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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无语:“你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啊?你的眼泪比林涛还多!”
没料到牛青瞬间脸红通,手足无措地小声道:“俺,俺没有三、四十。”
“那就二、三十,那也不能动不动就哭啊!”
“俺,俺才十九。”
一闻此言,把房间里的竹光都惊的差点能开口说话了!
顾安然吃惊地指一圈他的下巴,那胡须比顾林松的头发还浓密:“这样,十九?”
这年头就流行年龄造假了吗?
就在这时徐友清进院子,听到这句不禁笑问:“什么十九?”
穿好衣裳的小林涛跑过来拉着牛青:“牛叔说他十九岁!”
说完转头问顾安然:“大姐,十九岁是太老了还是太小了?”
对于只有五岁的他来说,十九岁已经很大了,为什么大姐这么惊讶?
徐友清笑道:“牛兄确实还是个少年啊!虽然他胡须浓密,面相老成,身材魁梧,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年纪不大的。”
顾安然:……我就看不出来!不,我一家都没看出来。
牛青很不意思地道:“俺这是遗传,俺爹就长这样的胡子。
俺十二岁就开始长胡子,柯大娘说在外面走动,留着胡子好震慑人,俺就一直留着。”
顾安然郑重地抱过林涛:“以后叫牛哥,他不够格当叔了。”
牛青摸摸后脑勺,早知道就不说自己的年纪了。并且,就算只有十九岁,做为男人,爱哭也很丢脸啊!
知道徐友清在顾安然这边吃饭,兰儿娘又送了一碗豆菽粥来,见顾林松在熬白米粥,她视而不见,连为小石头讨要一碗的打算都没有。
顾安然却觉得过意不过,悄悄盛了一碗白米:“我们剩下的也不多,你单独给小石头煮点白粥吧!别又吃积了食,孩子遭罪。”
兰儿娘感激的抹了抹眼泪:“多谢姑娘!
还有一件事要跟姑娘说,我们大家伙商量了一下,都不想再往南逃了,就留在之山寨过活。
姑娘,您也留下来吧!外面的世道太艰难了啊!”
顾安然轻声道:“我们还有家人没找到,所以,暂时无法停下脚步。”
兰儿娘走后,大家开始吃早餐,顾安然从船舱拿了一瓶果浆,撕了瓶子上面的包装纸,又感觉这玻璃瓶也容易引人注意。
就把果酱倒在一个碗里,反正现在天冷也坏不了,并且,估计两天就吃完了。
往白粥里加一勺,粥变得的清甜,没菜能佐,了胜于无。对竹光和林涛来说,这比酱菜有味道多了。
面包算是已经彻底吃完了,顾安然试了一下烤箱,还是能用的,只是在里面的时间太短,她没办法揉面烤面包。
找个机会试试把面粉等材料拿到外面去,揉好了再拿进来烤,看看行不行!
兰儿爹他们一天吃天顿,都是豆菽粥,这是之前顾安然拿马换的那些粮,他们得靠这个熬到开春,所以吃的极省。
吃过早饭,顾安然拿出护肤品,很仔细地给竹光和林涛涂脸和脚,涂完就放回去,怕被外人看到,也怕弄丢。
竹光涂的香喷喷的和徐友清去抄书,顾安然以妹妹已超过七岁,男女不同席为由,让妹妹在卧室抄,徐友清在客厅画插图。
实则是怕徐友清看到原版书,又要白费口舌解释。
“你认识的字就抄,不认识的就留个空,等姐回来教你。”
竹光点点头后,比划着问“大姐你要去干什么?”
“兰儿爹在组织人打猎,我也去瞧瞧。”她可舍不得弟弟妹妹跟着喝豆菽粥,今个必要吃肉!
竹光心疼地抱着她的手臂,示意她伤还没好,就休息吧!
顾安然揉揉她的头:“小伤,没事了。姐就出去走走,看看这山寨。
你现在就专心把这本书抄完。饿了就吃巧克力,中午姐给你炖鸡吃。”
她给妹妹烧好炉子放脚边烤火,又怕不通风,把窗户开一条小缝。
不知何时,前世独来独行,惯不会照顾人的顾安然,也渐渐学会了照顾孩子。
林涛吵着要跟着同去,牛青哄他去陪大青玩,林涛很没兴趣地道:
“陪驴玩什么?学他叫还是学他吃草料?我要陪大姐打猎去!”
顾安然很快想到安抚他的法子:“你之前不是说想跟大姐学功夫吗?今天教你!”
林涛顿时兴奋起来:“真的吗?我可以学了吗?”
顾安然做个蹲马步的姿势,又帮林涛摆好:“挺胸、腰挺直、手臂伸直,对,就这样。
蹲一刻钟歇一会,蹲够一个时辰。”
林涛鼓着腮帮子,很努力地维持着动作:“大姐,这样我就能学功夫了吗?”
“这就是功夫的基础啊!什么时候你马步稳了,就能学拳了。”
“我要学刀,像大姐那样使刀!”
“成啊!”
顾安然忍着笑应道,哄好两个小的,才松一口气,顾林松背着筐拿着两副简陋的竹弓竹箭过来:
“刚从刘大哥那拿的,我们一起。”
唉,这个哄不好也甩不掉,一起就一起吧!
刘大郎正学顾安然给难民们训话:“想不想吃肉?想不想孩子长胖长高?想不想长力气?
那就好好去打猎,都团结一点,围点山鸡兔子回来,让娘们娃娃吃顿好的!”
妇人们围在远处偷笑,她们也背筐提篮的,不是打猎,而是去挖野菜。
冬雪天当然没野菜,可是那山谷溪边,还是能找到一些能吃的草根之类。
第67章 打到火鸡有人信吗?
这块山谷跟外面那荒凉龟裂的田地比,简直就是个处子地,对连观音土都吃过的人来说,绝对能找到食物的!
得,这下扔鸡都不好扔!到处都是人,找不到隐秘的地方啊!
大家看到顾姑娘来了,都很兴奋,刘大郎忙请她说几句,一副听她号令的模样。
顾安然挥挥手:“你说的很好,大家还是赶紧出动吧,白日天短。”
她让顾林松跟着刘大郎去了,自己先假装跟妇人一起挖野草,中途又说去打猎,无人敢询问她的去向。
没花多少功夫,把两帮人都甩远了。顾安然这才安静地看看这片山谷,积雪未消,道路难行,冷风如刀割在脸上。
她也没心情多走多看了,赶紧拿好鸡回家熬汤抱妹妹,不香嘛!
随便找了个雪窝扒拉深一点,把手伸进去,闭上眼睛进入意识。
在冰箱里一通翻找带翅膀的,鸡、鸭、鹅也没点数,装了一箱子。
扑通全倒在雪窝子里,好了,接下来能顿顿吃肉,给弟弟妹妹好好补补了。
不过这鸡也太肥了吧!跟兰儿娘说是野鸡她信吗?
呃,她不信也没关系,反正在她心中,咱已经是‘妖怪’了。
这只是什么鸡?也太大了吧!
原来是火鸡啊,这船舱厨子为了感恩节,备的火鸡还不少呢!
这个还是先放回去吧!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万一吓到他们,以为这山谷的鸡都变成怪物了,吓的不敢住了就麻烦了。
待顾安然一阵挑拣,最后背着共十只鸡鸭鹅回去了。寨子里多是孩子和伤员,但凡腿能动的都出去找食了。
顾安然平复了一下情绪,假装激动地笑道:“竹光、林涛快来瞧,这山谷的猎物还挺多,姐才这么大功夫就猎了好些呢!”
牛青先冲出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扒拉着:“这山谷的野鸡这么肥吗?姑娘怎么都宰好了?内脏呢?”
“呃,和毛一起扔了。”
牛青一脸肉痛:“哎呀,内脏香啊!姑娘扔哪我,容我去找找。”
顾安然眼眸一垂:“不是乱扔,是埋在捕兽夹里当诱饵了。”
牛青这才没吵着去找,而是赶紧拿鸡去厨房准备炖汤。
徐友清带着俩孩子跑来看,林涛很好奇地指着一头大鹅:“这是什么鸟?”
“鹅。”
“这么大!”
“许是山匪养的。”
“这鸭子呢?”
“野鸭。”
徐友清小声说:“野鸭深秋就飞南方了。”
顾安然轻咳一声:“也就可能是山匪养的。
唉我说,你们中午吃不吃?吃的就不许再多问,谁问谁就别吃了!”
林涛瞬间捂紧小嘴巴,大眼睛转啊转,里面是对大鸡腿的渴求。
手放下来的时候,嘴唇已经亮晶晶的,那是馋的口水。
竹光笑意盈盈,自己一个问题也没问呢!
待牛青炖的鸡飘出香味,引来一大群孩子躲在门口仰着鼻子闻。
林涛和竹光在厨房门口闻,徐友清和顾安然在客厅闻,太香了!
顾安然才让牛青把一半送去给兰儿娘:“其他人应该也快回来了,这一半给他们炖了。”
牛青舍不得:“姑娘,这天能放,咱们风干了路上吃。”
顾安然无语地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吃,让外面那些孩子闻?”
牛青讪讪地笑道:“也是哈,吃独食不好。那姑娘,您告诉俺您在哪打的猎?明天俺去打。”
牛青送去的时候,刚好兰儿爹他们垂头丧气地回来,除了猎到几十只麻雀,是连一只大猎物都没猎到。
看到牛青手中的鸡鸭,个个都惊呆了:“顾姑娘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