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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斯特走后,人型生物低头,伸出自己泛出金属光泽的节肢,搭上了膝盖上的书页。
那本书封皮古老神秘,打开以后的扉页却写了几个花里胡哨到有些土的大字。
——《虫皇之星际主宰者》。
距离他穿进这本书,已经过去十年了。
“系统。”人型生物开口,虫族口器嘶鸣的声音让他觉得恶心,却又没有办法。
很快,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Hi宿主!在您称霸星际的过程里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人型生物忍着对自己的恶心开口。
“你确定这本书里,关于反派宋风止和陆厌声的事情,写的都是真的?”
系统不敢置信:“那当然!我们主宰小说世界的命运呢!”
说着,无形的系统哗啦啦翻动书页,在某一张停住。
“宿主你看!这里明明白纸黑字地写着,在对宋风止的尸检过程中,发现他后颈腺体处有清洗标记的手术痕迹。宋风止绝对被标记过哒!”
人型生物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不是敌人吗怎么可能!”
系统转了一下才理解宿主在说什么,气急败坏。
“宿主!你是不是被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了?”
“从来没有书说过,标记宋风止的人是陆厌声啊!他们是宿敌诶怎么可能啦!”
“……对。”自称掌控命运的人型生物茫然开口。
系统在他耳边重复:“宿主,拿着剧本的是你——你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
“你说得对。”人型生物开口,带上极致的怨毒。
“想要逆转命运……?”
“绝无可能!”
-
同时间,上城区别墅群,宋风止家里客厅的灯忽然熄灭。
几乎所有的表现都昭示着陆厌声已经完全进入易感期的事实。
陆厌声依旧坐在地毯上,只是不再抬头看着宋风止,他隐含着极致爆发力量的肩颈肌肉微微颤抖,像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宋风止感受到,陆厌声的精神力挣脱了束缚着它的躯体,飞蛾扑火般想要贴向自己的方向。
Alpha的易感期……Alpha的易感期……对!
宋风止瞬间回想起在皇室第一医院时,那位老院长的话,还有当时算得上立竿见影的效果。
[Alpha的易感期暴躁易怒,在阻隔剂无效的情况下,需要一位温柔的Omega来安抚他的情绪。]
“……陆厌声!”他开口,脑海里搜寻着和[温柔]相符的话语。
陆厌声闻声抬头,表面看起来依旧温驯听话,但金瞳中几乎满溢的渴求,根本无法再欺瞒什么。
宋风止肩背上覆盖的一层纤薄肌肉如弓弦般绷紧,随时准备好出手,或者逃离。
“你……你乖。”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不适应,努力开口。
那双明亮的金瞳里的燥火更甚了。
陆厌声闭了闭眼,苦笑:“宝贝你……别这样。”
他总不能告诉宋风止,你这样只会想让我把你吞之入腹。
“家里有……隔离室吗?”他勉强让自己语气平稳地开口,让自己显得随意一些,努力削弱着Alpha天性里的侵略感。
“我自己在里面呆一晚就行。”
宋风止张了张嘴。
有是有的,但……真的有必要吗?
他已经标记过陆厌声,可他没有在自己的腺体里发现任何一丝对方的信息素。
……他们只有单向标记。
生理健康课上没有讲过,被单向标记的Alpha一个人度过易感期会怎么样,但却讲过Omega的。
如果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独自度过自己的发热期,他会有筑巢行为,会渐渐觉得这些信息素也不够。Omega会失去理智,只想找到自己的Alpha。
而他的Alpha在这时候抛弃了了他。
Omega会陷入最深的恐惧中,像不会游泳的人被丢入大洋深处,像没有呼吸胶囊的人被丢进无光的宇宙深处。
课上说过,有很多脆弱的Omega,甚至会死于这种渴求不得的痛苦中。
宋风止还记得上完这节课后,自己便更加坚定了以后绝对不要被Alpha标记的想法。
他会如自己规划一般,成为一名军人。
他无法忍受自己被附加上这种近乎不耻的弱点。
可现在,他变成了将刀架到别人脖子上的那个刽子手。
陆厌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他甚至连吐息都变得过分灼烫。说话已经带了磕绊,却还是努力让宋风止听懂。
“宝贝……隔离室在……哪里。”他催促。
“……没有。”宋风止听见自己开口。
“家里没有隔离室。”
临时标记有可能会恢复记忆吧。宋风止想,因为刚刚的记忆,就是在两个人溢出的信息素相互交缠时恢复的。
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他辩驳:你能确定吗?你在拿自己赌一个不一定是真命题的东西?!
[但……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宋风止垂眸。
[我必须恢复记忆。]他这样说服自己。
他面前的陆厌声忽然站起来,Alpha的体型带着无需言说的压迫感。
陆厌声像饥肠辘辘的恶犬,盘踞在自己的食物边许久,终于准备向猎物亮出他的尖牙。
下一秒,他霍然转身。
“陆厌声!”宋风止下意识要伸手,最后却还是只出了声音。
给自己留一些余地吧宋风止。你只叫住他,如果他全当没听见,那就算……
“……怎么了?”
陆厌声回头,高大的Alpha眼尾带着红,看着他的眼神像有两种情绪相撞。
一方叫嚣着——占|有你面前这个Omega。
另一方则只是那样安静地注视,带着克制和忍耐,仿佛只是在乖巧地等在他的垂怜。
“我不太舒服,宝贝,我现在不适合和你待在——”
“我们临时标记试试,陆厌声。”宋风止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过来。”
陆厌声愣了一下,旋即垂眸轻笑,白色长发垂落在身前,被加重的呼吸微微推动着。
他开口,声音带着哑,却依旧平缓耐心。
“我觉得,还是不要开这个头的好。”
“易感期的是你。”宋风止皱眉。
“临时标记太多次的话,肯定会影响A和O之间的关系。”陆厌声弯了弯眼睛,遮住金瞳深处的情绪。
“宝贝,你是真不怕……我哪天真的忍不住把你完全标记了?”
宋风止偏头。
“一个清洗标记的手术而已。”他随意开口,清冷的声音却带着紧绷。
“这很常见。”他又强调。
陆厌声叹了口气,抬手按了一下忍耐到突突跳起的额角。
“你知道清洗标记手术的后遗症吗?”
宋风止语气冷静:“无法分辨Alpha信息素,还有,无差别排斥Alpha信息素……这是最多的两个。但概率也非常的小,0.1%。”
“0.1%……”陆厌声差点被他气笑了,“你是让我赌概率?”
宋风止皱眉:“你不要胡搅蛮缠,赌概率的是我。”
“宋风止你觉得我可能让你走到赌概率大地步吗?”陆厌声带着张扬的眉眼压低,受易感期影响下,不自觉带了些戾气。
宋风止看着他,忽然轻嗤了一声。
“陆厌声,该怕的不是我,是你吧。”
他上前逼近陆厌声一步。
“谁都清楚,那些清洗标记手术的后遗症不是没有药物,最好的缓解剂就是原Alpha的信息素。”
陆厌声一扯嘴角:“看来你比我清楚,那你——”
“我当然比你清楚!”厉声打断陆厌声的话,宋风止带着强烈的、几乎压过易感期Alpha的压迫感再次逼近。
“如果真的被我碰上了,倒霉的是你,陆厌声。”他微微觑起视线,“我不会把我的弱点暴露在外,你知道的。”
“我会把你关起来,把你的腺体当做我制作缓解剂的工具——你知道提取信息素的机器吗?”
“冰冷的机器会不断散发着我的信息素,会迷惑你告诉你,咬着你腺体的是我。”
“你会被没有生命的机器掌控所有的反应,予取予求地不断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然后腺体陷入短暂的枯涸不应期。”
“这时候你会清醒,然后发现我根本不在你身边。你会在被抛弃的恐惧里,明确地等待着下一轮的提取。”
宋风止抬眼,和过近的金瞳对视。他们像在眼神中嘶咬着彼此,然后交颈而眠。
他忽然察觉到陆厌声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落在自己后颈。
灼热的掌心自后面将他瞬间包裹。
陆厌声伸出拇指,常年持|枪而带了些薄茧的指腹,轻缓地擦过宋风止的腺体。
掌中腺体的主人条件反射般,过电似的轻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