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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经过的人,有知道两人事情,有不知道的,都用鄙夷的眼神盯着谢多寿和县丞千金。
谢多寿猝不及防有个中年妇人冲过来,拉住他的衣袖大吵大闹起来,他又气又恼,一把甩开妇人的手,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老泼妇?啊……原来是娘啊。”
他一脸尴尬,居然是叶娘的老娘,话说这位不是抛夫弃女嫁人去了,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做着龌龊事居然还有脸来抓他丑事?
祝牡丹见情郎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十分心疼,仗着县丞千金的身份,满脸鄙视的呵斥。
“真是没有教养的泼妇,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就有其女,都是乡下无知妇人。”
周氏仗着有李公子撑腰,本就打算一个不放过,把事情越闹大越好,见此情景,上前一步抓住县丞千金的头发,狠狠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好好的女婿就是被你勾引的恬不知耻,你是哪家青楼出来的,装作一副清纯的模样,是不是挂着牌子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啊。”
这一巴掌不但祝牡丹愣住,谢多寿傻掉,周围知道祝牡丹身份的人呆掉,就连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吃瓜看热闹的叶初然都吓得几乎捧不住手中的瓜,这周氏的战斗力爆表啊。
狗咬狗表演完美,接下去就该自己上场了,叶初然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海棠糕,抹抹嘴,装作急急模样冲过去,拉住周氏衣袖,一脸哀求,“娘,这是做什么,干吗对夫君这样?”
周氏满脸恨铁不成钢,“叶娘啊,你太懦弱了,这个女人都爬你头上,你还不知道?”
祝牡丹气的浑身发抖,她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何尝受过这般委屈,还被人打了一巴掌,指着周氏浑身哆嗦,“你……你这个贱妇,我……我不会放过你。”
叶初然忍笑忍到肚子痛,清咳一声正色道,“娘,你误会了,这位是县丞千金,和夫君没什么的,我相信夫君。”
谢多寿听叶娘这般说,舒了一口气,“多谢娘子。”心中暗想,叶娘又美又善良,可惜出身不好,否则他也不舍得让她做妾。
周氏听到自己居然打了县丞千金,紧张的不由后退几步,只是想到李公子的话,小小一个县丞算什么,勉强镇静下来。
叶初然狡黠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娘,你真的误会,祝小姐以前和三弟有过婚约,虽然后来大家退婚了,但是不管如何,祝小姐算和夫君熟识,两个熟人之间叙叙旧也没什么。”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对啊,我几乎忘记了,这位千金小姐当初可是看上谢家老三,眼见人家瘫痪了,就换了老二啊,还勾引有妇之夫。”
“真是大家闺秀,闺阁千金啊,这县丞怕是老脸都丢尽了。”
祝牡丹又羞又气,几乎要哭出来,简直是被所有人齐齐吐口水,巴掌不停打在脸上。
她求助的目光望向谢多寿,不想谢多寿目光正痴痴地望着叶娘,半点也没给她。
她恨恨的望向叶娘,正对上叶娘乌黑深邃泛着冷意的眸子,那里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冷如寒川,让她心中突然害怕起来。
30、三十条锦鲤 ...
周氏见自己打了县丞千金, 不自觉往后瑟缩一下, 嘴里嘟嘟囔囔,“谁知道什么千金, 大白天的和一个有妇之夫拉拉扯扯, 鬼知道什么关系。”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心里想起李公子的话,想到李公子得意的说,就算是县太爷和知府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小小一个县丞有什么可怕, 不由胆气又壮了起来。
只是她不敢再找县丞千金的麻烦, 只把谢多寿衣袖扯得紧紧地, 大声干嚎,“你说, 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就算熟识也不会当街做出这般姿态,叶娘有哪里对不起你啊,你这样对她, 我们虽然孤儿寡母, 也不能受这个欺负,必须和离。”
叶初然听到和离两个字,兴奋地两眼都要冒火花, 勉强按捺住自己欣喜的表情,一脸纠结拉住周氏,踌躇的说道, “娘,娘……我……”
县丞千金听到和离两个字,眼神一亮,叶家居然主动说要和离,正中下怀,她满脸喜色的看向谢多福,希望他能够立刻答应,甩了这个乡下妇人。
谢多寿却纠结起来,他心中有顾忌,一来自己如今正准备秀才应考,文人之间对名声十分看重,虽说叶娘和他并未拜堂和圆房,但是抛弃她对名声不利。
二来县丞千金毕竟和谢临安有过婚约,他虽因为功名利禄对她十分殷勤,但是此刻关键时候并不想明媒正娶,万一被有心人做文章,说不定会引出事端。
再说,他神情复杂的看向叶娘,放弃这么美的美人,压根不舍得,他原本打定主意,考取秀才后娶牡丹为妻,官场有姑父县太爷做靠山,纳叶娘为妾,家里有美人红袖添香,这才是人生乐事。
谢多寿在周氏、祝牡丹以及叶初然三双眼睛注视下,犹豫起来,张了张嘴,和离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只是支支吾吾左顾他言。
叶初然心底一沉,谢多寿神色有异,眼神游移不定,看来又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就在她气恼的时候,人群外走来一人,祝牡丹委屈的扑上去抱住那人,“爹爹,他们欺负我。”来人正是县丞。
叶初然见到县丞也来了,心花怒放,自己这锦鲤属性太知情识趣了,自己想要见的人,个个送上门来。
原来县丞此时过来查巡县学,不想看到学堂门口挤得人满为患,心中暗暗奇怪,挤进来一看,几乎快要吐血而亡,他的宝贝女儿简直是把自己老脸都丢尽了。
县丞沉着脸,对祝牡丹轻喝一声,“闭嘴。”而后看着叶初然几人,阴沉沉说道,“在学堂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回县衙再说。”
祝牡丹皱着眉头扯住县丞的衣袖,不依不饶,“爹,她们找我和多寿的麻烦,你帮我惩戒她们,她还有她。”她的手指向周氏和叶初然。
县丞已经快被这个女儿气晕过去,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每次遇到谢多寿的事情,就色令智昏,简直是上辈子的冤家对头,想到这里,狠狠瞪了谢多寿一眼。
他忙吩咐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衙役,将这几人统统带回县衙。
刚到县衙,县丞命人看着叶初然三人,将牡丹带回县衙后院,直觉告诉他,这事他恐怕管不过来,还是去找妹妹和妹夫商量下。
刚好这日衙门无事,县令和夫人在院里品茗聊天,见到大舅哥气呼呼的拉着甥女进门,连忙问道,“舅哥,你这是怎么了?”
县令夫人心细,定睛细看,宝贝甥女脸上红肿一片,心疼极了,“牡丹,这脸怎么了?”
祝牡丹哭天抹泪起来,“我被那个无知妇人打了一巴掌,姑姑,你要帮我报仇啊。”
县丞并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听说宝贝女儿被打了一巴掌,急的就要去找谢多寿算账。
县令毕竟老成持重,知道一定事出有因,伸手拦住县丞,满脸严肃,“不要冲动,牡丹,说出前因后果。”
祝牡丹对这个姑父还是很害怕,见他阴着脸,哭哭啼啼的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院里一片寂静,县令脸色十分难看,哼了一声,“牡丹,光天化日,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和两名乡下妇人纠缠不休,你就不看重你的名声?再说谢家小门小户,谢多寿不但没有功名还狡猾奸诈,山鸡怎么配凤凰?”
县丞闻言一愣,他原本就看不上谢多寿,此时更是疑惑,“妹夫,你是说谢多寿他?”
县令哼了一声,“谢家那个三小子倒还算良配,可惜残废了,至于那个谢多寿,天资一般,人品不好,明明有妻子,还妄想攀高枝,就是看重你的家世,想要在官场找个靠山。”
他沉吟一会,捻了捻胡须,“说不定今日这事就是个圈套,借着乡下妇人胡闹,毁你名声,让你只能和他在一起。”
祝牡丹心中一惊,谢多寿当真有这个心思?她回想着谢多寿平日里对自己的百般体贴和山盟海誓,哭着摇头,“姑父,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
“更何况那个不过是他爹娘为他找的一个童养媳,并没有拜堂和圆房。”祝牡丹哭着扑倒县令夫人的怀里,“姑姑,牡丹只想嫁给谢多寿,你要为我做主啊。”
县令夫人见宝贝甥女哭成泪人,心疼不已,瞪了县令一眼,“官场混糊涂了吧,凡事都疑神疑鬼,我看那个谢多寿斯文俊秀,一表人才,和牡丹哪里不般配,快点让他和那个乡下丫头和离,娶了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