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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KH种田文合集】空间老太种田记》-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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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觅一见就心疼了,这老大不容易,连哭都忍着。她拍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以后老大能放下二房三房的担子了。

        老娘还心疼自个儿呢,李延亭就哽咽了半天,呜呜的默默的哭啊,一面哭一面还道:“娘吃了多少苦啊,爹和娘才有今天,可他们全不知道,就知道闹腾,没一个心疼的……不懂事到这份上,伤了娘的心都不顾不管……”

        以前的苦,老大是知道的,但是老二老三不知道啊。

        “你心疼娘就够了,以前的苦也休提,老一辈担着的担子,何必让下一辈的还记着呢,太沉重了,老的不忍心,小的也担不住。没必要!”林觅道:“老大,你也是,以后放下吧,心里的担子,老二老三的担子,都给放下吧!我呢,也放下了,以后能管的就管,不能管的,随风去。你和我也过点轻快的日子!”

        “娘,以后儿子孝敬你!”李延亭低声道。

        老大哽咽着,使劲的点头。林觅看着他如此感慨,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等他平复好了,这才道:“你大房的担子还重着呢!”

        林觅将匣子递给他,道:“这是你这些年存在娘这儿的,你也没问过分给谁,用在哪儿,你信任娘,娘也不能辜负你,光坑你啊,都给你存着呢,算一算有六百多两,等分了家的银子也到了,你都放好了,这个家啊,你还多操点心,你婆娘那个样,你瞅瞅她……还有大狗子,也是我的一桩心事。不过,我会想办法的。你也莫急,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你就慢慢的过呗。要我说,银钱的事,你自个儿管,你婆娘手松,旁人哄不着,胡家那边一哄,包管她手是漏的,所以呢,大钱你自己管着,有多少银子也别跟她说,倒不是防着她,而是她那人吧……”

        林觅挺一言难尽的,笑道:“她是个糊涂人,也知足,就是禁不得人哄,你给点小散碎银子与她,她手上松快,也不难过日子,也不是像那王氏一样的人,什么都得自个儿巴的紧紧的,放自己手里才放心。你管钱银,她也不争。”

        “有这两样就行了,这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了,你婆娘是软弱,所以呢,要找你依靠,以后胡家那边,也得你撑门面,有些事儿,你婆娘拿不住!”林觅道:“也不用顾着我的面儿,该怼还得怼,你自个儿的日子,凭啥委屈啊?!是不是?!”

        李延亭听的哽咽着,道:“这钱还是娘给我收着!”

        “娘有钱呢,不用愁娘,娘有一百多两,还有些散碎的首饰,都你爹买给娘的,娘不缺钱,娘都这岁数了,再说村子里也没用大钱的地方,这银子,足够过上好日子了,你不用操心娘,我知道你是孝心,只是你大房既独立了,钱银也得独立,不然放我这,王氏还得多心,便为了这个,也不能够像以前那样。你得学会独立啊老大,你这钱,你得收着,你得管着。”林觅叨叨叨着,道:“这钱看着多,其实也不多,你得想着大狗子以后啊,你虽一个儿子,可是大狗子那样子,哎,以后还能让他自己出息吗?!便是立个业也难,成家更难,挑的太精明的,欺负大狗子,太糊涂的,这门户撑不起来,家就立不起来,日子更过不起来,以后立业是问题,成家更是大问题……可是便是傻子,也不能叫这么混过着吧,总得……”

        顿了一下,见李延亭心里难受,便道:“以后的出息全在这钱银里呢,以后你的开支,你婆娘的开支,大狗子一辈子要用的,还有支应门户,来往礼数的钱银,只是坐吃山空罢了……”

        李延亭见胡老太还为自家操心,心更难受,觉得自己特别不孝,心却是软软的。

        娘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这钱看着多,其实存了一辈子的,真不多,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只是浮财,以后只花用,没进项,得好好存着,用在刀刃上,只是这殷殷叮嘱,叫人情真意切呐。

        娘这是担心大房的长久了。

        “二房三房家底是比不过你,但是他们,好歹还能出息,只是你,娘是真的……”林觅心里难受,当初胡老太不该亲上作亲的,弄的大房这样子了,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对胡老太不敬,对自己呢,也不好,对李延亭和胡氏,还有大狗子就更不合适了。

        都已经是事实了,只能这样了!

        “娘!”李延亭红了眼眶。

        “人人都道你最好过,哎,他们哪里知道难处!”林觅笑道:“以后我那养老银子剩了,也都给大狗子。你别太担心,好好过日子是正经,咱们还能看顾很多呢!”

        “哎!”李延亭应了,娘省了一辈子,抠了一辈子,便是有养老银子,也是舍不得用呢,还要分给孙辈们。哎,这一辈子,娘都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李延亭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顿了顿,红着眼眶道:“娘享享福,也别操心儿子,儿子这腿没问题了,以后还是能上山的!”

        “便是好全了,能上山也不能再上山了,一则村子里人不疑心?二则,这次有命回来还好,若是下次没命回来呢?!”林觅道:“你好生过着吧,好歹还有地里的出息,二十七亩,人口又不多,够吃了!还有剩余!要是再有事,我,你婆娘和大狗子怎么整?娘说这些家业生计,不是要你再上山的意思,只是白担心罢了。再怎么着,你这大房的日子,也比以前好过的多不是?!好歹钱银上松快了,能自主了,也不背着大家庭了。你可省省心吧!就还不能过两年自在日子了?”

        李延亭这才不说上山的事了。

        林觅看他的腿,是真的好了,只剩疤了,疤也收的好看,并不难看!

        “你再躺躺,别起来叫你婆娘瞧见,也别出屋!”林觅嘱咐道。

        李延寿知道轻重,郑重的点了点头,家里人撑不住事,叫嚷开了可是异事。若叫村里人瞧见了,知道这怪事,村人都迷信,到时候……

        “收起来吧!”林觅道。

        “哎!”李延亭这才没拒绝,将匣子收了,自己锁到柜子里去了。林觅道:“你且躺着,我出去了。你婆娘虽糊涂,但她是真记挂你,你受伤时,她吓的魂飞魄散的,都呆了,现在才缓过来,不图旁个的,就图她这份心,也值了,人这一辈子,真没别的,能有个知心的人作伴,这一辈子算没白活!瞧她把你伺候的,娘也没怎么操心。这就行了!”

        这是叫人别贪心的意思。李延亭点点头。是啊,人都有长短,有好处,自然也不足,哪怕以后胡氏犯糊涂呢,想一想她如今对自己的情份,想一想她为自己的心,也就值了。人哪有完美呢?!

        过日子嘛,别分太清,别太较真儿,这日子才好过!

        胡老太精明,会教儿子,会治家,林觅呢,也更聪明,懂人情人性的,所以,人有了指点,只要是明白人,就不会犯浑,也浑不起来。

        胡氏对李延亭这日子是真的过的极好,为啥呢?!因为李延亭虽然受伤了,虽然托了泉水和灵药的功劳伤是好了,然而胡氏对他多尽心啊?!整天骨头汤,鸡汤,鸡蛋饼,菜啊饭的可心的照顾着,李延亭这光吃不动还胖了。

        所以说,有一人,能有一样好,其它的缺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不然还能咋的?!换一个啊?呵呵。

        胡氏在照顾丈夫儿子方面,可比王氏尽心的多,王氏那小心思全在琢磨人上去了,那计较劲儿,若有半分放在翠儿果儿身上,倒好了!

        不过老二那糊涂蛋,也确实是喜欢王氏,也不能说王氏身上没优点,这货其实也是会扒拉的,虽然那相不太好看吧,但她跟胡氏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小心思多着呢,在婆家和娘家都一样,胡氏是扒拉着往娘家去讨好。而王氏不,她得王屠户疼啊,自小也是精明惯了的,去了娘家,得,那是使劲的往自家扒拉,弄的王屠户有时候都哭笑不得的骂她赔钱货。

        所以说,人无完美,关键时刻能靠得住也就行了,其它的缺点,就睁只眼闭只眼,瞎着过吧,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少折腾,完事儿!古代嘛,折腾这些,可真的是伤筋动骨,比现代的代价大的多了去!

        天近黄昏了,林觅回了屋继续喝茶,寻思着三房怕不是要等晚饭后才能回了。高秀才很久不见女儿,怕也想了!

        高秀才当然想女儿了,高秀才这一辈子,二子一女,发妻早死,他也怪不容易的,将三个孩子拉扯大,高家人口多,兄弟多,妯娌多,人情复杂。但他也没委屈孩子们,长大了,还给两个儿子成了亲置了业,女儿呢,挑了女婿嫁了,可谓是正心。一般读书人能熟通这事务就算极好的了,但也因妻早亡之故,不得不沾染庶务,考上秀才后,这功课就落下了,后来也去考过举子,但哪里能再考得上?!

        因此上,他心里有遗憾呢,本指着两个儿子能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哪知道这两个儿子半点不知诗书,一说起书就想睡觉,高秀才是气的呀。但是小女儿不一样,高氏从小聪慧灵巧,所以呢,为了寄托一点诗人的情怀,自小高氏是被他教的十分大方,诗书颇通。只是苦于是女儿身,考不了秀才,若不然,高秀才早培养她了,所以他对女儿内心里是很亲的。

        但是读书人嘛,性情严肃,人又别扭古怪,再加上早丧妻,为了孩子一直没再娶继室,这脾气也就越来越古板。

        女儿女婿上门他还怔了一下呢,高氏说了因为婆婆的事才下午来的,高秀才才点头道:“应该的,在家侍奉婆母要紧,我这不打紧。便是晚上回来也使得!”

        秀才门槛是高些,但对自己的孩子不一样嘛。

        高氏这才说了自家分家的事,高秀才眉拧了一下,道:“高堂尚在,怎能分家?!这事你没参与吧?!要是知道是你起的头,倒是我教女无方了!”

        李延治忙道:“岳丈不知,此事是大哥受伤,二嫂不满才闹起来的,娘看不过,这才叫分了家,安安人心,实不关我婆娘和三房的事!”

        高氏拧了一下眉,瞅了一眼李延治,对他贬低自己二嫂,推到她身上的话语不太满。

        高秀才倒没多想,不好评价女儿婆家娌妯的,便道:“便是分了是定局,以后你们也要尽孝心,不可懈怠,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老人慈爱,子女孝顺,才叫一家人。”

        高氏自然应了。

        高氏人正派,她的性情敦厚大方,其实离不开高秀才的教导,高秀才是诗书里学出来的人,所以呢,上下自也有一股传统的教育方式。

        高秀才今年五十多了,不年轻了,头发也有点白了,因为有功名,穿的是长袍,不像白身只能穿短打,裤子的。女人呢,只能是上袄下裙,规定的死死的。

        不说秀才家门第有多高,但有功名的人家确实是不一样,来往的人中品格都显得贵上几分。

        翁婿嘛,所以李延治一进门,是真正的与高秀才一起坐着的,李延治这人虽然抠,但他不会瞎抠,对于老丈人,他的礼并不轻,果子一样礼,酒一样,茶一样,糕点一样,四礼俱全,对于岳丈,他是从来不抠的。

        当然了,大方也是看对方能不能回以好处,比如孝顺爹妈这事吧,他这个人虽说懒的很,馋的很,但是真的不会瞎闹一人,也是真孝顺,至少面上做的是绝对挑不出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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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秀才轴啊,正派人有一个特点, 不会往恶里去臆测别人, 他哪知道女婿心里的弯弯绕,平常也就年节里走动,见得少, 看不出来是一, 二呢, 读书人看人, 若自己是好人,就会以好了去想人,绝对不会想坏。人性本善嘛。而且老三表面上看,是真的好女婿。

        女婿不仅从没失过礼, 还特别的恭敬,长的也周正,看着也和气。高秀才便笑着叮嘱要夫妻恩爱,又让高氏多看重丈夫。高氏笑了笑,点了点头,眼中心中再苦, 也没说一个字来。

        高秀才叹道:“李家老大刚伤了腿, 我还没去看过, 这可过意不去, 本想让你大哥去一趟的,只是这两日没抽出空来,也是失礼, 你们既来了,便带些东西回去,也是我们高家的心意,让亲家莫怪!”

        李延治忙笑道:“岳丈是矜贵人,我娘并不肯怪,难为岳丈还挂心着我大哥,这心意实心领了。”

        高秀才听了便笑道:“亲家母是真的很体谅人的一人,你们得要好好孝敬她才好,这把年纪了,家里出了这等事,怕是心里不好过。”如今被逼着闹着分了家,只怕心里更难过了。

        便寻思着这种时候不好上门去看李延亭的,想让大儿子上门,又怕人家家里乱,去了倒裹乱,一时便拿不定主意,寻思着带些礼去,也是心意。

        说了半天李家的事,才说到二狗子和三狗子身上,高氏才说了来意,高秀才听了自然点头,道:“早该如此了,只是以前实在不好开口的。”毕竟是外孙,姓李呢,他便是自诩门第高些,难道还能对李家的孙辈指手划脚了?因此上,愣是憋着没说!

        高秀才很高兴,笑道:“只管放在我们家,让你嫂子照顾,待我托故旧寻私塾,好生送他们去学。”

        高氏道:“多谢爹!”

        “一家人客套什么!?”高秀才笑道:“若是这般客气,才是真见外了!”

        高秀才答应了,可是高氏却不能不跟两个嫂子说,自家送来两个孩子,若是不与嫂子们说一声,只管丢下孩子来,自己却跑了,倒惹了怨怪,若是高娘子还在世,那还好些,如今家中女长辈也是两个嫂子主事了,她不得不慎重些。因此高氏便道:“爹,我且去与嫂子们说说话。”

        “去吧,”高秀才笑道:“等会子留下来用饭!”

        高氏道:“恐怕不行,家里且乱着,能早些回就早些回,家既分了,还是早掰扯清楚好,倒不好叫娘为难,为咱们忧心的,况且,我也担心娘胡思乱想!”

        “也是!”高秀才这才道:“那我便不留你们吃饭了,待下回也行!”

        高氏带着两个孩子去两个嫂子那说话了,李延治这才对高秀才道:“岳丈,我家分家,三房便独立出来,以往还有大哥支撑着门庭,如今一独立,我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和生计,又有两个小子,这心里便有点慌,私心想着以后总不能坐吃山空,况且要培养两个孩子,只恐耽误了他们更多……”

        一说,便低了头,自卑的道:“可恨我幼时家贫,未能读书,若能读书,考个功名,也就不愁了,至少生计不用发愁。只是眼下,这……实在是……不上不下的……”

        高秀才一向惜他之才,一听他说这话,便叹了一口气。

        “二狗子三狗子早就该启蒙,如今这年纪只恐晚了,不过农家子入学都晚,他们若是有造化,说不定能与岳丈一样,考个秀才出来,我和婆娘便不愁儿孙了,若是不能,学些本事也是好的,只是我是个没本事的,爹和大哥的打猎本事也学不会,若是有个手艺,这心里也就不愁了……”李延治道。

        这话一说,高秀才听着也沉默了。

        是啊,女婿家分家了,三房一独立出来,以后的支出用度,就只是坐吃山空。再说还要培养两个娃,这支出,就更可怕些,读书人家,那一年耗费的银子,都是很可观的,这样子没有经济来源,的确就会入不敷出,时间久了,只怕花费会更大。况且李家家底原本也比不上高家,高家虽然支出也多,但因为人口多,祖产分的也多,地里出息强不少,也没大的花费,所以这家底可不就攒上来了么?!况且高秀才本身也可以找到事情做,有人托他写信,会给润笔费,有时候衙门里年季里会要人清理文书之类的事情,找到了本县的秀才,一并清理了等等诸事都给封银,高秀才的收益很可观,这个,李家自又不能比,再者,高秀才也认识不少读书人,书肆老板,有时候会给学子们讲讲课,出点题纲和以往考题的点评等本子,这又是一笔收益,所以,高家过的确实是滋润。

        而女婿家,高秀才确实挂心呐,李延治人虽精明,却没什么本事,分了些地,地里出息一家吃喝是有剩余,然而培养两个读书的孩子就不够看了。虽然亲家是可以补贴点,但是,却不能吸老人家太多的体己不是?再者现在二狗子三狗子大伯又伤了,以后怕也是照看不上的了,因此,高秀才便沉吟道:“你两个儿子呢,也是!开支大啊……”

        李延治见岳丈动了要给些私产的念头,心中一喜,但他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高秀才确实是犹豫,一般人家女儿分家产的机会,只有一次,就是嫁妆,一般来说,嫁出去后,若是再想得到娘家的家产就难了,便是高秀才如今想再给些,也恐两个儿子不高兴,到时候家宅不宁,又是一桩官司。可又心疼女儿家稍弱些,艰难着,便有点发愁。

        李延治见了,便继续道:“我是个不中用的,既没家底,又没本事,更没手艺,竟是连门路也没有,若是有个门路,凭我的能力,丈人也别笑话我自大,只是我在村里,实在施展不开,若是有个好地方能周旋,女婿好歹也能展些拳脚,挣出一片天地来,为妻儿遮个风雨,挣份余荫,可惜女婿两手空空,便是出了村,也是不认识一个人,一想到家中的生计,和两个孩子的前程,这心里就更难受了,以后更不知如何孝敬我娘和岳丈,竟是做子,做婿,做夫,做父,都是不中用的……”

        高秀才听出来了,女婿是想走他的门路钻营一二生计,只恐是不好说的,这才如此。

        不过高秀才也有点意动,倒叹道:“也是,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可惜你在村里,倒是屈才了……也罢,你且莫急,让我想一想这个事。”

        李延治大喜过望,一时拜道:“岳丈提携之恩,女婿受用不尽!或以后能一展拳脚,挣些生计家业的,女婿一定多孝敬岳丈!”

        高秀才听了也是心中慰贴,道:“都是一家子人,说什么孝敬不孝敬的话,只要你们过的好,我这个做爹的,看了也高兴。”

        李延治的心便活了,心中蠢蠢欲动的。以前没分家,大哥还得力时,他在家里是啥都不愁,大哥挣家业,担事务,二哥把总家中琐事,他呢,则是万事不用操心,不费力,好处他也没少,因此上,倒也没急着想过走岳丈的路子,况且读书人的路子,他也怕走不通。

        可是现在终究是不一样了,大哥伤了,分家了。三房以后,的确是毫无着落了。看娘的意思,是彻底的甩开他了,还护着大哥大房,极护短大房。

        李延治心里便明白,家里所能图的,有限了。

        因此便对岳丈家动了心思,若是能借些势,可是一辈子的好处!

        在古代,离了宗族很难生存,而想要进城谋个什么差事,哪怕做个店小二呢,没有介绍人,是甭想,也别做梦。出远门更不用提了,得有路引。

        因此,这有势与无势,差距太大!

        见高秀才动了心思,李延治的心算是定了一半,因此便适可而止,不再追问能有什么出路,他这个人,多精明,知道适可而止,截住话头的重要性,啥话该说,何时该停,他可聪明。

        因此便笑着说起家中的琐事来,言语之中颇有奉承之意,女婿捧老丈人,要是有心,那是越捧,老丈人就越高兴,更何况是李延治了,那捧起来,都听不出来是捧。

        高氏去与大嫂二嫂见了,托付了二狗子三狗子,两个嫂子很是客气的,公公疼的姑子,那叫姑奶奶,公公若不疼的姑子,那叫丧门星。如今姑奶奶托付的事,况且公公也应承了,她们不管心里乐不乐意,面上那是客客套套的。其实古人很少在小事上红脸,若是为些小事,吵嚷个没完,这日子还咋过,古人又重礼,年节里来往又多的,所以,除非涉及到核心的利益,一般很少怼人的,更何况高氏除了束脩外,还给了二两银子的花用,这便是诚心了。

        因此这事,倒没意外的说定了。

        二人叮嘱了二狗子三狗子,也不久留,留下礼便要回家了。

        高秀才又让他们带了不少干货,叫带给李延亭,说有空了再去看他,只恐分家不方便去的,又带了叫失礼的话,这才送出来了。

        夫妻二人拎着东西往回走,到没人的小路上了,高氏才道:“家丑不可外扬,延治,你为何要与我爹说分家是二嫂之故?!她便是再不好,你身为小叔子,也不能这般说话!”

        娘都不说,你凭啥说?!娘都知道遮掩家丑,他倒好,主动宣扬。

        分家之事,不管出于何因,这样赖到二房身上,便是不为着二嫂,也得为二哥想一想。这些年,大哥担家事,二哥呢,也吃苦的很,他是琐事一把抓啊,田里的活计,他何时少干过?!有这样的两个哥哥,便是为着他们,也不能这样子说二嫂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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