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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L普文】强宠第一受害者》-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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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七日后,朝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在朝中新设按察司一署,主提刑监察。

        很少有人知道,那一天,皇帝秘密召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顾凭。

        为了掩盖与秦王府的关系,入宫的时候,顾凭的马车是从识青园出发的。他不由想道,陈晏给他识青园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预料到这一天?

        皇帝正在案前写字,见顾凭进来了,含笑抬起眼:“朕新设了按察一司,知道这事吗?”

        他的语气很随意,这份代表着亲近的随意,足以让任何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感到受宠若惊。

        顾凭:“惠公公在来的路上同我提过了。”

        惠公公就是带他入宫的内侍。

        皇帝笑了笑,忽然道:“你几岁了?”

        “十九。”

        “正是大好年纪的儿郎啊。”皇帝笑赞了一句,又道,“但你这个年纪与资历,还做不了按察使。”

        这一句话令周围侍从的眼神都变了变。按察司虽然品级不高,但是要制衡萧裂的赤乌卫,它的实权必定不会小。陛下说这句话,难道是还属意过让顾凭来做按察司之长?

        但顾凭神色没有变化,依旧从容淡然。皇帝的笑容深了深,微微一抬手。

        立刻,惠公公捧出一个盒子,走到顾凭面前,笑道:“顾郎君,这是按察司司丞的腰牌。陛下说让你今日先拿回去玩。待正旨下来,便可去上任了。”

        司丞,仅在按察使一人之下。

        这个职位,不轻了。

        顾凭深深一礼:“多谢陛下。”

        回到秦王府,顾凭在塌上坐下。到了平常该就寝的时候,他也没有起身。

        他在等陈晏。

        这些日子,陈晏也很忙碌。朝中局势生变的时候,需要处理,需要注意的事务就更是纷繁复杂。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了。

        但顾凭知道,今晚,陈晏一定会来。

        于是,他就坐在这里,慢慢地出着神,等待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仆从的通报声。下一刻,陈晏走了进来。

        陈晏问:“陛下令你做了司丞?”

        顾凭:“是。”

        陈晏笑了笑,低头将他拢进怀里,伸手轻轻地划过顾凭的发丝。

        半晌,他轻声道:“不必担忧。”

        说实话,顾凭没有担忧。或者说他担忧的也不是这件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就这样相互靠着,一阵沉默后,顾凭忽然听见陈晏问:“阿凭,暗部十二门,你想进哪一个?”

        顾凭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

        他没有意外。陈晏的这句话,没有令他感到一丝意外。从陈晏之前几次三番的举动里,他就已经嗅了出来。陈晏是有打算让他入暗部的。

        甚至,陈晏会在今天提出这件事,他也已经猜到了。

        他成为按察司司丞,是最好的时机……进入暗部之后,那些划分给他的势力,会令他应对按察司的诸多事务时,更加从容自若;而进入暗部,也意味着虽然明面上他并没有走秦王的路子,但是实际上,他的前程性命,都与陈晏密不可分了。

        顾凭闭了闭眼:“殿下,能不能让我想想?”

        暗部十二门,各有分工,有掌管章奏密文的,有训领兵马的,还有负责理财经营的……顾凭说自己要想一想,是个很自然的要求。

        陈晏点了点头,随意道:“若是想不出来,可以问问沈留。或者,孤也可以帮你择一个。”

        顾凭:“好。”

        第二日,他去了识青园。

        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从识青园驶出来。

        车夫问:“郎君,我们去哪儿啊?”

        顾凭淡淡道:“哪里热闹就往哪儿转吧。”

        就这样转了整整一上午,车夫一头雾水地问:“郎君,我们便这么转着?”

        因为受过训练,他很知道郎君没有交代的东西,就是他不该去问的。所以,他说这话也并不是问顾凭的目的,只是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做错。

        顾凭:“嗯。继续吧。”

        车夫正要应声,忽然,一条长鞭凌空向他抽了过来。虽然他躲得及时,但被那鞭梢扫到,还是当场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顾凭感到马车猛地停住。原本喧闹的外面,突然变得有些鸦雀无声。然后,一阵慢条斯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马车的右侧。

        一节乌黑的鞭柄缓缓地挑开了车帘。

        萧裂盯着他的脸,片刻,轻声一笑:“郎君姿容倾城啊……这样的美人,何必要藏头掩面呢?”

        顾凭抬了抬眼。

        他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

        ——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第16章

        顾凭眨了眨眼。

        藏头掩面?

        这是在说他行小人事啊。

        萧裂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因为他那一鞭子抽得太先声夺人,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是备受瞩目的,所以他站在顾凭的马车旁边说话,周围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而那句“姿容倾城”一出来,即使顾凭坐在马车里,都感到外面的安静扭曲了一瞬。

        然后就有人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虽然听清楚萧裂的话的人并不多,但架不住他们能传啊。

        顾凭上次在百泉大街,随口对郑旸说了句“风仪美甚,有令人魂颠梦倒之姿”,就差点惹得陈晏大怒。萧裂这句话,其实还要更过分些。一贯以来,赞美一个男子,说他风姿出众,气度不凡,那才是正常的夸奖,这种直指人外貌的,就显得过于轻佻了。

        这会让听到这话的人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这是在表达对人的肯定,只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的暧昧。

        顾凭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萧指挥使找我有事?”

        他微微一笑:“那便聊一聊吧。”

        顾凭的容貌,即使放眼凤都也少有几个人能匹敌。尤其是,他身上总带着那么一种遗世之感,这样从容而立的时候,超然得都有羽化之气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夺目啊。何况萧裂本身也是凤都排得上名号的俊美青年,只是因为阴煞气太重,平常没什么人敢盯着他看。

        他们俩这么站着,渐渐的,人群里七嘴八舌的声音都小了,都有点被这两个人的容止给震住了。

        顾凭在心里微微出了口气。

        ——他还是大好年纪呢,还不想让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陈晏耳朵里,然后他就得待在秦王府的后院终老了。

        萧裂显然很厌恶被人盯着脸看,就在他的眼越眯越紧的时候,顾凭开口道:“指挥使,请。”

        说罢,他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萧裂冷眼看着他,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厢房。小二原本要跟进来侍奉,但是他看这两位郎君之间的气氛不对——这种不对,可不是砸烂几套桌子椅子能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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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裂盯着顾凭。他的身量比顾凭要略高一点,因为靠得近,盯住顾凭的时候,他微微低下了头:“龙将渡口,云宁山上……萧某两次都与郎君缘悭一面。”

        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说他这些天吃的两次大暗亏,背后设局之人就是顾凭!

        萧裂会怀疑他跟云宁山之事有牵扯,顾凭早就想到了。毕竟,他就是经由此事走到皇帝面前的。但萧裂还说了龙将渡……去龙将渡的那一日,他是遮了身份的。做得这样隐秘了,萧裂居然还能怀疑到他头上。

        不过,萧裂既然会这么当着面把事情挑明,就说明,猜到是猜到了,但多半没有抓到证据。

        顾凭淡淡道:“指挥使恐怕认错人了。”

        萧裂冷笑了一声。

        他举起鞭柄,缓缓地抵住顾凭的喉咙。那个力道,逼得顾凭不得不抬起下颚,头也向后仰抵在墙上。然后,萧裂俯下身,冷冷在他耳边道:“我这双眼睛,但凡见过一次的人,哪怕只是身形,第二次见时,也能认出来。”

        说着,他一点一点地把鞭子往下压。

        咽喉是何等脆弱的地方,这样被人用鞭子压着,滋味不可能好受。何况,这一刻,萧裂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抵在顾凭喉咙上的鞭子,几乎已经带上了要摁断喉骨的力度。

        “顾凭,死在我鞭下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勾了勾唇,冷声道,“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顾凭抬起眼,看向萧裂。

        萧裂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已经逼到这个地步,都这么狼狈了,他竟然还是这么平静,就好像根本不是受制于人手,不是被人钳制着要害。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然后,顾凭抬起手,握住那节鞭子,缓慢却坚定把它从脖颈上移开。

        不知为何,萧裂竟然任由他推开了。

        从最开始到现在,顾凭的眼神都没有变化,甚至没有一点波动。他依旧是那样从容,甚至称得上气定神闲地对着萧裂,只是因为被鞭子顶住喉咙有些久了,嗓子带上了一丝微哑:“指挥使这是认定是我了?”

        他忽然一笑,轻淡道:“萧裂,如果我说的确是我,你待如何呢?”

        ——他这是说,就算他承认了,萧裂能怎么办?

        是啊。他顾凭现在已经拿到帝王亲赐的腰牌,马上就是按察司的新任司丞了。就算萧裂知道龙江渡口和云宁山上的事都是因这个人而起,但是这个关节上,他还真的不能动他。

        就算这个人亲口承认了,没有实证在手,这个亏他也只能咽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萧裂咬紧牙,一字一字道:“顾、凭!”

        顾凭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又待如何呢?”

        萧裂一怔。

        ……这却是说,如果他说自己不是幕后之人,难道萧裂就会信吗?

        这话还真没说错。

        以萧裂的自傲和敏锐,他已经认定的东西,别人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顾凭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指挥使何必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萧裂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唇一笑:“不错!”

        “三言两语,激我怒气勃发,又令我怒气消解。确实是个人才。”

        他不紧不慢地将鞭子收了回去,微笑道:“的确,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萧裂一贯行事,从来也不需要这个。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我曾想过动用些刺杀手段,废了你……便是废不了,也能引出你的背后之人。”

        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后,萧裂瞥了顾凭一眼,看到他眼中微微惊讶的神情,冷笑一声:“顾郎今年十九了吧。这个年纪,若真是主事之人,以你之才,我怎么会全然无知?恐怕这些年里,是有人刻意遮掩住了你的存在。猜到你背后另有一主,有什么可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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