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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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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母后喜欢,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过去。”
“那老奴就替太后娘娘谢过侧妃娘娘了。”
沈妍笑了笑,正待客气几句,就见负着手走得飞快的齐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板着脸道:“刚才不知是谁一直嚷嚷着喊热,现下走这么慢,是想热死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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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到达慈宁宫时,齐钰已经在殿里坐了一刻钟了。
沈妍扫了一眼周围,慈宁宫内已经坐了不少皇亲内眷,不过看这些人身上的服饰,皇后和妃嫔们应该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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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朝太后笑道:“看这小夫妻俩恩爱的,一时半刻也不愿意分开。”
太后只是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神色却不以为然。知子莫若母,齐钰心里打什么主意,她清楚得很,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不愿拆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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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纪,穿着遍绣金线牡丹的浅绿色半臂,飞仙髻上插着一对精致的金蝶恋花钗,这样富贵逼人的打扮,不仅没有夺去少女的光彩,反而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沈妍从记忆力翻找了一下,认出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承恩侯府的陈三姑娘。
沈妍看着陈三姑娘时不时落在齐钰身上的目光,终于明白了自家王爷的心思,敢情是拉自己当挡箭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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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装作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行,我想以后都不用吃斋也行?”
齐钰深吸口气,她倒是会讨价还价,但是又不得不答应下来:“可以。”
这下沈妍更吃惊了,“王爷您到底要妾身帮什么忙啊?妾身可把话说在头里啊,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敢干啊!”
“本王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齐钰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本王要你做的事,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待会儿配合本王演一出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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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轻咳一声:“就是在沈家,你当初要本王答应你的那件事。”
“哦,这样啊!”沈妍拉长着调子,“妾身一定会好好配合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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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桂花糕甜而不腻,是御茶房最拿手的点心,你尝尝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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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鼓着腮帮的样子可爱得很,这一瞪一点威慑力没有,反而让齐钰有些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这块如意糕味道也不错,你要不要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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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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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莫名的心情大好,还贴心的给他倒了杯茶,“王爷喝茶。”
他二人有来有往的样子,落入那少女眼中,当然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沈妍眼角余光瞥到那少女流露出的哀怨之色,不由得对齐钰轻声道:“王爷,看着陈姑娘那伤心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心了。要不,我们到此为止?”
齐钰端起茶来正要喝,听到这句话以后差点喝呛,继而咬牙切齿道:“既然你这么心疼她,那好,本王明日就娶她为正妃,我看到时候谁更可怜。”
“别啊,王爷。妾身只是跟您开个玩笑。”沈妍赶紧赔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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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不多时,皇后娘娘和妃嫔们也都到了。
皇后三十上下,相貌不及陈三姑娘明艳,不过却有种端庄雍容的气质。
皇后之下便是淑贵妃,淑贵妃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生着一张妩媚的圆脸,眼角眉梢尽是风情。让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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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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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她们几眼,这也有问题。沈妍懒得理他,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秀色,一边开始品尝起手边的点心来。
这样吃了三四块点心,才听到太监那尖尖细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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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也就是元和帝看上去和皇后差不多大,都是三十来岁,面皮白皙,气质斯文,想来是登基没有多久,所以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还不是很浓。
元和帝与太后问了安,便与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率领众人去了举行宫宴的保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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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菜品自然比王府的还要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菜品都有些凉了。不过这么热的天,吃凉菜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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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玉婕妤身后的宫女执起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殷红色的液体。
沈妍见状,忍不住道:“娘娘,空腹不能饮酒。这果酒味道虽好,但也不可多饮。”
玉婕妤笑道:“沈侧妃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壶里装的并不是果酒,而是石榴汁。不信,你尝尝?”
玉婕妤说完便吩咐宫女给沈妍也斟一杯,“我素日不能饮酒,所以每次宴饮,都会让御膳房把果酒换成榨好的果汁。”
那鲜榨的石榴汁色泽殷红,入口酸甜,沈妍几口就喝完了。
玉婕妤见她喜欢这石榴汁,后面又命宫女给她斟了好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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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眉头就是一皱,他都已经出言警告了,怎么这女人还是跟她们掺和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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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死心,脸上的不悦之色越发明显。可是陈三姑娘仰慕了他这么多年,那不悦之色还不足以把她吓走,依旧还是举起了酒杯,“雪儿敬王爷一杯。”。
齐钰看在皇后的面上,又不好做的太过,只能提起精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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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被人撒了一身石榴汁,沈妍倒不怎么生气,就是觉得可惜了身上的吉服。
玉婕妤也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斥责道:“往日看你做事倒是挺细心,怎么今日这般笨手笨脚。等回去以后自己去内廷领二十大板。”
“那倒不必。”沈妍道:“二十大板就算了,不过一件衣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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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淡淡道:“起来吧,你又不是有意的。”
处罚完了宫女,玉婕妤便道:“这里离我住的玉晨宫还有一段距离,要不我们在前面的水轩稍微休息一下,让她们底下人去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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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轩原是四面敞空的结构,不过在前几日却被人在周围悬挂了四面竹帘,刚好将水轩遮的严严实实。
那竹帘是上好的斑竹所制,不仅透气而且遮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