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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G普文】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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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重新唤进了人来,令他们在御座之下另设了一席,同他彼此相对。

        又进一盏安神茶,数品茶点,并一本蓝色封皮的《悦心集》。婉襄拿起了这本书。

        雍正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说话的时候像只开屏的公孔雀,“是朕自己编撰的。”

        志得意满,却并不让人讨厌。婉襄低头偷笑,翻开了它。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悦心集》成书很早,九龙夺嫡时期雍正用这本书表明了自己淡泊名利的心志,成功瞒过了康熙和其他有心于储位的诸皇子。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本书到正式刊印发行的时候已经是雍正十二年了,她手中的这本或许还是孤本。

        只可惜书籍保存不易,扫描更麻烦,在雍正眼皮子底下,她今夜应当是没法完成的了。

        不若于灯下随心品鉴其中文章。

        卷一除却名士寄情山水,隐逸逍遥之言,亦多有道家、释者所作之偈语、诗词。

        虽只是抄录,并非自己写就,亦的确可以从中窥见心性与志趣。

        说雍正纯然是为了在储位之争隐藏自己而学佛修道并不公平,她记得从前读史料,还记得读到过雍正为免宗风颓落而亲自参与佛教斗争之事。

        真是……

        想到此节,婉襄又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微微抬起头,想要望一望这位“伟大”的,领导宗教斗争的中国帝王,便发觉原来他也正望着自己。

        居于高处,却并不临下。

        他放下了手中的机械钟表,“丑正了,朕已将奏折尽数批阅完毕,你想再看会儿书,还是同朕一起去内殿休息?”

        婉襄的思绪一下子从书中的内容抽离出来,僵硬了一瞬。她回想起来,今夜本应当是她在这个朝代的新婚之夜。

        她有些别扭地从玫瑰椅上站了起来,像一只偷食的猫儿一般将手中的糕点不动声色地放回矾红彩碟中。

        她习惯看书的时候吃一点东西,碟中的缠枝灵芝纹不再为糕点所遮掩,令她面上一红。

        “万岁爷寅正时便要上朝,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丑正到寅正,不过只有三个小时了。他今夜休息的时间比他平日还要少。

        于是他就从御座之上走下来,重新为她披上了那件白狐披风,拉着她的手脚步从容地重新往内殿的方向走去。

        大雪早已经停下来了,后殿之中每一支寻常红烛都是为短暂的今夜而燃烧的。

        那两张皮毛交叠在一起,而他在她眼睛里俯下身来,两个人的心跳剧烈地重叠在一起,仿佛有无数人。

        红绡帐中昏暗,明亮的唯有他的眼睛,浩渺如宇宙,自我在其中不过是渺小的一个点。

        “婉襄。”

        他声音中犹带风雪痕迹,不似初见时沉稳,又染了情/欲,涂在她心间似蜜糖甜,叫她什么都顾不得。

        而他人在这里,名字却遥不可及。

        她不愿再唤他“万岁爷”,因人人皆如此。亦不认他做夫郎,她想忘却六宫中有人翘首以盼。

        “四哥。”她在这里,他能感觉到的。

        雍正眼中似有惊喜,他给她的,便只是他给她的。他在她耳边哄着她,“把你的手给我。”

        婉襄顺从地伸出手,他将她的双手都收拢在他心口,仿佛所有的感受都由将此而出,无关乎疼痛,只关乎欢愉。

        但这根本只是一个谎言,他收缴的只是她疼痛时迷茫的意识,是她下意识反抗时可能会误伤彼此的力量。

        他让她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吞吐着她的呼吸,掌控着天地的节奏,睁眼与闭眼之时皆被他填满,思维也都被与痛苦交织的欢愉揉碎成了齑粉。

        骤雨打新荷,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Ëû²¢Ã»Óл½½ø¹¬È˰ïæ£¬±§×ÅËýÈëÔ¡ÓÖ³öÔ¡¡£ÄÇЩȾ×ÅÏãÆøµÄÈÈË®´ÓËýÉíÌåÉÏÁ÷¹ýÈ¥£¬¸§Î¿×ÅÄÇЩì½ì»µÄÉ˿ڡ£

        结束之后他让她靠在他怀里,“婉襄,你可有什么心愿么?”

        婉襄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伤感,不像喜相逢,倒像要分离。

        她很疲惫,根本睁不开眼,却仍强迫自己看清眼前的一切,强迫自己记住它们,“倾盖如故,白首不相误。”

        刚刚遇见的时候就像是故人一般相处,待到白首之时,回望前路,亦觉不负此生。

        恋人太浅薄,他们终究来自两个时空,是她强占了刘婉襄的,总有一日要还。

        “你会比朕多活很多年的。”他毕竟不是那么年轻了,相遇太晚。

        婉襄的声音是潮水褪去之后的干涸,“历史会记得您,乃至于您使用过的一件物品,比嫔妾久得多。”

        他想起什么,自一旁取来一盏清茶,一点一点地渡给她。

        看着她凭借本能贪婪地吞咽着,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朕同样喂你吃些糕点?茶水房刚做的玉雪芙容糕,不必在朕面前忍着,像只小猫一般……”

        婉襄没有回答,她的眼皮越发沉重,终于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雍正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心,还不肯让她睡去,“婉襄,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她知道他崇尚佛理,迷信因果报应,以八字算心腹臣工命运,见吉祥批语时方能放心。现在他想要她的。

        迷蒙之中,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刘婉襄的记忆,犹如呓语一般,“甲午……”

        她听见他有些郑重地说,“朕记下了。”

      ¡¡¡¡²»ÖªµÀ¹ýÁ˶à¾Ã£¬ÍñÏåÔÙÒ»´ÎÔÚÃÎÀïÌý¼ûÁËÄǸO¸O¸@¸@µÄÉùÏ죬ËýÉíÅÔ¿ÕÁËÒ»¿é£¬ºÃÏñÊÇÌ®ËúÔÚËýÐÄÉÏ¡£

        有人说,“此时不必唤刘答应起身,她是朕的新妃嫔,辰时让人侍奉她去见皇后。一切都注意些,别叫旁人觉得她恃宠而骄……”

        嬉皮笑脸的那个一定是小顺子,“万岁爷,您才宠了答应主子一夜,若这也叫人眼红,岂不是人人都不要进养心殿侍奉您了?”

        而后是一阵有些混乱的笑斥声,偏偏让她觉得安心的声音也在其中,“叫你师傅来收拾你。”

        婉襄想叫他们不要吵,说话间隙片刻的安静制止了她心头向外冒的火气。

        但那声音很快又响起来,“朕去上朝,待她见过皇后,回了承干宫之后便派人在宫门前守着,无事不要打扰她——有事也不要打扰,诸事皆交由朕裁夺……”

        他是天子,而找她的又能有什么事……

        上马的将士拿绣花针,真有趣……

        终于渐行渐远,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想要好好睡一觉。

      第27章 皇后

        “刘答应……刘答应醒一醒……”

        婉襄醒来的时候仍然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紫禁城里的冬夜总让她错觉白日不会再到来。

        后殿里那些红烛都燃尽了,填补上来新的,她眼前手执银缸的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她瞧见婉襄醒来便笑了笑, “刘答应, 奴才是干清宫宫女获萤。”

        “万岁爷吩咐过,辰时要送您去承干宫拜见皇后娘娘, 此时已是卯正了。”

        在察觉眼前一片空旷的时候,很多记忆就已经回到了婉襄的脑海里。

        她羞于回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里发生的事,尽量地消化着这个名为“获萤”的宫女所说的话。

        辰初就要去拜见皇后娘娘,这位帝王的正妻, 而此时是卯正……也就是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这想法让婉襄脑海中残留的睡意很快消散殆尽了,她有些慌乱地坐起身来, 一下子仿佛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做起。

        她的东西都在承干宫的镜春斋里, 第一次面见皇后要穿礼服, 打扮地正式一些, 不能失了礼数。

        她身边也不能没有陪伴的宫女,那便太失身份了。

        还有什么她没想到的事……

        获萤看出了她的慌乱,立刻出言安慰她, “答应主子别慌,应当准备的东西奴才已经都替您准备好了。”

      ¡¡¡¡¡°ÄúµÄÀñ·þ´Ë¿Ì¾ÍÔÚµîÖУ¬²»ÖªÄúÓÐûÓÐÏàÊìµÄÊáÍ·æÖæÖ, Å«²ÅÇëÁËÄþæÉÄïÄïÔÞÉ͹ýµÄһλæÖæÖ¹ýÀ´¡£¡±

        “您身边没有宫女在下房候着, 万岁爷安排奴才陪您同去。万岁爷还说,主仆之间的界限应当分明, 不可以恩情凌驾其上……”

        获萤细细地说了一堆, 婉襄欲要下床趿鞋, 身体某处骤然传来的疼痛终于苏醒,一下子限制了她的行动。

        幸而是她能忍耐,不然在一个她并不相熟的宫女面前,也太……

        婉襄忍耐了片刻,直到这疼痛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蔓延,才终于顺利下了床。

        获萤是个能力超群的人,在她合理的调度之下,婉襄很快完成了面见皇后之前的一切准备。

        望着铜镜之中虽不能说是盛装,到底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女子,婉襄一时之间有些怔忪。

        并不是惊叹模糊铜镜之中宫装丽人的美丽,而是惊异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相似。

        她从前就觉得刘婉襄的容貌同她自己有些相似,在清代并不算高明的化妆技法,与被铜镜刻意模糊过的面容之下,她仍旧错觉是见到了二十出头时的自己。

        为什么……

        “刘答应,请您移步景仁宫。”

        获萤的话打断了婉襄的思绪,眼下最要紧的事是获得皇后的好感,或者说,至少不能让她讨厌自己。

        历史会顺着它原本的轨迹往前走,结局是相同的,但过程并不一定。

        尹桢说过,她已经成为了那个做选择的人。

        婉襄此时的位份太低了,并不能乘坐轿辇或是其他的代步工具。

        但雍正仍旧为她预备了一顶软轿,在疼痛和逾矩之间婉襄还是诚实地选择了逾矩。

        在积雪之上软轿走得很慢,尽管景仁宫并不遥远,婉襄下轿的时候天色仍旧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今日恐怕仍旧不是很好的天气,宫门之外扫雪的宫人或者知道他们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有一搭没一搭地清扫着,好奇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而婉襄站在景仁宫正殿之前,望着殿门牌匾之上的“景仁宫”三个字出了片刻的神。

        与明代时坤宁宫固定为皇后居所不同,到了清代顺治十二年之后,坤宁宫便逐渐成为了萨满教祭祀,与皇帝大婚之所。

        眼前这座宫殿便是雍正帝在位之时,唯一的一位皇后所居住的宫室。

        同后世相比,在仍拥有主人的时候,景仁宫中石影壁,琉璃瓦,歇山顶……入目所及的一切似乎都是崭新的。

        正殿之中很快有女官昂首走出,同婉襄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正在梳洗,请刘答应随奴才入暖阁稍歇。”

        婉襄同她点头还礼,而后随着她踏进正殿,独自一人在暖阁之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皇后正殿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珍奇玩物,婉襄略略扫过几眼,更吸引她的反而是建筑本身。

        景仁宫中室内方砖墁地,门窗皆为双交四碗菱花槅扇式的——这是一种常见的门窗槅心花纹装饰。

        天花图案是一副完整的二龙戏珠图,匠人巧心,若盯着那两条飞龙久了,会错觉它们将飞到她的眼睛里。

        内檐则饰以龙凤图案的和玺彩画,沥粉贴金,不惮于使用青、红这般的撞色,使得色彩更加艳丽,富丽堂皇。

        这些彩绘笔刷都在岁月之中慢慢地褪去了它们原本的颜色,她今日能安静地观察这些,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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