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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芪,你答应吗?我能……”
话还未说完,唇间就覆上了一根细白的手指,杨芪身体晕乎乎的脑袋却很清醒,他抬手环住了郑成乾的脖颈,颤抖着唇角主动贴近,含含糊糊说:“小心点,别把小家伙吵醒了。”
饶是第一次郑成乾也没这么紧张和不知所措,两人坦诚相见,杨芪的肚子圆圆的隆起,四肢还是那样修长细瘦,郑成乾轻轻磨挲着他【创建和谐家园】的肚皮,想让他放松,殊不知自己已经忍得额角鼻尖都是细密的汗。
杨芪见状也知他的顾虑索性大着胆子抬腿勾住了他的腰,郑成乾隐忍开口,喉结滚动嗓音带着克制的低哑,“别急。”
怀孕后杨芪体力大不如前,胡闹了一会儿就觉得疲累,反观郑成乾精力充沛,腰腹流畅有力沁着汗渍,光线透过床帐照在他身上,显得力量感十足。
杨芪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胸膛,隆起的肚子隔在中间,郑成乾长臂一伸把人抱了个满怀,胸口还带着激荡的热度,不停地轻吻着怀里人的额头鼻尖,慢慢平复下来。
“刚刚我说停,你为什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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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歇过来了就开始翻旧账,这小坏蛋!
郑成乾心里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讨好地亲亲唇角,“我错了,下次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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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肌肤相贴,郑成乾失而复得般抱着柔软的身子,下巴抵着发顶满足地闭上了眼,放慢了声音说:“杨芪,咱们过年去三哥那里一起过吧,过了年我们就回京,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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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要照顾你呢。”
郑成乾急忙找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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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乾仔细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杨芪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愿意给他机会原谅他,那自己更不能放手了,加把劲儿还得把人拐回去成亲呢。
他高兴地下颚贴在杨芪发顶蹭着,顺着他说:“你照顾自己,我照顾你们俩。”
“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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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一日,周禾坐在桌前拿了剪刀和红纸剪福字,柳儿也学着剪了几个小的不过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他嘟着小嘴放下了剪刀坐在那里生闷气。
周禾嘴角弯着刚要哄哄柳儿,腰腹就被江现离从身后一把掐住,男人埋首在他颈窝亲亲耳朵,说:“已经贴好了,周禾你手真巧。”
“都是小时候常做的小玩意儿,解闷儿的。”
周禾侧头递了个眼神过去,柳儿团着身子,圆圆的脑袋瓜贴在桌檐,小手握在一起不说话,像一个安静地被雨打湿的小蘑菇,默默不开心。
江现离看了一眼桌上那堆纸嘴角忍不住勾起,便拍拍周禾的肩膀会意地抱起柳儿,“柳儿剪得也好看,叔叔看看这是什么图样?”
“我剪得和爹爹的不像,不好看。”
柳儿摇摇头,他学什么都学得快,可剪纸这件事学了好久还是不成样子,小家伙受了挫折第一次灰心地不想再去碰它了。
江现离:“这不是很漂亮吗,柳儿年纪这么小剪得就这么好了,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剪子都不会用呢,什么都不会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问问爹爹。”
柳儿委屈的目光投向周禾,果然看到爹爹摸摸他的脑袋瓜,“我四岁的时候还哭鼻子呢,爹爹是上学堂后才学会的。”
见小家伙露出点笑模样,江现离鼓励完急忙转移话题,“就把这个最好看的贴在咱们家床头吧,你看怎么样?”
柳儿拿起另一个小一些的窗花:“可是我喜欢这个。”
“好,就听柳儿的,走咱们去拿浆糊。”
柳儿被哄好,嘟着的小嘴笑开了,张罗着下地哒哒哒地跑到了灶房。
春联和福字都贴好了,窗外红彤彤的,看着有了几分要过年的气息。床头贴着柳儿剪的剪纸,周禾仔细端详一会儿突然笑了,“想不到这小家伙还挺要强,这么难的东西他做到这种程度还不满意地生闷气,这性子真可爱。”
他双手托腮对着那幅字坐在床头,正靠在了江现离的怀里,身后暖融融的,周禾心情好话也多了些:“江大哥,你四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呢?”
江现离双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正专心地用手估着孩子长大了多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学算账吧。”
周禾惊地回头,像只好奇的小猫般惊讶又稀奇地瞪大了眼睛,清澈地眸子映出了江现离温柔注视的脸,“四岁的孩子算数都学会了吗?就能算账了?”
“我若是说我很聪明,可能有些天赋,你相信吗?”
江现离语气宠溺问他。
周禾唔了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笑盈盈地道:“江大哥这么聪明,那咱们的孩子也会聪明。”
“说起孩子,这段日子肚子大了许多呢,你摸摸看。”
江现离隔着亵衣轻拂着圆润的弧度,周禾低头看看确实有明显的凸起了,“当然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这么久了吗……”
江现离心不在焉地想着月份,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头三个月危险时期都过了,周禾日日吃得好睡得好,洗衣做饭喂鸡这些杂活儿都被自己一并承担了,空闲下来还教柳儿读书写字给周禾念话本,隔几日再理理账本,日子过得充实又满足。
倒是一件事许久不做了。
思及此,他拥着周禾靠在床头的软被上,指尖虚虚地拨动亵衣的衣带,暗示的意味明显,周禾显然没接受到他动作的意思,伸手去扯被子,白腻的腕子被人一把握住了。
“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么早就困了?”
江现离刻意放低声音问道。
周禾想了想:“嗯,不太困,但咱们都洗漱好躺在床上了啊,要不,看一会儿话本?”
江现离轻轻磨挲着那截手腕,触感一片柔软,渐渐地,手掌下滑到衣带间轻轻扯开了带子,贴上了温热的肚皮。
“话本没意思,要不要做些别的事?”
那嗓音低低地似带着某种引诱,陡然间周禾反应过来,他瞬时抓住了那只正在作乱的手,微张着唇茫然地摇了摇头,“还……不行吧。”
“嗯?想不想?”
江现离把人扣在怀里啄着周禾细嫩的脖颈,腰腹稍抬,周禾脸色刷地红了,不仅脸热身体也像被燎了一把火,霎时鼻尖也蒸出了汗珠,旁边人还在撩拨他,周禾一动不动抖着嗓子:“只试一次好不好?”
周禾睡醒时已经是除夕的晌午了,他眼皮有些发肿,懵懵地睁开眼朝旁边摸去,枕头已经一片冰凉了,倒是屋里隐隐有饭菜的香味儿。
试探动了动只觉胳膊酸腿也软,昨夜陪着江大哥胡闹,像是要把这几个月落下得都补上似的,江现离兴致盎然,累的他后半夜时是哭着睡着的。
周禾忿忿地哼了声,心里免不了埋怨他几句,又想到大过年的不能生气,转而隔着门唤他:“江大哥。”
门开了,却不是江现离,杨芪一脸揶揄地走到床前,看到他脖颈上的印子啧了几声,“刚过了危险期就胡闹,来我给你把把脉。”
周禾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他红着脸掩耳盗铃般拢了拢领口,听话地伸出了右手,却没注意到手背指节处都是江现离昨夜含出来的印子。
杨芪装作没看到仔细地把脉后点点头,“脉象平稳,不过你这心跳有点儿快,害羞了?”
他早知道周禾老实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忍不住逗逗他,“那种事可以适当行之,这几个月千万不能随意胡来,你知道吧。”
周禾羞得脸都要冒烟了,他声音如蚊呐:“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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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禾一听更茫然了,心道难道自己也会忍不住主动求江现离做那事吗?
周禾想了解杨芪却收住话头,卖了个关子笑着挤挤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人多凑在一起过年就是热闹,江现离把这一年多练得手艺都展示出来了,满满一桌子菜,连郑成乾看了也惊讶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断夸着:“三哥你真厉害,想不到你厨艺这么好!”
这还是他头一回做这么多菜,心里也存了邀功的意思,江现离抬眼看着周禾,歪头挑挑眉,示意他也说几句好听的。
周禾咽下嘴里的狮子头,连眨了几下眸子,似在好好品味一般,诚恳说道:“入口软烂,滑而不腻,真好吃,我最喜欢吃江大哥做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服了哪里有问题一次性标出来不行吗,改了这儿标那改了那儿又标这儿,本来也没啥搞得改了一天了,真的不想再改了,一滴也没有了……
第76章 计划回京
过了正月十五, 年也过完了,县里钱庄的管事专门送了两辆马车到山景村,一切都按信中李壹的交待安排的, 车壁装了厚实的夹层保暖,车内放了三层软垫,茶几小炉靠枕被褥一应俱全,一路上两个孕夫和孩子也不会太辛苦。
江现离拿着图定了路线,倒不是最近的, 而是选了驿站最多的那条路,考虑到车里有孕夫还有小孩子稳妥才是最重要的。
桌上放了零零碎碎的物件, 都是周禾闲来无事收拾出来的, 有柳儿的小玩具, 写过的字, 还有周禾的钱袋子。
开始时只有几十文钱,现在这个袋子已经装不下了, 周禾把匣子里的银子都倒在桌面上, 里头碎银子,银票, 铜板,拢在一起也有四百多两了, 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十年八年的。
江现离交待管事再去添置一些马车里的物件,把人送走后就见周禾和柳儿头挨着头一起在桌旁数银子,父子俩认真的表情一模一样,数着数着, 周禾开始用银子考柳儿的算数了, 小家伙开开心心地来回挪动那些银子, 玩的不亦乐乎。
“爹爹, 柳儿算得对吗?”
周禾笑回:“柳儿努力练习了那么久,当然都对了,看来江大哥教的很好。”
江现离抱臂站在对面位置上眉头轻挑,脑海里又突然产生了疑问,每次柳儿做一件事做得很好时,周禾都会夸他努力或者夸他努力又聪明,却唯独没有只夸他聪明。
他想了一会儿便把这事抛在脑后,直到夜里睡觉时,周禾放松地倚在他怀里看话本,江现离指尖插入怀里人柔顺的发丝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蓦地动作停了一瞬,想起白日里的疑问,顺口就问了出来。
周禾调整了下姿势,仰头和他对视,浓密的长睫像小刷子般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周围烛火晃动,那张白皙的脸上明明暗暗的透着细腻的光泽,下一瞬,嘴角轻轻提起,周禾揶揄地眨眨眼,“江大哥真的想知道?”
“和我卖关子?嗯?”
江现离快速啄了一口那柔软的唇,指尖轻挪到他的肋骨处,作势要挠痒痒,周禾最怕这个,他皮肤敏感又怕痒,偶尔闹起来每次都被折磨的眼泪汪汪的,这会儿他下意识地坐起身想离开身后健硕的胸膛,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在怀里,江现离低声威胁:“说不说?”
周禾暗暗腹诽又拿这招儿对付我,明明是他好奇却还想折磨自己,莫名起了玩闹的心思,嗔怒道:“你威胁我,这哪是想请教的态度。”
“好好好,是我态度不对,你想听我怎么说,我听你的。”
周禾如水的眸子里似有星点闪烁,嘴角勾起的笑意看得江现离心里痒痒的,他松开双臂凑到周禾面前四目相对,“你想听什么?”
一根细白的手指贴上了他的唇,江现离就势啾了口,周禾来不及收回指节就被含住了,热度直白地透过那一截皮肤传递到心口,他被撩得晕乎乎的,只得忍着羞意说道:“说点儿好听的,求我。”
江现离的唇舌已经沿着手指贴到了他的手腕,掌心湿漉漉的,他稍一用力周禾的身子被拉进瞬时埋在了江现离心口上,耳边是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周禾缩缩手指闷闷道:“干嘛撩我。”
“小禾,宝贝,宝宝,告诉我原因吧好吗?”
自从相识那日起,两人对方的称呼就是“江大哥”“周禾”,村里几个相熟的长辈都叫他“小禾”,可江现离却一直没改过,直到刚刚从他口中听到了不一样的称呼,低沉又磁性的嗓音似是带了热度把周禾耳朵烧得烫烫的,心里瞬时炸开一股热流,他跪坐在他腿上默默地感受一会儿心中传来的悸动,缓了片刻才咬着唇喃喃:“江大哥怎么这么叫我。”
“你不想听?”江现离亲了亲他的发顶,手指拨弄着通红的耳垂,“宝宝不喜欢吗?”
“宝宝在我肚子里呢,现在说还太早。”周禾嗤嗤一笑:“我这个做爹爹的怎么能和孩子抢。”
江现离轻拍他的单薄的背,把人搂得更紧了,“你就是我的宝贝,以后就叫你宝宝好不好?”
他说得认真周禾听了却觉得羞涩,压根只把它当成玩笑话,在他怀里动了动,周禾双手撑着硬邦邦的胸膛直起身子,笑意盈盈说:“莫要闹了,江大哥还想不想听原因了。”
江现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周禾才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如果小孩子的每一个进步都用聪明来夸的话,慢慢的孩子可能会越来越自负,觉得是自己的天分高才做得好,我怕以后哪一次柳儿做得不好,他会怀疑自己而且也找不到改正的方向,所以我每次才夸他努力的。”
听他说完江现离总算明白周禾心里自有一套教养孩子的法子,他双手合拢握了一下那双细腻的手,把人又圈在了怀里,四只手覆在了明显凸起的肚子上,江现离嘴角带笑:“说得有道理,看来咱们家里的孩子不用担心了,你这个做爹爹的都能教得很好。”
“那当然。”周禾拍拍肚子,“小的先不提,柳儿这段日子进步很大,那些算数题都做对了,而且识得字也越来越多了,我看柳儿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开春就送他去学堂吧。”
江现离点点头正要接话,就听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柳儿光着脚丫跑到了床帐外轻声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