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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吴泽伟本来就一直在怀疑妻子的离开和生不出孩子有莫大的关系,勾山玉这句话一下子就让他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她。这段日子因一直找不到妻子而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断了弦,蛮横的直接打断勾山玉的话,“我不介意琦晶能不能生孩子,实在不行,我们收养,再不行我们不要孩子,我们丁克!所以,妈,你能不能不要再掺和进我们两个。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就让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行吗?”
勾山玉没有想到一向听从自己的小儿子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气的手一直发抖,胸口生出一鼓郁气,闷得她喘不过气,她捂住胸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吴泽伟就挂了电话。
她攥紧手机,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手机,目光阴沉,狠狠地盯着一个方向。
她把这一切都记在了王琦晶身上,认为是王琦晶才使得一向乖顺听话的小儿子有勇气顶撞自己。
像勾山玉这样偏执,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原因才使得小儿子反抗自己。她只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骄傲又矜持的活下去。
远在禹州的王琦晶不会知道,为了她,一向孝顺听话的丈夫竟然顶撞了母亲。
此时的她,唯一想法就是治好病,养好身体,至于京都的人和事暂且都没有心力去关心。
韩蓝伊巴不得王琦晶不去想京都的事,自然也就把吴泽伟在疯狂找她的事情暂且隐瞒了下来。
秦朝雨预估的没错,一周后,王琦晶的不孕症基本治好,剩下的事就和她无关了。
89、第八十九章
秦朝雨考虑了一周,最终决定接受卫教授的邀请,参加那个“医学交流大赛”。
按她的性格,既然要参加,就要做到最好,冠军她势在必得!
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国内的选拔刷下来,这是源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说起来,这样世界性的比赛,代表国家参加的人选肯定不会轻易就决定。首先要医学专业在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大学往上推荐,每个大学只能举荐三个人。如此一来就得先在各自学校里筛选了一番,推举上的人也基本上是学校里最优秀的人才。然后再由政府组织考验选拔,从中挑出能力最强的六个人去参加。
这样两轮筛选,最终决定的人选基本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未来之星。
卫博阑得知秦朝雨同意参加,委实松口气,他还真担心秦朝雨不愿意。
为防止秦朝雨反悔,也是为尽快定下参赛名单,卫博阑得知秦朝雨愿意参加的当天就把秦朝雨的名字报了上去。
医学这门专业,很看中时间。虽然确实有天才,一年的学习顶别人好长时间的努力,但是,能够被举荐上来的,有哪一个不是这门专业里的天赋出众者。而天赋相同时,比的就是时间,就是努力程度了。
也因此,最终能够胜出代表国家参赛的人,学历基本都在博士,研究学习医学至少有七八年时间。
可想而知,一个才大二的学生,要代表国家去参加世界性的比赛,只要不是疯了的人都不会同意。卫博阑要不是清楚秦朝雨的本事,他肯定也不会举荐她。
但他知道,总有人不知道。
所以他的举荐一报上去,立刻就遭到学校的反对。
会议室内
副校长樊山祥面容纠结,差点脱口而出您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但幸好他的理智尚存,知道这位中医界的泰斗不是他可以出言不逊的,及时把控住嘴巴,没有说出这句话。
他为难半晌,最终还是好声好气的询问:“卫教授,您为什么会推荐这么一个大二的学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卫博阑面容严肃,义正言辞的说:“这事关国家的面子,我怎么可能拿这个开玩笑。我推荐这个学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值得,她有这个能力让我推荐她!”
旁边临床医学专业的一位教授眼中闪过不屑,觉得卫教授可能是年纪大了,脑袋开始糊涂,以至于说出这样一番滑天下之大稽的话来。
还“她有这个能力”?什么能力,拍马屁的能力?还是糊弄人的能力?他可是都听说了,这卫教授很喜欢这位女同学,为此,他甚至把这位女同学安排到禹州医院实习。
真是年纪一大把了,被一个小姑娘哄得团团转。
卫博阑不知道这位教授内心的想法,不过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这一生,做事从来都随心,但求问心无愧,如果要在意别人的想法,瞻前顾后,他早就郁结于心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推荐秦朝雨这项提议,如果没有极具说服力的有力证据,是决计不会被通过。望一圈在座的人,忽然说道:“你们听说过这一年多来禹州上层里的一些传闻吗?”
这是什么意思?
在座的人一脸怔愣,不是正在说这个女学生的事吗?怎么忽然转到这里?
卫博阑也不在意在座的人是否听说,他自顾自的接着说:“一年多年前,禹州忽然冒出一个医术极为高强的人,她接连治好了顾家老爷子的冠心病,熊家主母的产后大出血,还有廉家接班人的腿。这一桩桩,一件件,当初可都是为难我们许久的病症啊!”卫博阑感叹的说。
这话是实话。
在座的众人,许多都是类似于卫教授这样的特聘教授,他们本职是医生专家,在学校里挂有名头,偶尔教教课。他们每一个都是在医学这个行业里浸淫几十年的老家伙,那手里的本事都不是虚的,可从医这么多年,总会遇见自己束手无策的病症,这很寻常,也很无奈。
卫博阑举例的这三人,他们有的接触过,有的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听说过。当初听到他们被治好的消息,他们还着实震惊了一把,甚至不少人都还非常敬佩这位高人,想着有机会能够结识一番。
不过卫教授这时候提起这件事是干什么?
难道……
那些脑袋转的比较快的人立马就想到了卫博阑提起这件事的用意,眼中惊疑不定,果然接下来就听到他说:“没错,那个人就是这位学生!”
众人“哄”的一声,炸了,不要看这是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吵闹起来,威力不比年轻人小多少。登时,会议室就变成了喧哗的菜市场。
“卫教授,您这,咱可不兴开玩笑啊。”
“卫老,您没口误吧?这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哪来那么高的医术?”
“是啊是啊,要说那位高人五六十岁我还相信,说他是一个才大二的女学生,我第一个不信!”
……
“你们不信也得信!”卫博阑提高音调,大喝一声,五六十岁的人了,却依然中气十足,一下子就把会议室里吵闹的声音压了下去,此时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就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声音,“我骗你们干嘛,实在不信,不会自己去查去证实吗?去顾家,熊家或者廉家问问,总能知道点消息吧。”
“实在没本事的,就去禹州医院的专家门诊逛一逛。”卫博阑锐利的眼神从每一个人的面容上扫过,然后才沉声道,“想必在场的一些人已经知道我把那位女同学安排进禹州医院去实习,说不定,你们中还有人默默在背后骂我老糊涂,走后门安排一个大二学生去禹州医院实习。没错,我是走后门了,可我不愧于心,我觉得值得。果然她没辜负我的期望,如今在禹州医院开专家门诊,每天有无数的病人去找她看病。禹州医院里也有人多人敬佩她,这都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你们随时可以去查。”
在卫博阑说到“背后骂他老糊涂”这句话时,有几个人的脸色就不太自然,眼神闪躲着不去看卫博阑。
卫博阑环视四周,这几个人的脸色他也看到了,不过他直接略过去,毫不在意,只是说道:“现在,告诉我,还有谁反对吗?”
众人你望我,我看你,没有一个出声说话。
说什么,还能怎么说?卫博阑都说到这个程度,他们要是再反对,理由也站不住脚啊。
他们倒没怀疑卫博阑会说假话。一是基于卫博阑的性格,他是在座的当中在医学界地位最高的,受许多人尊敬,尤其是那性格,无人不晓,他这个人一张不屑于说谎。二也是不值得。就算要说谎,也不能说这种一查就戳穿的谎言,到他们这个年龄,最是爱惜羽毛,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人愿意,都年过半百了,还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
樊山祥拿着手绢擦拭着脸上冒出的冷汗,刚刚场面太乱,而且吵架的任意一方他都得罪不起,根本插不上嘴,就只能坐在一边冒汗干着急。
此时卫博阑说完,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就轮到他来收拾残局了,他缓和气氛道:“双方都有道理,都有自己的顾虑理由,而且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咱们国家,想着尽职尽责推荐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所以啊,咱们就心平气和一些,好好商量下是否推荐这位同学,如何?”
樊山祥这句话成功让另一边的人脸色缓和下来,有了一个梯子,接下来就好说了。
卫博阑冷哼一声,也算是接了樊山祥的话头,给那群人一个梯子下来,勉强道:“抽空我给你们介绍介绍那位学生,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同不同意吧。”
说到最后,卫博阑仿佛不甘心一样,加了句,“不过我觉得你们最终肯定会哭着求着要推荐这位同学!”
樊山祥一下子就哭丧下来,看到其他人不忿又不屑却偏偏碍于卫教授的地位不敢再多说什么的脸色,简直是头大如斗。
卫教授啊卫教授,您拉仇恨分的能力简直一流,我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就又让您给破坏了。
可再愁闷又能如何呢?樊山祥只能打起精神继续缓和气氛。
这件事最终在樊山祥的插科打诨下,双方都算有一个比较接受的结果。那就是和秦朝雨见见面,聊聊天。
当然说是聊聊天,其实就是考察。卫博阑虽然觉得这样对秦朝雨这样真正有本事的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不过这群人没有真正见识到秦朝雨的本领,他说的再信誓旦旦,都不能够深入人心,不如让他们自己亲眼所见所闻。
“见面会”的时间定下的很快,就在这周周日下午。这主要也是因为快要到往上交名单的期限了,学校要尽快确定下人选,没太多时间耽搁。
秦朝雨接到卫博阑说要和校里一些老师见个面的消息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不相信她的医术,想亲自考验考验。
秦朝雨转过头来宽慰了一番内心歉疚的卫博阑。她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人之常情而已,要搁她,她也会质疑。
而且她也没在怕的,以她十几年的知识储备量和经验,背后又依靠着门派几百年的传承,她会畏惧别人的考验吗?
到时候,他们不要吓到才好。
90、第九十章
“老卫,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那位同学不会是不来了吧?”
被问到的人闻言一点也不慌张,他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一口后,才回道:“着什么急,这不才一点四十五嘛,距离咱们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呢!”
问话的人一噎。说是这样说,可任哪个小辈被他们这群教授泰斗邀请,不说其他,只惶恐难安,比约定时间早到一个小时都不足为奇。但结果呢,都快到两点了,还不见那位同学,说不定是临到了,觉得事情会败露,干脆就临阵脱逃了。
越想,这个人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他瞅一眼卫博阑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决定就再等上这十五分钟,如果到时候人没来,可就不要怪他嘲笑了。
会议室里其他人相互使着眼色,其中不乏类似于这种想法的人。
而表面上自信强势的卫博阑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虽然依着对秦朝雨的了解,知道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这都快两点了,还没见个人影,他心里委实不踏实。
正想着,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秦朝雨。
卫博阑一看见秦朝雨,心立马就落地了,他放松一笑,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朝雨,来了啊,快坐那去。”
卫博阑这一站起来,其他人也只好跟着站起来,毕竟这里他的地位最高。不过其中有些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秦朝雨哪能让卫博阑迎她,她快走几步,扶着卫博阑,歉意的说:“抱歉卫教授,临时有事,才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哎哪里的话,咱们不约定的两点嘛,这还不到两点呢,哪里是晚了。”
卫博阑引着秦朝雨走向专门给她留的位置,然后说:“现在人来齐了。既然是随意聊聊,那就都放松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秦朝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先道歉:“很抱歉让各位教授等我那么长时间,是我的错。”这声道歉,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让这群年纪都可以当她爷爷的长辈等这么长时间的愧疚。
然后肃着一张脸,认真的说:“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教授都不太相信我,觉得我一个大二的学生,能有多了解中医?可是我想说,我虽然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但我从一岁就已经跟着师傅开始学医,至今已有十八年,我自认这十八年的积累不比那些学历在博士生,研究生的师哥师姐们少。和他们相比,我缺的只是学历上的认可而已。”
听到秦朝雨说她学习中医已有十八年,在座的大多数人脸色都缓和下来。他们也不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大二的学生有高强的医术,只是相比这个,明显是钻研医术时间更久的人更值得他们相信。现在秦朝雨说她学医已有十八年,好歹知道了秦朝雨是有些本事,不是胡乱推荐糊弄他们。
秦朝雨说完,就坐下来,卫博阑就直接宣布:“你们想问些什么就问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最后还是一个面容慈祥,胖乎乎的人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哈哈一笑后,先说道:“我来打个样吧。也不多难,只是一个简单的病症。寐中汗出,醒来自止者称为盗汗。如此,盗汗者有哪些病症,如何医治呢?”
秦朝雨不加思考,直接回道:“盗汗主要有两大病症。一是阴虚火旺,夜寐盗汗或有自汗,五心烦热,或兼午后潮热,两颧色红,口渴,舌红少苔,脉细数。二是邪热郁蒸,蒸蒸汗出,汗液易使衣服黄染,面赤烘热,烦躁,口苦,小便色黄,舌苔薄黄,脉象弦数。”
“而两种病理不同,治疗的方法也不同,阴火虚旺应滋阴降火,方药是当归六黄汤。邪热郁蒸则是清肝泄热,化湿和营。方药为龙胆泻肝汤。”
秦朝雨说完,老人暗自点头。能够在他说完瞬间就说出病症和治疗方法,至少在中医上有用心。不过也有人不以为意,毕竟盗汗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病情,能答出来不足为奇。
不过这下众人也都不自持身份年龄了,纷纷开口提问。
“《素问玄机原病式·六气为病》曰:‘鼻窒,鼻塞也。’则,鼻窒如何医治最好?”
秦朝雨:“《诸病源候论》中认为因风冷伤肺,津液壅塞而发,治当温肺利湿。而《证治准绳》又曰治鼻窒应养肺脾。如此两者兼顾是为最佳。”
“因外感或内伤,致气血阴阳亏虚,心失所养;或痰饮瘀血阻滞,心脉不畅,引起以心中急剧跳动,惊慌不安,甚则不能自主是为心悸。如何治?”
秦朝雨:“心悸的病理多种,有心虚胆怯,痰火扰心,心血瘀阻,水饮凌心,心阳不振,阴虚火旺,心脾两虚等等,不同的病理治疗方式不尽相同。如果我要一一细说,太多太杂,耗费时间也太长,我就只说下预防的方法吧。十二个字:情志调畅,饮食有节,增强体质。”
……
这样一来一往,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座的人越问就越吃惊。
他们在座的人都是钻研中医数十年的老人,见过的病症,了解的病情不说上千,几百也是有的。随机提出一种病情,并且快速而有效的给出治疗方法以他们数十年的中医生涯才可以勉强得心应手,而秦朝雨才多大,可考验到现在,她没有一个病情答错,有时给出的答案比他们原本知道的治疗方法更加方便快速。
这是种怎样的积累啊!
难道这位同学跟随的师傅是哪位不出世的大能?
卫博阑从开始提问就没再说话,他敛目垂眸盯着手里端着的茶杯,似乎是在研究茶杯上花纹有多么曲折漂亮,茶叶的漂浮是多么有韵味,妥妥的一个隐形人,直到会议室内争论声低下来,他才放下茶杯,“砰”的一声,会议室立即就安静下来。
“是否还有疑问?”
他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定论。他已知在座的人已经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