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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人那边已经去人帮忙收拾了,待会儿直接送她走。"
况景山做事总有道理,蒋音书没有强求。
一天的硝烟终于结束,蒋音书睡前还在回想红秋给予的这份情义。
自这天之后日子恢复如常。
二月中旬到了况景山要去津门的日子。
他提前两天出门带着蒋音书去了公寓。
公寓是一幢二层洋房,配了一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丫鬟叫樱桃,老妈子叫瑞姨。
洋房一搂两间房给她们俩住,二楼一共五间。
况景山带着蒋音书直接去了其中一间。
"你住这儿。"
里面的装饰是新布置的,不同于景山苑的风格,这里是女生喜欢的样式。
粉白色的窗帘和透亮的白纱交织,落在它们身上的阳光都是清新柔软的。
况景山说:"从今晚开始就住这儿。"
蒋音书点点头问他。
"那二爷你今天就要走吗?"
"后天。"
他转身准备出去。
"这两天我也住这儿,要看看我的房间吗?"
蒋音书抬头"嗯"了一声儿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他的房间和景山苑的装饰虽不一样,却没什么太大变化,简单了些,书少了。
有一个特别大的绿皮沙发,皮质很好,暗光流亮。
况景山说:"今晚我们自己做饭,你主厨,我给你打下手。"
蒋音书笑答好。
下午瑞姨带着樱桃去买了很多生疏肉蛋回来,还有海鲜。
长新是个小吃货,他也知道蒋音书做菜手艺不错,破天荒问了蒋音书一句话。
"你会做红烧肉吗?"
蒋音书一愣,况景山和长君都笑了。
长新脸颊微红转身。
蒋音书说:"会做,我也打算做红烧肉的。到时候你尝尝。"
长新拿了个苹果傲娇走了。
况景山换了身黑色毛衣挽着袖子过来。
"我来打下手。"
瑞姨说使不得。
"二爷您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呐,哪能让您来。"
况景山笑说无妨直接拿过一把韭菜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摘。
瑞姨即刻反应什么,含笑拿着什么东西退了出去。
厨房内只剩下况景山和背对着他切肉的蒋音书。
蒋音书晚上准备做红烧肉,清蒸鱼,豆豉排骨,白灼虾,清蒸蟹,韭菜生蚝,酥脆羊肉,鲍鱼汤,在炒几个青菜。
高端一些的厨师功夫菜她不会做,这些都算家常。
她报了菜名,况景山说很好。
结果菜做到一半的时候况景山接了电话出来说再加几个菜。
蒋音书以为她住在这里很私密,这么看是要来人。
看到来人是汪增庆,蒋音书反倒没有多意外。
汪增庆带了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很儒雅。
他一如既往的礼貌。
"打扰了音书,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谢谢汪先生关心。"
况景山让蒋音书也坐,其他菜交给瑞姨。
这是蒋音书第一次听见况景山和汪增庆光明正大谈革命。
包括那三个男人说出来的话甚至有从前蒋清言的影子。
汪增庆的脸因为喝了很多酒有些发红,可他身心似乎是放松的。
"景山,肖五家做着恢复前朝的梦迟早要覆灭,肖老爷大把钱财送上去让他们买武器来展开内战,这是作死。外战未平,这帮人蠢蠢欲动啊。"
况景山的表情显然是哀愁的,他一言不发听着,时不时干掉杯中酒。
蒋音书只要不给他倒酒,他自己倒的就特别多。
整个晚上,几人的讨论时而激昂,时而低恸,到夜里凌晨才结束这场醉醺醺的饭局。
长新和长君叫车把这几人送走,瑞姨和樱桃收拾残羹,蒋音书则扶着况景山上了楼。
况景山走路不稳,情绪似乎也不稳,呼哧穿着粗气。
蒋音书开门扶他进去的时候被他差点带倒,两人一同栽倒沙发上。
隔了好久况景山没有声音,蒋音书才开始轻轻挪动。
谁知况景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瞳仁似乎比这不开灯的夜色还要黑,当然屋内有月光。
"你都听到了?"
蒋音书点头:"嗯,听到了。"
"怎么想?"
蒋音书今晚感慨挺多的。
从前蒋清言讲的激烈。蒋音书只觉得听起来有一种慷慨激昂的斗志浮了起来,但底下是空的,没有实质。
她不明白浮起来了什么,所以过后她就忘了。
今晚她才知道她现在能有自己的思想非常不容易,能有选择的权利也是。
其实还活着就不容易,还有饭吃就很好。
她听了这些话更加在心里印证想要学医是没有错的。
路维说国家需要,国外也需要。
她想要被需要。
可这些话她不知道该怎样和况景山说,或许她的认知有些浅薄,不如他们那般陈厚。
况景山看着她转动的眼珠儿突然放开了她的手。
"二爷喝多了,你不要怪我。"
蒋音书顺着他离开的身体起身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
"二爷,去床上睡吧?"
况景山很听话在她的搀扶下回到床上任由蒋音书帮他擦着。
在蒋音书想要帮他脱衣裳的时候他再次抓住蒋音书的手。
"我自己来,你去休息。"
他说罢翻了身背对着。
蒋音书犹豫退了出去。
这一夜,蒋音书失眠了。
她虽然闭着眼睛,可脑子里包括眼前都在回荡晚饭时他们说过的话语还有况景山握她手时候的神情。
翌日一早,她很早起来熬了海参小米粥送到况景山房里。
况景山似乎也早起来了,但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他是个还算规律的人,极少赖床。
蒋音书把粥放下。
"二爷,吃早饭喝点粥。"
况景山没回头嗯着。
"你出去吧,我喝了再睡会儿。"
蒋音书看了他一眼,瞧不清表情。
接下来一天,蒋音书楼上楼下走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况景山。
她去找长君。
"二爷身体不要紧吧,他没下来吃午饭,晚饭怎么吃?"
长君点点头:"知道,二爷说不吃了。"
不吃饭怎么能行,可长君态度又没什么波动。
蒋音书吃过晚饭后想去看看,又想起长君的话说不要打扰二爷,她便没有动,留在房间里看书。
夜里十点钟,况景山房间门开了。
蒋音书站在窗前看见况景山带着长君和长新拎着皮箱坐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