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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一念四季是清欢汤言页梁怀洛》-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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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好好在梁府,还怕娘会在外头吃苦吗?但你千万不能轻举乱动,娘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娘何尝不是,咱们到底是斗不过那梁怀洛的,不过娘发现了两个秘密。”

      梁怀阳愣了愣,听成林娇继续说道:“此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虽然这事儿只是娘自己猜测的......娘怀疑,梁怀洛并不是大人亲生的。”

      “什么?!”梁怀阳目瞪口呆的惊讶道:“这……这要真是如此,那爹他……娘!此事可不能乱猜测!您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里。”成林娇指了指自己的耳后根,“你的耳后根底处有个胎记,你爹也有。这事儿原本不能证明什么,但娘半月前突然想起来,你的姥爷也有此胎记!这说明什么?梁家这胎记是代代相传的!”

      梁怀阳揪着眉头,看着母亲。言下之意,这相传的胎记,梁怀洛是没有的,可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姥爷十几年前就死了,别说人证物证了,光是听成林娇这么口空无凭的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扯。

      可耳后胎记,他确实有,梁颤也确实有,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万一,二弟他有胎记,是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呢?”

      成林娇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娘也只敢猜测,但娘方才想,若是能让你爹不经意知道这件事,就他这多疑的性子,定会去质问杜欢若。”

      梁怀阳说道:“孩儿明白了,胎记这事儿无论是真是假,其实您就是想用此事来挑拨爹和杜夫人的关系。可是娘,这件事又要如何让爹知道?”

      “这事得缓缓,待娘好好想想。”成林娇道:“你有所不知。娘要是没记错,杜欢若在嫁来咱们府之前便是带着身孕,而且那时候我便听说了,她还有一个旧情人。”

      “……”一时间来了太多信息,让梁怀阳听着一愣一愣的,便无心去多想,只说道:“娘,十几年前的事莫要再同我说了,您只需告诉我如何做就好。”

      成林娇哼笑一声,胎记这事儿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用,毕竟只要梁怀洛想,还怕制造不出这小小的胎记?

      就算他当真无畏这些,光是这一个小胎记也不足以说明什么,这也就只能让梁颤乱一乱心神而已。

      但是方才她忽然想起了杜欢若还有旧情人一事,到底有无此人,她也无所谓,毕竟没人会去探究十八年前的事,但梁颤如此喜欢杜欢若,想必是接受不了忽然有个情敌出现的,她内心暗嘲着,这事儿可比“胎记”好办多了。

      成林娇喝了口茶说道:“你想办法找个人。”

      梁怀阳问道:“谁?”

      成林娇说道:“一个养着傻子的渔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又来看啦!

      第24章 清欢

      24

      这日夜风很轻,杜欢若身披一件薄绸从梁颤的正屋出来,裹紧了绸衫走回南厢,路过梁怀洛屋前,她轻轻敲了敲,“洛儿?睡了吗?”

      无人回应,不知人又上哪儿去了,她轻叹口气,脚步轻盈的回到自己的屋里。

      杜欢若躺回床榻,全身疲倦,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几日前,一个仓惶逃逸的背影,为此辗转反侧不能眠。

      这个背影,让她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一夜,郎君的不告而别,接而传来的死讯,幻想的未来破灭,与他人一夜沉醉。

      想到这儿,她便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随后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像被人注视着,她睁开眼,一人站立在她的床榻前,垂眼看着她。

      “……”

      杜欢若双瞳蓦地放大,准备喊出声时,侧脸一股凉意顿时来袭,刀面冰冷的紧贴在她颈侧,听来人哑声威胁道:“我只来此问一事,敢喊出声,也别怪我刀不长眼!”

      杜欢若呆滞的点点头,他才将那冰冷刺骨之物拿开,她悠悠的支起身子,结结巴巴道:“我……我儿就在隔壁……小心他……”

      那人冷笑一声,打断:“他能奈我何?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怕他一个未及弱冠之人?况且,我知他此刻并不在府里,你若想活命,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杜欢若问道:“你想问什……什么?”

      来人道:“清欢渡与清飞尧是何关系?”

      听见这两个名字,杜欢若身子顿时一愣,过了片刻,抬眼看去,映着微微月光,看向来人,他的个子同梁怀洛相仿,身着一袭夜行衣,戴着半面铁具,只露出一双冷厉的眼眸,神情落落的扛着一把宽刀。

      看着似个少年,可他的嗓音沙哑的如同七旬老头,来人见她迟迟未答,扬了扬下巴,“你该不会将自己的旧情人给忘了吧?”

      “……”杜欢若又是一愣。

      清飞尧这个人,她怎会忘呢。

      这个人,是她一辈子的心结,也是她这半月以来辗转反侧的原因。半月前,她忽然在府邸见到一人的背影,那背影十分眼熟,同清飞尧如出一辙,当年,她就是每日跟在这道背影的身后,日渐沉迷。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清欢渡是何人,长什么样我都尚未见过,阁下突然擅闯梁府来问我此事,可是搞错了什么?”杜欢若问。

      那人鄙夷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不怀疑十八年前,清飞尧为何而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从未见过有你这般愚蠢的女人,未见尸骨,就跟人走了去,你怎会蠢到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听闻此言,杜欢若又想起那日,她见那熟悉的背影后便立马出府追了出去,不料转眼再不见人影,但也是那时,她遇到了那个算命的神婆,神婆慈眉善目,瞧着她的神色却有种说不出的凝重。

      这神婆问的问题,同此时面前的人问的问题如出一辙,当日杜欢若由于好奇,便上前与神婆攀谈,那背影仿佛勾起了她深藏多年的心事,也毫无戒心的与神婆道出心结。

      谁料神婆看着她,说道,“夫人的心事无外乎一个情字,亲情与爱情,是失还是得,仅在于一念之间。”

      杜欢若不解,为何会关乎至亲情?想让神婆细细明说,神婆却又讲起了另一人,“喜洲近年来出了一位名响全城的人,夫人的心事,光是清欢渡这三字,就能解答一二了。”

      她很聪明,立马便明白过来,清欢渡这一名中的一字一名,与清飞尧必然不是巧合,她顿时愣住,若要再往深想,这不是与自己也有关了吗?

      有人在很早便怀疑,不,是确认,他确认清欢渡就是清飞尧和她的孩子,所以才为他取了这个名……杜欢若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对她来说,还有些陌生的人——清飞尧的同派师兄,江礼捷。

      十八年前,她与清飞尧相识相恋,是在清飞尧离开崇礼阁之后了,那时他的身边,总是带着个人,三人形影不离,同友又似家人,而多出的那个人,就是梁颤。

      后来她逐渐发现,清飞尧的忠实醇厚,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安全感,她道明了心意,二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梁颤也是笑颜祝福。

      神婆叹了口气,似是可怜她,又道,“如夫人所言,十八年前,来人可有说,在何地见了你那如意郎君的尸体?他又是为何离去,为何事所亡?”

      “没有。”

      是了,杜欢若想起,那日梁颤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如同晴天霹雳,只觉头脑发蒙,站立不稳,梁颤还告诉她,清飞尧临走时,只口托他照料自己,不知人一去不复返,是一辈子的阴阳相隔。

      那时的杜欢若每日以泪洗面成了个泪人,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再到清醒时,她已经来到了喜洲,开始有人称她梁夫人,那间屋子里,还有一个成日看自己不顺眼的成林娇。

      神婆道:“这事换作任何人,都会一探究竟,夫人真是……哎,事已至此,夫人已无需顾虑太多,何不将目光放远些?老妇如今能算出来的,也是十八年后的人事——这洲城,定然会同当年,再次天翻地覆。”

      当年?杜欢若心想,或许她指的,是十八年前严府一案吧,一道圣旨,严府满门抄斩,喜洲城如今,好像也不在同表面上那么安和祥宁了。

      这神婆说着说着,又自己叹起气来,她算天算命,从不与人透露过多,从前有人告诉她,预测的话说的多了,终究耗的都是自身的命。

      想必是杜欢若的信任,让她一时忘记了这件事,罢了罢了,她想,这人老了,命也不值钱了,耗了就耗了吧。

      杜欢若从未找人算过命,半信半疑之中,又觉得字字在理在理,神婆的神情好似已经知道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就像她还给人一种,她其实已经知道了十八年前发生的一切,想让自己看淡而已。

      神婆杵着木杖想要离开,走出了几步又回头,对她说道,“夫人若信我,三日后带着贵公子来菜坊旁的街口与我见一面罢。”

      三日后,杜欢若如约带着梁怀洛去见了这神婆,她神机妙算,仅看了梁怀洛一眼,便叹口气,道“失即是得”,她当即一愣,想来神婆的这意思,是亲情与爱情失一得一了。

      可她并不想如此,清飞尧暂不知生死,倘若梁怀洛当真就是整日捣乱府衙的清欢渡,并与梁颤无任何关系,那她定不能让梁颤知道此事。

      眼下汤梁两府即将联姻,以多年来了解的成林娇的性格,自是坐不住了,她定会想方设法的找梁怀洛的把柄,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梁怀洛与梁颤、梁怀阳不同之处——耳后的胎记。

      此事杜欢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梁怀洛,所以她想趁这几天,偷偷造假个假胎记,以备成林娇从中作梗。可她每每去到他的屋内,都不知从何下手,直到前几日成林娇来作妖,才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梁怀洛忽悠了过去。

      杜欢若发觉,此人在说十八年前的时候,带着足足的怨气,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听见自己心爱之人突然死了,我不可能静下心去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来人狠戾道:“清飞尧要是见了你此时这样,他也死不足惜。情人被人害了,还跟着害人的人走,最后居然还给他生了孩子?哦不对,这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杜欢若震惊的抬起头,四目相对,她眉头一簇,“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人笑了笑,沙哑的声音笑起来,阴森又可怕,杜欢若不知不觉起了鸡皮疙瘩,来人笑道:“我平生最恨像你这种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人,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清飞尧没死……夫人这又是什么眼神?”

      不待杜欢若说话,他低沉的又笑了一下,那双眸子眯了眯,将宽刀竖立在地上,手掌撑着它,摩挲着刀柄,“夫人可想知道,我为何找的不是梁颤不是二公子,而是你?”

      他说着,拿起宽刀,逐步走向杜欢若。

      杜欢若在这一瞬感到他眼里的杀气,下意识想后退,可是不知何时,身体已经动不了,刚缓过的紧张又开始冲击着神经。

      “动不了?这可是跟你那好儿子学来的定身招数,生平第一次见掷石技的我,着实被惊了呢。”他说着,大手圈上她的脖颈,“原本我不想杀你,可是心里又不爽,清飞尧凭什么要吃这种亏?就像当年的严府,明明被人卖了陷害了,最后反而还做人家的狗,像你们这样不长眼的人,都是该死的。”

      他的手开始逐渐收拢,使力,注视着杜欢若的神情,杜欢若却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句——清飞尧没死。

      那么她更不能死了,她想去见他一面,问清楚当年的为何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为何明明他没死,却不回来找她呢?

      她的眼眶泛红,男人手上的力道一松,笑意更深,好笑道,“哭什么?没多久,你的丈夫就会下来陪你了,瞪我也没用,即使到了下面,陪你下地狱的人依然会是梁颤,清飞尧你放心,我会让他活的好好的。”

      “……”

      男人眉眼一弯,“杜夫人,走好。”

      这天晴,太阳一早高高挂上了枝头,当汤言页蓬头垢面的跑过三巷五街,惊飞了枝丫上的鸟雀,来到梁府门前,两边的丧幡死气沉沉的挂在门边。

      她想也不想的迈步进府,梁府她只在儿时来过,记不得路,随路问着小厮,来到了南厢院,院外围满了人,她在那群人里,还看见了梁颤。

      梁颤随意抬眼,看见了她,却没露出以往的慈祥模样,而是低沉着眼,脸色十分难看,她原以为,他是因为杜夫人【创建和谐家园】而伤心,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梁怀洛赶下人出来之时,一并也将他也赶了出来,觉得挂不住面子了而已。

      汤沈元与顾娟云前日为皇上的龙袍绸料一事跑往周边,往返路途须去两天回,在场的梁家人不知此事,各个面露微惊之色,怎么汤公爷和夫人没来,反倒平日最讨厌梁府的二姑娘先来了?

      汤言页对周围视若无睹,直径走向梁颤,梁颤正想抬手拦着她,就听身后有小厮小声道了句:“二公子连大人都不给进,这二姑娘难不成比大人的面子还要大不成?”

      “那可不一定,毕竟马上成自己媳妇了。”

      “可大人怎么说也是二夫人的……”

      “嘘,想挨板子还是想死?别说了!”

      梁颤脸色又沉几分,将想要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对汤言页说道:“页儿,你来了。”

      汤言页躬身道了句:“梁大人。”

      梁颤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南厢院,指着杜欢若生前住的房,说道:“他在那里,你快去看看吧。”

      汤言页来到房门前,前脚还没踏进门槛,便听房里的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他道:“滚。”

      她无畏的踏进去,转头一眼看见的是半条白绫悬挂于梁柱之间,地上落了另外半条,旁边倒着一张椅,她抬眼看去,梁怀洛一袭祥云白锻,长身玉立的站在床榻前,低垂着头,顿时没了往日的闲散。她知道,床榻上静躺着的人是杜欢若。

      汤言页往前走了一步,口中的“你”还没发出半声,梁怀洛并不给她往前走的机会,也没有对她特殊对待,他道:“页儿,别让我说第二遍。”

      “……”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第25章 清欢

      25

      汤言页脚下一顿,杏眸看向他的背影,他的双手垂在两侧,袖下露出纤细的手腕,修长的五指苍白且无力。她并不想听他的话乖乖离开,但又不同往常故意与他对着干那般,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想留下来陪他的想法。

      但这想法立马就让汤言页心下一惊,回想方才自己知道杜欢若【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那种不明的担忧不知从何而来,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既然他想一个待着,那就让他待好了。她便也不再看他,转身出了房门。

      在汤言页出门的那一瞬,梁怀洛低垂在身侧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在汤言页来到之前,他看着的,一直是杜欢若脖颈上烙眼的勒痕,他感到眼皮很沉,沉到不愿再往上看一分,眼皮眨巴一下,都难掀开。

      姑娘一走,他才缓缓将视线上移,嘴角扯起了个微不足道笑,笑得发苦,对着床榻上的人,开起了平日都不会开的玩笑。

      他说道:“娘您看,页儿就像您一样,我让她走,居然还真走了,您也是,一声不吭的,着实吓到孩儿了。”

      床榻上的人闭目祥和,身着一袭红绸衫,艳丽贵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垂吊的挣扎之色,梁怀洛注视片刻,却觉出了一丝失落,他面无表情,闭上眼,沉闷的长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三寸断竹,转身离开。

      只不过前脚刚踏出门槛,靠在门外边的人立马抬头看了过来,梁怀洛一眼睨过去,四目相对。

      姑娘因为刚睡醒,发髻比昨夜他看她时,歪乱许多,瓜子脸没了往日的薄施粉黛,杏眸散放出的清傲感微微收敛,他长久凝望着汤言页的脸,忽而抬手,指了指她的嘴角。

      “没洗脸?”

      “嗯?”汤言页原以为他怎么也得泪流满面的出来,谁想这人完全个跟没事儿人似的,还问了个这么……出乎意料的问题,她蹙了蹙眉,抬起手十分糙的抹了一把脸,看了看手心,“我脸上有东西?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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