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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秦琴立刻拿起随身麦对房间内的温渺渺道,“渺渺,席老师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依旧是节目组力求达到“初遇”的惊艳效果,因而在CP展示中间的这个时间段依然不允许CP双方直接碰面。
因此展示的房间是分别在两侧开两扇门,温渺渺从左侧门出来,席暮烟就从右侧进去,不会碰上面。
席暮烟已经往进口走了,直到听见房间内门开了又关,他才走进了空荡的房间。
房间内,还隐约飘荡着甜甜的紫葡萄味道,席暮烟下意识深深吸了口气。
温渺渺走出来的第一时间,还没走到座位边,就立刻转头看向了展示的房间。
透过单面玻璃,他清晰看到了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席暮烟。
只看了一眼,温渺渺就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上涌,胸腔内的心脏也又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的席暮烟,对温渺渺而言太熟悉,却也太久违了——
席暮烟此时的形象和他平日里对外的形象差别太大了,席暮烟自出道以来对外形象就一直是成熟的优雅绅士,倒也很符合他的气质,然而现在,席暮烟一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做了很大改动,刘海随意垂在额前,一下就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且极大削淡了平日里的禁欲气质。
至于穿着…他极其罕见舍弃了一身高定,只选了一件最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衣配一条水洗蓝牛仔裤,衬衣还开了两颗纽扣,衣袖也随意挽至手肘,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小臂。
怀里再抱着一把木制吉他,席暮烟随意盘腿坐在地板上,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眼底自信与紧张交织,竟透出股鲜活的少年意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形象与十七岁的少年完美贴合。
也与…
与温渺渺记忆中的席暮烟,完美贴合。
席暮烟拨响了吉他弦,薄唇微张,嗓音温沉起了个调——
“风的海边/云的天边/你的——身边…”
在这一刻,仿若时空斗转,温渺渺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他脑海中席暮烟坐在河边抱着吉他边唱歌边看着他笑的模样,与眼前房间内的席暮烟近乎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温渺渺的目光直直落在房间内的席暮烟身上,被深深吸引,为之着迷,以至于忘记了坐回座位上,忘记了眨眼,甚至…
忘记了呼吸。
“星空灿烂/云海翻涌/何处——寻你…”
“目之所及/言之凿凿/全都——不见你…”
“要我/痛——”
……
一首歌并不算长,连吉他的前奏及尾调下来也就堪堪五分钟。
可这五分钟于温渺渺而言,却好像一下跨越了七年,让七年时光都在这极其短暂的五分钟里悄然飞逝。
最后一个琴音止,席暮烟又抬头看向单面玻璃外面,唇角勾起,笑了一下。
明知道席暮烟此时是看不到自己的,但温渺渺却莫名觉得像被他注视着一样,瞬间就被这个笑击中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按住了自己快要从嘴巴中跳出来,直直飞向席暮烟的心脏。
“靠原来席老师唱歌也这么好听的吗…”祁野最先出声感叹道,“这是什么全能选手,幸好他只演戏不唱歌,不然可能都没我活路了,也就我们家阿言还能杀一杀他!”
“他声线音准确实都很不错的。”韩言中肯道。
两人的说话声把温渺渺惊回了神,秦琴正好看过来,问他可不可以让席暮烟出来了。
温渺渺急忙点头,点了两下,他又想到什么,忙小声开口道:“我…我先去换衣服,如果席老师出来问的话,麻烦您给他说一声!”
温渺渺能感觉到膝盖确实已经肿起来了,先前缠着的医用绷带都开始发紧,箍得他又涨又痛。
怕万一等下被席暮烟看出什么端倪,温渺渺还是决定先去处理一下。
秦琴不知缘由,只当他是害羞,便笑着点头应了。
温渺渺忍着膝盖疼痛,匆匆去了更衣室。
下一个要展示的人是祁野,秦琴和他确认好了,就把席暮烟叫了出来。
果然,席暮烟一出来,他目光掠了一圈,第一句话便是:“渺渺去哪儿了?”
“换衣服去了,”秦琴好笑道,“估计是还穿着那条长裙不好意思见你,害羞了。”
可席暮烟却没有笑,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什么,眉心就蹙了起来,嗓音低沉道:“抱歉,我去看他一眼。”
丢下这句话不等秦琴回答,席暮烟就也转身快步向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内,温渺渺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本穿的衣服——牛油果绿的长袖卫衣配纯白色长裤。
长裤不是紧身款,他的腿又很细,因此轻松就能把裤管挽到膝盖以上。
他刚刚揭掉了绷带,发现膝盖果然肿了,淤青甚至都发紫了,看起来更吓人了,擦伤虽然不流血了,但破的地方还是很痛。
温渺渺还是没敢用药,他只是拿着酒精棉球想要再给擦伤的地方消一次毒。
原本就很痛,酒精擦起来顿时就更痛了。
更衣室里现在只有温渺渺一个人,温渺渺再也忍不住,疼得晶莹泪珠都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还没消完毒,更衣室的门就忽然被敲响了。
温渺渺以为是节目组的人来催他了,忙提高了声音应道:“马上…马上好了,这就来了!”
但门外没有人回答,门还再次被敲了三下。
温渺渺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只好一边将裤管暂时放下来,一边回应道:“门没锁,可以进!”
他话音刚落,更衣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然而出乎温渺渺意料的是,走进来的根本不是节目组的人,而是席暮烟!
席暮烟垂眸看着他,开门见山问:“渺渺,你在做什么?”
温渺渺吓了一跳,手里的酒精棉球都滚落了出去。
他下意识蹲下身去捡,可膝盖才微微打了个弯,就痛得他又不敢动了。
温渺渺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半蹲不蹲的别扭姿势,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席暮烟。
大概是此时此刻的席暮烟与十七岁时候的模样实在太像了,而温渺渺又被疼得有两分迷糊了,他迷蒙间也忘了什么害怕亦或害羞,竟朝席暮烟伸出手,攥住了席暮烟的衬衣下摆轻轻晃了晃,嗓音细软像是奶猫哼唧:“哥哥,我好痛…”
话音落,原本还在他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都一下滑落了出来,染得眼尾绯红一片,看起来惹人心疼得要命。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席速速给我哄老婆!!!
——
本来想来早的但是这章竟然又爆字数了Orz…
鞠躬,非常爱大家!
第20章 二十颗紫葡萄
席暮烟呼吸都滞了一瞬,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生疼。
“是哪里痛?”再开口,席暮烟的嗓音沉得吓人,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攥了起来,指甲甚至都陷入了掌心,可大概是怕吓到温渺渺,他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目光注意到温渺渺此时的姿势,席暮烟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是膝盖痛是不是?跳舞摔着了?”
原本还能勉强维持平静的,可一听席暮烟这样问,温渺渺立刻就绷不住了,他【创建和谐家园】小嘴扁下来,眼泪瞬间就掉得更多了,温渺渺囫囵点了点头,语气简直委屈透顶了:“我好笨…转圈被裙摆绊倒了,都肿起来了,真的好痛…”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时候努力坚强,可一被依赖的大人问“怎么了”就立刻掉眼泪的小朋友。
席暮烟眉头敛得愈深,他尽所能压制着心底翻滚的自责情绪,将语气磨得愈发低缓:“渺渺先坐下来,让我看一看好不好?”
温渺渺乖乖点了点头,可他实在是疼得厉害,依然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不敢动。
席暮烟干脆走上前,轻松将温渺渺拦腰抱起来,干脆利落放回了软沙发里,之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温渺渺是真被疼懵了,席暮烟此时的形象又和十七岁的模样太太太贴近了,以至于温渺渺脑袋发昏,恍惚间好像以为还是七年前,一时间竟都没有对“被席暮烟抱了”产生什么过度反应。
他甚至还微微动了动脚尖,抽噎着示意席暮烟道:“是,是右腿的膝盖痛,你…你卷起裤管自己看。”
语气透出股毫不自知的娇,还没有用敬词“您”,那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竟隐隐还显出两分极其罕见的,称得上颐指气使的味道。
偏偏席暮烟分外受用。
他从进更衣室以来一直紧绷的下颌角轮廓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两分,席暮烟唇角微勾一下,他先是抬起手,指腹轻柔拭去了温渺渺脸颊上的泪珠,才嗓音温沉道:“遵命,我的渺渺小先生。”
边说,他边双手捧起温渺渺的右腿放在了自己大腿面上,之后修长手指捏住温渺渺的裤管缓缓向上卷。
动作珍之重之,仿若对待绝世珍宝。
终于,温渺渺破了皮,还泛紫又发肿的膝盖彻底毫无遮掩,暴露在了席暮烟眼前。
席暮烟的拳攥得极紧,指尖都泛起了白,喉咙中甚至都泛起了血腥味。
片刻之后,他的手指紧了又松开,修长食指轻缓在温渺渺膝盖周围划过一圈,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席暮烟哑声问:“是不是很痛?”
这句话问完,席暮烟又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暗骂自己在问废话。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
“好痛,”温渺渺难得坦诚又点了头,还又软声软调提出新要求,“哥哥,哥哥吹吹好不好?”
席暮烟又怎么可能说“不好?”
他垂下头去,唇瓣靠近温渺渺的膝盖,就像七年前早已做惯的那样——
轻轻吹了三下,之后轻声道:“乖了,哥哥吹吹,痛痛飞走。”
以前的温渺渺也很乖,不会像他那个年龄的男孩子们一样爱疯跑,但温渺渺要练舞,每天课余时间都练很久的舞,练舞总是难免磕碰的,而omega的皮肤生来就又脆弱,因此那时候温渺渺的膝盖还有小腿总是很容易就一片一片淤青。
那时候的温渺渺很娇气,面对席暮烟时候也无比大胆,每次磕碰着了都要席暮烟吹,还要哄。
可现在听席暮烟这样说完了,温渺渺又不大好意思起来了,他不太有底气辩驳道:“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席暮烟毫不犹豫道:“在我这里一直都是。”
温渺渺微微一顿,就又红着脸垂下小脑袋不出声了。
“我给你再用酒精擦一擦,”席暮烟沉声道,“会痛,忍一忍,好不好?”
温渺渺【创建和谐家园】唇瓣就又抿起来了,却依然乖乖点头。
席暮烟重新夹出一颗酒精棉球,一只手轻轻按住温渺渺的腿,另一只手捏住酒精棉球缓缓覆上了破皮的地方,轻轻擦拭。
即便席暮烟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了,但酒精本身的【创建和谐家园】性还是激得温渺渺蹙起了好看的眉毛,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可这突然一下的【创建和谐家园】,却又莫名把温渺渺激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