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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蒋音书狐疑:"您真相信?"
况景山点头。
蒋音书大喜:"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我可以走了吗,那钱我日后会寄给您,不会少您的。"
况景山起身走到地上的小火炉旁边坐下,背对着她。
"你想要现在走吗?你生病了还没好利索。"
蒋音书感觉身上除了酸痛并没有异常,没经历过那事儿,她也晓得她是安全的。
"我现在走,谢谢您给我看病,我回去之后给您一并把钱寄过来。"
她还想借点钱,从京都到润城路途遥远,只是没想好怎么开口,要求提的太多怕他反悔。
况景山这时起身:"既然是这样,那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伟岸背影,蒋音书云里雾里有些不敢相信。
床角是一身儿新衣裳,一件水蓝色薄夹袄和一条棉裙。
她原来的那身儿衣裳折腾这么多天,早也不能见人了。
况景山没有食言,蒋音书由灵雨带着直接到了门口,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蒋音书上车之后才发现,况景山坐在里面。
她狐疑看他,灵雨在后面催促:"赶紧进去,别灌风吹到二爷。"
马车启程的时候蒋音书问况景山:"您是要送我吗?"
况景山一直闭眼,这会儿听到她说话睁眼了,那眼中浮笑,有些孟浪之相。
蒋音书的心"咯噔"就跳了,两只小手儿紧张的攥在身侧。
第四章 选个墓碑位置
况景山饶有兴致看她,轻轻在一旁座位上拍拍手,示意她坐过去。
蒋音书大惊失色:"您不想送我走?"
她的样子太认真,以至于况景山眼里那点戏谑的笑意全没了。
况景山重新阖眼,车厢内再度安静,蒋音书在心中猜测各种可能。
可她除了等候,也做不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蒋音书朝外面看了一眼,已经远离街道,到了泥泞山路。
若要送她也可以坐火车,她没坐过,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京都,走山路未尝不可。
但她不敢相信况景山跟她非亲非故怎么会舟车劳顿送她回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下,况景山睁眼让她下车。
这里算是荒郊野岭,蒋音书心中打鼓。
况夫人看着厉害,最起码还能听进去蒋音书说话。
况景山话少的可怜,蒋音书根本猜不出来他的想法。
论看眼色,揣摩心思,蒋音书是在行的。
因为她被收养,从小寄人篱下练就的本事。
况景山下车后走在前面,蒋音书跟着他,那两名随从跟在蒋音书身后。
山里的夜格外漆黑静谧,唯有北风冷飕飕跟刀子一样在耳边呼啸。
蒋音书现在甚至不敢开口过问,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
可她越走发现越不对劲,因为漆黑之处依稀开始出现一座座泛着银光的墓碑!
是坟地!
蒋音书的腿开始飘了,在即将踉跄倒地之时,那两名随从利落的架起了她,带着她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他们在一排排没有刻字的墓碑前面停下,况景山也回头看着她。
此刻况景山那张俊朗的轮廓陷在黑暗里无比冷戾,完全不复之前的倜傥样子。
"上前挑个地方。"
蒋音书脸色惨白看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都说了我是被……"
"行了!"
其中一名随从不屑开口:"已经留你两天,算是恩惠了,二爷开恩赏你个全尸,不必遭受那些个皮肉之苦,还不赶紧从实招来,做戏还没完了,讨人厌。"
随从语气骄纵又厌恶,像是在对待一个恶心人的物件儿一般。
蒋音书联想到那日草帘子下面的双脚,再抬头看向况景山的时候是深深的惧怕。
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况夫人顺手给个人让况景山处置,是不愿意沾手也好,是顺水人情也罢。
具体原因她不清楚,但她这条命是不值钱的。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况景山压根没相信她说的话。
借着随从手上的微弱灯光,蒋音书颤抖身体抬头看向况景山。
"为什么非要我死?"
随从冷哼:"死不悔改。"
况景山这时拿出一支烟放在嘴边,没有点燃,好笑的看她。
"你这般卖力出演,可见对她的忠心不一般,我怎能留你?"
是了,蒋音书猜的没错,就是因为况夫人。
她拼命摇头,心中想过千万句解释的话语,又觉得没有用,摇了半天她满脸泪痕。
"那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我和她没关系,才能放了我?"
第五章 活了
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随从见况景山不言语便道。
"这里风大,二爷回去吧,切莫跟这种人再啰嗦。"
大概蒋音书给他们的印象除了死不悔改,还有厚颜【创建和谐家园】,被人家戳破了阴谋,还死犟。
况景山在这时点燃了手中的香烟轻吸了一口后瞟她。
"若让你留在我身边,通房和丫鬟,你选择做哪个?"
蒋音书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丫鬟。"
保命要紧,做丫鬟未尝不可,日后再巡个机会逃走便是。
三个人听她这话都笑了,两个随从依旧笑的轻蔑,况景山则是笑的意味不明。
"那就做通房。"
况景山话落,除了蒋音书愣了,两名随从也楞了。
"二爷?"
况景山摆手示意他俩停嘴,朝着蒋音书脚下扔了还亮着火星的烟头。
"愿意吗?"
蒋音书脸蛋儿白的吓人,她皮肤本就很白,受了惊吓,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
尤其配上周围的环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女鬼出没呢。
这次她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不同意。
她知道自己完了,陷入况夫人和况景山莫名其妙的关系里面,不是讲道理能行得通的。
她猜不透况景山用意,也搞不清楚现在形势,若是轻易答应,她着实做不到。
爱说话的随从语气不善催促她:"快点说话,别浪费时间。"
蒋音书低头哭了。
她毫无办法,也害怕,可她不能同意,尽管不甘心这样去死,可她不能同意。
她有心爱的人,答应了况景山不管成不成,那都是违背誓言。
若是为了保命和况景山在一起,那她以后也许也活不下去了。
这种绝望束缚着蒋音书的心,好比溺水的人。
爱说话的随从又厌恶的催促了她一遍,况景山也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良久,蒋音书低着头,轻轻摇了摇脑袋:"那你们杀了我吧。"
她话落,两名随从面露惊讶之色。
况景山表情捉摸不透,但眼底显然也流露出些许惊讶。
蒋音书蹲在地上深深的埋首哭泣,哭她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她是被蒋氏夫妇收养的,她生的不明不白,到死了也是这样,她的一生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没了。
过了一会儿,没等她哭完,那名爱说话的随从声音在她脑顶响起。
"起来,别嚎了。"
蒋音书哆哆嗦嗦抬头,泪眼模糊中已经不见况景山的身影。
她莫名其妙的又被带回到车里。
她活了?
马车行驶的一路,况景山依旧在车里闭着眼睛。
蒋音书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吓,深知况景山不是个简单的人。
况夫人和况景山之间怕不是关系不好那么简单。
她不敢再多说话,只能静观其变,她甚至也不敢去看况景山。
灵雨在府里看见蒋音书又跟着回来也大吃一惊。
爱说话的随从让灵雨带蒋音书回去,依旧是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