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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会求我,之前可是我求你呢。"
蒋音书没有计较他触碰自己脸颊,但身体还是往后退,避免再次接触。
"那你会帮我吗?"
况景然收手坐直身体,吸了一口气。
"可以啊,我们是朋友嘛,虽然你不喜欢和我做朋友,想让我怎么帮你?"
好处来的太快令人生疑,但蒋音书这会儿心急如焚。
"我哥哥被抓了。你能把他救出来吗?"
况景然摇头轻笑。
"音书啊,你都没搞明白事情原因就让我去救人,这里军政府不是我开的啊。"
蒋音书表情不自然流露尴尬。
"不好意思,那,那我怎么才能知道,或者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况景然点头。
"这还差不多,先把事情弄清楚,看看你哥哥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军政府法纪严明,不会乱抓人。"
他说这个,蒋音书立马控制不住伤心了。
她突然站直身体眼泪噼里啪啦流了下来。
"有法纪怎么会乱杀无辜,抓我哥哥就是,他们还杀了我的父母和祖父,这……"
喉咙口被委屈怒火堵塞,她低头掩面哭嚎着,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
况景然敛了表情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拍她肩膀。
"别哭,音书,我在这里会帮你的,咱们现在就去?"
蒋音书迅速抬眸点头。
"好好,现在去。"
家里不能没人,故而原来那两个守在这里的随从还留在这里。
蒋音书还叮嘱他们要注意蒋清彤有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一定要留住她。
况景然开车来的,蒋音书和随从跟他上了车。
车子直奔军政府大牢,到门口的时候士兵将他们拦住。
况景然打了一通电话后,士兵们才给他们放行。
况景然说这里是大牢,不要进去太多人。
他带着蒋音书和两名副官进去,其余人在门口等候。
蒋音书同意了。
她跟在况景然身边进入大牢后,全身的汗毛孔在顷刻间立了起来。
暗无天日又充满各种恶劣味道的大牢阴森森的,到处冒冷风。
只是看着那些不知道被多少血迹浸泡过的器具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况景然注意到她表情,礼貌伸出手。
"我扶着你。"
蒋音书看了看摇头拒绝。
"谢谢,我自己可以。"
况景然轻飘飘做了个脸部表请。
"音书,你还没说景山怎么没跟你一起呢?"
他并不清楚况景山和蒋音书的真实关系,蒋音书这才想起来。
"二爷有事情要忙。"
"那他知道你家里出事了吗?"
"知道,已经通知他了。"
"哦。"
蒋音书故意这样说,也提防着况景然。
介于况景然之前种种,蒋音书不认为他和况景山是一个阵营的,但是不是敌人她还不晓得。
二十分钟后,他们被带到一处牢房前。
"这就是了。"
蒋音书压根没看到牢房里面有人。
她急不可耐把脸贴在栏杆处朝里面张望。
终于在她脚下墙跺处发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不敢相信蹲下,轻声叫了蒋清言的名字。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动了动,蒋音书又叫了声哥哥。
蒋清言慢腾腾转过身的刹那,蒋音书当即崩溃了!
蒋清言亦是,他看清楚来人,拼尽全力攀爬,铁链在地上磨得哗啦啦直响。
隔着栏杆,两人的手终于握在一起,却是好半晌说不来什么。
蒋清言从被抓回来立马上了重刑,才被放回牢里没多久。
他原本清秀的面庞已然看不见影子,全身上下都是血痕。
可他还是看着蒋音书笑。眼睛里透着欣喜的光。
"小,书……你还好吗?"
蒋音书泣不成声,拼了命的摇头,被情绪和泪水折磨的满脸紫红。
蒋清言握住她的手轻轻用了力。
"别哭,我没事。"
况景然这个时候上前轻轻拍了蒋音书肩膀。
"别哭了,你是来救人的。"
他一语点醒蒋音书。
蒋清言在这个时候费力想要抬头看他,无奈自己的脖子抬起高度有限,始终看不见况景然的脸。
蒋音书控制情绪。
"哥哥,这是我的朋友,他带我来看你的,他会帮忙,你告诉我们你被抓的详情。"
蒋清言闻言还是在竭尽全力想要看清楚况景然。
可况景然太高了。
蒋清言趴在地上每动一下身体都是钻心的疼痛。
他最终不再抬头,用仅有的力气握紧蒋音书一根手指。
"小书,是我连累了父母亲和祖父,看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别费心思救我。跟那些人讲不通道理,你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被我连累,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蒋音书急的眼泪不停往下掉。
她太了解蒋清言了。
这是他不愿意说,肯定事关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怕连累蒋音书。
蒋音书回头恳求况景然。
"能不能让我单独和他谈谈?"
她眼神中尽是乞求。
况景然回头和带他们来的人说了什么,一行人慢慢往远去了。
蒋音书重新蹲下,蒋清言眼神严厉看她。
"小书。他是谁,威胁你了吗,你有没有危险?"
"没有,他是我京都救命恩人的堂弟,碰巧在这里遇见,他能和这里的人说上话,所以我拜托他帮忙带我来的。"
蒋清言心思细腻,蒋音书一定要把话跟他说明白,不然他不放心。
他观察蒋音书眼神,知晓是实话。
"小书,我不孝,害死了爹娘和祖父,你不要被我牵连。"
"别这样说,哥哥,快告诉我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蒋清言一双眼睛在蒋音书脸上流连忘返。
"小书,你救不了我,算我求你了,你保护好你自己。"
蒋音书急的眼泪直流,可蒋清言就是不说。
她苦苦哀求,蒋清言突然瞧着她笑了。
"你的救命恩人……对你好吗?你,有没有吃苦?"
蒋音书瞬间怔楞。
蒋清言继续笑着。
"小书,我对不起爹娘,也对不起你,以后,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若我真的不能活,我希望有一个人能代替我照顾你,甚至好过我千万倍的去照顾你,你要幸福啊。"
他的话像临终遗言。
蒋音书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不,你别这样说,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求求你,哥,你快告诉我吧,我会想办法救你,一定会的,我求你……"
蒋音书哭的嗓子劈了。
蒋清言依旧笑着看她,可他就是不肯再多说什么。
守牢的士兵和况景然副官前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