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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最后一间铺子也出事了,你们说怎么办!”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了,张水儿径直走到他面前拍拍肩膀, 安抚道:“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一件事我心里疑惑, 第一次出了人命才封了铺子, 为何近日只要有人闹事就要封铺子?”
掌柜的磕磕巴巴回:“夫人您有所不知,官府的人说闹事的都是一伙人, 这是连环作案, 所以得并在一起办,才把咱们的铺子都封了。”
“呵, 荒谬,他们谎话连篇就只有你们这猪脑子才会相信。”张水儿翻了个白眼, “这事哪有那么简单,咱们家是得罪人了。”
江卫忙凑到娘亲跟前,焦急问道:“娘,你得到什么消息了?快别卖关子了, 我怕爹问起来我没法交待啊?”
“若是我知道, 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这段日子发生这么多事, 实在是想不到旁的理由, 只有这一点稍微合理一些,江家十多间铺子都关了,幕后之人定是和官府关系密切,还有人脉,那些闹事的说不定都是他们安排的人,不过第一次在那间食馆里那人确实死了,难道有人为了陷害江家不惜付出性命?
江义和张水儿也想了很久,江卫更是头都大了,脑中也没思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娘,咱家铺子都关了,银子也周转不开了,爹怎么说?”江卫最关心的就是钱的问题,他想从娘亲这里探探口风,果然听她道:“暂时无事,实在不行还有别院和郊外的庄子能顶一阵,咱们江家这么多年的家底哪是说没就没的,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我看你也别闲着了,先去和官府那头的人疏通关系,从他们口中定会打探出有用的消息。”
“唉,都听娘的。”江卫犹豫一瞬瞥一眼屋里的候着的几人,迎着众人的目光他也不好直接说,还得维持面上的威严,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些日子去给我打听消息,不管是官府的人还是闹事的那伙人,都给我问明白了,知道吗!”
打发走几人,江卫关严了门才凑在张水儿耳边低声问:“娘,儿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江现离都死了一年多了,他名下的那些院子铺子,爹怎么从没来没提过,他死了是不是都该归我们家。”
提到这件事张水儿心里的火也压不住了,她恨恨地摔了手边的茶杯,尖着嗓子道:“我说过那么多次也不见他答应,江现离那个早死鬼的家底可比江家殷实多了,这几个铺子算什么,有了他的钱咱们一辈子待在家里吃香喝辣都足够了,可是江义不知怎的,就是不按我说得做,难道人死了才开始念旧情吗?”
江卫盯着母亲狰狞的脸,虽然保养的好,但眼角的纹路骗不了人,往日美艳的女人容颜不在,只剩下刻意打扮也遮不住的衰老痕迹,从他记事起从来没违逆过母亲的话,而父亲也会听取母亲的意见,他知道父亲越来越看不上原配妻子,反而事事遵从母亲的意愿,但他却不知道现在连母亲的话也不管用了。
“爹是不是另有打算?他只有我一个儿子,还能把家产给别人吗?”江卫舒了口气劝慰张水儿,“娘你也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回去您在探探父亲的口风,有了江现离留下的家产,咱们何愁过不去这关。”
屋里只有母子俩,张水儿才能把心里的憋闷一吐为快,不管怎么样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肯定向着自己,她点点头,“多亏了你提醒,江现离可给咱们留了份大礼,不用白不用,还有你手下那个护卫不是很厉害吗,你派他去把当初截下的那批货出了,换成银票拿回来。”
江卫诧异问:“娘是说当初埋伏时山上截的那批货?”
“怎么,你早处理了?”
“当然不是,我马上差人去办,爹不知道吧?”江卫不放心地嘱咐道:“娘千万不能透露半分,否则这事可就闹大了。”
张水儿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谋财害命的事我能乱说吗,你爹他只当是那个儿子命不好碰到土匪了,压根也不会想到是咱们谋划的。不过我们帮他处理了那个不孝子,看他倒是挺高兴呢。”
“那就好,那就好。”
城西的一处宅子里,郑成乾亦步亦趋地跟在杨芪的身后头,嘴里唠叨个不停,“要不明日晚点去吧,晌午我给你送饭怎么样?你肚子不舒服腰酸怎么办,我得在你身边照顾你啊?嗯?行不行?”
杨芪被他磨的心烦,捏着手里的银针回头吓唬他:“再多嘴,我就把你扎哑。”
郑成乾立马双手捂住嘴,脚步却没半分后退,反而凑得更近了,一双多情眸子此刻委委屈屈地注视着眼前人,想求他的饶恕。
“放心吧,那是我的药铺,里头都是信得过的伙计,我只是去坐诊能出什么事儿?”杨芪被他看得心口不争气地砰砰乱跳,语气软下来,“我日日在家里待着也无聊,你也有事要做,晚上我会早些回来的。”
他拍拍郑成乾的脸,笑着说:“你不同意也没用,我说了算。”
郑成乾心里无奈,这人身子都六个多月了,外头天寒地冻的非要去药铺坐诊,身子哪里能吃得消,但正如杨芪所说,他想拦也拦不住,索性先答应再得寸进尺道:“每日早上我去送你,下午接你回家好不好,求你了,要不然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杨芪瞪他一眼,状似考虑了一会儿,“那可先说好,你不能动不动就来药铺烦我,我又不会跑,也不能派人跟踪我。”
“我哪能呢。”
见他松口了,郑成乾伸手环着他的腰,轻轻噙了一口他的唇,“我这是心疼你,你也知道的,我的心都栓在你身上了,所以哪日在药铺看到我千万别惊讶。”
“我怎么没发现郑少爷脸皮这么厚。”杨芪面上带了笑意,桃花眼眨了眨,勾得郑成乾喉结滚动不禁想加深这个吻,却被杨芪反手捂住了嘴,银针在脸侧虚虚晃了晃,“别闹了,不是说晚上来客人吗,你还不去准备。”
怀里人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都像是钓鱼的饵,他心甘情愿咬勾被勾着走,这会儿心里痒痒的又吃不到别提多郁闷了,郑成乾眼里欲念渐涌,舔了下唇边的手掌心,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早呢,要不要睡一会儿?”
杨芪知道他内心所想,这方面哪里是他的对手,手腕忍不住瑟缩一瞬,手里的那根银针就被他接过顺手放在了桌边,郑成乾轻吻他白皙羞红的侧颈,拦腰抱着人走向了里屋。
暮色降临,客人也到齐了,饭厅内杨芪换了一身衣裳,揉着自己的后腰,瞥见手腕的牙印急忙拽了拽袖子,暗骂郑成乾这个狗崽子,就爱咬人。
客人也不是外人,正是周禾三口人还有郑成州夫夫俩,都是一家人三兄弟倒是熟识,只不过周禾没见过安宁,安宁也没见过两个弟弟的爱人,两人模样都俊俏,只是一个眉眼艳丽,另一个柔和温顺,他轻抬嘴角率先打了招呼,杨芪早听郑成乾说过他大哥大嫂的事,这会儿在桌上倒是看不出两人别扭的关系,而且安宁论外貌也是难得一见的,况且身上那股温润的气质让人一见就觉得沉静,像个内敛的读书人。
杨芪话多也不怯场,周禾还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柳儿问好后便不说话了。
江现离一直留意身侧人的神情,安抚地拍拍他的腰,贴近说道:“都是一家人,别害羞,一会儿我来喂柳儿。”
“我知道的。”
周禾薄唇微动,低声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兄弟几人就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杨芪对安宁好奇,忍不住和他搭话,“我叫你大嫂可以吗?”
安宁早听说郑成乾出去几个月把媳妇带回来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两人模样也般配,看起来亲密得很,他笑了一下,“当然可以,随你心意便好。”
得了允许,杨芪话匣子也打开了,东扯西扯连周禾也自然地参与进来,几人聊了片刻丫鬟们开始布菜,江现离一边照顾周禾一边照顾柳儿,动作有条不紊,郑成乾则是求着杨芪多吃点儿,又悄声和他说好话答应晚上回去给他【创建和谐家园】,虽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但好似有了天然屏障般,外人无法掺和进去,不难看出夫夫间感情都不错。
安宁默默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安静地夹了眼前那盘菜里的菜心,他喜爱清淡的菜多夹了两筷子,胃里被美食所熨帖,心里那股又羡慕又酸的情绪才慢慢抚平,吃着吃着他不禁自嘲地摇摇头,早告诉过自己不要产生这种折磨人的情绪,有多久了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智自控力足够強,以至于今天跟来时没有做心理准备,果然,刚刚那一瞬他还是在意了,甚至忿忿地想为何郑成州从没做过这些事。
嘴里的菜嚼着嚼着便没了味道,安宁缓过神来急忙咽了下去,掩饰般喝了几口梨汤,不由得呛咳几声,眼底浮起几滴生理泪水,桌上几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身侧的郑成州递过一杯茶,沉声问:“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事没事,刚刚突然嗓子痒。”
安宁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致,几句话就掀过了这件事,他放下筷子一直垂头捧着茶杯,没注意到旁边人关心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安安静静的,安宁双手放在膝头靠着车壁假寐,脑海里都是席上的一幕幕,杨芪和周禾都有了身孕,两个弟弟脸上的喜悦旁人一眼便能察觉,真好,安宁为他们开心的同时不禁想到自己。
也许是他的肚子实在太不争气了。
三年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路,翌日天气晴朗,许是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让他暂时逃避似的想离开宅子出去走走。
安宁逛完了书肆,又买了一包自己最喜欢吃得糕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随意一扫突然看到了一间药铺。
不知想到什么,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去。
他也说不出自己有什么病症,就当是号个平安脉吧,安宁提着一颗心撩开了诊室的帘子,意料之外地见到了一个相熟的人,门里坐诊的郎中正是杨芪。
第79章 计划
坐下一刻钟了, 安宁还是有些紧张,他也没想到随处找了一个药铺大夫竟然会是杨芪。
杨芪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安宁的表情,主动倒了茶递到他面前, “大嫂,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安宁抿唇笑笑忙拿出手里的糕点,“我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你尝尝这个,这是他家铺子的招牌。”
“大嫂不只是来给我送糕点的吧?”杨芪不客气地拆开了油纸包, 果然闻起来很香甜,他自己捏了一块又捏了一块伸到安宁面前, 试探问:“你就当我是个寻常大夫, 有什么不舒服都说出来, 我好对症下药呢。”
左右已经来到这了, 再找借口也不合适,安宁掌心拖着那块糕点看了半晌, 才鼓起勇气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成亲三年了, 也没怀上孩子,所以我想…我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身子有什么问题。”
杨芪瞥见对面人说话时通红的耳朵, 想必也是心里早有这方面的烦恼却从没说出口过,他笑得随和, 悄声说:“大嫂,怀不上有很多原因的,恕我冒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嗯, 你问吧。”
“这几年你可找大夫看过?”
见安宁点头杨芪用认真的语气问:“大夫可有说过你身子有亏损?”
安宁摇头, “我没什么问题。”
杨芪不由得瞪大眼睛, 疑惑道:“那难道是郑成州有问题?他行吗?”
安宁本就紧张听到这种问题更是羞臊的头都要挨到桌檐, 勉强地点点头。
含糊着说:“他也没什么问题。”
“既然两人都年轻康健,不应该怀不上的。”杨芪撑着下巴看着脸色通红的安宁,想了片刻才接着问:“那你们每次有刻意清理过吗,或者次数多吗?”
他没有打听别人房事的习惯,但要想解决问题也不能讳疾忌医,杨芪咬了一口糕点耐心地给安宁反应的时间,等了片刻后安宁才如实回答:“每月两三次吧,我太累了都是成州清理的。”
一口糕点差点没噎到他,杨芪急忙喝了口茶水,表情讪讪:“每月才两三次?”
怪不得你们怀不上孩子,不知郑成州怎么想的,娶个大美人回家只是想看着吗,杨芪暗自腹诽,若是郑成乾也学他哥,自己哪里能怀得上这个崽。
“大嫂,你有没有想过是这个原因。”杨芪解释道:“男人怀孕本就不易,更别提房事不多又仔细清理过,那怀上的机会不就更少了,你们俩都想要孩子吗?”
经他一说安宁才似刚有所觉,其他夫夫怎么样他也不了解,又没人和他讲过,他只觉得两人那样也是正常的,况且他那方面的欲望很少,每次也都是配合郑成州,其实也是舒服的,若是让他主动求欢,他实在做不来。
而且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三年来他也没弄明白郑成州心里所想,所以也盼着能有个孩子说不定会缓和他们俩的关系,但他也渐渐意识到这件事同样也是求而不得的。
“我想要的。”许是因为杨芪大夫的身份,安宁格外信任一些,他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里话,“成州他的想法我不太了解,所以我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杨芪,你在帮我号号脉吧,若是没问题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他们夫夫的相处之道明显有问题,但杨芪作为外人也不便多问,本着治病原则,他擦擦手意有所指道:“大嫂你也别担心,我给你把把脉,如果没有实病那就是心病了。”
安宁唉了声伸出了白净的手腕,刚一搭上脉搏杨芪眉头微蹙了一瞬,又示意他换一只胳膊,过了好一会儿,杨芪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安慰他:“大嫂,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还没注意到吧,你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你说什么!”
郑成乾掀开门帘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吼,他进门和杨芪四目相对,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大嫂,不由得挠挠头,这是怎么了?
回京半个多月了,江现离才把京中的生意重新理了一遍,撤掉了几位管事,又扩大了几间铺子,都安排好后才把书信交给李壹让他去处理。
“少爷,江家现在所有的铺子都被封了,这些日子江卫多方打听,花大价钱收买了一些官府的人,约摸是猜到幕后有人操纵了。”李壹原本就想报告这件事,“不过少爷放心,我们的人盯得紧,有什么消息我立马来报。”
江现离听罢放下玉笔,指尖轻点桌面,“江家最赚钱的就是那几个铺子,现在不仅货都压在手里,而且银子也周转不开了,不过我猜他们还能顶一阵,如果没打算动城外的庄子那就是把主意打到我这里了,毕竟我都没了一年多了。”
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江义还不知道呢,我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别人夺走。”
“少爷的意思是?”
“我娘传给我的这块血玉就是信物,他们当初只想杀人,谁也没想拿走我的玉,当时失去了机会,以后怕是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在山景村待了一年多,江现离日日和周禾父子俩在一起,身上那股冷峻的气质不知不觉淡化许多,自从夫人去世,他们就很少见到少爷这样放松的笑容了,即使提起江义和江卫还有那个继母,江现离也只是语气淡淡,神色更是毫无波动,真真的把他们当做了陌生人。
更贴切的话来说,是要报复的陌生人。
李壹凝神注视了片刻,也放下心,“少爷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江现离:“让那几个官府的小喽啰多敲几笔银子,我在暗处,他们查不到我的头上,下一步咱们先把江家的庄子毁了,等他们走投无路之时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谋划我的家底,到时,我在出面也不迟。”
江卫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又事事听张水儿的安排,母子俩是一条心,江义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情况被动,若是江现离猜得没错,张水儿不会马上和他撕破脸,一家人起码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待渡过难关后就不好说了。
江现离要做的就是给她们希望再添一把火让这希望破灭,从前顾及旧情对他们的挑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江卫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埋伏自己杀人灭口,那就别怪他新帐旧帐一起算了,凭江家现有的财力,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呢。
江现离嘴角的笑意仍在,却没笑到眼睛里去,他喃喃自语,“你们可要聪明一些,这样我们才能早见面。”
那日和江卫商量后,张水儿放心不下偷偷催了几次,江卫安抚她:“人已经出发了,当时为了掩人耳目,东西没有运回京城,所以娘亲先耐心等几日吧。”
得了准信儿张水儿提着的心才稍稍缓和几分,近日无事时她也闲不下来,在宅子里转来转去盘算着哪些是值钱的物件,悄悄地记在了私房账本上。
江义也忙得顾不上她,到处找人托关系想先解封几个铺子用来周转,可处处碰壁,明知道是郑家老大说了算,又不能去找他办事,只得暗暗吃着哑巴亏。
夜深人静时他【创建和谐家园】在书房才后知后觉注意到他求的那些人都听命于姓郑的一家人,不知何时郑家的势力竟然发展的这么大,朝中各部都有郑家的人。
江义发狠地死死抠着桌檐,仰着头目光虚虚地看着屋顶,“郑鸢你看到我这样子心里定会觉得解气吧,当初郑府的大小姐下嫁我这个穷小子时,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年纪轻轻便丧命在江家,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早已忘了,如今是你在天上捣鬼吗?怎么,是想看我抛妻弃子的报应吗?”
他嗓音阴沉,黑漆漆的书房里不时传来或咒骂或抱怨的几声低语,江义胡乱发泄一通,才觉得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越来越压得他喘不过气,在这骂人有何用,郑鸢早已不在人世,江现离也没了一年多,若是还有谁那么恨他,怕是只有那个娘家舅舅一家人了。
从前他没仔细想过,眼下江义静下心来仔细盘算着,在纸上写写画画,蓦然睁大了眼,张水儿只是一个孤女没有半点背景,这样的人根本借不上力,要想跨过这道坎,也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江现离留下的家底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三日后江现离正给周禾【创建和谐家园】腰腿,管家悄声上前递上了一封信,和他预想的一样,江义果然按捺不住了。
与此同时,江家书房又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江义捂着胸口费力地呼气,一字一句地说:“江现离的信物……到底在哪!他人都去见鬼了,东西会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