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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这里,沙发给我。”说着,沈著作势就要起来。
温慈急了:“不行,你明天有得忙,今晚不准睡沙发!”
听到这话,沈著半点没犹豫,重新倒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很是听她话。
温慈以为他被说动了,松口气,想走到隔壁衣帽间拿被子。沈著虽然没说在哪儿,但应该是在衣帽间。
不料,沈著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叫住她。
温慈转身看他,手上还拽着半开的衣帽间帘布。
沈著笑了笑,他倚靠在床头,拍拍身旁的空位,说:“既然你不想我睡沙发,我也不想你睡沙发,那不然,我们俩今晚睡一张床得了。”
温慈脸一下就红了,这人真是没脸没皮。
她又羞又气,转身要走,不曾想沈著直接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她摔在床上。温慈还在挣扎,就被他用被子盖住,接着他半个身子压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沈著两只手臂压在她头两侧,肘部陷进床里,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
温慈摒气,不敢再动。
沈著眼里都是笑意,他动一动手指,移到她下巴处扫了扫,逗弄她:“今晚乖一点,睡哥哥这里。”
然后也不放开她,就这样抱着,中间隔了一层被子。
只是被子太薄,等于没有。
温慈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腾挪出来,摸到他的背,发现他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没有被子保暖。
她说:“你把被子盖上,不然该着凉了。”
沈著没答,她本来挺怵他的,但这样不听劝,她再好脾气也有些受不住。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什么话也不说。每次都憋在喉咙里,好歹回她一句也行啊。
她憋着一口气,恨恨拍他背,她力气不大,虽然用了几分力量,但对沈著来说不值一提,就跟小猫挠痒痒一样。
沈著却忽然血液上涌,不敢再压着她,手上用力,和温慈拉开一点距离。
“你倒是听我的呀,你着凉了怎么办,你着凉了就是我的错,你这样我会心疼啊。”她一急,还带上了哭腔。
沈著登时就心软了,他翻身挪到一边,从被子底下钻进去,将温慈揽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不停哄着她,跟哄小孩似的,就差一颗糖了。
温慈一吸鼻子,她闷头撞上来,把脸埋进他胸膛,一言不发。
沈著搂着她,手搭在她腰上,让她很有安全感。
温慈不知不觉抱住了他的脖子,脸还埋在他怀里,但声音已经没了。
她开始不老实,原本埋在他胸膛里的头抬起来,偏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住他的下颌线。沈著被她一激,用手在她腰后轻轻揉着,隔着衣料还不行,他掀开她衣摆,覆上里面的皮肤。
她的背脊线很明显,他顺着那条浅凹摩挲,浅凹两侧还有两个小窝,他忍不住用拇指按压那小窝。
“阿慈,愿意吗?”他俯在她耳畔问。
她点点头,又摇头。
沈著好笑,问:“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愿是愿意......但是不行。”温慈的声音从他怀里传上来,很小声,要凑近了才能听见。
沈著愣了一下,他左思右想,忽然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来生理期了?”
温慈终于抬起头来,脸通红,懊恼地瞪他:“不管你了。”
说完,她放开沈著,翻了个身,背对他睡觉。
沈著火还没消,只好笑自己,然后从床上翻身下去,在角落里拿了个垫子放到地板上。
温慈听到动静,霍地坐起来,一眼看到沈著坐在垫子上的背影。
“你干嘛不睡觉啊?”她瓮声瓮气地问他。
话音刚落,就看见沈著背对着她做仰卧起坐。
回答她的,是沈著带着喘息的声音:“有人撩完就跑,让我自己降火。”
到底是谁撩谁啊。
温慈哼了一声,把被子蒙住头,隔着被子,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那你慢慢降,降完了记得睡觉。”
沈著回头,笑看她一眼,而后继续做仰卧起坐。起起落落的声音传入温慈脑海,坐仰卧起坐的人似乎不知疲倦,半点休息的迹象也没有。
温慈脸红得要滴出血——这体力,是不是太好了啊。
她默默听着动静,给他数数,数到一百二十来个时,他总算停了。
然后她感觉到身侧的床微微塌陷下去,有重物压在床上。他躺进来,从背后抱住她,手放在她小腹,用掌心给她按揉。
“我听说,女孩子肚子容易疼,多揉揉会好点。”
温慈闭着眼,心里有些感动:“大概这样没错……”她见过好多女孩,肚子疼时会用手摁着,虽然对缓解痛经没什么用,但心理上会舒服些。
“但问题是……我不疼啊。”
沈著的手一滞,半响没有动作。
第二天一早,沈著给她叫了早餐,外卖员送到了家,他让人放门口,等人离开他才开门拿进来。
放到餐桌上后,沈著进屋把温慈叫醒,告诉她早餐放桌上了,赶紧起床把饭吃了再睡。
看她还懵懵懂懂的,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然后与她咬耳朵:“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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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花了几分钟时间反应,清醒过来时沈著已经到楼下,跟着艾奇招妹他们走了。
她衣服也没换,爬起来就洗漱,完了才看到桌上的早餐。她有些惆怅地坐下来,看着桌上这些东西发愁:这也太多了,沈著当在喂母猪呢?
她撸起袖子,正努力吃着,门外忽然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温慈悄悄挪动步子,踮着脚走过去,凑到猫眼看来人是谁。
反正这公寓是沈著一个人住的,来敲门的要么是沈著的熟人,要么就是敲错了的。
但不管怎样,都不是找她的。只要她不出声、不开门,这屋里就等于没有人。
不看倒好,一看温慈顿时软了腿。
透过猫眼,杜晚言女士美丽的脸蛋蓦然出现在温慈视野里,旁边还跟着个薛溪蒿。
这算什么,跟偷情似的。温慈心头猛跳,别说,还挺【创建和谐家园】。
杜晚言是临时起意,带薛溪蒿来找沈著的。她怕沈著走得早,特意赶着时间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本来是要和小溪一起,送他生日蛋糕,这蛋糕还是小溪亲自做的。小溪在片场忙得很,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熬夜赶了一个,这大早上的才刚刚做好,只是这下倒好,又和沈著错过了。
薛溪蒿拉着杜晚言,说:“没事的伯母,我们可以去沈著哥的生日会送给他。”
杜晚言打断她:“那怎么行,生日会人那么多,吵吵闹闹的。蛋糕放那容易坏,伯母不同意。”
“让我想想办法,打电话给沈著是不行,这惊喜得在家里给他。”杜晚言细细思考。
不得不说,杜晚言智商确实高,胆子也确实大——她竟然想凭一己之力猜出沈著的密码锁。
“我记得,他刚到青春期那会,很想让我给他生个妹妹......”
温慈竖起耳朵,想不通杜晚言怎么就莫名其妙开始回忆起往事来了。想让母亲给自己生妹妹,和他的密码有什么关系吗?
“估计是太喜欢你了,弄得他心痒痒,这才想要个妹妹陪着,”杜晚言手指搭上密码锁,开始尝试着往里输数字,“保不准他密码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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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一颗心提起来,悬在半空,别猜中啊别猜中,千万别猜中......
过了一会,温慈又放下心来,暗笑自己太不冷静——杜晚言铁定猜不中,沈著的密码要真是薛溪蒿的生日,还敢告诉自己女朋友吗?求生欲未免太弱了。
数字输完,密码锁没开,闪了闪红光,显示密码错误。
听到错误提示声,温慈没忍住拍了拍胸口。
杜晚言蹙眉,不是小溪的生日……沈著十二三岁的时候,不是对小溪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吗?
那就只剩那一串数字了:她曾在沈著用过的草稿纸上看到的数字,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整张纸。
杜晚言记性好,看一遍就能记住,更何况这串数字沈著连着写了好几年,有事写,没事写;无聊写,不无聊写;高兴写,不高兴也写。
她尝试着输入这串数字,一边输一边还念出声来:“x……x……0……5…..2……4……”
温慈靠在门口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有些耳熟呢?
她的目光落到手机上,整个人静止了两秒,忙不迭地翻出昨天与沈著的聊天记录。她定晴一看,娘嘞!这不就是密码呢吗?!
更令人头疼的是,她现在才认出这串数字是她的出生年月日!她忍住骂人的冲动,抬手给自己来了一锤子,猪脑子!这都没看出来。
敲完脑袋再一想,又笑了。竟有些甜蜜,还有些让人心动脸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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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正确。”
门开了。
杜晚言拉过薛溪蒿,径直走进屋。她习惯性地往门口一看,顿时僵住,像上回那样,又是一双女孩子的鞋摆在她面前。
她探身进屋,与餐桌旁坐着的女孩面面相觑。
女孩穿着睡衣,宽松的上衣遮不住大片春光,下面是条短裤,堪堪齐大腿。虽说不是性感的吊带睡衣,但这个样子......也差不离了,没啥区别。
薛溪蒿气到说不出话,倒是杜晚言遇事冷静,竟还能与温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唠嗑,语气活像早市上两个家庭主妇拉稀摆带聊家常。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温慈回答。
“你睡他屋?”
“是啊。”温慈点头。
“盖几床被子?”
“一床……诶稍等一下啊,让我想想,”温慈脸上带着不确定,思索了会,然后忽地抬头,肯定地点了点下巴,“是一床,应该是一床。”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几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