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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一纸婚书作了灰》-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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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

      番外 1:

      他一直被认为是【创建和谐家园】丢人的存在。

      翟承诀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人都是怀揣着恶意的。

      他见过母亲被其他嫔妃们明里暗里欺负的模样,见过母亲半夜独自落泪的模样。

      「如果你没有生了双和娘一样的眼睛就好了。」母亲流着泪对他说,尖锐的指甲近乎掐进他胳膊的皮肉里。「如果你长得再像皇上一些就好了。」

      但是翟承诀不敢喊疼。

      年幼的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想要伸手去拥抱母亲。

      女人却避开了。

      那个时候翟承诀就明白了,自己是不被爱着的存在,是不被需要的人。

      名义上的二皇子罢了。

      翟承诀十一岁的时候被送去黎国当质子。他被从母亲身边扯开,塞进了轿子。

      他听见母亲在轿子外面的声音。

      「皇上当真说,这样的话,就愿意再见见本宫了?」

      起轿了,母亲含糊的声音渐渐远去,逐渐消失。

      那是他最后一次和母【创建和谐家园】处。

      在黎国日子并不好过,翟承诀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时常被其他皇子欺辱,却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着受着。

      在那日,与他年龄的相仿的太子和三皇子为了逗他好玩,骗他到了处偏僻院子,攘他进去后反手就拿了根木棍插上门,任凭他惊恐的在门口拍打叫喊,急的眼泪都直打转,恳求他们放自己出来。

      黎国太子和三皇子却只是笑着离开了。

      那院子很破,在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处处是霉味和腐烂的味道。翟承诀那时候终究是个孩子,恐惧和绝望将他吞噬,令他第一次有了糟糕的念头。

      「如果自己死了就好了⋯⋯」

      他万念俱灰,抱着膝盖背靠门板,头一次放肆的大哭出来。

      尽管母亲说过,不要流眼泪,那会让人们觉得你懦弱又可悲。

      尽管母亲说过,别用那双眼睛露出那样的情绪。

      但是翟承诀认为自己大抵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了。

      最后痛痛快快的哭一次。他想着。

      直到身后的门板后面有人敲了敲。

      「有人吗?」他听见那人问道。

      仅仅是这样的一次小小善举,翟承诀却记了整整十年。

      他格外珍惜那段独属于他和那个姑娘的回忆,因为她让翟承诀觉得,尽管被否认被唾弃,尽管被苛责对待,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会对他说出那样温柔的话。

      舒家的…嫡长女。

      他在黎国仅仅呆了短暂的一年便被接了回去,因为母亲去世的消息传来了。

      那时候的翟承诀虽然对权力场上的勾心斗角不甚熟知,也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背后。

      但当有人递给他消息,透露出有意扶持他的意愿的时候,翟承诀毫不犹豫的应了。

      即便是想拿他当做一个废太子的理由也好,是想日后让他当上傀儡皇帝也好。

      只要有可以往上攀爬的途径,就算是条布满荆棘长刺的绳索,就算他双手可能会被扎的鲜血淋漓,他就算是只能用牙咬着,也不愿意松开。

      权力,他需要权力。

      开始的时候很难,因为他的眸子,他被自己的父皇十分不待见。

      但这种程度的唾弃鄙视对他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

      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自己母亲因为感染恶疾而逝去,却无人告知他母亲的墓究竟在哪里。

      那个东厂的大太监总是眯着眼睛冲他笑,带着令人厌恶的油腻粉脂气息,说着最冷酷无情的话。「二皇子殿下,您现在可没那功夫去做那些旁的事儿,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更重要的事情…吗。

      翟承诀不回话,那个大太监也不恼,只是继续悠闲地开口。「等殿下您掌了权,您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可得沉住气,别惹乱子。这陛下不愿意透露的消息,您就算是找破了脑袋,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尽管这太监阴阳怪气,但翟承诀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只能听话。

      他知道这东厂的长主有野心,但从没想过会找上自己。可以利用的其他皇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最不被看好的自己?

      多年后,当翟承诀肃清了东厂的时候,那个老厂主才叹息着,带着一丝不甘和讥讽似的对他说。「正是因为你不受宠,又没有母妃家族的撑腰,才是最好的人选。」

      「你以为自己成长了……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枚终将被抛弃的棋子罢了。」那老阉人气若游丝,眼底带着逞强的【创建和谐家园】。「你背叛咱家,日后你也必定会被人背叛抛弃。」

      「谈什么背叛,是你们利用我先。」翟承诀冷冷开口,一剑扎穿那老阉人的喉咙。「被自己饲养的棋子给杀了,你就带着这样的屈辱和痛苦死去吧。」

      那老家伙张着嘴喘,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挣扎着吐出最后一口气,最后暴凸着眼睛死了。

      那视线还死死盯着翟承诀的方向。

      翟承诀深吸口气。

      几日后,他如愿得到了父亲要派自己去黎国做特使的消息。

      自己的手下刚接手东厂,现在本应该是自己最忙的时候。但翟承诀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了。

      黎国,是她在的地方。翟承诀眯眼。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她,这个念头令他不禁紧张又兴奋,又有些遗憾。

      她应该是认不出自己的,她甚至都没见过自己的脸。但是也许她会认出这双眼睛?翟承诀很忐忑的想着。

      当自己安插的探子告诉自己,舒家长女已经和黎国三皇子成亲时,翟承诀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书房。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圈,又恼火的摔了两个杯盏,还是没能把满腔怒火给压下去。

      不,这不可能。

      自己等了十年,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捷足先登?那个男人怎么敢?他配吗?

      当听到冲击性消息的时候,人们一般会经历五个阶段:否认,愤怒,悲伤,协商,以及妥协。

      翟承诀花了将近一个星期才从愤怒和悲伤的情绪中走出。

      他并不打算就这样妥协,他甚至在怒火最盛的时候,想过无数种以蛮力将她抢到自己身边的方法。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她恨自己。

      那么至少,至少让自己再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至少是幸福的,那么自己也就满足了。

      在春华盛宴上,翟承诀隔了十年后,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当年那个小姑娘。

      她生的很美,一颦一笑都像是拿捏着分寸似的恰到好处。没有过于浮夸也不会十分朴素,光是站在那儿,翟承诀就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借着和所有皇子敬酒的机会,终于站到了她面前。

      好近,他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翟承诀在那一刻很唾弃自己,像个愣头小子一样还那么容易害臊。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不断频频向她望去,甚至还忍不住出口提醒她那酒很烈。

      和她说话了。翟承诀在离开的时候欣喜的想着。

      手下前来告诉他,贤王和另一个女人在回廊处拉拉扯扯,而贤王妃却在后花园处散步。

      翟承诀心底那个作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立刻到了后花园,故作偶遇一般的和她相见。借着昏暗的月光,借着对话,他光明正大的贪婪的看着她。

      一寸一寸的,视线在她身上逗留。

      他不动声色的把她往回廊的方向引,直到确保她可以接下来看见回廊里的场景为止,才离开。

      果不其然,躲在暗处的手下和自己汇报了回廊了发生的一切事情。

      翟承诀的心情很复杂。

      他一方面欣喜于贤王和贤王妃的感情不和,令自己有机可乘;另一方面他又为此发怒,那个男人怎敢如此对她?

      尽管他告诫自己不再要去追着她了,对方是已经嫁给了贤王的人。可翟承诀又忍不住的想,万一……就是万一,那个男人并非良人呢。

      他在大街上出手相救马匹受惊的她的马车,又满怀期待的提起骏马图,渴望能唤回她对儿时的一些回忆。

      但是并没有,似乎他做的仅仅是徒劳。

      当翟承诀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他派手下的探子有意无意的向贤王的亲信散了点消息,说晋国愿助他在夺位中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贤王上钩了。

      当翟承诀和贤王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他险些没绷住自己的情绪。

      「自然…这忙也不是白帮的,贤王殿下也得付出一些代价。」

      「你提便是。」

      「我可以帮助贤王殿下,条件是,殿下得把王妃…赠予我。」

      卫延盛皱眉,想都没想的拒绝。「她是本王的妻子,怎么能这么做。」

      当翟承诀听见那句「本王的妻子」的时候,险些捏碎手里的茶盏。

      他花了好大力气,才稳住情绪,继续露出微笑。「我劝殿下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这或许是您唯一的机会了。」

      卫延盛有一瞬的犹豫。

      也就是这个瞬间被翟承诀抓住了。他继续说道。「这是交易的正常情况罢了,殿下总得需要给我一个可以信得过的把柄捏着才行。」

      过长时间的交涉下,卫延盛妥协了。

      翟承诀如愿在回晋国的轿子中看见了熟睡的舒长清。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额发,替她挽着碎发到耳后。他用指尖轻轻勾勒出她的面庞弧度,贪婪的瞧着她,仿佛生怕这时光很快就从他手中溜走。

      他不敢让舒长清知道自己的这份执念,他怕这会吓到她。

      等她醒来的时候,翟承诀又忍不住的试探了几句。但果不其然,她果然像是忘了。

      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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