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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三万行情书》-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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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想告诉陆诚,我是怕影响他和你的合作才去跟他吃饭的。

        但这句话,真的没法说——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解释?陆诚如果追问,她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她对他动心了吧?

        不,她其实在短暂的兴奋之后就想清楚了,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她对组建家庭没有兴趣也没有信心,没有道理在这样的事上投入太多感情。动了心,那就仅仅限制在动心就好了。

        在这样大的抉择上,她可以断舍离得很好。但当下,微妙的委屈情绪还是搅扰了她。

        下午时见了面,陆诚很快发觉谢青今天格外沉默。坐在前排的椅子上,一语不发地低着头愣神。

        外面的红毯正在进行,她依旧不用走红毯,因为她要继续“神秘”。随便外界怎么猜测,她不会给出明确回应,诚书文化官方也不会给出任何答复。

        在红毯仪式结束之前,陆诚有差不多二十分钟的空闲。

        立在演讲台边认真注视了她两分钟,他向她走过去。

        一生书昨天和她吃了饭,他被这件事搅扰得几乎一夜没睡。

        毕竟,她和一生书完全是同行,同行之间更容易产生共同话题。

        他不由自主地紧张。

        于是,现在看到她情绪不好……他其实反倒不厚道地松了口气。如果她和一生书吃完饭心情大好,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青。”他轻声叫她,她肩头微颤,一下抬起头。

        面对面的瞬间,陆诚滞了一下。

        她挑选的重工礼服是真丝的细纱,垂感很好,版型也衬腰身。颜色是偏紫一点的褐色,显得皮肤白皙。

        厅里晃动的白色光柱从她身上划过,抚过她的脖颈、锁骨、纤纤素手,他不由短暂窒息,轻咳着让自己尽快回神。

        他坐到她身边:“怎么了,精神不好?”

        “……没有。”谢青笑了下,“没什么事做嘛,闲得无聊。”

        “我们争取明年让你也走红毯。”他笑了声,神色自若地拿工作当话题,“听说你在准备新文了?”

        谢青点点头:“魏总建议我写篇校园文,说题材热,可以多吸引一些读者。而且和《诉风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也能引起一些讨论。”

        《诉风月》没能达到《青珠录》当初的热度,这在意料之内,单看长度也很正常。

        《青珠录》全套七本,《诉风月》只有络文学完全商业化之后,很多成功的大i篇幅都很惊人。

        但大长文就存在一旦扑街便要浪费很长时间的可能。读者口味难以说清,就算谢青才华横溢,也要承担相应的试错风险。

        而且,她也有她的弱点——比如更新量小。在这个行业里,质和量是可以相对弥补的,只要一篇文的质在及格线之上,读者对它的容忍度就可以因为更新量大而提高很多。

        毕竟日更一两万的文追起来真的很爽。

        这就导致谢青缺失了一部分天然竞争力。她或许是一位在质量满分120分的前提下能拿到150分的作者,但旁边有个质量90分的作者能日更两万,让读者二选一追文,读者未必会选她,这是网文市场的残酷所在。

        魏萍的给出的建议是综合考虑各项因素之后得出的。

        校园文在四五年前一度很冷门,近两三年被玉江文学城带起了热度,各种校园文层出不穷。

        校园文通常不会太长。

        在玄幻题材里,五六十万字都属于很短的。但校园文中,二三十万字占比最大。

        魏萍认为,谢青可以写一篇校园文,既让自己缓一缓,避免接连构建大架构带来的疲软,同时也能依靠反差带给读者一波冲击。

        而且,校园文或许难以斩获多么震撼的口碑,但作为当下的热题材很容易交口相传。

        魏萍和谢青说了这个想法之后,谢青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校园文的写作经验,但试试也不是不可以,就答应了下来。

        陆诚思量着点头:“大纲写完了?”

        “快了。”谢青道,“写完给你看。”

        陆诚说好,没有再 深入地再多聊工作,又找了别的话题来说。

        聊着聊着,他发现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脸上的笑容轻松自然。

        他很有成就感。

        之后的年会过程平平无奇,一生书偶尔还会见缝插针地向谢青示好,但谢青维持着客客气气的态度也就过去了。有诚书方面对舆论的担忧在先,他也没好再单独请她出去。

        至于几乎所有人好奇谢青究竟是不是神秘人的事,从本人到官方都不表态,大家也没办法。

        这样正好,继续猜吧。

        年会之后不久,照例是过年。谢青的姑姑在年前为爷爷奶奶挑定了房,付了订金,谢青赶在放假前提前飞回去付了全款。

        虽然永州的房价不高,大家也知道谢青赚了钱,但听说她付了全款,还是都有点吓着了。

        姑姑还语重心长地叮嘱了她一番,教育她要学会理财,以后结婚勤俭持家地过日子,才不会有矛盾。

        谢青耐心地听完,小声告诉姑姑:“我跟您说个事,您别告诉爷爷奶奶,我怕他们心脏受不了。”

        姑姑吓坏了:“什么事怎么了?”

        谢青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去年赚了一千多万。”

        姑姑吓懵,僵立半晌,发出颤音:“真的?”

        谢青点点头:“不然我带您去银行查一下?”

        “……不用。”姑姑木然摇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叮嘱。

        叮嘱她不要露财,不然不安全云云……

        谢青只笑吟吟地听,姑姑对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不满,掐了她一把:“你听话,我认真的你知不知道?跟你说,这件事我连你姑父都不会告诉。”

        “行行行我知道了……”谢青连声应下来。

        这点道理她本来也懂。

        之所以告诉姑姑,一是因为出于对至亲的信任,二也是有点别的小算盘。

        ——果然,姑姑听完这些之后,就如她所料把之前谈好的相亲全推了。

        自家小姑娘年纪轻轻赚了一千多万,还相什么亲?

        她上哪找门当户对的人给她相亲去?

        趁着过年,谢青写完了新文大纲,文名起得很文艺,叫《那年春光下》。

        大纲不长,她自己打了一份电子版,发给陆诚。顺便抄送给魏萍、吴敏,还有几位诚书文化的编辑。

        年初八,大家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开会讨论她的大纲。

        彼时谢青还在悠哉哉地休假,打算过完元宵再回北京,会上魏萍犹豫了一会儿,道:“谢小姐不在,我直说了啊……”

        陆诚凝视着手里那页a4纸,点头:“嗯。”

        魏萍说:“我不质疑她对文章的掌控能力,但是我觉得这篇文……真的不行。”

        两位参会的编辑附和着点头。

        陆诚抬了下眼皮:“怎么说?”

        “就是……它不适合网文环境。”魏萍神情复杂,“太深沉了。”

        她跟谢青说校园文的时候,意思是让她写一篇甜文。

        很多年前校园文红过一波,那时流行的是青春疼痛。但近两年市场不一样了,甜文当道,成绩好的校园文大多具有几大特质:甜、宠、轻松、故事简单、能让读者追忆青春。

        可从谢青这个大纲来看……

        不光是不甜,它甚至不是青春疼痛,而是非常真实的现实题材。

        读者想看的是少男少女的青春洋溢,和虽然得不到支持但单纯不掺杂的懵懂爱情。

        可在她的大纲里有的,是学习压力、校园霸凌,青春期的茫然痛苦,还有主角并不幸福的家庭。

        “这都不是个言情啊。”魏萍摇着头,“《诉风月》虽然也可以不归类为言情,但至少还有爱情在里面,而且玄幻题材本身热血大气,感情线少一点无伤大雅。”

        校园题材不一样,奔着甜文来的读者,谁想看你写校园霸凌?

        陆诚凝视手里的大纲,沉吟不语。

        魏萍的分析是对的,站在网文市场的角度考虑,这篇文不可能受欢迎。

        但是,他不想毙了她的设定。

        或者说,他没勇气毙了她这个设定。

        他在想,做出这样的设定,会不会跟她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

        他其实早就在好奇她的经历了。她比他小几岁,但行事风格比他更干脆,说一句断舍离,就能无情地一断到底。

        绮文带给她的打击很大,但这种性格,不像是因为一次受挫就能形成的。

        如果这份设定真的是出于她的成长经历,她把它这样写出来,说明她对此有倾诉欲,哪怕她在生活中对此只字不提。

        写作者常是这样的,因为有写作这一倾诉口,许多人都会把负面情绪落在笔头上,以各式各样或相关或不相关的文字宣泄内心。他出国留学之初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环境的突然变化让他不太适应,他那阵子疯狂写英文诗。

        若她这份大纲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他不能不让她写。

        但矛盾的是,他也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写一篇扑街的作品,让她浪费几个月的时间。

        他浪费得起,她浪费不起。几个月的时长会让她的热度下降很多,可她还有一场舆论战要打。

        良久的沉吟,陆诚开口:“等她回来,我跟她谈谈吧。”

        在她回来之前,他也要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

        和去年一样,谢青正月十六回到北京,休息了一下午,正月十七去诚书开始写稿。

        陆诚听说她来了,直接拿着大纲进了她的办公室。二人半个多月没见,对视的瞬间都下意识地笑了下,而后谢青问:“有事吗?”

        陆诚拿着大纲坐到沙发上:“跟你聊一下新文。”

        谢青哦了声,便也坐过去。

        来之前,陆诚已经深思过好几遍怎么跟她说,但当下,他还是犹豫了半晌。

        终于开口:“你这个新文……是不是有很多个人经历投注在里面。”

        “什么?”她一愣,旋即摇头,“没有。”

        但她的脊背都绷紧了,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那种被看破心事的不自在。

        “我没别的意思。”陆诚笑笑,开诚布公地先把问题说明,“就是我得先让你心里有数,站在市场角度分析,这篇文的成绩不会太好,不可能跟《青珠录》或《诉风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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