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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势轻轻拍了她一下,弄得温慈大叫:“家暴!你家暴!我曝光你。”
沈著气得想笑:“你好意思,你还给我戴绿帽子呢。”
温慈说:“我什么脚踩两条船了啊。”
沈著抽出她手里的杂志,在空中扬了扬:“你粉丝。”
他啪的一下,把杂志扔到桌上,然后把她抱得更紧。
“发刊时,你家粉丝天天在网上冲着你的封面喊——”沈著换了个嗓音,学着她粉丝的口吻说,“姐姐!娶我!”
温慈笑得更放肆了。
沈著贴近她耳朵:“你以前叫我什么?”
“哥哥啊。”
他低头吻住她嘴角:“哥哥不准。”
温慈侧开脸,笑得眉飞色舞,又吃醋了,吃的还是她粉丝的醋。
沈著硬是掰正她的头,用拇指支着她下巴,双唇覆上来,细细地描摹。
直到她浑身发软,全无力气时,他才停住。
她说:“沈著。”
“嗯?”他尾音上扬,似乎对她这称呼略有不满。
“我的沈!著!哥!哥!”温慈一字一顿地喊,生怕他听不见一样。
“嗯。”这回尾音降下来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讲。”他的下巴搁到她发顶,轻轻摩挲着。弄得她心头发痒的,头皮一阵酥麻。
“许多年前……”
“许多年前是多少年前?”
“粗略估计……你就当一千多年了吧。”
沈著点头——这么说是个老故事。
“那时候有个太傅女儿,八岁时跟着父亲到东宫陪读……”
听到这里,沈著皱了皱眉,打断了她:“那时候的女孩子还能跟着太子一起读书?”
温慈嘿了一声,说:“人太子任性,想让谁来就让谁来,不行啊?不准打断我。”
沈著笑:“好,你继续。”
“这个太傅女儿,是家里的独女,从小没和同龄异性接触过。在东宫待得久了,天天看着太子,看他读书、写字,天下都说他会是个英名的君主,小姑娘对此深信不疑。她在太子身边待了七年,从八岁一直到及笄。其实到了后头,太傅就不来东宫了,太子已经长大,开始帮皇帝处理朝堂大事了。可东宫的人照常来接她,一天也没停过。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小姑娘悄悄喜欢上了太子,对谁也没说过。但时间一久,不知怎么的,小姑娘心里开始不安。
“她的直觉很准,第一个阻力就是太子的生母,皇后似乎不怎么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太子妃人选,所以看不惯太子身边十年如一日地跟着个别家的姑娘。只是皇后再不喜欢她,也抵不过皇上说一句话。
“皇上知道她的存在,却放手不管,默认太子的行径,从没干涉过他的选择。皇上总夸她是个好姑娘,甚至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她的父亲太傅说,东宫那小姑娘迟早有一天是要成为皇室女儿的。
“同僚们纷纷向太傅贺喜,可小姑娘却发现,父亲在家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常常一个人半夜起床,坐在后院喝闷酒。白天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长长地叹息,长得像缕断不了的烟,又像朵沉沉的乌云,无端压在屋梁上,叫她透不过气。
“后来啊,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这样奇怪。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后来她真的成了皇家的人,但却是被皇帝收为义女,封了个公主的名号。那个时候,太子正在江南治水患,那是他第一次独自处理政务,是整个天下给他的历练,看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储君。
“被封为公主的那天,她一个人跪在皇上的朝堂里,她记得皇上对她说:太傅独女娉婷秀雅,才名远扬——是和亲的不二人选。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冲着皇上摇头,一双眼睛固执而又坚定。
“皇上看破了她的心思,轻轻笑着。这个十二岁便登上皇位,于朝堂浸淫三十余年的男人,见得多、做得多,轻而易举便将她防线击溃。他说,北羌部族盘踞西北,虎视眈眈;北羌与中原王朝之间仅仅夹着个小小的魏国——一旦魏国倒戈,向北羌开放要塞,那时中原人民都将成为北羌铁骑的蹄下亡魂。但只要她嫁给魏国未来国君,两国联姻,那么中原王朝便可免于一场惨烈的战事,而这天下也依旧会是太子的。
“她没有别的选择,一是对抗不了天子;二是不愿、也不能让太子的天下受到来自北羌的威胁。她红着眼圈,在皇上殷切的目光中点了头,她看见皇上在笑,不住地夸她是个好孩子;就连皇后也第一次对她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她再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了,连默默待在太子身边也是奢望。
“她从未告诉过太子她的心意,他最好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和亲队伍在路上走了三个月,终于踏入魏国国境,却遭遇几队伏击——那些伏击来自魏国王室,魏国皇子们欲将她掳走污她身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娶了她,以获得中原王朝的支持。
“世人皆以为太傅女儿性子温和,却不知她也刚烈,在混乱中跳崖自尽。她的心属于太子,嫁给魏国王室,她认;可在此之前,对着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她就算成为一具尸体,也不能叫人夺了清白……”
温慈讲完了,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好像把压在心上多年的包袱给放了下来。
全身都是轻松的,皮肤下的血液在久久凝滞后,终于再次流动,浑身通畅。
“这就结束了?”沈著问。
“嗯,结束了。”
“太子呢?她的太子知道吗?”
“后面的故事,我都不记得了。”不是不记得,是不知道。
她说得累了,就窝在他怀里。一阵睡意袭来,她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沈著察觉出靠在他怀里的头突然重了,他用声气笑了笑,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
这个故事,他竟觉得有点熟悉。
以前读《红楼梦》时,看到贾宝玉初次见到林妹妹时,他始终不明白,那句脱口而出的“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是怎样一个感受。或许好多人都有这种体验,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感。
但他没有,从来没有过。一直到他再次遇见长大后的她,那时他还不知道机场里的女孩就是温慈。那一瞬间,他的心狂跳不已,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停叫嚣着。
她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竟让他产生出不真实的感觉来。说不准,他与温慈也有个前世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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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在北京待了两天,第三天时坐上航班回厦门。但也只拍了一个星期,剧组就收工了。
大街小巷放着《恭喜发财》这些喜庆的旋律,商场里换了套火红的装扮,天花板上拉满新春的红色装饰,玻璃窗上贴着一排排的福字。鞭炮声虽不如前些年响亮了,但气氛却不因这个被消磨没。
马上就是春节,大家伙该回家过年了。
但温慈和傅宽还得继续工作,他们要参加今年的春晚,巧的是温慈与傅宽是同一个节目;这还不算巧,更巧的是沈著也在。从《昨日的少年和我》剧组暂时停拍后,温慈与傅宽便马不停蹄赶回北京,参加彩排训练。
他们的这个是歌唱类节目,一共八位明星,四男四女两两组合。
说是组合,其实也不准确。节目中没有男女对唱,只不过为了高低协调,男女交错站位,傅宽就和温慈在一组,分别站在右数第三、四位。
而沈著,站到了左数第四位,即右数第五,阴差阳错,等于是站到了温慈右边。
歌曲不难,还有调音师调音,以防万无一失,这倒也不是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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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舞台很大,他们这个节目的伴舞很多,穿着也十分夸张,稍一不注意,就会挡住唱歌的八个人。
所以他们全程要站在升降台上进行表演。
为了保证最好的演出效果,升降台的高度是三米,接近两人高。听起来不觉得有什么,但站上去又是另一回事。舞台本身就有高度,加上三米的升降台,在看向台下时,温慈腿有点软,喉咙也发不出声。
她上辈子是跳崖死的,那么高,跳下来的一瞬间,就只有粉身碎骨,没个全尸,死得很是壮烈。
所以这辈子,她恐高。
温慈专门找了件能盖住脚背的长裙,她可以在裙子里穿平底鞋。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踩着高跟站在三米高的光滑的升降台好太多了。
但就算是这样,也缓解不了她的紧张。
冬青有些担心她,在后台给她带水。温慈喝了两口没再喝,凡事得适度,万一喝多了,彩排时想去卫生间,不就更紧张了吗?
说话的间隙,身边已有数不清的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参演人员与她们擦肩而过,整一片红色海洋。后台像个巨大的热锅,煮了满当当的红色“饺子”,人声嘈杂,脚步声交错在过道里,导播、导演、催场人员来回忙碌,与各节目的负责人对接。
这后台,最不缺的就是明星。就算有他们的粉丝,也都是来表演节目的参演人员,人人都在忙碌,所以也不敢过来多做打扰。
当傅宽回到后台,看到温慈与冬青时,只是在她们身后站了会,就听见她恐高的事情。他心下了然,难怪不得她会紧张——那个高度,就算是正常人,也会手心出汗。
出于绅士做派,傅宽想去找分管他们节目的导演商量商量。
但后台挤得满满当当,单就这样找一个人太难,他又没有对讲机,只好在微信上给人发消息过去。大概是忙到没时间看微信,节目导演没有回复他。
打电话过去又不行,吵吵嚷嚷的后台,听不清听筒里人说话。那就只剩下发短信了,他只期待着导演能抽空看一眼手机。
发完短信,他在后台转悠,也说不出心里头怎么想的,竟对温慈这么上心。他笑了笑自己。
笑容还没消失,嘴角还上扬着,他忽然瞧见了沈著。沈著的分管导演与他是同一个,或许可以问问沈著。
两个人一起找,总比一个人来得强。他定了定神,迈步过去。
沈著起先并不知道温慈恐高这事,听到傅宽的话后,他的眉头就没松过。一是担心温慈,二是这傅宽……对着他媳妇是不是关心过了头?
他心头涌起一股危机感。
“沈前辈?沈前辈?”傅宽张手,在沈著眼前晃了晃。
他虽然也当红,但在沈著面前仍旧得礼貌地喊一句前辈。
沈著回了神:“这事导演也不一定有办法。”
傅宽暗自思索,觉得他说得挺对。节目要考虑整体效果,如果说为了恐高的温慈,舍弃升降台不用,不仅是伴舞的队形要重排,就连前后节目的衔接和演员的出场方式也要一并修改。
“那该怎么办?”傅宽语气有些急,在沈著面前,傅宽不自觉要被他的节奏拉着走。
沈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左边站的是谁?”傅宽的左边就是第二位女星,他的右边是温慈。
“英兰。”
“你到时候与她商量一下,牵她的手,我牵温慈。这样就不会奇怪。”
傅宽没反应过来,木楞愣地点头,过了一会,他突然疑惑:“我跟温慈一组,我该牵着她;如果牵英兰,那最边上的人不就被空出来了吗?”
沈著愣了愣,拍两下他的肩:“你说得对,那咱俩位置互换一下,我站你的位置,我牵着她。”
傅宽脑子没转过弯,懵懵地同意了。沈著说得很有道理,但傅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为什么不管怎么做,牵温慈的都是沈前辈呢?
最后一次带妆通彩开始,到他们的节目上场时,温慈才发觉不对劲。
为什么沈著和傅宽掉了个个儿啊?
导演竟没说什么,沈著和他通过气,导演默许了这一安排。换位置比调升降台可是省了太多麻烦了。
沈著还提议,两人一组手拉手,导演更是当即同意。巧了吗这不是,演唱曲目恰好就是相亲相爱的主题,拉个手多契合啊。
关于牵手这事,温慈还被蒙在鼓里。上台前她深吸一口气,升降台往上升的过程里,她一直朝上面看,生怕一个不小心,从台上跌下去。
长裙下的双腿已经开始抑制不住打颤,很细微的动静,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出来。沈著与傅宽换位置后站到了温慈的左边,他把话筒换到左手,右手放下去,轻轻地握住她的左手。
她的手心被他捏了捏,大拇指在手心一抹,将她出的汗给抹了去,也把她的紧张抚平了。
温慈心里一惊,忍不住看他,沈著也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笑。直到她用余光瞥见其余几组艺人同样牵着手,才稍稍放心。
这个高度似乎……也不算太高,她眼神落到下面,能看见舞者旋转的裙子,像一朵大红花,一转——绽放,一回——又合拢。
大年三十,各地的年俗五花八门,但最南北没有差别且最年轻的“传统”,就是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