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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这不是要给你打电话嘛。”他听见她这样说。
那边的温慈强打精神,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和他说话。她回来后,困意袭来,洗漱完上床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才突然记起要给沈著打电话的事。
伸手拿过手机,连时间也不看,懵着脑袋给他打了来,也是运气好,这个点沈著刚才到家。
“可是我要睡了怎么办?”他假装打了个呵欠。
然后就听到温慈也跟着他一起打呵欠,他耸动肩膀,眼角笑出了水汽。
“那我挂了!”温慈恶狠狠地对电话那头来了一句,这人就是得寸进尺。
沈著赶忙止住她:“别,再听听你的声音。”
“听什么呀,明天再听好不好?”温慈耷拉着头,眼皮子上下打架。
沈著叹了口气,朝她诉苦:“我过个生日,又唱又跳的,累了个半死,谁知道回到家后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接个电话还被嫌弃,大半夜的我还饿得不行,你说我这以后干脆别过生日得了,横竖都是遭罪……”
“你饿了?”温慈的精神似乎好了点。
沈著作势摸着肚子,回她:“是啊。”
“那你去冰箱。”
听她这话,沈著往厨房过去,打开冰箱门,里面赫然摆着一个蛋糕,他笑出梨涡,伸手就要把蛋糕抬出来:“你这礼物我还挺……”
话没说完,就听见温慈的声音:“人薛溪蒿亲手给你做的,我给放冰箱了,你别浪费。”
还挺不喜欢的。
到最后温慈实在是支撑不住,沈著还和她说着话,她就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那不然你改天过来帮我吃掉,我不……”沈著不说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叫她:“温慈?”
没人应。
他哑然失笑,靠在墙上听了几分钟她的呼吸声,然后摁断电话,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坐到沙发上发呆。生日会的劲头还没过去,虽说是后半夜了,他却精力尚足,睡也睡不着。
想起冰箱里的蛋糕,他忽然起身走过去。温慈说得对,不能浪费,他索性把蛋糕拿到桌子上,用勺子一点一点地挖来吃。
另一边的薛溪蒿却难过了一整天,自早上看到温慈只穿着睡衣在沈著家里后,她一颗心就难受得不得了。
胸腔里好像堵着口气,憋得鼻子发酸,就连脑子也是木木的。
她是向剧组请了一天假的,就为了给沈著庆祝生日。可在她看到温慈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不敢去沈著的生日会,只想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远到听不见他生日的消息,远到好像沈著从来不是今天过生,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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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杜晚言还陪着她,她终于忍不住,抱着杜晚言放声大哭。
“小溪你放心,不管沈著怎么想,伯母始终是把你当亲女儿看的。”杜晚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他们沈家最是言出必行,当初沈著一个人在国内生活了一年,回来之后就一直想要个妹妹。
妹妹?他不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个念头,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这么反常。说来也巧,那段时间薛溪蒿的母亲时不时带着小孩,到杜晚言家里叙旧。
小溪这孩子,话少、腼腆,一看到沈著更是小脸通红,不敢说话。杜晚言只当是小孩子认生,看着这样子,没来由的,她竟脑补了一出青梅竹马的甜蜜故事来。
这念头一出现,便如野草疯长,在她脑海里扎了根。若是两个孩子真能走一块,家里面知根知底、模样也般配,倒也挺好。
她同意沈著回国时,就先打听过周围的邻居。她知道隔壁就是南家,而南家只有一个儿子,自然不可能是沈著口中说的妹妹。
沈著接触过的妹妹就只有一个薛溪蒿,不是她还能是谁——就算不是小溪,沈著毕竟年龄还小,多和小溪走动走动,保不准也能培养出感情来。
后来小溪大了,沈著也考上了大学,杜晚言试探他:“喜欢一个人是不能随便说的,喜欢了她就要娶她。”
谁知道沈著一听,也不带犹豫,点了点头,说:“等她大了,我就娶她。”
杜晚言登时就笑了。什么叫“等她大了就娶她”?沈著喜欢的女孩子果然是从小就认识的,开始是当妹妹看,等到长大了,有想法了,就知道自己是喜欢的了。
只是眼见着,沈著的事业也混得差不多了,年纪也大了,对小溪这事却一次也没有提过。杜晚言心下起疑,回国来稍一打听,才知道半路杀出个温慈来。
没有想到,沈著越长大越混账,别的没学好,学了两千年前的汉武帝,见一个爱一个。
以前是薛溪蒿,现在是温慈,那以后呢,又要抛弃温慈,换下一个吗?
更别说他还直接把人带到家里去了。
杜晚言并不是守旧的人,只要两情相悦、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也不会过问这样的事。只是,在她眼里沈著是要娶薛溪蒿的,这混账儿子当着小溪的面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丝毫不顾女孩子的脸面。
这既是对小溪的不负责,也是对温慈的不负责。
杜晚言坐下来,看着薛溪蒿的眼睛,认真道:“我们沈家的儿媳妇,伯母也只认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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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正在给V刊拍封面,五大刊里面V刊的含金量是最高的,它的国外版每年办的时尚之夜——Met Gala甚至被誉为时尚界的奥斯卡,V刊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说起Met Gala,上回温慈的时尚表现力实在惊艳了V刊主编。结束时尚之夜后,她便与林甘涟联系,邀请温慈上V刊封面,还是美国版。
国外版与国内版又有不同,能上V刊美国版的,不是超级名模,就是国际巨星。要是有新面孔,那必然会引起时尚圈的好奇——能以陌生面孔登上封面,自然是V刊主编看好的人。
造型师用短短的蓝色假发贴着温慈头皮,做了个又酷又痞的造型。她身上是钩花抹胸式内搭,外面罩着糖纸般颜色的外套,下面穿着短裤,露出一截又直又细的长腿。
温慈睁眼,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胡思乱想。要她是个男人,她的粉丝怕是得和沈著的掐起来,争一个到底谁才是娱乐圈最帅男星。
结果应该是毫无悬念的,自然是她赢。
毕竟她脸皮厚,不讲理。
拍杂志封面用了一下午,结束后温慈对着镜子卸妆。硬照拍摄对妆容的要求高,化的时候越是一丝不苟,完了之后妆就越是难卸。
温慈卸得恼火,手上用了力,胡乱一通抹,不小心扯掉了几根睫毛,弄得眼皮微微吃痛。
正要进行第三道卸妆时,冬青拿着电话进来,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温慈看懂她的口型,她说的是沈著。
温慈小心接过手机,看了背对着她们的林甘涟一眼,又给冬青使了个眼色,然后接过电话,悄无声息地溜出化妆间。
就在她快出去时,林甘涟掀起眼皮,轻飘飘地来了句:“站住。”
声音极轻极温柔,听在温慈耳里却重如千斤。以后如果有机会接女王类型的角色,她都不用琢磨,照着林甘涟模仿就是。
“谁打来的?”林甘涟张开五指,逆着光欣赏着。末了,对着空气吹吹指甲,即便她一没修剪,二没涂指甲油,把一恶毒妇人演得有模有样的。
温慈不由得在心里给她鼓掌,瞧瞧,这无实物表演多厉害。感叹完,她扬了扬手机,嘿嘿一笑说:“这不我哥嘛。”
不料林甘涟人忒精,她转过来,正对着温慈:“跟你哥打电话还跟做贼一样啊?”
她是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的温慈十分异常。工作时不时要发个呆走个神,还春风满面的,和她说着话,她会突然笑出声来,眼底漾满桃花色。
这还刚进冬天呢,温慈就跟春天到了似的,滋润得很。
林甘涟抖抖手,眼皮也不抬一下,开门见山:“好好交代,没事,你林姐见多识广,顶得住。”
沈著打来的电话一直在响,见没人接,现在已经安静下去了。温慈快速给沈著编辑了短信,简单说明她这边的情况后,收起来不再管了。
她觉得这件事其实没有隐瞒林甘涟的必要,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索性与林甘涟坦诚布公:“是沈著。”
“嗯,”林甘涟答得十分从容,可下一秒她就炸了,“你说谁?!”
是她想的那个沈著吗?
“冬青!”林甘涟拔高声音叫她。
冬青在用眼神对温慈求救无门后,她视死如归地走到林甘涟面前,而后被林甘涟死死抓住:“我要是倒在这儿了,你记得帮我叫救护车。”
冬青忙不迭点头,一定的一定的。过了一会,她禁不住问林甘涟:“涟姐,你不是说顶得住吗?”
顶得住?不了,这个她还真顶不住。
他奶奶个熊的艾奇,放任他的艺人勾搭她家的纯良少女,回去一定把他毒打一顿,打得他老婆都认不得。
缓过来以后,林甘涟才想起正事,她问温慈:“沈著现在找你做什么?”
温慈听到这话,赶紧翻开手机,看了一眼沈著发来的短信,半是迟疑地回她:“他说,要来接我……”
“嗯……”林甘涟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什么!”
现在?!
沈著的车在路上开得飞快,他从后视镜往后瞧,后排坐的三个女人,冬青耷拉着脑袋,温慈假装看向窗外。林甘涟与她们相反,她高昂着头,双手抱胸,表情倨傲冷漠。
她的眼神冷得像刀子,死死盯着副驾驶的方向。
坐在副驾驶的艾奇此刻正缩着手脚,可怜兮兮地看看沈著,又看看自家老婆。
“老婆别气气,你的小艾艾给你卖萌萌喵!”艾奇比了个猫爪,鼓着腮帮做嘟嘴的动作。
温慈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沈著反应更激烈,他看着路,正前方骤然出现一辆面包车,眼看着就要撞上,沈著猛地踩下刹车。全车人因为惯性向前倒去,林甘涟一头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面包车车主这才注意到后面的动静,赶紧转了方向,往边上靠,给后面的车让出路。沈著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将面包车甩在后面。
林甘涟吃痛道:“闭上你的狗嘴,再说话把你扔楼下喂猫!”
艾奇不说话了。
沈著开着车,终于把温慈送到了家。艾奇与林甘涟从车上一直拉扯到车外面,吵吵闹闹的,好不欢快。
“艾大经纪人,今儿你把话说清楚,这个错你认还是不认?”林甘涟叉着腰站在车外头,居高临下指着艾奇发火。
“我哪错了啊?我哪儿错了,我管得着吗我?你不也一样管不了!”艾奇也气了,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从副座上下来,站到林甘涟旁边,昂首挺胸和她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他冤死了。
林甘涟一把扯过艾奇的衣领,气道:“你早知道这件事,又不告诉我,合着你还帮着隐瞒是吧?”
“瞒不瞒的你这不也知道了吗?”艾奇用手掌贴着脖子,好让自己松口气。
“你还顶嘴了你,你还有理了!”林甘涟手上的动作紧了紧,把艾奇脸给憋红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婆生气了得哄着,不然他命就要折腾没了。隔天就会有头条写:著名经纪人离奇身亡,凶手竟是其老婆?这可了不得。
艾奇突然笑了,他顺着她的力,往前一凑,抱住林甘涟说:“当事人就在这,你怎么不直接问罪呢,嗯?”
林甘涟涨红脸,又是气又是恼,话堵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