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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脸颊微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最是这一抹娇羞,煞是动人,“看他太高冷了,不好意思问。害怕被拒绝。”
秦朝雨了然的点点头,女孩子脸皮都薄,她懂,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答应这个女生的要求,总感觉这样像拉皮条的,而且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柏缉熙不说会不会搭理这个女生,生气感觉不被尊重也是一定的了,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让熟悉的人不舒服,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秦朝雨拒绝道:“我不能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人家的联系方式给你,这样很不礼貌,如果你真的想要,他现在还在外面,你可以亲自去要。”
女生失望的“啊”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到秦朝雨会拒绝,眼眶立马就红了,泫然欲泣,就这样站在秦朝雨面前,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喂!”女生伤心的落泪,她的同伴就不乐意了,冲到秦朝雨面前,横眉冷对,“不就是一个联系方式嘛,为什么不给?”
同伴是一个很英气的女孩子,穿着打扮也很帅气,从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性格爽朗,直肠子,没什么心眼。这样的人,可爱起来是真可爱,但讨人厌也是真的,因为她们特别容易被挑拨,被人当枪使,就像一个炸/药包,走哪炸哪。
同伴护着女生,有些心疼的安慰道:“依依,不要伤心,实在不行我帮你要。”然后得来女生带着泪花的感激一笑,同伴霍然感觉自己获得了力量,觉得自己做法真是再正确不过,像依依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就应该被放在手心里呵护着,她继续盯着秦朝雨,誓不要出个说法不罢休。
秦朝雨无语凝噎,她这是碰见的什么人啊,不给不应该是正常的吗?一个陌生人来要认识人的联系方式,为了表示尊重,是应该要询问人家的意见的吧。
也不知道这两个女生是什么毛病,一个一说不给,就哭,一个就跟火/药桶似的,跳出来就为自己朋友打抱不平。这么一闹,秦朝雨也没有耐心了,柏缉熙还在外面等着呢,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等,她也是有病,为了这么两个不正常的人耽误自己时间。
她收起笑容,态度强硬道:“不好意思,这不只是一个联系方式的事,这是与人交往的基本礼仪,每一个人在小时候就应该学到的。”
秦朝雨这话就差直接说这个同伴不知礼仪,不懂教养了。
同伴听懂了,她瞪大眼睛,就要怒吼。
“怎么还不出来?”柏缉熙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见秦朝雨还没有出来,就又回来咖啡馆问问怎么回事儿,一推门进来,就看见秦朝雨和两个女生对峙着。
看见导/火/索,秦朝雨很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不你的一个桃花,不敢自己要你联系方式,问我,你正好来了,自己说吧。”
柏缉熙看向秦朝雨说的那个女生,那个女生立马露出一抹含羞带燥的笑容,齿若编贝,纯洁又美好。
柏缉熙淡淡瞟了一眼,无动于衷,态度冷漠,不耐烦的说:“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快出来吧。”继而又转身离开。
秦朝雨耸耸肩,表示她也无能为力。跟在柏缉熙后面离开。
女生仿佛被柏缉熙这样漠视的态度伤到了,刚刚还是含在眼框的泪珠一下子就掉落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
同伴心疼极了,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去哄,看见柏缉熙还没有出咖啡馆,生气的大叫道:“喂,那个人!”
柏缉熙没有理会,他并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可浪费时间的。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而已,这样的他见得多了。
同伴见柏缉熙没有理会,气冲冲的跑到柏缉熙面前,伸出胳膊拦截住他,“态度不能绅士些吗?只是一个联系方式而已。”
柏缉熙现在是真的耐心了,他冷冷的看着这个不自量力的人。
同伴打了个冷战,被柏缉熙这样的眼神吓到了,缩回胳膊,不再敢阻拦道路。直到柏缉熙和秦朝雨离开了咖啡馆,她才回过神儿。她刚刚感觉自己要死了,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38、第三十八章
廉家是在单独的一座小山上,和之前的顾家一样,不过廉家的位置更加偏僻,山也更加高。
车子越来越近,慢慢的,秦朝雨就看见了高大的树木中掩映着的一座房子。到达院子门口,应该是柏缉熙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他直接就可以把车子开进去。
进入院子里,出乎秦朝雨意料的,廉家的房子是一座很具有乡土风情的农家两层小院,院子很大,种着许多花果蔬菜,充满着生活的气息,中间的小路两旁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粗略一看,不是那些很名贵的花,只是一些好养坚强的花,但都开的很精神,看得出来照顾的很好,这样的小院,虽不华贵,但美丽又质朴,别有一番幽静美。
下了车,廉家父母就连忙迎上来,看到分外年轻的秦朝雨时,也丝毫不显得惊讶。
“麻烦缉熙这么忙还惦记着我们家这些事了。”廉父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脸有些圆圆的,猛地一看竟然有些可爱,让人看着就有亲切感,眼角的笑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时常带笑的人,此时看到秦朝雨和柏缉熙也面带笑容热情招呼,但面色上的的苦涩还是可以让人一眼看出他其实没有那么开心,应该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吧。
秦朝雨心中叹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柏缉熙面对廉父时,倒是收起了他的高傲冷漠,就像一个平常的小辈,“伯父,没有的事情,也是我恰好认识了一个医术高超的人,这一次就让她试试吧。总是多一份希望。”
廉父叹了口气,明显没有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热情的对秦朝雨说:“是秦大夫吧,这次就麻烦你了。”
廉母也附和的点点头,拉着秦朝雨的手,慈爱的看着秦朝雨,声音舒缓的安抚秦朝雨:“哪怕治不好也没关系,总归是你们的一片好心。”在看到这个比自家儿子还小的姑娘第一眼,廉母就颇有好感,这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姑娘,温柔的外表下,是一颗很坚定的心,让她不自觉的就心软。
廉母是一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但不是温柔到单调的那种,是蕴藏在风骨里的,就像是古画上的仕女,一举一动尽显优雅。她的温柔是润物细无声,再冷酷的人想必都抵挡不住她的温柔。
秦朝雨其实对这种母亲似的关怀有些陌生,前世母亲去世的早,母亲的印象其实已经不深刻了,这一世,直接就是被师傅收养,师傅是一个过的很粗糙男人,在她还小时,师傅养她很是磕磕绊绊,虽然她觉得自己不缺失什么,但到底这种母亲式的关怀,还是触动了她的内心。但许久没接触过这种情感,一时之间,竟有些别扭。
秦朝雨尴尬的笑了笑,“我会尽力。”
廉父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算作安慰,招呼道:“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进去后,秦朝雨拒绝了廉父稍作休息的提议,直接要求看看病人。
相比与前面病人的家属,秦朝雨对这对夫妻是真的很有好感,所以想要迫切的看一看病人,如果有了治愈的希望,他们肯定很高兴。
廉徽杰的卧室是在二楼最好的位置,正对着太阳,每天太阳一升起,就有温暖的阳光照入。
推门进去,秦朝雨一眼就看了大大落地窗前的男人。他侧对着众人,嘴抿的紧紧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外面,仿佛外面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吸引着他的目光,以致他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了。
廉母看着这样忧郁的儿子,眼眶一下子就变红了。儿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爱笑,爱玩,虽然她总是嫌弃他一天到晚不正经,但她内心很是为这个儿子骄傲,但自从出车祸瘫痪,在这三年没有希望的治疗中,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精神,仿佛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空壳子。
廉父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他牢牢地搂紧妻子,提醒她不要在儿子面前露出悲伤,儿子已经很难了,他们作为家人的,要给他希望,要让他保持期待。
这三年来,这个家就是这样依靠着廉父在支撑着。有时候他也会累,但他是一个男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不能倒下,一旦他倒下,这个家就完了,廉家也完了。
廉母捂着嘴巴,红着眼眶点点头,表示知道。她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深深吸口气,收起悲伤,然后面带笑容,走向还盯着窗外的廉徽杰。
“儿子,缉熙给你找了一个大夫,你看,这么多的人在关心着你,咱不要丧失希望,让这个大夫给你看一看好不好?”廉母小心翼翼的说话,仿佛就在对待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廉徽杰听见母亲的声音,愣愣的收回视线,好半天才回应的点点头。
他知道父母这些年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不仅是国内请遍了大大小小的医生,就是国外的名医也看了不少,但只有一句话,就是好好修养,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懂,不就是没有治愈的希望,只能这样子拖着残废的双腿活着嘛。不是没想过自暴自弃,其实在得知自己瘫痪了后,他就一度想着放弃,但想到家人,想到为了自己劳心劳力的父母,他又不得不振作,积极配合治疗。但三年了,再大的希望都磨灭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苟活着,为了父母苟活着!
见廉徽杰同意了,廉母连忙招手,示意秦朝雨可以过来看了。
秦朝雨上前,皱着眉摇了摇头。
廉父廉母现在是一见医生摇头,心就一颤,哪怕失望了这么多次,但每次医治前,他们还是抱有希望,但从希望到失望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柏缉熙知道廉父廉母误会了秦朝雨摇头的意思,解释道:“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秦大夫的意思不是她不能治。”
连检查都还没开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出结论。
秦朝雨这时才知道廉父廉母误会了她刚刚摇头的意思,她有些抱歉的道:“是我没说清楚,我这个意思是说病人这样坐着我不方便检查,可否把他移到床上躺着,我要检查他身体上的穴位。”
廉父连连“哎”了几声,赶忙走上前,想要把廉徽杰移到床上。
但廉徽杰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哪怕在轮椅上坐了三年,这个份量也是不轻,廉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仅凭他自己还真的是移不动廉徽杰。
廉母见状,也想上前帮忙,柏缉熙拦住她:“伯母,我来吧,我力气大。”
柏缉熙可以说是廉母看着长大的,她和柏母还没结婚时就是闺中密友,后来嫁了人,但关系一点没疏远,也因此柏缉熙小的时候廉母可是没少照顾他,虽然自从柏父柏母入世后,他们两家的联系没有那么频繁了,但这份关系还在,因此廉母也就不和柏缉熙客气,痛快地让开了位置。
廉徽杰在柏缉熙和廉父移动的过程中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把廉徽杰移到床上后,柏缉熙和廉父让出位置,方便秦朝雨的诊治。
秦朝雨把医箱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锤子,只能看出是木头做的,但具体是什么材质,就看不出来了。锤子是黑色的,上面隐隐约约有着花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阵阵药香。
这把小锤子是秦朝雨在空间里找到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制作出来的,空间里不会放无用之物,秉着这个想法,她找出来后,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个锤子,但偏偏材质到底是什么愣是没看出来,而且锤子应该用药材浸泡过,她粗略一闻,有芥子,丁香,小豆蔻等等一些具有防腐作用的药材,应该是为了保护这锤子。但找到以后,至今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所以她也不清楚这个锤子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没,这次来廉家治病,想起它,顺手留给带来了。
秦朝雨拿着小锤子,这敲敲,那敲敲,时不时询问一下廉徽杰有没有感觉。但直到敲完了腿上的全部穴位,廉徽杰都是一直摇头。
这样看来,这个瘫痪就有些严重了呀。
秦朝雨这样想,放下了锤子,不再用它,而是直接上手,用力的按压着腿上的各个穴道,再一次询问着廉徽杰。
直到按到了居髎穴,廉徽杰惊叫了一声。
秦朝雨心中有数了,但还是继续按压剩下的穴位,但廉徽杰基本没有再出声。
廉父廉母眼巴巴瞅着秦朝雨动作,在儿子惊叫出的第一声,他们就担忧起来,但又害怕打扰到秦朝雨,只得按耐下。
按压完全部的穴位,秦朝雨收回手,放松的揉搓着双手,用大力气一直按压这些穴位半个小时,真的是有些手酸。
害怕廉父廉母误会刚刚廉徽杰的尖叫,她回过头,解释:“他叫出声是好事,说明他的腿还是有知觉的,我刚刚的那一套动作,是在按压他的的穴位,测试他腿上的穴位哪些还有知觉。测试出来后,虽然大部分都是没知觉,情况也有些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这……这是什么意思?”廉父迟疑的问道,有些不确定。
秦朝雨笑着说:“刚刚他惊叫出声时,我按的那个穴位是居髎穴。居髎名意指胆经气血在此屯居并由本穴的地部孔隙注入地之地部。本穴物质为维道穴传来的地部经水,至本穴后屯居穴周并由本穴的地部孔隙流入地之地部,也是足少阳阳跷脉之会。本穴位处髋部肌肉丰满之处,穴内的地部经水流入地之地部后气化出大量阳气,穴内气血既的天部的阳气又有地部的经水,气血物质同合阳于阳跷脉的气血之性,故为足少阳阳跷脉之会。这个穴位有知觉,说明他的腿没有完全坏死。”
廉父廉母听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一脸没有听懂的样子。这些话,每一个字他们基本都认识,但组到一起,他们就听不懂了。
秦朝雨知道这些中医上的知识,廉父廉母可能听不懂,就用了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他的腿可以治!”
39、第三十九章
廉母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被宣判了这么多次的【创建和谐家园】,他们终于迎来了希望。
廉父也很是激动,手都微微颤抖着,但他现在还要冷静,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越是关键的时刻,越要保持清醒,他拍拍妻子的肩膀,他懂妻子的心情,在黑暗的世界中待了这么久,迎来光明的时候都是会大悲大喜,“秦大夫,这……我们要如何去医治?”
在听到自己有治愈的希望后,廉徽杰的眼珠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但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质疑,不是对秦朝雨不相信,而是那么多医生都对他宣判了【创建和谐家园】,他现在不敢轻易的相信这句话,见到了希望,再从云端处掉落,他会疯掉的。此时听到父亲的问话,他也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朝雨,期盼着她的回答。
这不是说廉家的三人太轻易就相信他人了,别人说什么话都会相信,而是秦朝雨是柏缉熙带过来的。柏缉熙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不说深有了解,但人品是绝对值得相信的,他带来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秦朝雨根据刚刚检查的结果,快速地在脑海里构造了几个合适的治疗方式,她慎重的说道:“我这里有几个适合治疗令郎的方案,可无一例外,它们需要的时间都很长,因为令郎的这个腿的情况是真的很严重,治疗是一个长期而辛苦的过程,不仅是对病人来说,你们家人也需要付出很多的时间来支持治疗。”
“这没问题!”廉父肯定而快速的回答,只要可以治好儿子,辛苦一些又有什么,“我和我妻子可以全力支持您的治疗。”
“没错没错。”廉母这时候也慢慢平复了心情,可以治疗儿子,无论有多辛苦,那都是值得的。
廉父廉母这样省心又配合的病人家属是每一个医生都喜欢遇到的,这样在治疗过程中也事半功倍,秦朝雨的心也放下来一大半,然后详细和廉父廉母说着自己的治疗方法,“这个治疗方法有一点就是治疗时间长,初步估计需要有半年的时间才能看到初步的成果,也就是让病人的腿恢复知觉。分为四种方法,其一是中医疗法,一会儿我给你们一个药方,一日三餐给他熬药,在饭后半小时之后喝,主要是来健脾补气,养血柔肝,通经活络。配以阴经,阳经穴同取的针灸疗法以达阴阳平衡之意。这个针灸暂且我是每天来一次给病人针灸,之后视病人的情况来调整针灸时间。然后平时里你们给他腿部【创建和谐家园】,通过手法的【创建和谐家园】可以让他的腿实现功能的重组和再塑,防止他腿部进一步的萎缩,加大治疗难度,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具体方法其实讲究不那么多,只要有用就可以,你们如果不会,可以专门请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师,这种人还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创建和谐家园】就在睡前就可以,一天至少一次。最后就是中药熏洗了,它是中医外治方法,通过疏通经络,活血散瘀以达缓解痉挛,促进康复的作用,每天一次,这个药方我也会给你们留下,这个具体如何实施等我一会儿给你们慢慢说,它也不难。但这只是第一步,但之后的恢复期我能帮上的也就不多了,这主要依靠病人,你们家属也要时常继续病人鼓励,当然也要监督病人,让他严格按照规定来锻炼恢复,不能贪多求快,要不然容易对腿造成二次伤害,这个可以请专门的康复师来帮助恢复治疗。”
想了想,确认自己交代清楚了,秦朝雨说:“好了,就是这些了。”
廉父廉母在秦朝雨阐述自己治疗的措施时,一脸严肃认真,恨不得把秦朝雨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廉徽杰看到秦朝雨侃侃而谈,心底也慢慢的倾向于相信秦朝雨,能够说的这么详细认真,可见已经有了把握。
想到自己的腿真的可以恢复了,廉徽杰一个大男人都有想嚎啕大哭的冲动,但他的自尊和教养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能闭上眼睛,让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慢慢划过脸庞,消失在枕头上。自懂事以来,他一直对自己严要求高标准,面对任何困难,他都不允许自己有软弱的一面,只在瘫痪这个断绝了他未来的面前有些许的脆弱,但他不敢表现出来,父母为了他,已经承受了很多的压力和悲伤,他不忍心,但他太累了,连努力的勾起唇角都做不到,所以只能隐藏起自己,尽量避免和父母见面,但现在,就让他放纵一回,他想要好好的宣泄一回。
秦朝雨和廉父廉母正在认真着讨论治疗的细节问题,比如她针灸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药材具体要哪些年份的最好,等等一些。
这一次的治疗,不仅是廉父廉母很重视,秦朝雨自己也分外重视,这是入世以来她实施的第一个难度颇大的治疗过程,哪怕以后她接到了更加困难的,但也和这个感觉不一样了,所以她想尽善尽美,务必做到没有遗憾。
所以廉徽杰流泪的这一幕他们都没有看见,只有在一边对他们谈话没兴趣的柏缉熙看到了,但他很快就转过了头。都是骄傲的人,谁都不会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他尊重廉徽杰的自尊。
因为今天一切都没有准备好,所以秦朝雨就和廉父廉母约定明天正式开始,针灸时间是晚上七点开始,这样也不会耽误到她上课。
回到禹州大学,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暗夜里的校园比白天还要更显节日的气氛,一对对的情侣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现在秦朝雨已经对此没有任何感想了,刚刚回来的路上,柏缉熙的车子经过市中心,那里更加热闹,带着圣诞帽,立着圣诞树,放着圣诞歌,比校园里还要热闹,这也让她知道,过这个节日,不只是校园里的特色,而是华国人民的习惯。商家甚至都把它当做一个促销的机会。
停下车子,柏缉熙有些犹豫,刚刚经过市中心,他也看到了那幅情景,然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平安夜,他虽然不过这个节日,也不觉得这个节日有什么必要性,但想来年轻的人都会喜欢,如果今天秦朝雨没有被他叫出来,说不定她还可以和同学约着出去玩一玩,被自己这一打扰,今晚的活动说不定就差不多泡汤了,所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说些什么表示一下。
晚见秦朝雨就要下车,柏缉熙匆忙说了一句“时间还早,想要出去还可以出去。”
秦朝雨不知道柏缉熙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点点头,然后下车。
见秦朝雨点头,柏缉熙轻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算是有所表示了,就放心的开走了车。
站在路边,直到柏缉熙把车子开走了秦朝雨都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前他也没说过什么,这一次忽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秦朝雨也没想明白,索性丢在了一边,算了算了,可能他就是随口一说,字面上意思吧。
秦朝雨哪里知道,这是柏缉熙对打扰到她的道歉。原谅柏缉熙一个一直都活的很自我的人吧,自从懂事以来,一直都是别人顺从着他,不要说抱歉了,就算是他让别人生气了,也是别人给他说对不起,能想到今晚平安夜,打扰了秦朝雨,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体贴了。
回到寝室里,让秦朝雨惊讶的是,三个人都在,就连前一阵一直被约出去玩难得在寝室的钱方媛都在。
一推开门,钱方媛就热情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秦朝雨,用她的脸磨蹭着秦朝雨的脸,“哎呀,朝雨我好想你啊!”
秦朝雨被钱方媛这个热情的拥抱冲的身体一趔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听到钱方媛热情的话,她打趣的说道:“嗯,这一段时间没见,我也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