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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忍眉目极冷,挑眉讽刺,“有新的猎物了?”
我知道刚才宋予词抱我的那一幕被他看见了,张口想要解释,又觉得好像没这个必要。
于是,就收了话。
“啧。”霍忍一下子就笑了,十分荒唐的表情,狠狠掐了烟,“我竟然还想找你重叙旧事,真是讽刺。”
我怔怔地看着他拉开车门上去,嘴巴像灌了铅怎么都开不了。
汽车的轰鸣声稍稍让我回神,“他不是……”
“江栖。”霍忍没了耐心,硬涩地抛出一句:“你是动物吗?”
我愣住。
“欲望是动物的本能,忠诚是人的基本底线。”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声音裹着寒风如刀子冷冽,“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才能维持你的兴奋?”
“霍忍。”我难堪的冷了声。
霍忍寸步不让:“抱歉,话难听。”
他终于侧头看我,只是那目光太过于冰冷,“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一直就是这么心存幻想。”
“挺好,你真不错。”话说到这里,他以手握拳抵着唇,怒极反笑。
我心中的那点悲愤,恍惚间便没了踪影。
想跟他好好说会话,至少,不是这样难堪的收场。
“我跟他没你想得那么难堪。”我尽量保持平静,“这两年……”
“够了。”
霍忍第一次这么焦躁的打断我的话,启动车子离开的最后一秒,他近乎绝望地留下一句:“两年已经够了。”
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寒风中久久无法挪动步子。
这两年,他在等我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心中盘桓,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
就算要断,也该是和他亲口说的,而不是落荒而逃。
我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试探性的隔三差五给他发条消息。
毫无意外的,他理都没理我。
火还挺大!
一时半会还哄不好的样子。
过了几天,我打着去看望导师的旗号,再一次去旁听了他的课。
我敢确定,他一进课室就看到我了,什么反应都没有,泰然自若地上完一堂课,然后被女生围绕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各种问题。
上次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一般很快就能解决完离开,在没人的地方等我。
这一次,他铁了心不搭理我,女学生再请求去他家见识那什么望远镜时,他同意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领着一群学生浩浩荡荡地离开。
我碰了一鼻子灰,颓丧了好几天。
霍敏再联系我时,我正对着浴室里霍忍的相片自我检讨!
“江栖姐,我在微博上看见你得奖的消息了耶,好厉害。”霍敏在电话里头十分兴奋。
这两年,我偶尔上微博,总能看见霍敏给我留的三两句私信,通常的句式就是:最近过得怎么样?现在到哪了?有什么趣事吗?
我不是爱分享的人,往往偶尔回一两句。
她倒也很礼貌,没有追问,没有过多的打扰。
给我感觉就是,她只要确定我还活得好好的就可以,她的意图,曾给过我许多次温暖。
“老早的事了,你才看见啊?”我盯着霍忍的脸,颓然有气无力。
霍敏吐槽道:“别说了,我忙死了,考研、做研究项目乱七八糟的很多事,都两年没上微博了。”
“啊?”我一个激灵,她没上微博,我怎么经常收到她的私信?
遇上灵异事件了?
“江栖姐,你怎么了?”
“不是,你没上微博,那谁在用你的账号?”
“我哥啊。”霍敏又是一顿吐槽,“两年前,他说让我专心考研,把我的微博账号给没收了,还改了密码不让我偷偷上,说是等我毕业了就还我,太专制了。”
我听着她的话,久久没能缓过劲来。
原来,霍忍一直都在用另一种方式陪着我。
29
我来不及和霍敏多说,抓起外套往门外冲。
到霍忍楼下时,已经后半夜。
我按捺不住冲动,无暇顾及他是不是睡了,疯狂打他的电话。
他不接,我就给他发消息:我在你家门口。
还是有效果的,五分钟后,霍忍出现在我跟前。
他站在门口,神情冷漠地看着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有话和你说。”我急切地开口。
他却不温不淡,慢悠悠地掏出白色的烟盒递向我,“抽吗?”
这像是某种邀请,我想起很多次事后,我给他递烟的场景,耳根子有点烫。
掩饰着尴尬摇头:“戒了。”
他似乎是不大相信,垂着眼睛直直盯着我好长时间,直到确认了一般,唇畔浮现一丝讥笑:“说戒就能戒,的确是你的作风。”
我觉得他意有所指,却又不敢去接这话。
只能装傻道:“也没有那么容易,小半年才戒了瘾。”
“那我呢?”霍忍低着头,就着火光点烟,语气讥诮地自问自答:“你只用了十分钟。”
我忽的有些难受,他说的十分钟,是他母亲和我谈话的时间。
其实,不到十分钟吧。
夜风寒凉,我拢了拢外套,“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霍忍的目光沉凉,极快地从我的脸上扫过去,不客气地道:“有话就快说。”
“额……”我很无奈,解释道:“那天你没肯听我说完,这两年我真没找其他人。”
霍忍嗤笑,态度依旧没有松弛:“江栖,我不信你了。”
我顿时心烦气躁,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拿走了他的烟。
“少抽点。”我低了声音:“你以前不是都不抽烟的吗?”
霍忍抬起下颌,语调很冷:“你管得着吗?”
“……”我终于确定了,他实在是气我气得不行了。
可我又不太敢相信,那短短的四五月,我真的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过这么重的痕迹吗?
以至于他心中的火烧了两年,还能这么灼热。
我小声问:“你在生我的气?”
这话一出,霍忍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冷意沉寂下来,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等他再开口,语气温淡中几分自嘲:“一开始那阵子气急攻心,发疯一样想找你质问几句,可突然又发现没有身份和立场。”
说到最后,他发出低低的笑声,“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
心尖尖像是被狠狠地扎进去一把刀子,我深深低下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踌躇再三,我叹了口气:“你母亲说,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我记得最清楚。
这两年我很多次想起霍忍,便用这句话告诫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是分道扬镳。
“她说的你就信了?”霍忍挑高尾音,藏着怒火,“那你怎么就不肯信我,哪怕就信我一次?”
我想起分开前的那一晚,他在我耳边说的那一句:“江栖,我们好吧。”
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呢?
应该是要想一想他有几分真心的,只是我没敢想。
心头闷得厉害,我鼓起勇气去求证:“信你什么?”
霍忍似乎被我这句话给点到了,转头盯着我,眉间盛着莫名的烦躁。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我被他怼得没脾气,看着街景极认真地想了想,才慢慢开口:“不是的,是我根本不明白男女感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敢想,你也从来不直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些年,我从不和男人谈真心,也从不谈恋爱。
感情于我太薄凉,不想去爱人,也不想被爱,这一生,也能落个自在。
我停顿良久,终是没控制住,轻声说了句:“我很想你。”
30
我曾把许多人归于人海,可从来没有如霍忍一般,想起来就挠心挠肺的难受。
霍忍沉着脸紧盯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词不达意。
有股冲动涌上来,逐渐没办法克制,我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颌,他僵着身体,垂着眼睑看我,没有回应。
这一刻,我多少有点挫败感。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他:“真的不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