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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说话,一股热流忽然从心中涌出,沿着身体到了双腿,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双腿有些麻痒,经脉隐约畅通起来,嗓子干哑,发不出声音。
叶初然见谢临安沉默不言,遽然认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宜,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她一时忘乎所以,居然投怀送抱,连忙起来解释道,“临安哥哥,不好意思,都怪景色太美,我有些忘形了。”
她起身后,谢临安腿上的热流就消失了,他有些尴尬,清咳一声,“不怨你,是我刚才有些出神。”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腿真不争气,早不麻痒晚不麻痒,偏生关键时候麻痒,不知道初然还能不能重复刚才那个动作,他一定不会放弃好机会。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际,叶初然叹口气,“我好怀念桃花源,它还在坎山村的后山,不知道等着哪个有缘的锦鲤能发现它。”
“锦鲤?是什么?”谢临安讶异的问道。
“没什么,你听错了。”叶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咦,那是什么?
她瞪大眼睛,走到竹林的旁边,沿着一条小道走到一颗粗壮的竹子前面,居然是几颗碧绿的竹笋,这种时候居然还会有竹笋,等等,竹笋旁边居然还长着一颗树,上面结满了野生香蕉,叶初然感觉到自己的三观都要掉在地上。
谢临安顺着叶初然的目光望去,惊讶的喊出声,“八月瓜?”
他觉得自己常识都要被颠覆了,似乎哪本书上都没有描述过这种场景,夏末竹林里竹笋茁壮,竹林里居然还共生着一颗珍惜的野生八月瓜树。
锦鲤,好久不见,叶初然热泪盈眶的打声招呼,感谢锦鲤大神,她上前摘了几把野香蕉放在谢临安的怀里,迎着他呆呆的眼神,“大自然的馈赠,吃吧。”
谢临安神色木木的吃了一只八月瓜,虽说有些涩,但是香甜软糯,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左右开弓,地上丢了满地的瓜皮,不由劝阻道,“那个,吃多了小心肚子痛。”
叶初然嗯了一声,“我去挖几个竹笋,回去煮汤。”
两人收获满满回到马车旁,许晏已经起身坐在车上,见两人回来,不由嘟囔道,“一大早也不知道去哪里谈情说爱去了,重色轻友。”
再看到两人手中的竹笋和八月瓜,目瞪口呆,“这些哪里来的?”
谢临安瞥了他一眼,“捡的。”
许晏:“……”
叶初然用竹笋和昨晚的烤鸡一起做了竹笋煲鸡汤,众人吃得不亦乐乎,连声夸赞她手艺出众,许晏更是赞不绝口,“叶娘,你的厨艺在燕地称得上是翘楚,我也算吃遍燕地的各处酒楼,鲜有比得上你的。”
叶初然如今最喜欢的两件事情,一是有人夸奖她的厨艺,二是有人夸奖她的临安哥哥,闻言十分欢喜,“多谢许公子。”
一行人用罢早饭,再次上路,路上风景怡人,众人走走停停,叶初然更是精心照顾谢临安,每到一处幽美之地,她也会推着他四处逛逛,听他说着当地的民俗风情,十分有趣。
两人的感情更是比之前又深厚许多,惹得许晏不断白眼冷对,不过他幽默又风趣,叶初然对他也不像之前那般客客气气,亲近不少。
谢临安自然十分不爽,好在去燕地也不算长途跋涉,不过半个月不到,便到了燕地。
燕地是七皇子的封地,以燕都为中心,燕都是座千年古都,地广人繁,背靠福祥山,前绕广通河,水利便利四通八达,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再加上七皇子治理有方,整个燕地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盗贼归隐路不拾遗,当真是洞天福地。
叶初然进了城便觉得目不暇接,眼睛都不够用,燕都的主道十分宽敞,巨大青石块铺就,周围店铺林立,人群熙熙攘攘,接踵而至。
尤其是各种小店,有卖首饰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各种小点心的,叶初然坐在车里咬着手指看得聚精会神,看到兴头上,就想跳下,奔过去买些精致的点心。
谢临安叹着气牵住她的衣袖,“初然,这是在马车上,小心摔倒,如今我们已在燕地,来日方长,临安哥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带你来,只要你喜欢的,都买给你。”
叶初然欢欢喜喜的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谢临安无奈的揉揉她的秀发,“小孩习性。”
马车很快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后,叶初然四下打量着,这是一处十分幽静的地方,红砖绿琉瓦,雕梁画柱,豪华又简洁大方,正门上方的横匾写着两个大字,许府。
许晏指了指院门,“贤弟,这就是我家了,不如先在我这里住下,等到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谢临安摇摇头,“许兄的恩惠甚多,不敢再打扰许兄,我们还是去住客栈,等找到宅院,再请许兄去喝茶。”
许晏瞅了一眼旁边搀扶着张氏的叶初然,见她有些疲倦,劝道,“临安,客栈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吵吵闹闹如何休息,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叶娘和大嫂着想吧。”
谢临安转眸望向叶初然,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十分心疼,又见大嫂挺着肚子神情疲惫,眼眸微垂,“既然如此,就依许兄之言,打扰之处,还望见谅,临安找到宅院就会搬出去。”
许晏大喜,“好,都依你,来人,将东院的三间上房打扫干净,作为客房。”而后引着三人往正屋走去,“阿南,命厨房准备一桌上好酒席,我要与谢贤弟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一行人走到正厅的院前,一名姿容艳丽举止端庄的少女从正屋走了出来,“七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回来,我和大哥都等了你好几天。”
许晏一怔,“三妹,你怎么来了?”
那名少女嘴巴撅起假装生气,“我不能来吗?大哥说许久没见到你,要来看你,我软磨硬泡,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许晏笑了笑,上前摸摸少女的头,“就会撒娇,好了,这是我几个朋友,和你介绍下。”
“这是我的八拜之交谢贤弟谢临安,这是叶娘,这是张氏,这是我的妹妹许然。”许晏一一介绍着。
那名少女对着叶初然和张氏矜持的点点头,却在看到谢临安的时候眼神一亮,“七哥,这是你的八拜之交啊,那我也叫哥哥吧,见过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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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哥这个称呼也太昭显亲热, 叶初然一怔, 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悄悄抬眸望着那位许小姐,容貌艳丽气质高华, 一身华丽的七彩衣裙让她显得犹如瑶池仙子般高贵不可逼视。
那双和许晏如出一辙的潋滟桃花眼紧紧盯着谢临安, 满眼热切和爱慕犹如烈火般殷殷, 叶初然不由自主的握紧轮椅的把手, 身体微微颤抖一下, 很快又恢复常态。
她正想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经意间发现许晏正看着自己,秀目灼灼,含着各种情绪, 似乎有怜惜有同情又似乎有着后悔, 后悔?叶初然吓得连忙收回视线,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谢临安虽然看不到叶初然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到她抖了一下,他向来聪慧,自然知道她想写什么,衣袖轻拂,宽大的袍袖落在把手上, 衣袖下的手握住那双小手,握的紧紧的,似乎在说,“放心, 我只是你的临安哥哥。”
他神色淡漠,平静一笑,“许小姐不必客气,我虽和许兄情同手足,不过如今我等投奔许兄,客人罢了,还是叫我谢临安吧。”
他神情疏远,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白衣胜雪清俊绝伦,冷到极致也秀到极致,冷如天边寒月高山皑雪,秀如空谷幽兰高岭翠松,许然一时看得有些痴住。
许晏有些尴尬的望了眼许然,清咳一声,“大家都累了吧,不如稍作歇息再用饭。”见谢临安点头道谢,他立刻命人将谢临安三人送到客房。
东院是一间独立的小院,十分清净,许晏是个很懂生活的人,院里种满各种花,姹紫嫣红,房中的布置古雅大方,很是耐看,按照叶初然现代眼光来看,那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因阿南的再三吩咐,许府的下人都知道这三位是自家公子的贵客,丝毫不敢怠慢,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锦被罗帐,香茶点心,叠落的整整齐齐。
原本有三间独立屋子,叶初然想着张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养了,有些担心,极力要和她一个房间。
张氏自从与谢多寿和离,心情好再加上休养也好,整个人胖了一圈,脸色白白润润,十分清秀好看,她轻拍着叶初然的手,“叶娘,我是养过三个娃娃的人,自会照顾好自己,你啊,多多照顾三弟,他的伤势还需要静养。”
所谓的神助攻不过如此吧,谢临安一贯冷淡的脸上笑出朵牡丹花,言不由衷,“大嫂,我也不需要照顾,还是让叶娘照顾你吧。”
叶初然想了想,“这样吧,我住在中间的小屋,你们有事情叫我都听得到。”
她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就去帮助张氏收拾衣物,走进屋中,见张氏握住一根小小的发带发呆,那根发带上绣着朵小花,细细一看,正是大丫的发带。
她有些心酸,上前握住那根发带,摩挲一会,“大嫂,你不要想太多,你放心,等你养好宝宝,我们就去把三个孩子接到燕地。”
她等待片刻,见张氏不说话,安慰道,“大嫂,你放心,大哥不管怎么说,良知未泯,他是三个孩子的爹爹,不会对她们不好的。”
叶初然眨眨眼睛,结结巴巴问道,“大嫂,你是不是后悔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是我连累你了,我……”
张氏抬眸静静打量着叶初然,见她满眼关心,心中突然安宁下来,她自小家境平寒,爹娘重男轻女,对她和姐姐非打即骂。
她十六岁嫁入谢家,虽说和谢大夫妻还算恩爱,可是谢家公婆刻薄,对她如牛马虐待使唤,谢大愚孝,听谢老太的话不知道打了她多少次,自从她养了三个女儿,更是过得连牛马都不如,连着三个孩子也不被当人看待。
可是她也是幸福的,她有三个孩子,还有叶娘这个妹妹,她后悔过无数件事情,可是救了叶娘和三弟,离开谢大和谢家这件事情,是她今生最勇敢也最不后悔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温婉一笑,握住叶娘的手,“傻叶娘,我后悔过嫁入谢家,后悔过太过懦弱,害了三个孩子过苦日子,可从未后悔过离开谢家和谢大。”
她笑容温暖,“叶娘,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你以后一定要好好选择良人。”
叶初然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她们最近有遇到良人?灵机一动,难道是指许公子?
“大嫂是说许公子吧,他为人仗义疏财又文武双全,确是良人,不过我不喜欢他,他是世家公子,更不会喜欢我,良人应该是两情相悦吧。”
张氏听叶初然这番话语,忍不住眼角跳了一下,接下来的一番话噎在喉咙口,说不出也咽不下去,原来她虽说平日里不言不语,却也聪慧,更是看着谢临安长大,对这位三弟的人品和性格都很了解。
她见惯男女之事,对于谢临安的心事自然看得出来,知道他喜欢叶娘,叶娘单纯可爱生性善良,与三弟倒是天造地设一对,有心想撮合几句,不想叶娘居然会想到许公子。
张氏哑然一笑,听到叶娘的声音有些惆怅,“许小姐端庄大方气质高贵,这才是大家闺秀,比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县丞千金好上千百倍。”
隐隐约约含着醋意,看来叶娘也不是对三弟全无感觉,可能年纪小还不知道情为何物,张氏了然笑道,“叶娘可是看出来那位许小姐对三弟不太一样?”
叶初然点点头,“是啊,就像嫂嫂说的,临安哥哥又是无价宝也是有情郎,他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纪轻轻就是解元,许小姐喜欢他也是正常。”
张氏叹口气,提醒道,“叶娘,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叶初然摸了【创建和谐家园】口,那里又酸又涩,“大嫂,其实我挺舍不得,和临安哥哥相处那么久,患难之交,他对我又那么好,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果他和许小姐能成佳侣,也是好事,我也就放心了。”
张氏恨铁不成钢的捏住她的小手,隐约提醒着,“我是说,和谢多寿比起来,三弟难道不是良人?”
叶初然冷哼一声,“谢多寿那个畜生怎么能和临安哥哥比?那是山鸡窝里飞出凤凰。”
“咳咳……”门外传来咳嗽的声音,谢临安推着轮椅坐在院里,“大嫂,叶娘,许公子派人来请我们去用饭。”
叶初然脚步轻盈的走出屋子,“这样啊,你们先去,我去厨房做几道拿手小菜,感谢许公子的招待之恩。”门口的小厮见贵客提出要求,立刻毕恭毕敬的引着她去了厨房。
望着叶娘离去的背影,张氏无奈的摇头微笑,转眸望着谢临安,“三弟,你都听见了?”
谢临安沉默片刻,“多谢大嫂成全之意,叶娘还小,我不想让她为难,我希望她是因为喜欢而接受我,不想她因为报恩而勉强。”
张氏笑了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人明明互相喜欢,偏生又都只想对方好,这一念之间却如山水迢迢,拍拍谢临安的肩膀,“三弟,用饭去吧。”
且说许晏命人将三人送去上房休息,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许然,“三妹,你我大概有半年没见吧,爹娘可还好?”
许然接过茶盏轻啜一口,“七哥,你都在忙什么,自从年后就一直没见你回京,爹娘和大哥都很惦记你。”
许晏沉默半晌,语气淡淡,“大哥最近身体如何?”
“还是老样子,只是他愈加沉默寡言,我听他的随从说,除了处理事务,难得听他开口说句话,不过,他的病近期还好,不像以前时时发作。”
许然一边说一边偷觑许晏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不由胆子大起来,“七哥,你还是对大哥有成见吗?我听人说,你和大哥以前形影不离,这些年却是对他不理不睬,其实大哥真心待你,这半年不见你,他很担心,放下事务来燕地看你。”
许晏脸色一沉,“听谁嚼舌根,这种妖言惑主的人应乱棍打死,我和大哥没什么,你年纪小,很多事情压根记不得,以后不许再说。”
许然吓得不敢再说,许晏见她害怕的脸色发白,语气不由软下来,“好了,都是七哥不好,不该凶你,只是有些话不能乱说,隔墙有耳,被爹爹听到,这罪责担当不起,更何况,四哥那个人没事也要找些事。”
许然频频点头,“七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许晏笑了笑表示不必再提,“对了,大哥为何不在府中?”
“我和大哥前几日到你的府上,结果管家说你外出未归,等了几天还不见你回来,大哥就去福祥山的圆通寺烧香礼佛去了,顺便去探望净长高僧,说是有事想问问他,请他解开心结。”许然一五一十告诉许晏。
许晏叹了口气,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和大哥心里一直有个结,这个结让他们兄弟反目,让他至今都不肯原谅大哥。
他微微蹙眉,大哥如今在圆通寺师父那里,这倒是个机会,秀目转了转,一个计划浮现脑海中,好极了。
许晏正想的出神,耳边传来许然有些羞涩的声音,“七哥,那个谢公子是什么人?”
许晏转眸望去,三妹脸上绯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不由调侃道,“怎么,三妹对谢贤弟很感兴趣?不过也难怪,他虽行动不便,但却是一个博览群书志向高洁的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许然越加害羞,“七哥又在开玩笑,我只是随口问问。”
许晏忍着笑意,“这位谢公子十四岁就中了解元,要不是因病瘫痪在床,去年春闱的状元郎非他莫属,当年应天府考试,他第一我第二。”
许然十分惊讶,眼见自家哥哥忿忿不平的模样,掩口而笑,“当真是才华横溢,七哥,你居然败给别人,下次爹爹再说你文武双全,你可惭愧?”
许晏作势伸手要捏她鼻子,被她娇笑一声躲开,“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八字还没一撇,就胳膊肘往外拐,不过是文采比我略高一些,这相貌可比七哥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