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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太后拉着沈凌的手, 满脸欣慰的笑道:“好好好,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妍儿你一定要好好养胎,将来给哀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听到消息赶来的周晟正好听见这一句, 脚步不由顿了顿,心里不由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但是等他来到太后和沈凌的面前,脸上就挂上了高兴的笑容, 过去说了一些让沈凌注意身体的话。
沈凌看到他进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从今以后她便是有儿子傍身的人了,周晟对她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她表面上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心思却不知转到了何处。
还是太后担心沈凌因为有他们在休息不好,打断了周晟的话,带他离开了。
周晟从坤宁宫出来以后,目送太后回了慈宁宫,在御花园转了好半天。如果杨丽妍这胎真生下来一个皇子,那么按照本朝的惯例,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一定会被大臣们提出要请封为太子。杨家有杨丽妍入宫为后已经很让周晟棘手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太子,那么扳倒杨家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周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来对他情深义重的表妹忽然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不仅避开了他的算计还在他的妃嫔面前尽显大度,要不然只要她肯对妃嫔们出手,自己马上就有借口冷落她或是将宫权交给其他妃嫔了。
哪像现在这样,底下的妃嫔们对杨丽妍恭恭敬敬,宫权又牢牢握在她的手中,又有太后给她撑腰,自己哪怕就是想找茬都找不到。
周晟在御花园散了半天心,心情仍是不大顺畅,便打算到几个妃嫔的宫里与她们说说话。只是柔嫔一向柔顺的紧,太后每日召她前去念经,她面上也不敢流露出什么不满,自己若是跟他提起自己的烦心事,只怕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和嫔呢,性子又太圆滑,谁的不是也不肯说,尤其是太后和皇后,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议论,生怕招来是非。丽嫔是个草包,那是不用说的了。而如嫔,自己怎么可能忍心让她为这件事费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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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给自己定的皇后人选就是婉嫔这样的,出身书香世家,腹有诗书,贤惠大度,既能和他聊得来,又能管理后宫。只是这一切全被杨丽妍破坏了。周晟这样想着,到婉嫔的宫里后,不自觉的就比平时多了一些对婉嫔的关心,不等宫人们通报,就问婉嫔在做什么。
婉嫔正在房里作诗,她是一个真正的才女,前几天在御花园赏花的时候逢上了一场大雨,雨中的花草树木比平时别有一番景致,她便一心想着将那天的画面用诗词表现出来。只是每次写完,总觉得有些词不达意。
周晟过来的时候,婉嫔重新做完了一首诗,还未和前面的诗作比较,斜刺里就伸出一只大手。
那只大手,她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马上转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周晟将诗作放在一边,马上托起她来,“朕一向少到你这边,不知道你这么多才,这首七律连贯一气,将园中的景致描写的栩栩如生,可见你功力深厚。”
婉嫔身为才女,不可避免的沾上些文人的习惯,总想找到一个投契的知音。奈何之前深处闺中,周围的小姐妹们很少有人喜欢这些,所以婉嫔时常发出知音难觅的叹息。后来入了宫,其他妃嫔不是忙着承宠就是忙着其他,看她们的性子也知道和自己不是一种人,婉嫔更是熄了心思。
而周晟,婉嫔就更是指望不上了,他虽然来自己宫里的次数并不算太少,但是每次来几乎都是直奔主题,很少有促膝长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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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离开以后,才醒悟过来,好像自己是来倾诉心事的,没想到与婉嫔探讨了一天诗词。不过这种切磋诗词的感觉好像也不赖,起码能让自己暂时忘却了现实世界的烦恼。
于是和嫔得宠没几天,婉嫔就后来者居上,一时风头无两。
沈凌对这种争宠的事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她也不屑于拉拢底下的妃嫔们,所以每次她们过来请安的时候,她都对几人话里的机锋视而不见。
这天,沈凌刚在宝座上坐稳,失宠已久的丽嫔就开口嘲讽婉嫔,说她霸着皇上不放,就连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也敢留皇上在宫中。
本朝的惯例是,每当初一十五,皇上是要到坤宁宫过夜的。
婉嫔近些日子忙着与周晟探讨诗词,一时倒忘了昨晚是十五,听到丽嫔这样说,忙跪下来给沈凌请罪。
沈凌原本是不想掺和进去的,但是丽嫔一副口口声声为她着想的样子,其实摆明了是想拉她下水,若是不出声,显着她这个皇后也太窝囊了,但是出言斥责婉嫔的话,又显得她这个当皇后的气量窄小。
沈凌不由看了一眼丽嫔,想不到丽嫔这个草包也有精明的时候,竟然能够抓着婉嫔的错处在自己跟前来了这么一出。
丽嫔被沈凌扫了那么一眼,有些心虚,情不自禁的朝着和嫔看了一眼,沈凌当即明白了过来,敢情丽嫔身后有和嫔出谋划策,怪不得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和嫔见皇后朝自己看了过来,当即在心里骂了丽嫔一句,真是草包,白费了自己一番心血。
沈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后,含笑道:“若不是丽嫔提醒这一句,本宫真忘了昨晚是十五了。想必皇上也和本宫一样,把这回事忘了吧!不过祖宗家法摆在那里,婉嫔没能劝诫皇上,就罚闭门思过三日吧!”
和嫔在旁听得清清楚楚,皇后只一句话就摘清了自己,又将丽嫔推到了婉嫔的对立面,将来婉嫔要怨,也只会怨上丽嫔,真是端的好手段。
果然如和嫔所猜,婉嫔因故被罚以后,便记恨上了丽嫔,尤其是知道丽嫔的背后是和嫔在捣鬼后,一并将她二人记下了。这几日,她与周晟日日厮磨在一起,感情越来越深厚,这样一来,婉嫔便犯了天下多数女子会犯的一个错误,以为自己在周晟心里是不一般的。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即便她是才女,也必不可免的同其他女子一样,有了试探的心思,想要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晚间周晟再来时,婉嫔就将今日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他,点明是丽嫔和和嫔看她不顺眼在皇后那里告了一状。然后就等着周晟的反应,在她心里,觉得周晟既然心里有她,那么就应该会将丽嫔和和嫔训斥一顿,至少也要有一段时间不搭理她二人。
周晟来婉嫔这里探讨诗词无非是想要忘记烦恼,而今见婉嫔失却了才女应有的高傲,转而与其他妃嫔计较起来,就失了几分兴趣。本来今晚他就因白天朝堂上的事不顺心,想要来婉嫔这里放松一下,哪知却从对方嘴里听到了后宫的纷争。
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平时高兴的时候还可以当乐子听听,但是心里正烦躁的时候去听,却觉得聒噪。周晟当即沉了脸,不顾婉嫔难以置信的脸色,直接拂袖而去。
本来按照他真实的想法,是想要去如嫔那里的。但是为怕婉嫔以后记恨上如嫔,周晟到底还是去了柔嫔那里。
柔嫔自从沈凌怀孕以后,太后高兴之下就免去了她念经的功课,因此周晟到得柔嫔的宫殿时,柔嫔正在灯下做针线。
周晟一眼就看到柔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寝衣,上面绣着双龙吐珠的图案,一看就是给他做的。
周晟不由得动了几分温情,“这些事情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何苦要你晚上点着灯做,熬坏了眼睛怎么办?”
柔嫔是一众妃嫔里脾性最温顺的那一个,闻言就笑笑说:“妾身自问别无长处,比不得婉嫔妹妹才学出众,只好动手给皇上做些针线,希望皇上别忘了妾身。”
周晟道:“你这话就说差了。婉嫔才学是比较出众,可在女红方面,她就及不上你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朕心里还是惦记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过来。”
柔嫔温婉的笑道:“妾身当然知道皇上心里是有妾身的,只是皇上的妃嫔各个都比妾身才貌出众,妾身难免会多想一些,请皇上不要见怪。”
周晟这几日常去婉嫔那里探讨诗词,婉嫔身为才女性情难免有些孤高自许,如今见了柔嫔这温柔如水的样子,周晟忽然忆起了柔嫔刚进宫时的那一段时日,纵然他将柔嫔扶起来为的是掩盖如嫔,但是两人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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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柔嫔踏进坤宁宫时,和嫔和丽嫔的目光险些没在她的身上戳出四个窟窿。本来以为婉嫔被罚,如嫔不足为惧,该轮到她二人风光了,哪知凭空里杀出一个柔嫔,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凌坐在上面,看着她们四人在底下打的眉眼官司,再看安安静【创建和谐家园】在一边的如嫔,忽然觉得周晟这一招走的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没有瞒过太后和自己,但是却瞒过了其他妃嫔,起码他的真爱如嫔至少置身事外,可以和自己一样乐得看她们几人的热闹。
沈凌自以为看懂了如嫔,哪知如嫔却也有自己的烦恼,周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私下召见自己了。明面上,他也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自己的宫殿了,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都是他给的,倒是不曾说过什么。但是每次遇见其他宫里的宫女或是太监,当面虽不敢说什么,但是私底下谁不是背后议论她不得宠爱。
周晟这些天一直没有去找如嫔,一是沈凌的怀孕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生出了些许烦恼;二来,朝中的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顺利,杨世昌的门生越来越多,已经有了杨半朝这个称呼。他自然没有心情谈情说爱,只想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只不过有时候晚上的时候会放松一下,但是第二天天明起来,面对杨世昌那张精明强干的脸,他依然是烦闷不已。
尤其是杨世昌的两个儿子,这些日子几乎闭门不出,让他寻不到任何错处。本来以为杨世昌那里找不到弱点,可以从他两个儿子下手,但是想不到杨世昌的大儿子忽然改了性子,不再去群芳阁那边了,倒让周晟没了办法。
杨成宗之所以改了性子,是之前被杨世昌打的躺在床上养了好几个月,后来沈凌经过选秀获封皇后后,特地找过大哥,她为了将来杨成宗在外面扯她后腿,狠狠的警告了他一通,末了又派了一个小厮跟着他,一旦发现他乱来可以直接告诉杨世昌。
这样一来,杨成宗自然收敛许多。
时间久了,周晟发现从杨世昌家里寻不到错处后,就开始把主意打到杨世昌的门生身上。
杨世昌既然有杨半朝之称,那么门生自然遍布朝堂,周晟命凌清暗暗打探了好些天,终于打探到了一些眉目。
于是就在沈凌的身孕满三个月以后,就有御史上了一本,参扬州知府【创建和谐家园】受贿、专横霸道、欺上瞒下等等。
而扬州知府正是杨世昌生平最得意的一个门生——曾默。
曾默当年会试的时候,是杨世昌力排众议将他放在了头名,后来殿试的时候,杨世昌又向周晟大力推荐他。周晟虽然觉得曾默的文章做得好,但是却因为曾默已经属于杨世昌那边的人,另外选了一个人做状元,将曾默点为了探花。
后来曾默在京里历练了几年后,便被杨世昌放到了扬州。扬州地方富裕,很容易出政绩。杨世昌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拿曾默当接班人培养的,因此在他身上下了大力气。
哪里想到,曾默在扬州那边没有把持住,被扬州的富贵迷了眼,收受了一笔贿赂,这才有了御史告状一说。
第122章
“照哀家说, 这曾默被皇帝抓住把柄, 已经是废人一个,大哥你又何必再为他奔走。”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一口, “天下的读书人多的是,没了曾默还可以有李默张默,你又何必非在他身上耗费这么多心血。”
曾默在扬州收受贿赂,导致皇帝手里握住了他们这边一个把柄, 这事让太后有些不悦,因此对那曾默也没了好印象。
杨世昌自打这唯一的妹妹成了太后后,一向少有违逆她心意的时候。但是曾默才学横溢, 确实是他十分看重的学生,如今犯了错被御史告了一状,他为了避嫌,只能将此事交予周晟裁决, 而周晟却迟迟不下处罚, 他只能找上太后,让她在周晟面前求情一二。如今见太后不愿帮忙, 杨世昌再三恳请,太后仍是原来的态度,杨世昌也没了办法。
太后不愿一个曾默让兄妹两人的关系弄僵, 便将沈凌抬了出来,“妍儿进宫以来,对你和大嫂颇多想念。今日你既然来了, 就用了午膳再走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妍儿了,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杨世昌多日不见女儿,又兼女儿现在有了身孕,也想知道她的近况,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凌过来时,就见到了太后下首坐着的一个中年美男子,正是她这辈子的父亲,周晟心心念念想要扳倒的首辅杨世昌。
杨世昌见到沈凌带着一众宫女进到殿内,当下就要行礼,被沈凌制止了。
太后道:“今日没有外人在场,大哥你就不要讲究那些礼数了。”
杨世昌坐定以后,问了沈凌一些问题,沈凌都一一答了。末了,沈凌便问起最近御史弹劾的事,她虽然在养胎中,但是也关注了一些外面的事情。曾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想要不知道都很难。
杨世昌脸上就露出一丝无奈,“圣上留中不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沈凌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也明白了杨世昌今日进宫的目的,不由问道:“听人说,那个曾默是父亲最得意的一个门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杨世昌点头道:“曾默的确是我最心爱的一个门生。你大哥二哥不争气,我后来便将心思放在了这些门生身上。曾默确实是其中最有聪明才气的,可惜就是聪明太过,犯了自大的毛病。”
太后哼了一声:“那个曾默有什么好的,照哀家看,还是自己家的人用着最放心。我看族里也有几个出众的子弟,大哥你挑出两个历练历练,过几年再找皇帝封他们一个官做......”
杨世昌不由沉默了下来,族里的子弟若是成器,他为何会舍近求远,分明是一些纨绔子弟,成日吃喝嫖赌,只会叫女眷进宫来讨好太后,见了他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三言两语都说不清。可是这番话,又不好对太后说,杨世昌只能一字不发。
沈凌见状就道:“姑母的用意是好的,只是那曾默到底是父亲心爱的学生,眼看着他被御史弹劾,我们却什么都不做,岂不寒了父亲那些门生的心。”
这一句话立时让太后的不满之心咽了下去,没错,杨家之所以屹立不倒这么些年,靠的无非是杨家的朋党故交以及杨世昌的众多门生,若是一旦同这些人离了心,那杨家不用皇帝动手,自己就离倒台不远了。
杨世昌先前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到这点,等女儿说出这番话以后,他不由赞赏的看了沈凌一眼,“几个月不见,妍儿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沈凌含笑道:“女儿也是入宫以后,接手了宫中的事务以后方才明白这些道理。其实治理后宫和处理前朝政务的道理是一样的。比如父亲想要保住曾默,依女儿之见,可以从弹劾他的那名御史下手。”
沈凌自己是做过县令,当过诰命夫人,又处理过朝政的人,知道那些御史,尤其是到地方上巡查的御史,多半会趁机中饱私囊。因为地方上的官员为了不让御史弹劾自己,自然百般讨好,大献殷勤,收取贿赂自然也是常事。
只要查出这位弹劾的御史收受过贿赂,再扯出几个行贿的地方官员,那么曾默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凌将这番话一说出来,杨世昌马上赞道:“妍儿这个主意妙得很,不愧是我杨某人的女儿,只可惜托生成了女儿。要是男儿身,我又何须在曾默身上耗费这么多精力。”
沈凌淡淡笑道:“父亲这话说差了。女儿身也一样能为父亲分忧。只是曾默这人据父亲说是颇有才气,但是这种人通常都有不少小毛病,父亲可以借此机会将他扔到偏僻的地区,历练他几年。若他果真是个成器的,那么自然可以将地方上治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枉父亲对他的栽培。若他熬不过去,在偏僻地区自暴自弃,那这样的人,父亲又何须再浪费精力。”
沈凌之前处理朝政的时候,经常会接触到曾默这样颇有才华的人,对待他们这种人,沈凌的态度一向是优胜劣汰,把他们扔到地方,看他们的政绩再选择提拔或是贬谪。
杨世昌被这番话惊得好半天回不了神,自他入阁成为首辅后,一向是把自己的门生故吏做妥善安置,不是油水丰厚的职位就是富庶的地方,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人想要追随他。
所以他从未想过,将自己得意的门生放在艰苦的地方锻炼。万一那些门生吃不得苦,岂不毁了一个人才?
“可是只有在地方上打磨过的官员,将来处理起朝政的人才知道最底层的老百姓真正需要什么,心里才会装着民生社稷。”沈凌坦言道,“父亲觉得,为官之人心里最该装的是什么?若是只想着自己的功名利禄,只计较一时的得失,那么又怎会有留名青史的诸多大臣?”
太后虽然听不懂沈凌与杨世昌探讨的东西,但是也是做过这么多年皇后和太后的人,知道用人的道理,开口插话道:“妍儿说的没错。那个曾默确实需要打磨一下,不然将来如何成得大器?”
太后站在沈凌这边后,杨世昌也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暗道,那就试一试吧,也许曾默栽了这么一个跟头,真会从中吸取到教训,将来到地方上奋发图强也说不定。
这样,几天以后,弹劾曾默的御史被查出收受贿赂,且牵扯进几个地方上的官员后,原来的曾默一案彻底被众人忘记,等众人想起来时,曾默已经被发配到了偏远地区。
且不提杨世昌为了曾默一事,如何耗费心血,只说周晟在御史被查出收受贿赂以后连带扯出几个地方官,尤其是这几个地方官都是自己这边的人以后,不由龙颜震怒,狠狠批了这几个地方官一顿,革了他们两年薪俸。没办法,他手底下的人并不多,若是革去他们官职,将来还有谁肯站在他这边。
只是仅仅罚俸两年,再对比曾默被贬到穷山恶水的偏远地区,众人不觉对皇帝的偏心有了认识。
对此,周晟也很无奈,他在御史事发以后,原本是想对曾默从轻发落的,是杨世昌一再上折子让他把曾默派到偏远地方,他自然乐见其成。哪知后来竟会被人以这个为由说他任人唯亲,处事不明,真让周晟有理说不清。
所以,周晟一郁闷,连着好些天没有进后宫,天天把自己关在文华殿里与几个心腹商量对策。毕竟此次将矛头对准曾默,原本是想给杨世昌一个下马威的,但是没想到下马威没使成,自己这边倒暴露出了不少问题。
因此心里明白的沈佩致就建议周晟可以将杨家放在一边,先改革吏治,毕竟现在吏治已成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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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晟连着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后宫时,后宫却比平时热闹了几分。
起因是丽嫔从坤宁宫请安出来后,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有意找茬,硬说如嫔的宫女冲撞了她,命人打了那个宫女一巴掌。此事将如嫔气的够呛,她这些日子与婉嫔走的近了些,没想到却惹得丽嫔针对上了她。
她被丽嫔下了面子后,当即回去找沈凌告了一状。
沈凌知道她是周晟的心尖子,自然提起精神应对,将丽嫔请了过来。
丽嫔来的时候,和嫔也跟在后面,不多时,听见动静的婉嫔也来了。
现在沈凌下面五个妃嫔已经分成了三拨势力,丽嫔和和嫔一拨,婉嫔和如嫔一拨,柔嫔则自成一派,两边都不靠,也两边都不得罪。
所以即使听闻四嫔都到皇后那边去了,柔嫔也窝在自己的宫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