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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L普文】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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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晗色眼皮一跳,猛然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头晕目眩地望着竹屋的穹顶。

        他朝着穹顶伸出手,茫然突兀地自言自语:“我自由了吗?”

        竹叶声嗦嗦,一片竹叶飘过他指间,打着小旋落到他的脸上,痒得他打了个喷嚏:“阿秋!怎么有叶子……”

        他刮刮鼻子爬起来,隐约觉得丹田和脑袋都有点疼,但最主要的还是一身腰酸背痛,却又不是被嚣厉碾过一夜的感觉。他手一撑地面,才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估计这正是酸痛的来源。他养的那盆盆栽就在旁边,正无风自动,叶子互搓。

        晗色迷糊地摸摸脑袋,以为是嚣厉半夜发酒疯把他从床上踹下来,便回头想去谴责他,谁知这一看过去,他整棵草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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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弟弟鸠占鹊巢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一条胳膊在床外,侧脸枕着枕头,唇角都破了,被子还露出半边肩膀,赤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些不可描述的青青紫紫。作为过来人的老司机,晗色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这,臭弟弟被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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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衣冠不整!

        他胸怀上有吻/痕!

        “难、难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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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煞白的少睢很快醒了,他费了老大劲才睁开双眼,眼睛里满是血丝,甚至焦距都不太能对准,莫名一副被曹到失神的模样。

        “少……少睢!”晗色结结巴巴,“你你你昨晚为什么会跑到这来?你和我,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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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晗色……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少睢埋在枕头上抽搐,“没想到啊……我一个纵横东海数百年的浪里猛一,最后竟然被掰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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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懵了。

        他傻了。

        半刻钟后,竹屋跑出了一个世界观崩塌的小草妖,他一路跑一路不受控制地催生出无数的草叶,绿油油地铺了满路。

        他狂奔到温泉边上跳进去,像一个成精的饺子拼了命要把自己的饺子皮扒拉下来一样,胡乱大力地搓自己。

        我不干净了!

        嚣厉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晗色脑子快要炸开了,抓着脑瓜潜进水里闭气,水面冒出了咕噜咕噜的气泡。

        直到快把自己憋死他才从水底冒出来,小狗一样猛甩头,吭吭哧哧爬出温泉,跌跌撞撞边跑边喊:“嚣厉!嚣厉!你在哪啊!”

        少睢正扶到竹屋门口来,看着小草妖提着滴水的衣服哇哇大叫地远去,忍不住笑了出来,齿间隐隐沾了血丝:“这么紧张啊……嘶,哎呦,疼疼疼……”

        晗色跑遍了鸣浮山的主峰,到处没见到嚣厉,急得都要哭了,只好先就近跑去找方洛,谁知虎哥他屋里空空荡荡,什么影子也没有。

        晗色只得继续跑去下家,再到临寒屋前,门上还落了把锁。他扭头继续跑,一口气翻过山头飞奔到山阳家门口,飞腿一踹闯进去:“山阳!山阳!”

        正裹着大棉被搁床榻上呼呼大睡的水阴被震醒,跟个蚕蛹似的弹起来:“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水阴睡眼惺忪,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赤着脚的狼狈人影地动山摇地朝他跑过来,扑到床边大展双臂抱住他:“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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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哇哇大哭:“我昨晚喝酒喝大了!把嚣厉他弟弟给日了!”

        水阴:“……”

        “哇——呜呜呜——”

        水阴噗了一声,意识到不太好,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摸了摸晗色的后脑勺:“怎么可能?这真是我开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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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阴憋着笑:“你说少睢吗?不至于,他个子和我哥差不多,虽说弱但修为也比你强,还是正儿八经的龙,怎么看都是做攻的家伙,怎么可能被你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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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逗你玩的。”

        “可是、可是他看上去真的是一副被/日垮了的样子,一醒来竹屋里就只有我和他,我我我衣冠不整的,如果不是我,还有谁会闯进我和嚣厉的屋子里去日他啊?而且嚣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准他就是知道了这个事,生气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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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泪,吭吭哧哧地把今早醒来的所见告诉了他,神智逐渐回魂:“这这这,我没主意了,草生也太艰难了!就算真不是我/日的他,我也说不清怎么就跟少睢共处一室了啊?”

        水阴施法给他弹去一身水汽,随即把大被子分给他一半,两人一起裹着。他摇了摇头,搓搓晗色脑袋一顿安慰:“没事,多大点事,不哭啊。真的假的都无所谓,俩汉子嘛,又不会下蛋,少睢一直以来都放得开,他估计也就是一笑而过。”

        晗色小脸还是垮的:“可是我是和嚣厉在一块的,如此行径,可不是给他头上扣个绿帽子吗?嚣厉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气得撅过去。”

        “在一块……”水阴愁眉苦脸,又抓抓头皮,纠结得蛇信都吐出来了,“晗色,你觉得自己是在和嚣哥处道侣么?从你们相识到现在,你觉着是和他谈情说爱的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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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便是问题所在。”

        水阴清清嗓子:“我和山哥绑一块有九十六年了,我爱他他爱我,那我俩之间就不能有谁能和外人拉拉扯扯的,那是背叛。”

        他停顿片刻,仰天思考了一下:“再说方洛他,他偷偷喜欢了那山下的姑娘十来年,你应该也见过他俩是吧?可人姑娘昨天新岁成亲了,那能说是人姑娘辜负了方洛么?不能,因为那只是一厢情愿的。”

        “就算你和少睢真有个首尾,那也不能说是你背叛、辜负了嚣哥。”水阴说得不留情,“因他不喜欢你,不在意你,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和他心上人像,拐你上炕头泄/欲。你们不是道侣,不是两情相悦,他对你招之即来,你当然也可以对他挥之即去。”

        晗色识海里嗡嗡作响,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只得揪住暖和的被子:“可是……我、我……”

        “我知道。”水阴抚平被子裹紧他,“你想说你喜欢他,你觉得你对不住他。可这愧疚的点不一样,你难以跨过的只是自己的心意,可嚣哥他没有回馈给你心意。本就是不对等和不双向的关系,怎会对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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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他揉揉眼,“我还想再负隅顽抗一下的水阴。嚣厉虽然总是惹得我很气闷,可他其实也会对我好,只是他太别扭和霸道了。”

        “嚣哥不是好人。”水阴诚恳地说着,又拍拍自己的脸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但他的确是鸣浮山的老大,罩着山里的大大小小,就像山神一样。只不过,山神也会坏,也有可能是个渣,不是个良配。”

        “诶,不是个东西。”晗色笑起来,“我总想着我们彼此在一块的时间还不够长,他有不愿意揭的疮疤,我愿意等到他无病无灾、痊愈康复的那一天。我呢,原本想着妥妥当当地陪他热闹热闹,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嫌隙。可我忽然越发意识到,不管是好是坏,哪对哪错,我还是很喜欢他,还是很舍不得他。”

        “我好想和他走过漫长的路,一路叽叽喳喳,到那时,他也会了解我,确认我是独一无二的小草。”

        静默半晌后,水阴靠近他:“时间不一定是万能的。”

        “我还没有试完呢。”晗色手心发汗,“没准它就万能了,铁树开花,枯木也逢春了。”

        水阴最后只得抱住他:“好吧,那我便从现在开始祈祷,祈祷嚣哥早日向我哥看齐,床上喊媳妇,床下喊主子。”

        “喂喂喂【创建和谐家园】是这么塞的吗!”

        *

        一刻钟后,晗色离开山阳家里,他把许许多多的话都掏干净了,通身说不出的轻快。

        新春的风把发热的脑子吹得冷下来,他往竹屋回跑,想找到少睢再把事情问清楚。可到了他和嚣厉的家,里头空空如也。少睢离去前甚至施法把狼藉的屋子收拾了一通,连被褥也洗了,正晾在竹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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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唉声叹气地捶了自己两把,走去摸摸被褥,手感干燥,便妥善收下来。

        好巧不巧,被褥后显现出了放在竹林前的水晶球,小鲛人正在里头疲惫状地低头抱尾巴。晗色一走近,他的耳后鳍便微动,一抬头和他隔着水晶球四目相对。

        “抱歉,昨晚不仅把你落下了,还没正经跟你说一句祝福。”晗色弯腰冲他笑,“新岁福至啊,海里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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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嚣厉和山阳都在水晶球不远前方,就在这庭院里,小鲛人的视线范围里谈话。

        “你别抽风了行不?”山阳在朝嚣厉低声说话,“行行行你能舍,你不喜欢他,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糟践人家?万一真出事了,晗色醒来知道是你把他拱手出去的,那不得伤心死!”

        画面到此便结束了,只是很短的几刹那。

        晗色通身发凉,手里的被褥掉在草地上,他半蹲下去捡,怎么捡也捡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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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捡了许久许久,眼睁睁看着那干净的被褥沾上尘土:“脏了……”

        春风吹过来,叫人想起去岁花朝日。

        他擦擦眼,半蹲在水晶球前,仰首问小鲛人:“你有录下嚣厉说话的场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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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艰涩地站起来,发麻的脚有些站不稳,他动作迟缓地打开水晶球,将手伸进去:“没力气的话,需不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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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罢,他用两根指头捂住晗色手上的牙印,随即吹出了接二连三的泡泡,昨夜的过去也便纷至沓来。

        晗色仰首看阳光下的泡泡。看着嚣厉把水晶球放回庭院,闲庭信步到竹屋门前,驻足了半晌,转身走了。也正是这时,山阳急匆匆地赶来劝他,好说歹说费了许久的唇舌,嚣厉不吭声。

        “你特么……算了不跟你计较。”山阳甩手要越过他闯进竹屋去,这时嚣厉伸手,拦下他来。

        “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试试。”

        “这还试不够吗?”

        “试了我,为什么不再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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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呆地站在黑蛟的囚笼里和鲛人的囚笼外,看着昨夜里的枕边人侧首向他看来,瞳孔仍是猩红的。这么个准确无误的角度,他明知道鲛人会录下所见。

        可他还是朝他说了:“我舍得了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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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挣出手摸摸他的额顶,道了谢:“……谢谢你。”

        他转身离去,失魂落魄地想找到嚣厉,当面问问他,一句话的事。

        他一遍遍画起传唤证,一遍遍连接不上,他只得尝试着去感应嚣厉的所在,终究是双修过许许多多的日夜,身体里流淌着属于对方的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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