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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L普文】强宠第一受害者》-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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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凭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我说了就算吗?”

        陈晏:“是。”

        那声音里,有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紧张。

        顾凭浅笑着道:“那我希望,殿下可以成为太子。”

        成为太子?

        陈晏愣住了。

        他与豫王的太子之争,虽然现在明面上,还远不到你死我活的白热阶段,但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为他在图谋那个位置?这种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还值得顾凭在他的生辰上,在这样一个时候,这么慎而重之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晏不辨情绪地道:“这就是你的愿望?”

        “嗯。”

        很久的沉默,陈晏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夜风中,顾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牵住了陈晏的手,轻声道:“殿下,我……”

        他想说:我知道,你想让我提的要求不是这个。

        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换了种说法:“……这真是我现在最想要的。”

        “豫王这个人,还在羽翼未丰的时候,他就能对孟家下这样的狠手。这说明,他对你的诛灭之心,已经根本就是不可消去的了。”

        这样一个人如果登上帝位,顾凭真是怀疑,他能不能忍得住把陈晏留到明年。

        自从顾凭察觉到了豫王与孟恩谋逆案的关系后,他就一直在思索这些。他这个人,从来就觉得,防患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再去思考退路,那就太晚了。陈晏和豫王,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他们之间,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陈晏,他必须做太子,或者说,他必须成为下一任天子!

        否则的话,无论是他的命,还是他身边人的性命,那都是朝不保夕。

        以豫王的性多猜忌,就算是他自己的嫡系,也难说不会被忌惮,更不必说陈晏,或者是那些曾经向陈晏效命的臣子了。想到这儿,顾凭就觉得无论是阴谋阳谋,陈晏都一定要把太子之位给取了。

        忽然,顾凭手一紧,是陈晏回握住了他。

        陈晏低下头注视着顾凭,半晌,他轻轻一叹,唇覆上了顾凭的嘴唇。

        他吻了吻,低低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

        只是这颗心,为什么还是不得满足,总是不得满足?

        陈晏静静地拥着顾凭,很久很久,久到顾凭以为他在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陈晏开口,轻轻道:“顾凭,我心悦你。”

        说完这句话后,他停顿了好一会儿,道:“这句话,我曾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对你说出来。明知得不到回应,明知你听到这话,心中所感或许不是欢喜……我怎么会允许自己说出口?可是今日,我不在意了。”

        他深深地望着顾凭,看着看着,那深邃如夜海的黑眸中,似有一抹一闪而逝的湿润。

        他哑声道:“其实,我想过放手的。”

        真的,他想过放手的。

        就在顾凭还跟着他做幕僚的那段日子,他稍稍表露了一下态度,便看见顾凭的反应并不是欢喜,而是躲避。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放手了。以他一贯的高傲,从来就不屑于强人所难的行事。然而,在刻意冷了顾凭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

        那一次回头时,他便想过,或许他这一生,都无法回头了。

      第65章

        顾凭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就在他的唇动了动,又不知说什么的时候,陈晏笑了一下。

        他道:“不必多思。我只是想把这话说给你听罢了。”

        ……这意思,是不需要他回应,甚至他若想听过撂过,也是可以的?

        顾凭苦笑了一下。

        可是,这种话,他怎么可能真的听过就当撂过?

        从前就算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的心也很少慌乱,但这一刻,顾凭第一次感到了茫然失措。

        接下来一连几日,他都格外的沉默。这种反常,连赵长起都发现了。

        孟恩谋逆案里,还有很大一个疑点,就是荥川太守娄芝所收到的那封据说是孟恩劝他一同举兵的信。当初就是因为这份信,令朝廷给孟恩的谋逆下了断言。之前,陈晏带人在池陵主查王显明这一路的时候,就将赵长起派去了荥川,让他去摸查那封信的情况。

        赵长起这一趟去了多日,直至近日方才回来。

        顾凭:“怎么样?”

        赵长起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还不错。我已经将收集来的线索交给暗部了。我们早前就知,豫王身边有一个及擅模仿他人字迹的人,这一次,或许能顺着这条线,将那人的身份给揪出来。”

        他望着顾凭,忽然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刚回来,就听说大游会那天晚上好热闹。说是……在云舟经行时,你与殿下联袂站在高台上,一黑一白宛如连璧,把下面的人都给看得目不转睛,神魂颠倒的?”

        自那日后,池陵便传出了流言,说什么的都有,还有直说那是仙人从云舟降世的……顾凭见那些流言里并未提及陈晏的身份,就没有再去管了。

        赵长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顾凭,一边发出莫名其妙的啧啧声。

        他撇着嘴道:“你顾凭,不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点,才华比一般人高点嘛,怎么就让殿下给陷成这样了?”主要是陈晏陷进去,也就罢了,但是赵长起总觉得,顾凭的心意真是很难琢磨,他现在看着这个人,都摸不清陈晏在他心中究竟是深是浅。

        顾凭抬起眼,朝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赵长起的寒毛立刻条件反射地竖了起来。

        他提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语气很是耿直,只是怎么听,怎么好像有点色厉内荏的。

        顾凭含笑道:“说完了?”

        赵长起抓着茶盏,瞪着他。

        顾凭站起身,一边悠闲地朝外走去,一边慢悠悠地道:“嗯,刚好我有一事拜托你。我呢,约了郑旸在崇云楼见面,这就要动身了。赵将军不是一会儿要去面见殿下吗,若他问起来,这事就麻烦你转告了。”

        赵长起:“!!!”

        就在他追悔莫及的时候,顾凭那温柔得让人心如死灰的声音,还飘然地传来:“如果赵将军忘记说了,也没关系。等殿下事后追问的时候,我会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的。”

        留下这句话后,顾凭走出客栈,坐上了马车。

        等他进入崇云楼的时候,郑旸已经到了。

        从前见到郑旸,无论情绪如何,那眼神总是透彻的。但这一次,他望向顾凭的目光极为复杂。

        一室静默,顾凭先开口:“听说三日之后,你会将王显明押往凤都?”

        郑旸:“是。”

        顾凭走到窗边,他看着那在秋气中显得格外清朗,格外远阔的天空,看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余家汀兰园的案情,少将军都查清了?那想必王显明这些年在汝州的所作所为,你也有数了。”

        郑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凭笑了笑,淡道:“都有数了,少将军还是准备把他带回凤都?”

        谁都知道,凤都之中各种势力盘结交错,真要把王显明带到凤都去审,那中间可以周旋、操纵的余地就大了。虽然不至于让他全身而退,但以豫王的本事,保他一条命真的不难。

        郑旸抿了抿唇,淡漠道:“这是命令。”

        命令吗?

        顾凭没有问,是豫王的命令,还是郑家的命令。

        他知道,像郑旸这样从小就被家族寄以厚望的子弟,对他来说,家族之重,甚至还要排在忠君之前。哪怕他对豫王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忠诚,只要郑氏一族选择了豫王,他就会效命。

        顾凭忽然道:“少将军,我们打个赌如何?”

        郑旸:“赌什么?”

        顾凭眨了眨眼,道:“请少将军附耳过来。”

        郑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听见顾凭那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在耳边徐徐响起。那一瞬,他心中涌起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直让这颗心跳得又是急促,又似生出了奇异的闷痛。

        他压下这种感受,重新直起身,凝视着顾凭。

        盯着他,郑旸冷冷道:“我为什么要与你打这个赌?”

        顾凭一笑,随意道:“豫王,是你们郑氏一族的族长选定的人。少将军不想知道,这个选择究竟对不对?”

        郑旸:“豫王自幼时起,才智便是不凡,且知人善任,堪为雄主。”

        看,他也没有提起豫王最广传的那两个名声,仁和善。

        看来对豫王的为人,郑旸也不是完全没有判断。

        顾凭扬唇一笑,他也不提陈晏,而是道:“三国时代,吴王也是一代雄主。可是那个被他兄长托孤寄命的张昭,最后是什么结果?当年吴主孙权刚接过父兄基业的时候,才不过十九,寸功未立,手下人心浮动,是张昭率群僚立而辅之……到后来,却被他一再冷待;那个智勇兼备,在夷陵大败汉昭烈帝,立下赫赫功业的陆逊,更是被活生生逼得忧愤而死了。”

        他抬起眼,对上郑旸那冷而黑彻的眸子,认真地道:“少将军,有些事,关乎家族往后数十载的兴衰,需慎之。”

        “何况,这个赌也不是大事,赢了输了也都没什么。”

        郑旸没有出声,顾凭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吹着风。

        过了很久,他听见郑旸问道:“……如果你赢了,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

        顾凭当然是想让他脱离豫王的阵营。

        毕竟郑旸手里的东洲军,那可是天下第一流的军队,仅次于陈晏的冠甲军。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对付豫王了,这支军队,顾凭怎么也不能让它继续被豫王控制着。

        只是这件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说。

        顾凭浅浅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到时候再说吧。”

        三日后,郑旸率队押着王显明出发了。

        就在他们动身的同时,陈晏的私兵也跟着动了。他令众兵卒们不远不近地跟在郑旸的队伍后面。这一路,东洲军的士卒无论走到哪儿,身后都有陈晏的私兵,隔着数十里慢慢地跟着。东洲军一开始对他们这举动还颇为警惕,但将此事报给郑旸后,见郑旸并没什么反应,再加上陈晏那些私兵虽然跟着,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渐渐的,众人也不在意了。

        他们走的是陆路。比水路要快不少,这般走了六七日,眼看就要到凤都了。

        这日傍晚,东洲军的士卒们休整歇息。用饭的时候,众人正在谈笑,忽然有人来报,说陈晏带着私兵改道了。

        改道?

        这一路都跟着,快到凤都了,他们怎么又突然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起来。郑旸坐在上首,那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郑旸淡声道:“今晚休整一夜,明日我们就能赶到凤都。这个差事就算办完了。这一夜,是最后辛苦的一晚上,负责巡逻守卫的都打起精神,不得有失。”

        简单交代了这一句话,他就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不多时,山野间昏暗了下来,一轮明月隐在夜云中,时隐时现的,那光也是时有时无。

        静谧的黑暗中,渐渐响起了一阵阵细小的鼾声,越来越多的士卒进入了沉眠。

        说真的,这一趟辛苦,总算要到凤都了。众人因为快要到家,心里都放松了下来,若不是在傍晚时郑旸提了一句,他们睡得还要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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