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因为蒋音书穿的不是丫鬟衣裳,小丫鬟不敢怠慢。
蒋音书摆摆手:"我也是丫鬟,你不必这样,我听见你哭了,你,还好吧?"
小丫鬟好奇看蒋音书:"你也是丫鬟?哪房的?你衣裳怎么跟我不一样?"
这小丫鬟还有心思关心这些,看来哭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蒋音书笑笑回复她。
"景山苑的。"
小丫鬟吃惊还有点怀疑:"你是新来的管事?"
她见过灵雨。
蒋音书摇头:"不是,我是普通丫鬟,刚来的,还没来得及领衣裳。"
小丫鬟安了心,肩膀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又准备坐在地上。
蒋音书其实有私心。
在景山苑,没有人和她说话,她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最起码知道几个门在哪才能有机会逃走。
方才是老妈子给她指路,不然她都不知道景山苑怎么走。
她走到小丫鬟身边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哭呀?你是哪房的?"
"大少爷房里的,我昨晚犯了错误,今天管事罚了我月钱,我本来就没有钱去看郎中,他一下子扣掉我五分。"
丫鬟小厮一月五块大洋,在各个宅门府里来说算是高价钱了。
他们大约有家要养,供父母吃穿,弟弟妹妹上学堂,这样看五块大洋着实不多,扣了五分更是紧巴巴的。
蒋音书稍微一顿问了句:"你生病了吗?"
小丫鬟点头,她的脚趾入冬生泡,有脓包,脚后跟儿生癣,刺痒难耐。
昨晚她就是因为脚掌太过痒痛,所以插空去门外脱鞋处理。
碰巧大少爷在这个时候叫她,这才落下这顿罚。
蒋音书不会把脉行医,但她看到过很多临床病症,像是基本上的头疼脑热疾病,她也能找出来原理后,对症下药。
"能让我看看你的脚吗,我虽不是大夫,但我知道一些用药,兴许能帮上你。"
第九章 目地
小丫鬟没有过多忌惮,这个时候有人能帮上她就是雪中送炭。
蒋音书看过后庆幸自己能治。
"你这不是冻疮,而是感染了脏东西,你去买些黄藤和芦荟捣烂取汁涂在脚上就能好,破了伤口的话一定要注意清洁,否则很容易像这样感染。"
她说的有些简单,小丫鬟不太敢相信,眼中却又透着强烈的期待。
蒋音书安慰她:"若你不信,可以去问问药房里的伙计,你不必花钱,只问他们这两味药的药效,他们就会告诉你。"
小丫鬟喜出望外,也有些不好意思。
蒋音书笑笑,讲了自己从小生长在药铺的原因,所以多少知道一些药理。
"你抓紧时间去吧,也不好再耽搁下去,早日治好你也舒服。"
脚上长这些东西是顶磨人的,又痛又痒,刺得人心乱糟糟的。
小丫鬟欢喜问蒋音书名字:"治好了我一定要去感谢你。"
其实这算是有目地的接近,蒋音书多少有点脸红。
可若真的能帮了小丫鬟,也算是两全其美。
"我叫蒋音书,你叫我音书就行。"
小丫鬟笑着点头:"音书,我记住了,我叫红秋,你也记住我的名字。"
蒋音书也微笑点头:"红秋,我也记住了。"
"音书,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蒋音书不好意思笑笑:"谢谢,你也挺好看的,对了,你要是去找我的时候就悄悄的,免得让管事的发现咱们麻烦。"
红秋点头:"放心吧,我注意着呢。"
这是蒋音书时隔多日第一次微笑,被眼前淳朴的红秋所感染。
也有点难姐难妹的意思,苦难不同,也都是难。
可她的笑容落在不远处况景山眼中倒是挺刺眼的。
爱说话的随从名字叫长新,和蒋音书年纪一样大。
"二爷,还是把她处理掉吧,她若是真被拐卖来的还有心思在这里笑啊。"
不爱说话的随从叫长君,是长新的哥哥,大长新两岁。
"二爷,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您不能拿您自己的性命冒险。"
况夫人安插在况景山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成功过,只不过况景山命大,活到现在。
他沉沉的盯着不远处还在和红秋说笑的蒋音书对长新道。
"带她一起出门,去九曲巷。"
京都的九曲巷是出了名儿的艳街,京里的爷几乎没有不光顾的。
蒋音书回到景山苑的时候灵雨面无表情带她回房间。
"这是新衣裳,二爷待会儿带你出门,你换上。"
蒋音书没多言,一双美丽的杏仁眼盯着灵雨。
灵雨来了脾气:"有意见?"
蒋音书摇头,语气平平:"等你出去我再换。"
灵雨愤愤又嫌恶的剐了蒋音书一眼离开了。
蒋音书一下子瘫坐在床边,腿上被灵雨一鞭子打出血印子,又折腾这样久,她疼的抽搐那阵是过去了,这会儿有些麻,也不吃力。
她被况夫人的人光明正大带走,况景山一定知道。
那么今晚这趟出门很有可能比昨晚要凶险,也很有可能会让她命丧当晚。
第十章 你懂我意思
蒋音书可惜刚刚结交的红秋还没用上。
罢了,算是做了件善事。
红秋的脚能好起来,以后也不会做活被罚钱。
这样看,蒋音书这条命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撕开了身上穿的这件裙子的裙摆给大腿捆了捆。
这里没有药,跟这些人要也不会给。
她索性把伤口给勒紧,免得影响走路。
新衣裳是湖蓝色绸缎夹袄和长裙,料子细滑,触手柔软。
她失神的笑,这是她这辈子穿的最好的一套衣裳。
夹袄的盘扣上还镶嵌了珍珠,闪着莹润的光芒。
和况景山那个人一样,他的存在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自身带着光芒。
可这个自带光芒的男人视人命如草芥,还是说名门富家里的人都是这样呢。
灵雨见到蒋音书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楞,不过转瞬也就没了。
况夫人派来的人,长得好看是主要条件,其他也不差,才能活到现在。
蒋音书去到大门口后见到是汽车,心中骤然发凉。
她想过跳马车,没想过跳汽车。
她也没坐过汽车,也害怕。
长君面无表情给她开车门,况景山已经在车里阖眼养神。
和之前不同,今日的况景山穿的是西装。
一身儒雅长袍的时候会显得况景山沉稳内敛。
而西装则是显得他格外英挺。
说实话,蒋音书真的没看出来况景山身体哪里不好。
也有可能是况夫人和况景山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找个借口放在那里。
蒋音书没有多做打量,上车坐到况景山身旁。
她和况景山隔着很远的距离,在车子启动之后,她犹豫的开了口。
"二爷,今天况夫人叫了我。"
前面开车的是长君,副驾驶坐的是长新。
蒋音书这句话刚落,长新直接打断她:"别打扰二爷休息,别说话。"
换做前几次,蒋音书也就忍了,可今日不同,她预感到了真正的危险。
她怕她再不表达,她真的没机会了。
"我不,我要讲明白我和况夫人没有关系,你若真担心我害你,完全可以把我扔掉,任由我自生自灭,我不想回去,更不想掺和在你和况夫人的斗争之间,我不是她安排的人,也不想做她安排的人。"
她的情绪很激动,整张脸对着况景山,胸腔也在呼哧呼哧穿着粗气。
长新和长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况景山在这个时候睁眼了。
他很平静的看着蒋音书,那双狭长飞扬的眸子里面漆黑无边。
其实况景山也是丹凤眼,可他的眼睛大,瞳仁乌黑,会让人忽略他不明显的双眼皮。
"那你做我安排的人怎么样?"
蒋音书没明白他的话,有些迟钝的皱了眉头。
况景山却突然露出来一个微笑,挺温和的,还顺势握住她放在座位上握紧的小手儿。
"你不愿意做她的,可以做我的,你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