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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中的主薄官衔从六品,因此县令和县丞毕恭毕敬的行礼,“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匆匆唤我们前来?”
坐在上首的许晏此时像换了一个人,气质冷冽清傲,一身光华让人不敢直视,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大人没事,不过你们县里的解元出事了,你们不知?”
县令和县丞互看一眼,“下官不知,还请大人明鉴。”
“那我就直说了吧,谢解元被人下毒,这下毒之人嘛就是县丞的乘龙快婿,谢多寿。”许晏抿了口茶,慢条斯理说道。
县令早从牡丹那里知晓此事,却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这……这下官实在不知。”
许晏也不着恼,笑着点点头,“我想应该也不知道,否则早就为谢解元主持公道了,对不对?”
县令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许晏微微颔首,“所以现在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那就为谢解元主持公道,将谢多寿绳之以法。”
县令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大人如何证明是谢多寿下毒?”
许晏不耐烦的说道,“我当然不知道谢多寿如何下的毒,所以要你审问他。”
县令见他动怒,这得罪了七皇子府的人乌纱帽也就不牢了,连忙回道,“是,我这就好好审问谢多寿。”
谢临安唇角微翘,他向来聪明,岂能听不出这是许晏给县令和县丞下套呢,果真听到许晏咦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谢多寿是县丞的女婿,你的甥女婿是吧,这可要避嫌。”
县令一愣,“这……这……”
许晏轻飘飘说道,“毒害解元可是大罪,这有许多人看着呢,还有解元亲自作证,这样吧,不如我给知府递上燕王府的牌子,带谢多寿去那里断个明白,你作为姻亲也脱不了干系,一起去知府那里说个清楚。”
县令大惊失色,这是要他暂时停职来摆脱嫌疑啊,早知道这个谢多寿这般胆大妄为,他就不应该同意牡丹的婚事,如今烂泥扶不上墙也罢了,还沾在脚底甩不掉。
此时谢多寿挣扎着辩解,“我没下毒,冤枉。”
许晏脸色一沉,“县令和县丞都在,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掌嘴三十。”
阿南拿着一根木棒,上前对着谢多寿的嘴狂抽起来,他本就武艺高强功力深厚,只十来下,谢多寿就口中喷血,牙齿松动,痛的昏死过去,阿南并不停手,认认真真的打完三十下,方才结束。
县令见许晏是个狠角色,又见他有燕王府的令牌,恐怕也是七皇子信任之人,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擦把冷汗,“还请大人明示,下官应该如何办,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许晏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你和谢多寿没什么关系,自然不用去知府那里,在县里下狱审问就好了。”
县令眼睛一亮,他明白了许晏的意思,这算是在提醒他丢卒保帅,他立刻义正言辞道,“大人,下官原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谢多寿更是贼胆包天,毒害解元,下官判他与祝牡丹和离,将他带回县衙大牢,仔细审问,务必会给解元一个交代。”
众人都惊呆了,这谢多寿刚成亲就和离?谢临安自始至终明白许晏的弯弯绕,勾唇微微一笑,许晏点点头,“县令果真断案高明,想来以后高升不断。”
在一片恭维声中,县令和县丞带着昏死的谢多寿狼狈离去,许晏望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阿南,回去写封信给知府,告诉他以县令为官不正治理地方不佳为由,免了他的官职,永不录用。”
谢临安拱手深施一礼,“多谢许兄,大恩不言谢,容临安以后再报。”
许晏毫不在意,“报什么,免了吧,让叶娘多给我烧几道菜吃就好了。”
“不好。”
“瞧你那小气劲,独食难肥听说过没?”
谢临安望着族长,“族长,麻烦您请爹娘和大哥来祠堂,我有话和他们说。”
一会功夫三人来到祠堂,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向谢临安,谢临安叹口气,“族长,麻烦你帮我写张分家契约,良田以及银两我全都不要,留给他们,就当还了生养之恩,从此以后,生死不复见。”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谢家公婆心中突然一阵后悔,老泪纵横,“三儿啊,爹娘对不起你。”
谢临安不理不睬,转眸望向叶初然,“叶娘,陪我回去,我要拿走我的书。”
谢临安的书整整装了几大箱,在阿南的帮忙下,一辆马车都被塞满了,谢临安从书柜上拿下一本《本草纲目》,叮嘱叶初然放在自己包裹里。
两人去了桃花源,张氏在那里提心吊胆翘首以盼,眼见三弟安然无恙归来,惊喜万分,听说两人要去燕地生活,不由沉默起来。
在谢临安和叶初然再三保证下,告知张氏大家去燕地安稳以后,一定回来接三个孩子,张氏应允随大家前往燕地。
两天之后,三人随着许晏前往燕地,叶初然考虑大嫂八个月身孕,雇了辆马车,铺上厚厚的被褥,让她单独乘坐,清净又不颠簸。
还有辆马车装着谢临安的所有书籍,还有他的一架古琴,其余人都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三人告别老族长和坎山村村民后,驶向官道,阿南驾驶着马车,马儿欢快的撒开蹄子奔向远方,叶初然坐在马车前面,和阿南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探着燕地的消息。
“阿南,我想问问,燕地那边买屋买田大概多少银子啊?”
阿南挠挠头发,有些苦恼,“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听下人说,总是要几百两吧。”叶初然有些心烦意乱,那她的二百两银子不够买房和买田吧。
谢临安在里面轻唤她的名字,“叶娘,过来。”他从包裹里拿出那本《本草纲目》,凤眸含笑,温柔和煦,“叶娘,这本书送给你,打开看看。”
叶初然一惊,难道是让自己读好医书,成为蒙古大夫,靠卖些草头方子赚钱糊口?
她惊疑不定的打开书册,瞪大眼睛一页页翻开,里面居然夹着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足足有几十张,算了算,大概七、八千两。
她惊吓的差点咬到舌头,自家小叔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杏眼圆睁,“这……这……”
许晏了然一笑,“怎么不相信?谢临安可不是等闲之辈,叶娘,坐过来,我和你仔细讲讲你的临安哥哥,当年在应天府,他的书画可是一纸千金,引起富商们的争抢。”
叶初然十分好奇,立刻弯腰要坐过去,谢临安一把拉住她的手,凤眸波澜不惊,语气清冷,“不许去,我的事情为何要外人告诉你,坐过来,有什么事直接问我。”
许晏撇撇嘴,醋意真浓。
作者有话要说: 厚厚厚厚一章,肝得要吐血了,下章撒糖~
许晏其实还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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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然出于学渣对学霸的仰慕, 向来对自家小叔的话十分听从, 对他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顺,听谢临安这般说,立刻乖巧地坐过去, 托着下巴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她大大的杏眼望着谢临安乌黑的凤目, 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 谢临安凤目上扬, 笑容清浅, 简简单单几句概括。
“当年我去应天府科考的时候, 有人求画,我就画了几副随笔,偶然收取一些润笔费, 后来银票夹在书里也就忘记了。”
叶初然瞪大眼睛, “没了?”原本以为是个王者故事,结果居然是个青铜往事。
谢临安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红,越发显得清俊秀雅,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没了。”
许晏斜着眼睛,眉头拧得不像话,“会不会讲故事啊, 不会的话就靠边,不要妨碍我和叶娘妹妹把酒话桑麻,叶娘妹妹,坐过来。”
这一次叶初然不顾谢临安冷冷的凤眸, 颠颠的坐在许晏旁边,“许公子,你快说啊。”
在许晏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中,叶初然瞠目结舌的听到一个诗情画意的故事。
那一年杏花烟雨,十四岁的少年惊艳了整个应天府,不但因为他一手锦绣文章,得到布政使大人青睐,钦点头名解元,更是因为他相貌清俊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少年一夜成名,当日他在布政使大人的府上,所画的一副万里江山图以及几句题词,令人啧啧称奇,而后流传到坊间,应天府的大小官员以及富商纷纷邀请他入府一叙,更是邀请他作画。
少年无奈下画的几幅书画,更是得到富商千金赠与,一时之间应天纸贵,而后少年不厌其烦,推掉大小宴请,然而人性本就得不到是最好的,他的书画更加供不应求。
叶初然一脸神往,大大的杏眼紧紧盯住谢临安,原来自家小叔当年这么牛啊,想想也是,高冷学霸,还是个俊秀无双的高冷学霸,当然让人路转粉,就是不知道女人缘如何?
谢临安听许晏越说越不像话,正要清咳一声提醒他点到即止,结果那个家伙继续得意忘形的说道,“不但达官贵人啊,关键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们,个个仰慕的紧,想方设法的想结识谢兄啊……”
谢临安大声咳嗽着,咳得厉害,许晏淡定的望他一眼,视若无睹,“叶娘妹妹,你知不知道,当时有个莫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和谢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谢临安目瞪口呆,莫小姐?他压根没和任何一位千金小姐见过面,都是冷冷的推掉或者拂袖而去,哪里来的什么莫小姐?神情冷漠起来,“许晏,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说完,小心翼翼看着叶初然,“初然,根本没有什么莫小姐,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叶初然用力点头,义正言辞,“临安哥哥,我当然不相信,你要是有什么莫小姐,就不会和那个可恶的县丞千金订下婚约。”
谢临安一阵沮丧,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究竟是在意他还是不在意他?许晏见他一脸惆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罢了,莫小姐,莫须有小姐啊。”
眼看谢临安刮刀一样的眼神冷冷飞来,许晏故意不去看他,掀开帘子,望着外面渐渐昏暗的天空,路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潺潺水草丰美,他打量下四周,缓缓说道。
“贤弟,天色已晚,夜里行路不安全,不如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吃些东西。”
叶初然担心自家小叔的身体,又想着大嫂有着身孕,一天的车马劳顿,确实应该休息下,“许公子说的对极,临安哥哥大病初愈,大嫂也需要休息。”
许晏见她笑语晏晏,眉眼间俏丽无双,像极了那人明丽娇媚的模样,一时竟舍不得转开眼,眉梢眼角含笑,满是温柔,“初然考虑极为周到。”
谢临安眉眼一冷,脸上像挂了层冰霜,刚才他一时情急叫出初然这个名字,想不到许晏居然记住了还顺杆子上爬,初然这个名字只能自己称呼,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许兄,男女授受不亲,叶娘刚刚和离,许兄还是口有遮拦的好。”一脸正经,襟怀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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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车,叶初然过去搀扶着大嫂,帮她捏捏酸痛的肩膀,看着阿南手脚麻利的砍了些树木和藤蔓,搭起一个木棚,山里的气温入夜便寒冷起来,阿南升起一堆火,众人围着火远远坐着。
叶初然向来十分细心,她央着阿南砍了几根竹筒,装满河水放在火中烧开,放置清凉后递给大家,“生水容易闹肚子,烧开喝比较好。”
谢临安对于她的细心体贴早已习惯,秀丽无双的凤目上扬,微微一笑,“叶娘,谢谢你。”
许晏夸张的惊讶一声,“小叶娘,你年纪小小却是这般体贴入微,将来谁娶了你还真是有福气,就是不知道谁的福气那么好。”
他一边调侃,一边桃花眼斜睨着谢临安,见他脸上云淡风轻,手中竹筒却在轻轻颤抖。
叶初然有些生气,这个许公子说起话有些时候真是百无禁忌,她有心嘲讽几句,想想许晏的义薄云天,忍住气起身说道,“临安哥哥,我去采些野果,抓只野兔做晚饭。”
阿南立刻起身追上去,扬声喊道,“叶娘,我和你一起去,我抓这些野味最拿手。”
叶初然和阿南走到河岸旁边的一处树林,这次她的锦鲤运气压根没派上用处,原因无它,阿南狩猎的本事出神入化。
他蹑手蹑脚走到一棵树前面,侧耳倾听几声,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嗖的一声,一只肥硕的野鸡就从树上掉了下来,阿南捡起野鸡笑嘻嘻的走到叶初然面前,“晚饭有了。”
叶初然接过那只死的透透的野鸡,目瞪口呆,“太厉害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阿南将手摊开,掌心里静静躺着几块小石子,“也不稀奇,不过是用这些罢了。”
望了一眼小姑娘可爱脸上的羡慕神情,阿南得意一笑,“这不算什么,以前我和殿下一起狩猎的时候,射杀过老虎,那才叫厉害呢。”
叶初然讶然的问道,“殿下……?”
阿南挑了挑眉有些尴尬,忙掩饰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公子一起跟随燕王殿下狩猎的时候。”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叶初然也未生疑,阿南又如法炮制,打落几只野鸡下来,两人欢快的拎着野鸡跑回去,“临安哥哥,大嫂,许公子,今晚我做烤鸡给你们吃。”
阿南帮叶初然将几只野鸡拎到河畔,见她挽起袖子开始拔鸡毛,连忙拦住她,“叶娘,你先歇息一会,这些粗活让我来做吧。”
叶初然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让他去了,帮他打打下手,两人熟悉起来,话也就多了。
“阿南,你跟着许公子多久啦?”
“我从小就在府里长大,公子对我虽然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阿南老老实实回答。
叶初然点点头,“许公子为人仗义疏财,重情重义,是个很好的人。”
阿南听她这样说,心情更加愉悦,“是啊,公子人很好的,不过我从未见他对别人有对谢公子这般好,他时常会提到谢公子,说他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