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叶初然忿忿不平的回到院里,想到谢临安的苍白瘦弱,想到张氏和三个孩子的营养不良,怎么会有这种人家,对瘫痪儿子和怀孕媳妇不管不问,想到张氏麻木的脸,可见这些人经常做出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
她搜尽脑中的词汇都形容不出这家的恶心,只能呸了一口,“吃独食,小心独食难肥。”
话音刚落,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从堂屋里传来,叶初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看到张氏正往堂屋走去,她也跟了上去。
走进屋里,叶初然几乎要笑死当场,谢老太满脸灰,手里拿着锅铲直哆嗦,谢老汉躺在床上伸长脖子目瞪口呆,谢多福站在灶头前,手足无措的盯着满地砖灰发呆,嘴里喃喃自语,“这……这灶头怎么就塌了呢?”
直到给谢临安送饭的时候,她的肚子依旧酸痛,估计和她在房间里足足笑了一盏茶的时辰有关,望着眼前少年冷如冰霜、不苟言笑的脸,叶初然决定把这个笑话讲给他听,于是捂住肚子哈哈哈把过程描述一遍。
谢临安依旧面无表情,叶初然讨了个没趣,笑容凝固在脸上,只好转移话题,“爹娘和大哥可惜了,腊肉泡汤了,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做了鲜鱼豆腐汤,你尝尝味道。”
她转身倒出鱼汤的时候,不经意回眸,似乎见到谢临安唇角微翘,这家伙明明也是幸灾乐祸,偏偏还掩饰的那么好,把鱼汤递给他,见他拿起调羹轻轻舀了一勺汤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味道如何?”叶初然满脸热切地看着谢临安,前世她烧的鲜鱼豆腐汤是一绝,就连阅菜无数的老爹都啧啧称赞,说自己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汤,更何况放在古代,一定会让这个少年惊艳。
谢临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安静无波,神情依旧冷漠如雪,嘴唇微微翕动,“谢……”
他居然对自己说谢谢?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吧,虽说她一直想听这个乖张少年说声谢谢,转念一想,此人少年中举,性子倨傲,让他说谢谢也有些为难人家,还是算了吧。
叶初然连忙接过话,“不用谢,不过举手之劳,孟子云,君子施恩不图报。”
谢临安黑琉璃般的凤目瞥了她一眼,眼神凉凉,慢悠悠说完一句话,“咸淡正好。”
原来不是谢,是咸,自己这是脑补过多啊,叶初然尴尬的眼神无处安置,低下头勉强龇牙一笑,“呵呵,原来是说咸淡啊,正好就好。”
谢临安低头望着手中的汤,自从自己瘫痪以来,三年过去了,爹娘对他的嫌弃默默看在眼里,一日三餐不过将就饿不死罢了,这些鲜鱼和豆腐想来应该是叶娘绞尽脑汁所得,他不知道她为了捉到这条鱼花了多少时间,只知道自从他瘫痪以来,这个小姑娘是对他最好的人。
叶初然自我脑补了一把后,待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狼狈不堪,就在此时,一个犹如玉石敲击般天籁之音响起,低沉清冷,“谢谢。”
谢临安淡淡道了声谢,在他看来,不过张嘴之劳,有些不明白为何那个叫叶娘的小姑娘满脸除了欣喜就是惊讶,不由问道,“为何要对一个废人好?”。
叶初然眨了眨大大的杏眼,他居然说谢谢了,总感觉自己等这句谢谢像是沧海等桑田,天涯等海角,洪荒等宇宙,如今终于等到了,她却手足无措起来。
为什么要对他好?原因有许多,之前把他气晕了她内疚,他讲解中庸的时候睡着了她更内疚,这些也就算了,最大的原因,她难道要告诉他,因为你我同为炮灰,咱两颇有渊源,连死都是相差半年,所以同情心泛滥?
搜肠刮肚想着古文教授教过的话,突然想到一句,“以前爹爹教过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一直记住,是不是这么说?”也不知道意思对不对,反正她想表达,虽然我很苦逼,可是胳膊腿还健在,所以要照顾你,大概是这样吧。
谢临安乌黑的凤目定定望着她,似乎一汪深潭,幽幽暗暗,良久,他抿了抿唇,“是。”
有话要说: 下章锦鲤要进城会渣男了,看在勤奋的份上,求小天使们动动小指,收藏一下哈~
¡¡¡¡¡î¡¢Ê®Ìõ½õÀð
眼瞅着谢临安将一碗鱼汤喝的干干净净,叶初然十分高兴,“三弟,鱼汤很补的,你这么瘦,明显营养不良,以后要多喝些鱼汤。”反正在别人眼中要花银子买的鱼,对她来说,不过是把脚丫子伸到溪水里,这么简单。
谢临安依旧不言不语,脸上的寒霜却减半,只挂了薄薄一层,叶初然对他这副死样子见怪不怪,说了声早些休息,帮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旁,笑着离去。
回到自己的屋中,四处打量后颇有些踌躇,这里家徒四壁,除了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空无一物,应该找个什么地方放自己的第一桶金?
她寻思许久,忽然见到墙角的青砖,灵机一动,拿出把剪刀狠命的敲起来,很快,那块青砖松动了,叶初然将青砖拿出来,下面一个空的地方,她拿出块碎布,将银子和铜板包裹严实,放入空地,而后将青砖合上,站起来瞅瞅,丝毫看不出这里有任何不妥。
她正在暗自得意,突然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叶娘,爹娘让你去堂屋。”是张氏的声音。
“好的,大嫂。”叶初然走出屋子,挽住张氏的胳膊,和她一起去往堂屋。
“今可还好?三弟没发脾气吧。”张氏担心的问道,“他心里苦,有些时候也是情不自禁。”
叶初然心里叹道,这个谢家,过得最苦逼的人是最善良的,娶到这个媳妇,也算谢家祖坟烧高香了,偏生谢多福一点不珍惜,谢家老夫妇又处处为难。
“大嫂,三弟没有为难我,他根本不多说话的。”叶初然笑着把头贴在张氏胳膊上,举止亲密。
¡¡¡¡ÕÅÊ϶ÔÕâ¸öæ¨æ²Ê®·Öϲ»¶£¬ÎÅÑÔÅÄÅÄËýµÄÊÖÒÔʾ°²Î¿£¬¡°ÐÁ¿àÄãÁË¡£¡±
两人到了堂屋,谢家公婆和谢多福都在屋里,谢老汉见叶娘进来,指了指桌旁的木凳,“叶娘,坐下吧。”
叶初然坐在凳子上,想着灶头的事情,心痒难搔,装作挠头的样子扭身偷眼望去,灶头哪里已经清理干净,堆着一些青砖,看来是打算再重新砌一座。
她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不显,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谢老汉看了谢老太一眼,“叶娘,上次我和你娘原本要去县学给老二送些日用品,可是偏偏我扭伤了脚,结果没有送到,今个他表叔捎来口信,老二没了这些东西,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
说到这里,谢老太伸出衣袖抹抹眼泪,“苦了老二了,都是爹娘没用。”谢多福木然的坐在旁边,似乎在说一个和他无关的人。
叶初然暗里吐槽,苦?呵呵,谢临安幸福,张氏幸福,三个孩子也幸福,吃饱穿暖,全家人都过得幸福,就谢二一个人过得苦,去年买了个表。
谢老汉见叶娘不言语,继续说道,“明个你去县里一趟,到县学去给老二送点东西。”
叶初然张大眼睛,“什么,要我去?”
谢老汉点点头,“对,你们是夫妻,你不去谁去,再说,明个老大要去县里买些种子,你们搭个伴一起去。”
这话都说出来了,叶初然还能怎么办?只能耸耸肩,“好,去就去吧。”
她答应的爽快,心里却生疑,明明有谢多福要去县里买种子,为何一定要自己去,难道真的是因为让小夫妻见一面,哼,老家伙们哪里有这么好,一定有什么阴谋,自己可要小心防备。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鸡都未叫,叶初然就起床去了厨房,狠狠心将鸡蛋拿些出来,煮了白煮蛋,用布包了几个起来,悄悄去了后院。
去县里路途并不近,一来一回总要个三四天,她有些担心谢临安和张氏,想来想去,留一些白煮蛋,这几天也能给他们补补营养。
谢临安房间的门并未栓上,她轻轻一推便推开,透过门口微亮的晨光,她蹑手蹑脚走到谢临安的床边,见他睡得正熟,悄悄把布包塞在他的枕头旁,低声道,“我要去县里几天,你要注意身体,这些鸡蛋留给你吃。”
说罢,她转身静静离去,床上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原来在叶初然推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原来她要去县里,看来是去探望二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鸡蛋,在布包里安安静静,还带些热乎。
叶初然把剩下的几个鸡蛋放在碗里,去了厨房,果然只有大嫂一人在忙着做早饭,她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大嫂,附耳说道,“大嫂,有几天芦花鸡下了两个蛋,这是我藏得几个,你和大丫她们一起吃,补补营养。”
张氏叹息一声,接过粗瓷碗,从里面拿出两个递给叶初然,语气不容推辞,“拿着,路上吃。”
一切准备妥当,叶初然拿起谢家公婆准备的篮子,里面是十斤白面和几十个鸡蛋,她猜想老夫妇两人不放心让她带银子去县里,怕她【创建和谐家园】,弄些吃食,她总不能生吃掉。
临走前,老夫妇两人千叮万嘱,唯恐叶娘私吞这些,“一定要送到老二手里啊,你男人为了这个家,拼命读书,就想有个功名能光宗耀祖,你可不能拖他后腿,将来他功成名就,连带着你也沾光,也是你叶家祖宗有德。”
叶初然心中有气,难道谢临安被你们生吞了不成,故作不解的问道,“爹,娘,说到光宗耀祖,不是有三弟吗,他已经中了举人,听说是县里十里八乡唯一的举人,这不就是光宗耀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