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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没一句慢慢聊着,重在两人贴近彼此。
不过说的却没有一句是关于掰扯两人感情的话语。
谁都没提,就这样静静的聊天,好像是最熟悉的状态。
灵雨敲门送饭打破这份静谧。
快中午了,大家原本没敢打扰,又怕饿到他们。
蒋音书听见敲门声,慌张起了身,惹的况景山躺在那里看着她笑。
她一边下床一边急急忙忙整理自己的衣裳和头发。
她开门,况景山也已经下了床。
灵雨一看就知道两人终于捅破了窗户纸,高兴的合不拢嘴。
就像阴霾许久的天空突然放晴,所有人的心跟着豁然开朗。
吃过饭,下午他们到达码头。
况景山在车里说等等。
"富先生的二公子会在这里接应我们,地方是他们安排的。"
既然有人帮忙,一切就要听吩咐。
况景山不会提出任何不信任条件,明帮地盘也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他的手搭在蒋音书手背轻轻揉搓。
蒋音书有些羞涩。长新和长君还在前面。
关系变了,她顾虑的反倒多了起来。
况景山的表情比她要轻松,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不多时,眼见远处走过来几人。
为首的年轻人一袭黑色绸衫,衬托白皙出挑的俊逸容貌,气质飞扬。
短短的一段路程,因为有了这位年轻人出现,好似整条路都长了翅膀一样。
让蒋音书脑中不禁想到了之前在京都见到的那位毕少帅。
大概这些人长的都太漂亮了,包括昨晚见到的那位査小姐。
况景山提前下车,青年走过来礼貌淡笑。
"你好,二爷。"
"你好,富少。"
"人已经上船了,你们可以上船去见面,他们大部分有伤,抬上去费时间,所以我提前安排他们上船安顿。"
况景山道谢。
"富少思虑周全,有劳了。"
到达船舱的时候,况景山停在房间门口。
"你进去吧。二爷在这里等你。"
蒋音书感激况景山,点点头推开了门。
躺在床上的蒋清言全身缠着绷带。
他受过重刑,伤处太多,脖子不能动,唯有眼珠不停转动寻找来人。
看见蒋音书,他的瞳仁都在颤抖。
蒋音书的身心也一样。
想到那日在大牢里的情形,她到现在还会打冷战。
她小心翼翼在蒋清言床边坐下,生怕碰到了他。
两人彼此对望没有说话,感受这久违的温馨。
"我……"
"你怪我吗?"
过了这么久,两人同时开口,是蒋清言打断蒋音书的话。
蒋音书听了赶紧摇头。
"不怪,以前你说过这是你的理想,我知道的。"
蒋清言自顾笑笑。
是啊,他有个伟大的理想,可却因为他的渺小和气盛愚蠢害了全家。
蒋音书安慰他。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别再多想,等你们学成归来,我相信离完成这个理想就不会太远。"
蒋清言无言望着她。
蒋音书顿时有些踟躇。
她知道她对蒋清言是亲情和依赖。
就是不确定蒋清言是不是也这样想。
若不是,那她就是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可她还是要说明白。
若不说,等同于退却和欺骗,对谁都不负责任。
这时蒋清言先开了口。
"小书,记得在牢里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是真心的,也是认真的希望你找到幸福,但必须是真正的幸福,那样我会为你高兴。"
蒋音书怔怔看着他,想要辨别他的本意。
蒋清言认真回视。
"从前我以为尽可能在保护你,却还是让你偷偷伤心难过,甚至为了要顾虑我的心情,还要故意开心给我看,我很自责,对不起小书,我没能保护好你。"
蒋音书外柔内刚,心思细腻。
蒋清言每每知道蒋音书受欺负都会冲动找蒋清彤理论,多次下来闹得全家不安宁。
为了避免这样的不和谐,蒋音书只能演开心给他看。
可蒋清言到底是为了她好,听着他现在的自责,蒋音书心里一样不好受。
见她的眼圈微红,蒋清言手指动了动。
蒋音书会意握住他手。
"小书,你是幸福的我就放心了,我真的放心,只要你开心,我也开心,真的。"
蒋音书低眸控制不让眼泪出来。
"哥,其实,我,我们可能……"
"小书,我爱你,我想要你幸福,即便不跟我在一起,只要你幸福,我愿意为你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生命。"
听到这句话的蒋音书,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蒋清言没有急着让她别哭,而是语重心长劝说。像一个老者。
"我不能给你幸福,我非常确定,我从前就将我的生命置之度外,一心想要为国家,为我们民族做些什么,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明知道不能给你幸福和安稳未来却还一直给你希望误导你,将你捆在我身边,我真的太不是东西了,小书,我准备将我自己奉献给我们所有人,我已经决定了,你能原谅我吗?"
蒋音书哭的厉害,他说的这些会让蒋音书感到无地自容。
"哥,你别这样说,我不会那样认为你,从前有你我的日子才过的有甜头,你是我人生的希望。"
"不哭。小书现在有了自己的希望,我替你高兴。"
蒋清言和蒋音书有些地方很像,比如为别人着想。
一起长大,身上难免有彼此的影子。
过多的话两人没有再多说,也都不想为这次见面徒增彼此心中伤感和遗憾。
最后蒋音书说起了蒋清彤的事情。
"你放心,我会一直找,直到找到她为止,到时我告诉你。"
蒋清言道谢,自嘲笑着。
"谢谢小书。小彤那个样子,真是难为你了。"
况景山的实力蒋清言晓得,他没有太多担心蒋清彤。
相聚的时间短暂,两人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徒增伤感和遗憾的话,谁也没有提。
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敲响,蒋音书擦了眼泪起身开门。
况景山在门口笑的温柔。
"我来见见他,船就快开了。"
论年纪,况景山大蒋清言九岁。
论身份,两人相差甚远。
可论关系,蒋清言可是蒋音书的哥哥。
况景山走进来,蒋清言也面带笑容。
蒋音书瞧着生疑。
"你们,见过?"
蒋清言说见过。
"况二爷是我们所有革命同胞的救命恩人。"
不只是因为救助了他们。
蒋清言长期活跃在南方,距离北洋政府亲控的范围远。
当时在牢里,他打死也不肯和蒋音书说只言片语是怕连累。
其实他已经是革命人员中的骨干了,他还认识汪增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