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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听她这样说,心情更加愉悦,“是啊,公子人很好的,不过我从未见他对别人有对谢公子这般好,他时常会提到谢公子,说他是人中龙凤。”
叶初然对自家小叔的事情十分上心,聚精会神竖着耳朵听阿南絮絮叨叨,“我家公子说啊,谢公子博学多才又聪慧,他们每次谈古论今都很默契。”
叶初然杏眼笑成一轮弯月,阿南对谢临安的这番夸奖很合她的胃口,于是两人你夸一句许公子,我夸一句谢公子,说说笑笑不亦乐乎。
这两人相处融洽的情景落在不远处两人眼里,许晏眯着桃花眼,瞅着身旁脸色越来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谢临安,忍不住皱起鼻尖装模作样的吸着周围的空气,“奇怪了,荒山野岭哪里来的这么浓的醋味。”
谢临安好看的凤目淡淡瞟了他一眼,“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风格。”
许晏望着火光下那张俊逸出尘的脸,狡黠笑道,“贤弟,你对你的小嫂子当真动了心?”
谢临安不悦,“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动不动心,不用你管。”
许晏摸摸鼻子,“当年那么多美人都不见你舒展眉头,小叶娘也不算顶尖美人,怎么你就动心了呢?”
谢临安垂下眼睫,神情专注起来,唇畔逸出一抹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幽幽说道,“许兄,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在黑暗中挣扎却渐渐被黑暗吞噬的感觉,当我在黑暗中自暴自弃的时候,她像是一抹白月光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我怎能不动心?”
他抬眸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淡淡说道,“岂止动心,是放在心里,重若生命。”
许晏知道他素日里高傲冷漠,似这般真情流露当第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几句,“如今她与你二哥已经和离,不如你就娶了她,我来保媒如何?”
谢临安一怔,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多谢许兄好意,来日方长,还请不要吓到她。”
许晏秀眉轻挑,“怎么,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叶娘你喜欢她?”
谢临安笑容清冷又带着些无奈,“我从未告诉她,更何况如今我……”他垂首看了眼自己的双腿,“何苦拖累她,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许晏不赞成的摇摇头,“你啊,何苦如此,小心以后叶娘被别人抢了去,你后悔一辈子。”
谢临安凤眸深邃,也不知道这句话他听进去没有,不远处不知阿南说了句什么话,叶娘扬起一张花容月貌的小脸,笑容嫣然,和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阿南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谢临安面无表情的垂下眸子,良久,“许兄,我有些累了,麻烦送我回马车里面歇息。”
许晏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笑着让车夫将谢临安背回马车。
叶初然笑着听阿南夸奖自家小叔貌如潘安,将竹筒里面煮的白粥倒在碗里,而后从烤鸡上面撕下来一些鸡丝,加在粥里,闻上去香喷喷。
“临安哥哥大病初愈,吃些鸡丝粥最好,我去送粥,阿南你把烤鸡分给大家吃吧。”
她端着鸡丝粥走到许晏面前,“咦,临安哥哥去哪里?”许晏对着马车努努嘴,示意她自己去找。
叶初然十分奇怪,心中不安起来,难道说他的伤口压根没好?她惶然起来,端着鸡丝粥去了马车,“临安哥哥,你没事吧?”
谢临安倚在车柱上,脸色苍白神情落寞,灯盏的光照在他如玉的脸上,那双如月如星般的璀璨眸子闪烁着两簇灼灼火苗。
谢临安见叶初然一脸紧张,知道她担心自己,酸酸涩涩的心有些甜滋滋起来,原想冷冷的说出,“谁让你进来的?”瞬间脱口而出,“初然,我胸口痛的厉害。”而后用手捂住嘴借势咳嗽几声。
叶初然睁大杏眼,她就知道自家小叔的伤不会好的这么快,谢多寿那个畜生下手狠毒,前几天他还吐血呢,想必是他不想大家担心,隐忍不说。
她一阵心疼,连忙上前将粥放在桌上,伸手轻抚他的胸口,“临安哥哥,痛的可厉害,我去找许公子为你诊治一下?”
谢临安连忙拉住她的手,依着许晏那个德性,没病都会治出病来,“我没事,这个需要长期调理身体,哎,还需要有人照顾。”
叶初然听到这里,不高兴的说道,“临安哥哥,你又见外了,难怪你不让大家知道你胸口痛,你是怕我照顾你辛苦?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谢临安握住她软绵白皙的手,见她一脸认真,不由嘴角微微翘起,连忙用力压下,“我需要静养,可是你喜爱热闹,这个……”
叶初然连忙打断他,“我不爱热闹,我喜欢静静,明天一早,我把那辆放书箱的马车整理一下,腾出地方,让你好好静养,我在旁边照顾你。”
谢临安叹口气,清俊的脸上满是可怜,“不用了,初然,你还是和阿南他们一辆马车吧,我看你和阿南聊天挺开心的,就让我一个人照顾自己好了。”
叶初然满脸严肃,“不可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在马车里,你放心,我会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到燕地。”
“好,一言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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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然见他答应的这般爽快, 有些惊讶, 眉头拧起望了他一眼,那双乌黑清亮的凤眸含着笑意一如往昔,如一汪黑黝黝的潭水深不见底。
她瞪大眼睛, 蹙眉靠近他的眼睛仔仔细细观察, 想起几件往事, 她居然忘记这个少年最擅长扮可怜, 每次她都是被卖还帮着数钱的那位, 这次也不太对劲。
谢临安见她凝眸审视, 一脸怀疑,心中暗道不妙,脸颊微红, “初然, 怎么盯着我看?”
叶初然哼唧一声,“临安哥哥,你是不是又在哄骗……”
谢临安十分机警,未等她话音落地,伸手捂住胸口,皱眉倒吸口冷气,“胸口痛, 喘不过气,咳咳……”
叶初然一阵心疼,那丝怀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忙伸手帮他轻轻揉着胸口, 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多疑,谢临安是为了自己才被谢多寿打伤的,她居然还怀疑他是不是假装?真是不可原谅。
谢临安浅浅垂眸,眼前的小姑娘俏颜如花,乌黑的杏眼满满怜惜,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上轻柔的揉着,带着他的心也一颤一颤,乱了他的情丝,拨动他的心弦。
他轻轻握住她【创建和谐家园】的手,凤眸专注的望着她,“初然,我想说……我……你是不是……”
叶初然从不曾见他这般模样,那双好看的秀目带着令人迷眩的光芒,闪耀着倾倒银河的碎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画中人,飘逸动人,“临安哥哥,你怎么了?”
谢临安微微一怔,望着叶初然稚嫩的脸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有些出神,他向来聪慧,思绪总比别人多一窍,做事更是果断狠绝,如今却是犹豫起来。
他早已情根深种,却不知她对自己究竟如何?这情字虽寥寥几笔,却可包罗万象,亲情友情怜悯之情男女之情。
叶娘年纪尚幼,再加上身世可怜被卖入谢家,小小年纪经历种种磨难,又是刚刚和离,如若自己此刻说出喜欢二字,会不会吓到她?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废人。
他心中犹豫不决百转千回,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缓缓问道,“初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是谢临安第二次问同一句话,叶初然愣了愣,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她也不知道,以前是同情心泛滥,但是一路走来,这个清俊苍白的少年似乎已经融入到自己的生活里,一天都少不了。
她托着下巴,眼神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好到不顾性命只为了我,这些时候,我们相依为命,反正我一天都不要离开你,就想对你好。”
谢临安心中一喜,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叶娘对于自己还是很上心,他甚至有些期待以后两人共处的时光,古语有云,独处一室当日久生情,他愿意等。
好看的凤目扬起,谢临安指了指鸡丝粥,微微一笑,“初然,我饿了。”
叶初然忙端起碗想要递给他,见他右手抬起捂住胸口,流光溢彩的凤目带着委屈,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临安哥哥,对不起,你有伤在身,我来喂你。”
她拿起调羹,舀起一勺鸡丝粥,轻轻吹冷,然后送到谢临安的嘴边,看着他咽下去,不满地皱皱眉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有些咸了。”
叶初然眨眨眼睛,“怎么会?我刚才熬好之后尝了尝,咸淡正好。”
谢临安摇摇头,秀气的薄唇紧抿,带着嫌弃,“你再尝尝看,肯定咸了。”
叶初然更是奇怪,只好舀了一勺含在口中,细细品尝起来,“不对啊,咸淡正好,临安哥哥,你再吃一口试试看。”
凤目灼灼含着深意望向那嫣红的嘴唇,谢临安低头哑然失笑,带了点小阴谋诡计得逞的得意,而后抬头吞了口粥,一本正经的咀嚼几下,满意的点点头,“刚才是我没细细品尝,好吃,初然手艺真好。”
叶初然得到自家小叔的夸奖,高兴地低头继续舀着碗里的鸡丝粥,不曾发现对面那位“伤势严重”的临安哥哥笑出一抹狡黠,犹如冰川上的狐狸,得意洋洋。
“初然去了燕地有何打算?”谢临安咽下一口粥,隐隐含笑的问道。
叶初然听到这句话眼睛就开始发亮,一脸神往,“临安哥哥,我要在燕地买个小院子,院子里要有四个房间,你一间,我一间,大嫂和孩子们一间,还有一间是厨房。”
“我要在院子里面种满花,我还想垒砌一座小亭子,临安哥哥可以在里面看书写字画画,要是下雨了,满园花香,雨滴清澈玲珑,可不就是诗情画意的画中人呢。”
叶初然越说越开心,一双眸子奕奕有神,似乎风花雪月的风采尽汇其中,让人沉醉其中,谢临安不禁看得呆住,脸上慢慢涌起一层红晕,衬得精致五官愈加秀雅,风流倜傥。
“对了,我还要开个包子铺卖早点,虽说临安哥哥有银子,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我会做很多馅料的包子,等到生意好了,我就开分店,等到包子铺走上正轨,我就要开酒楼,燕地最大的酒楼。”
叶初然紧紧握拳,信心满满,她自小耳闻目睹老爸的生意经,还帮他管理自家连锁酒店,这生意嘛,大约古今相同。
她筹谋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脸色一正,“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到了燕地,第一件事情我要和临安哥哥一起去伯通寺找许公子的师父,请他治好你的双腿。”
谢临安一滞,心中缓缓涌起一股浓情蜜意,柔声道,“净长师父是世外高人,要是他不答应呢?凡事也不可强求,但看天意。”
叶初然摇摇头,一脸倔强,“偏不,那我就跪着求他,求几天几夜,他是世外高人,一定悲悯人生。”
谢临安又好笑又感动,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初然,这是你强求了,如果我真的好不了,你会怎么办?”
那双黑如曜石清若潭水的凤眸,混杂着忧愁伤感,沉沉望着她,叶初然辛酸难捱,“我当然会一直照顾你,我会帮你洗衣做饭,会陪着你读书写字,会推着你上京赶考,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谢临安心跳的厉害,眼中酸涩,蓦然想到自己的双腿正逐渐恢复知觉,心神一晃,小心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双腿治好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叶初然好笑的看着他,“临安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如果你好了,自然不需要我照顾了,再说了,你以后出仕娶妻荫子,自会有人照顾你,我还要去发家致富养小奶狗呢。”
谢临安凤目一寒,心思急转,自己双腿恢复知觉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告诉她,即使以后双腿可以行走了,也万万不可让她知道。
他打定主意,装作凶狠霸道的样子,“不许再说什么娶妻荫子,我不想娶妻,还有你答应过要每天为我做饭,总之就是你要一直照顾我,对了,小奶狗是什么?”
叶初然满脸神往,“有时候很温柔很可爱,有时候又奶凶奶凶,必须一天到晚黏着我。”
谢临安笑了笑,“这有何难,我送你。”
叶初然没反应过来,呆呆问道,“什么?”
谢临安重复一遍,“我送你一只小狗,你想要什么颜色,白色的如何?”
叶初然知道他误会了,打量着眼前明丽无双的少年,秀眉凤目,高鼻薄唇,眼神温柔似水,想着他刚才黏着自己说要一直照顾他的时候,装作奶凶奶凶还蛮可爱,真像小奶狗。
忍不住嫣然一笑,见他白衣胜雪,贼眉鼠眼笑着道,“好啊,我要白色的。”
两人说说笑笑半天,终于磨磨唧唧喝完一碗粥,叶初然笑着端起碗走出马车,谢临安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起,许晏又鬼鬼祟祟晃悠进来。
发现新大陆一般夸张的表情,“哎呀,谢解元不生气了,果然成也叶娘败也叶娘啊。”
谢临安神色一凛,“许兄又开玩笑,我们只是商量去燕地如何安排。”
许晏毫不介怀,“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去了燕地就是到了我的地盘,当然我会为你安排,就住我的别苑,有我护着你和叶娘,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谢临安摇摇头,“不妥,我还是另外买个院子,到时候还请许兄参谋一下。”
许晏薄怒轻嗔,“不许和我这么见外,到了燕地我有的是别苑送给你,你要是再推辞就是不把我当作兄长看待。”
谢临安轻叹一声,“兄长,临安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是知己,你既然知道临安的为人,就不要勉强我。”
许晏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曾被任何人拒绝过,见眼前少年虽然孱弱,骨子里却是傲气倔强,怔了怔,“此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用晚饭,贤弟休息一会。”
他拂袖而去,到了外面的火堆旁,阿南早已准备好晚饭,其中油汪汪的烤鸡十分醒目,许晏伸手接过阿南扯下的鸡腿,轻轻咬了一口,“味道很好,是叶娘烤的?”
阿南点点头,“是的,公子。”
许晏挑挑眉,潋滟的桃花眼不易察觉的瞟向不远处正和大嫂说笑的叶初然,火光下,明媚的容颜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不由看的痴住,“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阿南神情犹豫,“公子,原也不该我问,公子可是对那个叶娘有些动心?”
许晏回过神来,似笑非笑,“胆子大了,连我的事情都敢问?”
阿南从小就是许晏的随从,两人一起长大,虽为主仆实为兄弟,知道他向来对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讪讪一笑。
“这不是好奇嘛,我见公子对这个叶娘可不一般,不过,那位谢公子对她也不一般。”
许晏目光悠远,似乎带着遥远的记忆和往事,“阿南,我其实很早很早就见过她,谢临安说他在黑暗中,她犹如白月光照亮他的人生,我怎会不明白这种感受,她,也是照耀我的那抹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