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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快乐空虚且短暂,我兴趣缺缺。
栽在霍忍身上这件事,我是始料未及的。
一开始吧,我只是看中了他过于完美的人设,很坏的想着染指他。
真碰了,才知道根本停不下来,我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漫长的愉悦。
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
当我意识到下了床,我仍然会无法控制地想念他时,心慌了。
我上瘾了。
嗐,我怎么能像当初对宋白言那样对待霍忍呢。
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除了自我救赎外,把其他任何人当成救赎,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
他的母亲很聪明,她怕自己的儿子被我抓住成为第二个宋白言。
所以,她把每一句话化成刀,一把接着一把递到我的手上,让我亲手割断对霍忍那点摇曳的心思。
说来该感谢她,她让我清醒。
我安慰自己,男人嘛,我向来都是拿得下放得了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悲伤来得很汹涌,这场梦到最后,我哭成一个【创建和谐家园】。
已经很多年,我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赵月华不相信我,但我确实没骗她,我真的跑到非洲大草原,拍了大半年的老虎。
后来又辗转许多国家,镜头里没了风情万种的名人,没了昂贵的商品,只剩下世界地理,还有无数个活法迥异的普通人。
日子过得极度快活。
要不是江梧给我发了十几通邮件,我还没回来的打算。
江梧大学一毕业就马上结婚,我悄悄钻进新郎休息室,江梧见到我足足傻眼了一分钟。
“姐,你是从哪个山旮旯里爬回来的?”
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身上随意套着一件大花色的细肩长裙,比以前更瘦了,黑了,长发太长,扎成一条麻花测放在胸前,看起来十分土气。
我挺满意,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老娘现在可是个专业的人文摄影师,瞧不起谁呢。”
“不喜欢拍【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了?”江梧笑嘻嘻地挤兑我。
“没兴趣了。”我笑得坦然。
这将近两年的旅程,有无数个艳遇的机会,可我却没了那一份冲动,更喜欢抱着相机扎进人堆,坐在街边晒一天的太阳,和不同的人都能聊上一段。
有些东西在悄然放下,然后心底慢慢地生长出新的蓬勃枝丫。
26
江梧上上下下打量我好久,然后得出结论:“姐,你变了。”
“哪变了?”
“有人味了。”
“滚。”我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大愿意见江成名和他的老婆,省得又被他们逮着数落我没心肝。
趁着婚宴还没开始,我给江梧塞了一个大红包:“别跟他们说我回来了,我还没见我妈,她要是知道我先来见你们,得气死。”
“姐,你这欠的。”江梧吐槽了一句,又说:“你不在家这两年,我有经常去看你妈,她变化挺大的,都不骂我了,还给我做饭,拉着我陪她聊天。”
“她老了。”我笑了笑,“骂不动了。”
“才不是,我爸说,她是放下了,其实她很爱你。”
我不接话,爱不爱都不重要了,她是我妈,永远没办法改变。
“姐,我差点忘了。”江梧拍了拍脑袋,“霍教授去你妈那找过你,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你妈还和我夸霍教授了。”
明明这两年我想起霍忍时,心情都很平和。
这会儿却忍不住泛起波澜,好奇地问:“夸他什么了?”
“她就说霍教授挺好的,希望你和霍教授有结果。”
“哦。”我释然地笑道:“她想多了,我跟他不过短短数月,没情深意重到有结果的地步。”
“人和人的缘分,怎么能是时间可以算清楚的。”
我被他逗笑,“哟,两年不见,你都要当我的老师了。”
婚宴即将开始,我不想多留,“回家睡觉去了,以后再让你开导开导我。”
“姐。”江梧叫住我:“霍教授待会要来,你要不晚点再走?”
霍忍啊……
都已经是旧事一桩了,见了又能怎么样?
“不见。”我头也不回,挥了挥手。
我说着不见,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平静了,低着头往前走。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我才回过神来。
一抬头,我吓掉半条魂。
不到一步的距离之外,霍忍笔直站在那,斜襟西装寸寸服帖,利落矜雅。
他的眉眼过于清冷,目光看着前方,像是在看我,又像是不是。
怎么说呢,这一刻我从头到脚指头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
总要说点什么吧,所以我尽量笑得自然,“霍教授,好久不见。”
这应该挺得体了吧?
霍忍的目光极疏冷地从我脸上掠过,理都没理我,越过我直接就走进婚宴厅。
很显然,他把我当空气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长长叹了一口气。
当然有多浓烈,现在就有多冷漠。
过往种种,都消散了。
27
我去看赵月华,她真的变了。
人很沉默,偶尔三两句,都是心平气和。
我难得的留在家里吃了顿饭,临走时,她欲言又止,话在口中踌躇了许久才出来。
“栖栖,不要用妈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妈,早就忘了。”旧事重提,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她莫名就泛起泪花,“我知道你没忘,这些年你心里头难受,我都看在眼里,都怪我,我当年太害怕了,怕你跟你爸爸一样离开我,我怕失去你。”
“我知道。”和江成名的那一段婚姻,透支了她所有的美好,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气。
哭到动情处,赵月华拉着我的手,“你走了以后,霍教授来看过我好几次,寻常节日,也都记得,有时人没来,礼也会到。”
她小心地央求:“他的家庭,人品,都是极好的,你飘了这么久,就定下来好不好?”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怪难受。
想起霍忍,又想起他的母亲。
然后摇了摇头:“妈,一个人过得挺自在,我不喜欢家庭,你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赵月华抹了抹眼泪,“我怕你一个人。”
一个人一座房子,一个人活着一个人老去。
这些我都不害怕,只是想起霍忍时,会有些难忍的躁动。
和不舍。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暮秋将过,寒流涌动。
和宋予词约了一顿饭,他送我回家,车停在门口,他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笑容迷人:“姐姐,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
“这都过去两年了,还惦记着呢?”我以为他早就忘了,纯当交个朋友,“你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宋予词眯着眼睛思考:“你身上有一股劲,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很勾人,遇上了就忘不掉了。”
说完,他颇为嘚瑟,“你改不了的。”
“咱俩有代沟。”我捏了捏他嫩滑的脸,小鲜肉的手感真好,“你和我弟弟一样大,我下不了口。”
宋予词遗憾地叹气:“姐弟恋也不是不行,说到底就是不喜欢呗。”
我没有否认,的确是不心动。
“那就抱一个吧。”
没等我点头,宋予词就抱了过来,他个高,双手圈着我,扎扎实实把我抱了一个紧。
抱完了,他举着手指横在眉尾,潇洒地比划了一下,“江栖,失去小爷是你的损失。”
刚才还叫姐姐呢,这会儿就江栖了。
我忍俊不禁,笑着点头:“对对对,是我的损失。”
看着宋予词的车走远,我转身往回走,恰好手机响了,我笑着接起电话,不经意间一抬头,登时吓得一个激灵。
暮秋的晚上,路边的老树枯木萧索,寒意凛然,霍忍穿着薄薄的衬衫倚着车站立,夜色里,指尖的烟头跳跃着猩红的光。
他侧着上半身,遥遥看过来,隔着不短的距离,我仍然能够感觉出他的目光里沉沉的冷意。
“江栖姐,你在听吗?”姑娘娇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无暇顾及,匆匆挂了电话。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不敢确定地问:“你在等我?”
28
霍忍眉目极冷,挑眉讽刺,“有新的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