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村长,我弟弟不见了。”吴家老大瓮声瓮气地开口,这时候,有人在猪圈里发现了被打开的镣铐,举着它们走过来, 脸上有些焦急:“是不是有人来救这个女人了?”
这一句让所有人警惕起来,他们不是不懂买卖人口的后果,人贩子会给他们说,保证这些人将买来的女人和儿童都看得紧紧的,所有人都是知法犯法,当他们发现可能有人来救买来的女人时,不少人想要回家看看自己锁着的媳妇还在不在了。
“不要慌,除了前几天带人过来,村子里没有来外人。”村长是这之中最冷静的一个,他提高声音压下了闹哄哄的场面,抬头看向住在吴老幺隔壁的人,“你最后一次听见吴老幺家的动静是什么时候?”
那人回忆了一下:“就在四天前还是三天前,吴老幺在猪圈里打他媳妇,骂她又把孩子掉了什么的,还说早晚要跟哥哥要钱再买个新女人回来。”
跟着过来的吴家大嫂脸拉得老长,她看了看自家丈夫,嘴唇动了动,在这个情况下忍住了没有骂那位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叔子。
邻居还在继续回忆:“吴老幺应该是喝了酒,打得挺狠的,开始还能听见他媳妇求饶,后来都没声音了,吴老幺又打了一会儿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院子里就没动静了,我也没听见他出门的声音。”
村长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他越过吴家老大,走到了猪圈那里,吴老幺本来就是个懒汉,猪圈里仅有的一头小猪还是因为太小了没肉才没被杀了吃,里面的环境自然也不是很好,还没走进去就一股恶臭。村长屏住呼吸,让见到镣铐的人给他指在什么地方,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他又看了看那人手上的镣铐,都是用钥匙打开的,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用担心,不是有外人进来救人。”村长再次走到院子里面,“吴老幺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吴家老大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吵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村长!我弟弟怎么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去这么多天。”
“还能为什么,”离得最近的村长险些没给吵聋了,没好气地说,“他把人打死了,自然要一个人出去埋了。”他转头对着另一个小伙吩咐道:“去找找,屋里锄头铁锹什么的是不是也不见了,要是真不见了,我们就上山去找。”
对方点点头还没有动作,吴家老大先行动了,他对自家弟弟的屋子很是熟悉,一下子就找到了放农具的地方,还真有一把铁锹不见了。
知道这件事后,所有人都能拼凑出真相了,无非就是吴老幺喝醉了酒,发泄的时候把买来的女人打死了,他又不想被别人嘲笑,这么晚了觉得没人愿意给自己帮忙,就干脆自己把镣铐打开,抱着尸体出门去山上埋了,没回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走山路,不小心失足掉哪里去了。
确定了这是事实后,其他人松了口气,在心中默默鄙视他。但怎么说也是自己村上的人,所以全村腿脚麻利的都出去找人去了,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就算有脚印,这些天中间还下了雨,这么多人在山里进进出出,早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天黑的时候,除了不死心的吴家老大还要找,结果被他媳妇劝回去之外,其他人都早早回到家了,姚良也不例外。
孔启凤和他一起出门找人,回来还没歇口气,就要去做饭,临走前看见被关在屋里的岑星月,踹了下他们的房门:“买回来也没有什么用,连个饭都不知道做。”
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出门前检查了好几次,就担心铁链松开或者没关房门,让人给跑了。姚良让她给岑星月也做一碗,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把饭端给对方的时候还不情不愿地夸自己儿子心好,让她要惜福。
岑星月翻了个白眼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这一切实在可笑,上一世也是这样,男人动动嘴皮子给点残羹冷饭,就仿佛给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样,还说村子里没人对买来的媳妇这样好,让自己知足。
她看了看外面的姚良,对方吃东西和不耐烦的样子,简直与上一世的男人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皮囊里装着另一个芯子。岑星月猜测他多多少少得到了那具身体的记忆,不然不能这样完美地骗过其他人,盟友没有被男人的记忆同化,这大约也是自己的幸运吧。
吃了饭,姚良把一步三回头,还想听动静的孔启凤推进她的房间,在睡穴上点了一下,对方立刻无声无息地睡了过去,把人放在床上之后,他拿到了钥匙,确认了屋子里没人、院门也锁好了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岑星月手上和脚上的圆环打开。
她对着姚良点点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才开始低声询问情况:“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没有,他们都以为是吴老幺自己上山不小心摔哪儿去了。”姚良有些得意,和岑星月一起走出门,跑到院子后面,再次确认环境安全之后,才推开了放在上面的伪装,打开了地窖。
在几天之前,他们整理了这个地窖的环境,还钻了好几个通风的口子,避免人在里面窒息而死。此刻地窖里有两个人,一个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搭起来的床上,听到他们进来,转过头又不敢动作,只用眼神盯着他们;另一个被五花大绑,嘴也堵了起来,手脚上的关节还都给卸了,确保他不会逃跑,也不会发出动静把其他人叫过来。
这两个人正是失踪的吴老幺和他买来的女人。
这与他们计划的有些偏差,姚良没想这么早动手的,他还有许多家的情况没有摸清楚,但是那天晚上,听见吴老幺【创建和谐家园】的动静之后,他没忍住打晕了对方,为了顾全大局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姚良做不到。
既然一时冲动已经动了手,那么就没有机会后悔,应该开始考虑善后的工作了。姚良摸索着找到了吴老幺家的钥匙,把女人的镣铐给打开,又依次将两人带回家,放在地窖里,把吴老幺捆起来后,让岑星月去照顾昏迷的女人,然后自己穿上了吴老幺的鞋子,拿上一把铁锹,用帽子遮住了脸,锁上他家的门,制造出上山的假象。
没想到吴老幺人缘不好,这些天了也没有人发现,而且天公作美,还下了一场雨,将更多的痕迹给破坏掉了,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完美。
没有人会发现,失踪的人其实没有在山上,而是就在村子里的一户人家的地窖中。
吴老幺清醒过来后很是愤怒,他涨红了脸,嘴里吱吱哇哇地骂着,可惜被塞了东西,全部模糊成了可以忽视的背景音,不过姚良有时候觉得烦了,就给他把下巴卸掉,疼得他再也不敢在姚良在的时候开口了。
而女人最开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在姚良对外伤有些经验,又顺了一些药和绷带,给处理了一下伤口,那娴熟的动作让本来看身手以为他未穿越前是军队出身的岑星月,将猜测更改为了军医。
后来女人从反复发烧中醒来时,很是惶恐,乍一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的地方,而吴老幺被捆着放在一边,女人害怕极了,又因为常年的打骂,只选择缩在床上不吭声。等姚良和岑星月在晚上拿着食物下来的时候,女人瑟缩得更厉害了,她见过姚良几次,都没什么好印象,而岑星月又是一个生面孔。
见她那样害怕,岑星月一把从姚良手上拿过食物:“我去和她说话,你离远一点。”
姚良摸摸鼻子,乖乖跑到另一边和吴老幺“交流感情”了,几天下来,女人的心防没有完全放下,吴老幺倒是被折腾得害怕姚良了,也不知道哪儿学的手段,手指在身上点几下,疼、麻、痒各种难受都尝过一遍,又哭又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吴老幺迷惑极了,根本想不通姚良要做什么,说要钱吧,也不会找他这么个一穷二白的人,说其他目的的话,什么目的才将自己捆起来,把买来的女人好吃好喝地供着还给换药的?别告诉他是什么好心救人,吴老幺看着他长起来的,根本不相信。
这样的迷惑,那个被救的女人也有,岑星月还和她解释过眼前的情况,她表面点头,其实内心根本不相信。吴老幺和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是恶劣的,她被买来的时间很久了,经过不少捉弄,以为是希望的曙光结果是地狱的门口,早已学会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是,不管是不是又一次恶劣的玩笑,能安稳几天,养一养身上的伤,她也是愿意的。
早看出潜藏在听话下的怀疑的姚良和岑星月不由得苦笑,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好心被怀疑而生气,只觉得难受,两个人都能理解女人的顾虑,也对这个村子更加愤恨。
吴老幺的事情没有在村子里引起太大的水花,村里人找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吴家老大倒是心系弟弟,又自己找了几个朋友上山找了好些天,但是一直没找到人,普遍认为是爬山路的时候摔下山了,也有人劝他节哀的。
吴家老大实在找不到人,也认命了,还给弟弟办了葬礼。葬礼上,村子里的人除了被关起来的女人外都去了,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大多没当回事,吴家大嫂哭得哀哀切切,仿佛这个小叔子和自己很亲一样,姚良能看见对方低下头就差点向上弯起的嘴角。
从葬礼上回来之后,孔启凤还心有戚戚然,给姚良说了许多次不要夜晚一个人上山,直到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才闭上嘴离开。
当天晚上,姚良还绘声绘色地给吴老幺描述了他的葬礼,气得对方目眦尽裂,连害怕都忘记了,一直在试图诅咒辱骂姚良,姚良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再次把他的下颌关节给卸了下来。
女人的伤一天天好转,姚良有时候会上山采些草药,放在背篓里,上面装着能吃的野菜,倒也不惹人怀疑。其余时间他就在串门,这个村子对外人和买来的女人很是防备,但对一直在村子里长大的人倒是亲近,姚良很轻易就得到了不少消息。
还剩几户人家尤其村长家的情况没有摸清楚的时候,姚良听到了一个消息,又一个人贩子要进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啦,由于不可抗力,比如年前各种团年饭,忙过年的事情,可能从早上到晚上都不在家,也可能没办法拿手机,所以从今天开始,在过年期间,这篇文的更新时间改为晚上23:00之后,也不能保证可以整点更新,但还是会日更,年后也会把时间改回来的,,
第六个世界
“这个地方到底有几批人贩子?”
岑星月听闻这个消息之后, 语气中难得带上一些诧异。
她在村子里的那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人贩子的买卖现场, 除了她自己的那一次以外。最开始她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后面被逼得装疯,在确定她痴傻了之后,那对母子放松了警惕,村民们会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谈论一些话题, 这也让她知道了这个村子里还有多少同样被拐卖来的人,但他们不会允许她一个疯子靠近买卖现场。
她只依稀知道一些村民口中谈论的人贩子的称呼, 岑星月一直以为这些人是一起的,或者说一个组织的。但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上一批人贩子离开也没有几天。
“据我所知,经常来的也就几个人,确实是同一个组织的,这里很闭塞, 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可能他们是上一次人带来的比较少,所以短时间内又来了一次?”
姚良这样猜测道, 岑星月也觉得有可能, 她被绑来的时候,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 姚良在之前收集信息的时候去看过她们,处境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坏, 能看见的区域除了一些被铁链束缚挣扎时的伤痕之外,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如果仍然是那几个固定的人贩子,那么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等到这一次的那些人进入村子以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在岑星月最开始提出的计划中,探查清楚了那些被买来的人的位置以后,就趁着夜晚将她们救出去,优先保证她们的安全,随后将全村人都制服,她无法忍耐住自己的仇恨,迫切地希望他们付出代价。
但是仔细思考后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人贩子可能会因为没有收到消息,或者察觉到村子的变故,从而不再到这个地方,岑星月的首要仇恨虽然在村民的身上,但作为罪魁祸首将她掳来的人贩子也不能逃过她的报复。
或许也可以先救出那些可怜人,然后等待村民的反应,他们可能会感到恐慌,害怕有外人进入,从而安静一段时间。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村民会发现虽然那些人失踪了,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们会对重新买人有更多热情,等人贩子同样打消顾虑,再一起到来时,就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所以即使姚良和岑星月都不愿意看见那些人继续受苦,还是将行动开始的时间定在了村民的下一次交易之后,如果他们的行动和过去一样的话,那些人会在这个村子里休息两天,等村民筹好钱之后再开始贩卖,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动手。
但如果与村庄有交易的不是一批人,那么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他们之前的计划要进行一些调整。岑星月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姚良眨眨眼睛,笑容很是狡黠:“我有一个主意。”
两天后的山路上,姚良蹲在树上,将自己掩藏在茂密的枝叶里,盯着这条进入村子的唯一一个道路。等到太阳从正中还是回落的时候,他远远看见山路上摇摇晃晃开来了一辆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看起来十分凶煞,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姚良有些困惑,来一个贫穷的山庄穿着这样的衣服并不明智,哪怕只是假的皮草。
不过姚良没有时间思索更深,车子已经快过来了,于是在确定了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两个人之后,轻巧地向后一跃,站在了路中间,等待着车子的到来。
小胡有些拘谨地坐在车的后座上,看着那几个被喂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他们都是这次的货物。
他的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没什么文化,他也知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事情,被老乡领到据说可以赚大钱的生意的时候,他没有想过只是这个,但一入虎穴便不能离开了,小胡是个很惜命的人,在考虑到自己和对方的人数差距后,他很快屈服了加入这个组织。
作为新人,这是他第一次参与任务,他们让他跟着姓付的两个兄弟,跟他一起的还有同样是新人的一名女性,不知道真名,让几个人叫她珠珠,只有他们四个人,带上这些货物去卖到山里去,而这个收货地他们也是第一次去。
一路上,小胡看见其他的车子经过都觉得紧张,若不是车窗是不透明的,他早就因为这样的举动暴露了。
“放松一点,”付二对这些新人还是很温和的,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时候,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这样轻松自在,小胡似乎在因为自己的坐立不安感到抱歉,不过付二并没有在意,他点了支烟,“这次的工作很轻松,那个村子我们调查过,他们和红姐那帮人有联系,所有人都会保守秘密,所以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和红姐一样就可以了。”
他涂了一个烟圈:“这一路上连个交警都没有看见,一定很顺利。”
话音未落,开车的付大一下子踩了急刹车,付二手上的烟头险些按在小胡脸上去:“怎么回事?”
他有些羞恼,但付大没来得及说话,于是付二也抬头看向前方,拦路的是一个背着背篓的青年,他穿着有些土气的衣服,皮肤呈小麦色,头发有点长,几乎遮住眼睛,却还是能看出五官不差,鞋子上有淤泥,裤腿上也有一些泥点,在这个地方,看打扮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
青年表情很是警惕,他站在车前面,流露出戒备的姿态,张口是夹杂着方言的疑问:“你们是谁?”
这不在四人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们也对这样的情况有所准备,能做出买卖人口这种事的村庄本来就对陌生人极度排斥,他们这些生面孔会受到检阅也是当然,不过他们原本认为这样的情况会在村口出现。
不过,如果说服了这个当地人,有着担保以后,他们就可以更加容易地找到村子并赢取信任。
于是付大给珠珠递了一个眼神,她打开门走下去,刚上前一步就看见青年警惕的后退,于是尴尬地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我是珠珠,你是前面小风村的吧。”
看到青年脸上愈发浓厚的怀疑之后,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开场白选得不太好,于是在对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急急开口:“是红姐介绍我们来的。”
这个单词总算让青年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没有那么紧绷:“红姐?红姐和你说过我们村子?”
当然没有,他们同属于一个组织,但相互之间完全是竞争关系,这一次纯粹是考虑了就近原则,来这里试一试,但她不会这样说:“是的,红姐和我们说过,我们和红姐是一样的。”
“红姐前两天才离开,你们不知道吗?”青年还没有完全放松,他给出了一个糟糕的消息,付大和付二都有些忧虑,如果红姐刚离开的话,意味着这个村子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需求,不过青年又接着说:“她上次只带来了三个人,所以让你们过来的吗?”
付大突然意识到青年给了他们一个好的理由,于是他将车熄火,走了下来,递给青年一支烟,被拒绝后自己点上了:“你说得对,红姐说你们村还需要新的人,所以让我们过来了。”
青年看着他们,几个人尽力表现出友好,过了一会儿后,他似乎相信了他们的话,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能看一看吗?”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并没有走过去,于是付大让付二和小胡都下了车,站到一边,这个戒备心重的小伙子才彻底放心地走上前。
面包车里的那几个人都没有醒来,他们在青年身后看着,他似乎是一个个地看了过去,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还有小孩啊?”
“嗯,带着看一看,有些家庭没有孩子,我们给他们送一个过去,也是做好事了。”
付大这样回答着,小胡觉得有些别扭,他良心未泯,还没有达到这样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不过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对面的青年也没有说话,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四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你要坐在车上跟我们一起去村子吗?”付二准备回到车上,邀请了这名青年,对方摇摇头:“不。”
然后,在愕然的目光中,关上了唯一打开的车门。
“我会带你们回村子的,但不是坐车。”
青年这样说道,小胡的记忆就截止在这一秒,随后,他就因为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而倒下了。
姚良在将这些人骗下车,又确认了车上没有他们的同伙之后,迅速解决了这些人,从之前的话就可以看出,他们应该知道红姐,但没有太多联系,所以姚良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拿下他们当情报源。
他找到了这些人的通讯工具,没收了之后又在车上翻出了一些绳子、还有用纸包起来的药粉,应该是【创建和谐家园】这一类,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在这四个人身上使用了它们。为了避免有人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姚良将他们搬到了旁边去,然后重新打开了车门,用带着的水瓶里的水,把车里的人松绑后,再叫醒。
当第一个人恢复神智的时候,姚良听到了他这几辈子以来听到的最凄厉的叫声,他不得不捂着耳朵退后了一些。对方很快捂着嘴停下了音波攻击,也吵醒了其他的人,一时间,数双带着恐惧的眼睛都盯着他。
为了避免引起这些受害者的恐慌,他下了车,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别担心,你们现在是安全的。”
安全?这时候,这些精神紧绷的受害者才发现,自己没有被捆起来,手脚都是自由的,而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也不见了。但是她们并没有放松,而是看着那个陌生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安全。
姚良抬手扔给她们一个东西,拿到的人条件反射地扔了出去,然后才发现那是一把车钥匙,她们看着那个黑色的钥匙,仿佛要盯出花来一样。
“我不方便离开,你们中有人会开车吗?”
有几个人怯生生的点头,姚良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很好,这是这辆车的钥匙,我看了一下,油可以支撑它开到省城,你们可以开着它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触动了她们的神经,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这些人终于从变故中回过神来,车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和反复的道谢声。
又过了一会儿,这辆面包车在山路上掉了个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姚良拎着那四个战利品,开始往回走,他没有回家,而是将这些人藏在平常没有人去的地方,并做了简单的掩饰,才再次绕路回到了村子里。
村长正站在村口,似乎在等待什么,见到姚良回来打了声招呼,又好像等的有些着急:“姚娃子,你在外面有没有看见车过来?”
“有啊,”他点了点头,村长眼睛一亮,“但是他们好像接了个电话,又把车开回去了,我看着他们在前山那儿掉头了。”
村长皱着眉,姚良对着他挥了挥手,回到了家里,正在床脚装自闭的岑星月听见他回来的动静,抬头看他,接到了一个ok的手势,她露出一个笑容,重新低下头。
到了夜晚,在地窖里等待的岑星月,看着姚良拎麻袋一样将四个人送了进来,养好伤的女人有些好奇,连旁边焉哒哒吴老幺都看着这些新人,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姚良活动了一下手指,转头看着岑星月:“好吧,现在我们从哪一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去上坟,现在都不准烧纸钱了,只买了一些花,之后就直接去了姑姑家。我一直以为幼儿园的小孩子最难对付,没想到小学的更可怕,简直身心俱疲,晚上回家的时候比上一天班还要累_(:з」∠)_
第六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