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长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搞不明白蒋音书抽什么疯。
况景山则是直接扎进书房再没出来。
晚饭的时候蒋音书敲门叫他,他回复不吃了。
蒋音书很自责,她今天太过反常,不知道是不是把况景山惹怒了。
她恹恹出门,灵雨等候在侧斜眼看她。
蒋音书如实告知,灵雨阴阳怪气说:"知道。"
蒋音书想要继续走,被灵雨叫住。
"你惹二爷生气了?"
蒋音书其实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惹况景山生气,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打扰到况景山的好兴致,所以也算是她惹了的。
灵雨看她不说话,揪着她胳膊将她扯到一旁。
"二爷待人宽厚。你别不识抬举,你也知道二爷身体不好,是,我们前段时间对你都不好,那是你自己身份有问题,现在清楚了,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为了你的事情,二爷连着多夜没睡,你都看见他身体状况,你还忍心气他?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蒋音书愣了,杏仁眼瞪的溜圆。
灵雨冷嗤:"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气二爷,我们大家都不会放过你,哪怕二爷怪罪,我们也绝对不能姑息你这种人。"
有种内疚席卷蒋音书全身,进而脑海里全是况景山半夜咳嗽的难受样儿。
她没回复灵雨什么,抬腿往厨房去,顾不得灵雨在后面哎了好几声儿。
灵雨说得对,她蒋音书要是真有良心就该用心回报况景山。
否则她可能落入况夫人手中不是今天这个境地。
厨房晚饭做的是香酥焖鱼,四喜丸子,清炒油菜,金黄山药,百合雪蛤,小酥饼。
蒋音书让厨子把这些饭菜放在锅里保温接着开始上手和面。
好在厨房明儿准备做红豆粥提前泡好了红豆。
糯米红豆包蒋音书也会做,只是没有她母亲做得好,今儿算是第一次。
她蒸了一锅。香味儿出来时,厨娘不住夸赞蒋音书手艺好。
蒋音书开锅捡了六个,其余给大家分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你们尝尝。"
大家很高兴,和蒋音书相处久了都会喜欢她。
这姑娘没有架子还懂礼貌,对大家都好,二爷的人自然要配得上二爷的。
蒋音书端着保温饭菜还有热气腾腾的红豆包敲响况景山书房门。
况景山没出声儿时她就进去了。
书房地上原本有火炉,这会儿不知道火灭了多久,书房冷飕飕的。
况景山抬头看见红豆包后又低头。
"谁让你进来的?"
蒋音书把饭菜摆好,双手攥着衣角站在书桌旁。
"二爷,请您用些饭吧,天冷,这炉子或又灭了,会冻着您的。"
况景山没抬头。
蒋音书低头又说。
"二爷,对不起,我今天给您添了麻烦,这是我第一次做红豆包,不知道好不好吃,您尝尝吗?"
况景山依旧没说话,过了好久才抬头看她。
"你做的?"
蒋音书连连点头,心里一口气提着。
"嗯,您尝尝?"
其实她说这些话应该是讨好的意思,可经由她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最起码听起来不卑微。
况景山起身走到桌子旁边,红豆包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卖相自然没有外面卖的好看,不过也还过得去。
他还没吃夹了一个到碟子里吩咐蒋音书也坐下。
他没吃饭,蒋音书因为内疚更不可能吃。
蒋音书站在一旁没动。
"您吃吧,我出去吃。"
况景山饶有兴趣看了一眼红豆包。
"你自己都不吃?"
他的幽默来的一本正经。蒋音书本能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没别扭,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出去拿了碗碟进来。
况景山的一个红豆包已经下了肚,蒋音书看见了。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况景山又问起她今天在路维那里的感想。
奇怪的是蒋音书这会儿就没有下午时候的别扭,把心里想法都说出来了。
况景山点头:"天赋难得,坚持更甚,不如趁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去路医生诊所观察。"
蒋音书大喜:"真的,我可以去吗?"
况景山淡淡"嗯"着,吃下了最后一口红豆包。
他吃了四个,蒋音书只吃了两个。
他问蒋音书还有吗,蒋音书面露难色。
"我再去做。"
"那不必了。"
日后某一天蒋音书才知道况景山这四个红豆包是硬吃下去的,他原本不吃红豆包,自这之后便吃了。
这天之后,况景山没有再问蒋音书当时在街上到底看见了谁。
除夕前两天,老夫人找况景山。
说过年时候来人拜年要借蒋音书过去做两道拿手菜。
其实蒋音书做菜没什么固有菜系,也并不是非常特别,家里面厨子做的可不比蒋音书差。
老夫人叫蒋音书做几道药膳给她那些从前的朋友显摆显摆。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喝药。
年岁大的人不喝药,身体硬朗就是在朋友之间吹夸的资本。
各房给老夫人争抢做菜的人也不在少数。
蒋音书先入为主,打动了老夫人的心,所以才选她。
况景山说:"那我要问问音书,看看她的意见。"
换做别人说这样的话,老夫人定要嗤之以鼻。
可况景山这样说,老夫人很高兴,还催促况景山让她年底抱曾孙。
蒋音书听后自然同意。
她在况府能有点事情做,至少让她觉得不是个吃闲饭的,白白承了恩。
当然除夕这天不用她,大家一起在戏园过,热闹。
灵雨一早儿穿了身儿新衣裳来给蒋音书和况景山送新衣裳。
终于也让蒋音书看见了灵雨不一样的面孔,焕然一新的喜气使得灵雨露出原本下意识的和善。
看见蒋音书的时候灵雨可能是想要收住表情,尽显往日严肃。
没成想收不住,惹的她自己放下衣裳跑了。
蒋音书抱着衣裳含笑站着,况景山从她身后走过来。
"你让她害羞了。"
蒋音书带着笑音儿回嘴:"才没有呢,你取笑人。"
短短时间,蒋音书也会偶尔回嘴,因为况景山时不时调侃她。
当然调侃的也不只是她,包括长君长新,亦或者灵雨。
他们三个说近来二爷心情好。
只有二爷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大家扯皮几句,大家都喜欢他这样。
也只有在亲近人面前,二爷才会和大家扯皮,生人是不行的,见不到况景山这样的小顽皮。
况景山从蒋音书手里拿走衣裳来一句。
"快换,我们很快出门,我可不等你。"
他扯皮还都顺着他自己的心情,任你说什么,话语权在他口中。
蒋音书的衣裳是一身儿浅粉色的紧身夹袄和长裙。
领口和袖口镶嵌一圈质地上好的白狐毛,而夹袄后面脖颈下方吊坠了一枚羊脂玉做成的金钱币。
况景山觉得蒋音书穿中式服装很合适,做新衣裳之前问过她意见。
蒋音书是同意的,却没想过这般贵重。
她来回逡巡这套衣裳和这枚玉佩,久久不敢换上,直到况景山来敲门。
"我可等着呢。"
见她开门没换衣裳,况景山以为出了状况。
"怎么?"
他说着话往房间里走,打开衣裳仔细瞧了半晌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