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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况景山一样,在沉寂中摸清楚况家来龙去脉。
原本他准备坐山观虎斗,要等况夫人和况景山斗得两败俱伤。
后来见形势迅猛,他索性用一枪给两人的斗争添把火,同时昭告给况景山他的目地。
所以况景山这次来也没有别扭。
况家财产理应有一半是他们二房的。
况景然见到况景山如此痛快,不免开了句玩笑。
"若是我不放人呢?"
况景山答的也轻松。
"还准备再打她一枪?"
堂兄弟俩因为这句话再没了下文。
况景然安安稳稳拿钱回家了。
至于蒋清言,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些况景山没有和蒋音书说,只说况景然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她。
蒋音书自己其实有感觉。
但况景山不愿意说,她就没有多问。
蒋氏夫妇和祖父已经下了葬。
蒋音书跪在坟前又哭了很久。
最后是灵雨上前。
"音书,你昏睡太久,要注意身体,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心疼你的。"
她话落没多久,天空下起了蒙蒙秋雨。
润城的雨细如丝。夹杂海风,像被吹散的珠帘。
蒋音书起身,长君帮她遮了伞。
况景山接过伞柄站在她面前。
"回药铺看看?"
蒋音书原本没想这个。
人已经没了,一夕之间如同落叶,回去就是徒增伤感。
可到底是她生活的地方,是她的家。
况景山提了,她便同意。
短短时日,蒋氏药铺大门紧闭落了锁。
院落里随从们清理的干净,干净到仿佛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蒋音书轻轻迈步在每一间屋子里停留一会儿。
况景山也跟在她身后轻轻走着。
在去到她房间时,她蓦然想起来蒋清彤。
然而况景山在这时问了话。
"有没有你原来很喜欢的东西,下人们没动这里,你去找找。"
他这么一说,蒋音书一下子想起来属于她的金镯子。
军政府抓蒋清言走的时候,随从们说蒋家并没有被抄家。
因为发生人命,周围邻居也不敢上前,所以家里的东西应该还在。
蒋音书记得那副金镯子蒋母怕蒋清彤私下里抢夺,收在一个小盒子里上了锁。
她走到蒋母房间柜子旁边,在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那个小盒子。
可惜盒子上面的锁没了,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况景山走到她身边瞧后问。
"是什么?"
"金手镯,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捡到我时随身带着的。"
况景山从她手中拿过盒子看了看,眉头微索。
"不是被撬开的,是用钥匙打开的。"
盒子周身包括原来有锁头位置没有一点破损和划痕,很明显是正常被打开的。
蒋音书情绪不高。
"没关系,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从我长大我就没想过要找他们,大概这是天意吧。"
况景山没有安慰她,反倒问了句。
"蒋清彤知道这副镯子的事情的吗?"
蒋音书莫名点头。
"知道,她从小就喜欢这副镯子,只不过她没回来过啊。"
随从们除了蒋清言被抓,一直都在这里。
再者街坊四邻也都认识蒋清彤,都说没有看见她。
况景山放下盒子。
"嗯,我会派人继续找她,你放心。"
蒋音书跟着点点头。
蒋清彤就算在过分也不可能回来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按照时间推算,她回来也应该知道家里出事了,她不会走的。
剩下就没什么东西是蒋音书要带的。
他们坐车回到了圣西尔酒店。
圣西尔是润城中外合资最好的酒店,非常高级奢华多元化。
润城靠海,是重要经济枢纽,算是民富地区。
灵雨他们退出去后,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俩。
蒋音书正式跟况景山道了谢。
她的感谢话说到一半,况景山伸手点了下她的唇瓣。
"身体还没恢复又开始劳心力,去休息一会儿,晚饭要劳烦你陪着二爷。"
蒋音书在况景山身边时候,习惯他安排一切。
他既然说有事情,蒋音书绝对不多言。
心中有什么话她也会暂时咽下去。
况景山让她上床,他自己也没离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这样的气氛有些怪异。
蒋音书望着他问。
"二爷。不休息吗?"
况景山没看她。
"你休息吧,多睡一会儿。"
接回来蒋音书那一天,她在梦里狰狞数次。
她自己是不知道的。
况景山在她身边一直守着。
每次她一开始惊慌,况景山就会揽她入怀好好安抚她,让她安然入睡。
屋内的钟表滴滴答答走着。
蒋音书根本无心睡觉。
她拥抱了况景山,况景山也拥抱了她。
可是,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样轻轻的焦灼心态并不太强烈,却一直持续。
傍晚五点钟,灵雨来敲门。
要准备收拾一下出席晚上的饭局了。
况景山和润城两大帮派的大佬交好。
得知况景山的到来,两位大佬要亲自为况景山接风。
灵雨拿来了蒋音书的行李,帮她梳洗。
况景山也在这时候去到另外一个房间等候。
蒋音书心不在焉,灵雨以为她还在伤心便劝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音书你节哀顺变,切莫伤了你自己。"
蒋音书露给她一个浅淡笑容。
"我知道,谢谢你,灵雨。"
灵雨低眸帮她理顺衣角。
"不要这样客气。我们心疼你,其实也是心疼二爷,你伤心,二爷也跟着伤心伤神,已经很久没睡过踏实觉了,更不用提针灸断了,药也停了,唉……"
她的话把蒋音书定在原地。
镜子里面出现蒋音书想要激动随即变成心疼又后悔莫及的交替复杂表情。
她出门时。况景山已经等候在门外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