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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才抬起身子,还没有站直他就扯住了我的手腕儿,巧劲儿一拽。我复又重重的坐下了,这一坐不打紧,反作用力让我的身体歪了下,看见他手上还燃着火的雪茄,我只能往里缩,想要避开那烟头。
结论就是。我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都不敢想这心跳是来自他,还是来自我本身。
天!
羞恼到了极点,反而会发怒,理直气壮的说:"都怪你的烟,它差点烫到我。"要不是为了躲它,也不会成现在这幅样子。
头上是他的笑声,坏坏的,我更是气的咬牙,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将雪茄放在桌上特制的架子上,而另一只手却紧紧搂着我的腰,没有松开。
我不好意思的动了动,示意他松手。
"顾夏,我喝醉了。"他突然说。
"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上一次喝醉的时候,做了场美梦。你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美梦吗?"
我果断摇头,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想的,就是他快点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我承认陆暻4年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富有、睿智、沉稳,甚至还有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男人都很难拥有的样貌、身材。
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崇拜他,可以为他一时的所作所为沉迷,但这样的关系也只仅限于此,在靠近,我就会排斥。
就算我再怎么不想回忆,再怎么劝着自己积极向上,但有些伤害是刻在骨子上的,根本忘不了。婚姻的失败令我对爱情没有最初的期望与信仰,而江哲年其后种种的行为甚至让我对人性,对这个社会都产生了怀疑。
"三叔......."我叫他,用这个几乎有些荒诞的称呼。也许这个称呼什么真实的意义都没有,我跟陆暻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的利益链接。但有些东西却是真真实实,比如陆驹与顾佳芸之间的夫妻关系,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长辈,是需要恪守分寸的长辈。
"嘘!"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脑袋靠上我的肩膀,低低浅浅地呢喃,"别吵醒我。"
他的手指上还有刚才雪茄留下的味道,有点像巧克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到这样的味道,听到他这样弱势的甚至带着渴求的话。竟然就真的不动了。
我想也许今晚,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伤心人罢了。
不知道他的美梦里都有谁,我想应该跟今晚他花了这么多心思讨好的人有关吧,这样【创建和谐家园】的布置,应该会是个女人吧。
陆暻年的私人生活可谓神秘,无论是AM集团内部的员工还是无孔不入的狗仔队都无法探究到他的感情生活。只能找到多年前他亲自填写的个人档案,婚姻状况一栏里,龙飞凤舞的写着:已婚。
我就这么僵直的坐着,不远处的壁炉里,干柴燃烧发出啪啪的声音,配上此时此刻的情景,一切似乎都显得温馨又浪漫。
只是谁又能知道,坐在这里看似亲密相拥的两个人,都藏着怎样的心伤。
我在浓浓的酒气与他的心跳声中睡过去。
朦朦胧胧间,有温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带着酒香,我有些贪婪的吸吮了下,想要获得香醇的陈酿。这种感觉太好,我有些孜孜不倦。
酒令人沉醉,而那温柔的触感,很美好。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我睡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坐起身来,四周的一切都很熟悉,除了身上被除去外衣的羊绒衫与平日里习惯穿着的睡衣不同,一切都似乎与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我苦苦笑一声,昨晚的一切被喝醉了的陆暻年称为'梦',其实这个字对我来说更加贴切些吧,与我那样亲密的陆暻年,完全不真实的场景,其实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虚幻。
爬起来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被告知陆暻年与白助理早已经外出,走之前叮嘱,让前台到时间了叫我起来用餐。我拿法语跟对方说了感谢,挂了电话却有些懊恼,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睡懒觉呢,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好?白助理怎么今天没有打电话叫我呢?!
而我刻意的避免去想,昨晚我是怎么从陆暻年的房间回来的,又是怎么躺在自己床上的。
既然他们都走了。我也就没必要那么急,转身又躺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时差的缘故,我在法国的日子特别嗜睡,不仅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而且睡的格外的沉。简直是那种被卖了都不知道的睡法,对此,我十分无奈。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晚饭是跟陆暻年他们一起吃的,中餐!
中国人开的饭馆别管是档次高低,似乎都很热闹,吵吵杂杂的环境让白助理数次皱眉询问有没有包厢。餐厅老板摊手表示没有。
我今天有些沉默,低着头猛吃不出声。
时不时的偷偷看陆暻年一眼,他是那种无论在怎么样的环境之下,都能自带气场的人。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身边的空气似乎还是凝结的,他跟在顶级的米其林餐厅一样动作优雅的用餐,那些呼呼喝喝的人,到他身边自动消声,而忙碌上菜的服务员,也会避开从他身边上桌,而是从我跟白助理中间给桌上上菜。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生来就是贵族。
他今天话也不多,不过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我放心,要是他今天突然与我亲近起来,我想我反倒会害怕。
待人处事其实感觉很重要,他让我觉得他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当回事,他刻意忘了昨晚的失态,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忘了昨晚也不错。
白助理席间说:"定了后天离开的机票,明天有一天时间给您。"
"不需要了。"他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慢慢的说。
白助理难得用一种劝说的口气跟陆暻年说话,"陆总,要不然你再去哄哄她?"
谁?我心中疑问,但头却垂的更低。
"你要把脸埋在饭碗里吗?"
我没想到陆暻年会突然问起我,一口饭呛住就要咳嗽,白助理一杯茶递到我嘴边,我接过就往下灌,这才免了一场大干戈。
"真是【创建和谐家园】!"白助理对我无语。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啊,只能转移话题,"后天就回去,合同怎么办?"
"已经办好了。"
"啊?"
我惊讶的看着陆暻年,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什么叫'办好了'?
"你明天想去哪里玩儿?"他看着我问。
第六十四章 快放开她,她的身体,经受不住你这样!
"合同真的没有问题了吗?"我还是有些怀疑,得到他确定的答案之后,我急忙说:"我明天可以自己去走走,真的不用占用您的时间了。"
在昨晚那样的经历之后,我实在无法坦然的与他相处,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此时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要刻意陪我去玩儿的口吻,实在是令我惶恐。
更何况,刚才白助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让陆暻年明天去哄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终归是有这个人的,我再怎么样,也不该阻扰了陆暻年的正事。
他在巴黎有常年包下来的房间,这样卓尔不群的人会花心思去布置房间,弄气球、买巧克力,甚至准备烛光晚餐,如果这种种种种之后,我还看不清现实,那就是我的白目了。更何况,我自己也根本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感情。
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两个情场失意的人在互相取暖,并不能代表,或者证明什么。
我跟陆暻年依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唯一的联系就是他是我的大BOSS,我要秉持着对老板的心态来面对他。
至于他与陆驹的关系,我并不想多提及,毕竟我跟陆驹都恨不得不认识才好。
想法有了,我就更加坚定明天不跟他出行的决定。很郑重的说:"我想自己到处走走,一个人逛巴黎。很有感觉。"
"好吧。"他欣然接受。
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大概是多想了,他这样的人,礼仪规范太好,反而会让人产生误会。就比如他的贴心,我觉得他给我开车门、替我准备零钱是感动人心的举动,说不定他对每位女士都如此呢。
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句名言,看上去最是多情的人,其实最是无情的人。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回去的时候,等陆暻年先走之后,我偷偷问白助理,"今天的合同到底是怎么签的啊?前两天那公司不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实在是好奇,这样的剧情突变,绝对有内情。
白助理今天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会骂我【创建和谐家园】,但是口气已经跟昨天那幅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有了不同。
他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已经成功了。"
"怎么成功的啊?"也许是他没有直接回绝我的关系,我胆子大了一点,"我这趟来就是为了这个合同,现在签好了,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拿着工资吃着红餐,一路没有花钱来法国,如果还不工作,我会睡不着觉的。不劳而获虽然是很令人向往的事情,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让人心虚。
白助理大概被我认真的样子说服了,将手里的三份文件递给我,"你回去自己看看吧。"
"不不不。"我不要接,他昨天还怀疑我泄露机密呢,现在又给我这种重要的文件。我哪里敢接,"我就是问问,这要是机密,我不知道也行。"
"真是........"白助理再一次被我弄到无语,"怎么还有你这么胆小的人。"
我更无语了,我胆小怎么了,我要是胆子大,昨天还就真敢跟袁圆什么都说。
"行了。知道你口风不错,给你看吧。"白助理把文件强递到我手里,"这东西这几天就你保管。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哼哼!"
他走远后,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是憋着坏呢。
不过回到房间,我还是迫不及待的看了签约的文件。看完后,我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心情。那就是--叹为观止啊 。
陆暻年这脑子,怎么长的啊?!
文件有三份,第一份解约合同,当然是AM集团与袁圆所在公司的解约合同,而且还是法方的公司提出的毁约,赔偿一部分的违约金。
第二份,是签约合同,还是跟之前袁圆所在的公司签的,但是内容呢,完全是我前几天熟悉了很久的,跟另外那家公司的业务,也就是说业务移植了。
第三份,当然还是签约合同,是前两天洽谈的那一家,而合同的内容呢,却是第一份毁约的具体投资事项。
我坐在床上YY,猜测着这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陆暻年前几天跟第三方公司谈判完全就是虚招,根本没打算跟这家公司谈下来案子,但是却引起了袁圆所在公司的注意。他们生怕自己跟陆驹签的单子不如陆暻年与第三方签的实惠。
这就有了派袁圆来探听消息的事情。
我没有说,也许在袁圆认为,这就是肯定了,陆暻年给出的价格要比陆驹给出的更加低廉。毕竟谁都知道陆暻年才是AM集团的第一当家人,而陆驹,实在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疑心病是商场上最不能有的,但是却也是最好拿来利用的。
袁圆的公司怕吃亏,所以毁了之前的约,又跟陆暻年签了原本准备前给第三方公司的约,这样他们也许以为自己截了胡,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陆暻年转手,就将原本的合同受益额减了4个百分点签给了第三方。
这么一交换。最大的赢家可不就是陆暻年。
怪不得从前都是带着一整个智囊团队的陆暻年,这次只带了我跟白助理来,这完全就是将所有人的心理都算进去了。
这样的人,令人佩服又敬畏。
我小心的将合同锁在保险柜里,祈求着这东西千万别出什么错。
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穿好衣服,踏上了独自漫游巴黎的路。
欧洲的城市其实比中国的城市要慢很多,尤其是比我长大的那座被称为'速度之城'的地方。
空气还是冷的,只不过呆了几天,我已经有些习惯。沿着玫瑰线一路走,街上的人不多,却每一处都是景色。我没有去游客扎堆的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只是一个人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耳机里播放着一首哀伤的法语歌,这是我大学时就非常喜欢的歌。
到这时才明白,离婚其实是一种长久的痛。在法庭上那一刻,我觉得痛快又解脱。但现在我又觉得孤单又落寞。
当然我并怀念江哲年这个人,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那种毫无归属感的彷徨。
所有的财产判给了我,我知道想要拿回房子财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全权交给了律师。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他们能要回多少,就提成其中的百分之十给他们。为了拿到更多的钱,我相信这些律师会尽职尽责,会尽量拿到更多。
房子拿回来就出手卖掉,我不认为我还会回到那个家里去住。事实上,我连那个小区的电梯都不会在想去搭乘。
住在卫翎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无论他的性向如何,我跟一个未婚男子住在一起,到底还是会惹来闲话,就算我自己不在乎,总也该为卫翎考虑。
我爸妈那里根本不用想,回到他们那房子里去住,我怕我会被我妈的疲劳轰炸逼疯。
为了离婚,跟家里虽然说不上登报脱离关系那么绝对,但是关系彻底闹僵了却是肯定的。
到今日,我是彻底的成了无根浮萍,漂泊人世间。离婚后这几天,除了卫翎给我来了个电话关心以外,在没有任何人的关怀,活到现在我竟然连个朋友都没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可悲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