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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叫你收敛一点你不听……”
他浅浅的眸子转向江寒染和苏誉，从愤怒变得温柔了一些。
“对不起啊，他是怎么了？”
江寒染向他陈述了事情经过，季远皱起眉头，扫视赵默，赵默不敢吭声，江寒染也没说话。
看来这个队长还算靠谱。
“好的，我知道了，会给他加练和处罚的……对不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瞪了赵默一眼。
赵默缩了缩脖子，耸肩。
“对不起，不会了。我们一起好好学习，都算是同学，我不该这样的。”
“嗯，知道就好。”
江寒染点头。
季远比赵默还要高出一点，他长得没有那么有攻击力，看起来很温和，瞳色很浅很浅，一直含着笑意。
他再次看向江寒染。
“对不起呀，是我们队员的问题……对了，我知道你，你上过热搜的，我看了你的节目，真的很棒，我觉得花滑就是力量与艺术的统一。”
他瞥了赵默一眼。
“他全是自己乱想的，你们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期待你们在未来比赛中的表现。”
江寒染点头。
一时正沉默着，门就开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的戴眼镜的女老师走了进来。
之所以确认她是老师，是因为她手里拿著书。
老师来了，季远再待在这里也不合适，他挥挥手。
“对不起，我先走了，你们先上课吧，他会被处罚的。”
“我真的挺佩服你们的，回去之后我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吗，刚好可以继续慎重地让他和你们再道歉一下，我会和赵默好好谈谈的。”
江寒染看了看他，点头。
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背上还背了个包，斜斜挂着走了，他身材还是比较高挑匀称，虽然也肩宽体型比较大，总归是比赵默好一点。
江寒染收回目光，转头
老师正盯着他们呢，她一个激灵，立即说了句“老师好”。
马上就是苏誉和赵默也接了句“老师好”。
老师点点头，笑着说。
“我是孙老师，以后负责你们的数学学习，现在要给你们上的就是数学课……来吧，我们先来试试这个，写一下这个资料……”
江寒染，苏誉，赵默三人眼里都是悲伤，拿出笔，开始写了起来……
数学真的很难!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傍晚了，太阳斜斜照射着，倒映出人瘦长的影子。
在下午的学习中，老师一再叹气摇头。
江寒染还算好，起码有一点底子，苏誉也还行，毕竟一直在学习。
赵默就啥啥都不会，老师都说他跟不上，可能要再单独给他请一个老师教学了。
江寒染还是对这个听风就是雨，而且对她们运动项目带有偏见的男生很没有好感，没有理他。
下课之后，江寒染和苏誉告别，各自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江寒染拿出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这是一叠从初中基础知识开始到高中学习内容的资料，整理得特别用心。
她仔细地写着，一般看着答案还是会写，但是偶尔也碰到一两道不会的题目。
一般搜题软件能查到，但是偶尔也不会，她又不怎么想继续问孙老师，老师的威压太大了。
她思考了一下，打开微信。
她白天嫌弃消息弹出太频繁，还有APP上的红点点，会让她有一点不舒服，就设置了免打扰，这下一进去，信息数量吓了她一大跳。
有很多好友申请，还有好多红红的消息通知。
她先没有看好友申请，滑了一遍消息，还是有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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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点头。
那正好，顺带问问问题不过分吧？
19、新赛季节目
崇舟发来的消息只有几条。
可能是几小时前选拔赛视频公布之后发的吧。
大概内容就是代表同学们一起恭喜她进入省队，赞叹了一下她的表现，还有有机会一定和同学们一起来看她的比赛之类的。
挺官方的。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样子，少年温润如玉，爱笑，眼眸很黑，但是总是含着笑意。
还特地和她说过，有问题需要帮助可以找他。
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就当他是真心的了。
她思考了一下，觉得他是个好人，可以问他题目。
她想问的题目还有好多!今天发的资料主要是三角函数的典型题型，她有一些迷茫。
于是，她思忖了一下用词，然后就开始打字。
“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边回得倒是也很快。
“期待你未来不久就在学校知名校友墙上。”
江寒染赶紧回复。
“不至于啦不至于啦，对了，你在线呀，我可以问你题目吗？”
那边，少年身形清隽挺拔，正坐在椅子上，他身姿板正，皮肤冷白，眉目间疏离冷漠。一头乌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间。
他一只手随手扯来一条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了消息，表情柔和了一点，回复。
“当然可以。有需要尽管问，我应该绝大部分题还是会写的。”
那当然了。
江寒染叹了口气，又收回去，那可是崇舟诶，天才少年，年级第一，老师都问过他有没有兴趣搞奥赛的，但可能是家庭原因，或者是兴趣原因，亦或者二者兼备，他选择留在高考班。
事实上，他无论在哪里通过哪种方式学习，都是可以考进顶级名校的。
在原文中，他最后也没参加高考，而是按照家庭安排去国外读顶级的名校了。
但是现在毕竟他还在这里嘛，她可以问问。
“这道题要怎么写呀？我没找到答案。”
顺便发了个表情包。
崇舟也被逗笑了，看了看题，就开始打字，教她。
“这里要用二倍角公式，先把这个化成……”
……
时间又过得很快，崇舟教得很好，慢条斯理，江寒染也很聪明，一听就会，不一会儿，资料上的问题就解决了，江寒染十分感激。
她甚至生出了一分革命友谊的感觉。
“谢谢!!”
崇舟回复
“没事，有困难找我。”
江寒染回复了个“嗯嗯”的表情包。
最后，那边又发来了个消息。
“期待你在比赛中的表现，我会守着电视直播的。”
江寒染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回复。
“好。”
……
这一天很忙，江寒染早早地就洗了个澡睡觉了，她每周就只有休息日会学习比较长的时间，其余时候还是以训练为主，只偶尔翻翻书。
——接入，梦境空间。
一阵熟悉的恍惚，江寒染才有了真实的触感，踩在地板上，看着又换了一身黑色衣服的黛尔向她招手。
是熟悉的明艳微笑，大美人教练又在放电了。
她斜斜倚着栏杆，招手。
“小染，过来呀。”
江寒染快步向那边跑过去，到了，她止住脚步，说了声
“晚上好呀，黛尔姐姐。”
是的，因为越来越熟悉，黛尔嫌弃叫黛尔教练太生分，叫教练又不能把她和别人区分开，就让她就叫黛尔姐姐了。
这样亲切一点。
黛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
“训练怎么样，还适应吗？最近过得还好吗？”
江寒染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