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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音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见况景山穿着睡衣多想了。

  夜灯恍惚，房间内静的只有两人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这样的空间非常奇妙，蒋音书是完全没有睡意的。

  "二爷，是不是查到景山苑的内鬼了？"

  能让况景山委屈，那定是要演戏。

  蒋音书也想知道演给谁看。

  况景山没有说话却咳嗽两声。

  蒋音书立刻准备起身却因为起急了抻到伤口。

  她的闷哼惹的正在咳嗽的况景山跟着起来。

  两人对视蒋音书才意识到怎么能任由况景山自己作呢。

  "二爷，你回到床上睡吧，你的身体不好。这样会着凉的。"

  况景山还在咳嗽摇摇头，半晌平息。

  "二爷不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你管好你自己。"

  他说罢准备躺下，蒋音书硬挺着慢慢起身。

  况景山连忙起来又把她给摁倒了。

  "胡闹，赶紧躺好，扯动伤口怎么好。"

  咫尺间的距离传送彼此肌肤的热度和个人气息。

  况景山摁住她肩膀没有起来。

  蒋音书盯着他眼睛还在计较。

  "二爷，你要是不上床睡，我也不睡了，您这样叫我怎能过意的去呢，内鬼不会进来，我睡在塌下，不会有人知道。"

  况景山声音暗沉："你受伤了，不能睡塌下。"

  之前两人这样睡，现在理应如此，况景山这是怕她不方便。

  可她也犯难，一双杏仁眼转动想主意。

  况景山瞧着有趣问："要不都睡床上，怕二爷吗？"

  蒋音书一愣。继而瞧清楚他眼中的戏谑。

  "当然不怕，二爷不怕就好。"

  况景山松开她肩膀瞧她一本正经的表情笑出了声。

  "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个当医生的好材料，现在害怕血吗？"

  蒋音书也笑着摇头。

  "不怕，从前家里来好多皮外伤患，我也帮忙做药处理伤口。"

  "若真学西医，要开刀呢？怕不怕？"

  蒋音书还摇头："不怕，胆子都是慢慢练出来的。"

  况景山转过身不知道冲着哪里点点头。

  她可以悲观自己身世也有堕落的理由，却仍对未来充满希望坚韧倔强。

  这时蒋音书已经开始慢慢往床里面挪了挪。

  况景山回头时她已经挪到里面去了，中间隔了好大的距离。

  况景山没说什么抱着枕头被子躺在床上，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厉害。

  他面朝外转过身："睡吧。"

  似乎两人都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反正时间很久。

  也出奇他们一夜睡得安稳，日上三竿还没有醒。

  灵雨悄悄进门生怕两人出现什么意外。

  可当她看见蒋音书窝在况景山怀里的时候，震惊又抑制不住喜悦的悄悄跑了出去带上门。

  蒋音书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没人，身旁的枕头和被子还在。

  "醒了？"

  况景山声音从书房传来，引得蒋音书回头。

  似乎他也刚醒不久，身上还穿着睡衣。

  "我让灵雨送饭进来，你躺着就好。"

  "二爷，我想起来。"

  她的伤在后背，并不影响走路，做什么要在床上吃呢。

  况景山想想同意了让绿竹进来伺候她梳洗，他自己亦是。

  他们洗漱好后去餐厅，路维也在。

  路维说让蒋音书散步走走，毕竟躺了这么多天。

  蒋音书也认为自己要多运动。

  她还想证明给况景山看她是可以正常活动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夜里迷蒙中觉得自己好像撞进况景山怀里去了。

  这是她不敢想的情节。

  之前的搂抱在清醒时，是权宜之计。

  任何事情有了原因或许可以被谅解，可以杜绝又没有原因的事情就不能再发生。

  意外的是到了晚上她和况景山提回偏房住，况景山也同意了。

  她回偏房后猜想况景山是不是发现了这尴尬的事情才让她回房间的？

  不过短瞬她也没心思计较，二爷待人宽厚，也不会把这种尴尬的事情拿出来说呀。

  过了十五，况景山的门客显然比之前还要多，也包括很多商行总经理来汇报。

  蒋音书养伤大家不让她做什么，还照旧是灵雨忙着。

  难得雪天放晴，蒋音书想要出去走走。

  她想去看看红秋，绿竹说红秋知道蒋音书受伤总想来看看。

  挨着身份，不知道蒋音书这边儿方不方便。

  蒋音书记得况景山的话，也记得红秋自身的反常，她打算去看看。

  京都春天的气息和润城不同，交替的非常明显，又有感受的过程，能体会好长时间的万物复苏萌发状态。

  润城季节交替就不是很明显，好像今天在过冬天，明天突然间春暖花开，一夕之间的事儿。

  蒋音书和绿竹慢悠悠走着，其实她心中还在思量况夫人会不会来找她。

  绿竹在她旁边说："红秋弟弟病一直没好，年前找我借钱那会儿，我都给了家里，实在没办法我又从其他人那凑了些，可我给她的时候，她又不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我气了，知道你受伤的消息她才来找我，音书，我想和她好好解释解释。我也有难处。"

  除了孤苦无依被卖来的，其他人家里都有家人要养，这真的怪不得谁，怪这世道吗？

  蒋音书带了十块大洋。

  况景山给她的钱很多，但那并不是她的。

  而且红秋身份还是个问题，蒋音书不能拿出很多钱来。

  她点头应着绿竹的话："我们同她好好说，她会明白的。"

  绿竹仿佛看到了希望，伸手指不远处长廊。

  "那就是大少爷宅子，朗庭苑。"

  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命名自己宅院，况景山宅院名字是老夫人特许的。

  蒋音书顺着绿竹指尖儿看，发现两抹身影慌慌张张在她们视线里越来越近。

  绿竹惊讶："咦，红秋……和那好像是大少爷？"

  蒋音书震惊看她。

  绿竹眼睛盯着那两个身影显然比蒋音书还要吃惊。

  "我的妈呀，是大少爷，大少爷扯着红秋，我的妈呀……"

  蒋音书也看清楚了，她扯着绿竹迅速躲在一旁大柱子后面做了个嘘的手势。

  人影走近她们才发现并非是况景年扯着红秋，而是红秋跟着他。

  他们四处观望，似乎急的不行。

  况景年粗鲁的将红秋推在假山上。一手解他自己衣衫下摆，一手在红秋身上乱抓。

  红秋很羞涩，但却是配合的，显然不是第一次。

  绿竹瞪大了眼睛一手捂住她自己嘴巴怕叫出来，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蒋音书亦是别开头不忍直视。

  他们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让两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臊红了脸。

  奈何柱子四周是空地，她俩只要一动就能被发现。

  谁也没有办法处理的了那场面，她俩只能忍着。

  好在时间不长他们的叫声结束了。

  况景年掐了下红秋的脸蛋儿。

  "不错，没几次很上道吗。大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红秋的声音是蒋音书和绿竹从未听过的柔媚。

  "大爷，我不想干活，少奶奶最近对我特别严厉，她是不是发现了？"

  吕静茹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况景年至今没有纳妾也只能在外面胡作非为。

  "别乱想，她怎么可能发现，发现了我就直接收了你，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