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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夸过她眼睛好看,让人很有保护欲,或许表哥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会同意她的请求。
可是没有。
陆怀琤抬起头,柔和的双眼毫不避讳地与她相视,婉拒了她:“我身子不便,出去一趟,恐怕只会给表妹添麻烦,倒是让人失了兴致。若表妹真想出去游玩,我去与二弟说一声,让他带表妹出去。”
秋辞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表哥已经低下头,继续前行了。
表哥没有回头,看着前方的院门,说:“表妹早些将湿衣裳换下,当心染了风寒,天气虽热,但也还是要注意些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放快了些步调,故意一脚绊在小花盆上,故意朝他身上摔去。
就在她要得逞之时,眼前的木质的轮椅咕噜几声,往后退去。
她就这样,猝不及防、结结实实、一脸震惊地摔在了地上。
第2章
虞秋辞摔在地上,湿漉漉的裙摆软塌塌地堆在地上,沾满了泥灰。她撑起双臂,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轮椅上的人,眼神委屈,想向他讨个说法。
可轮椅上的青年只是别开眼,说了句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秋辞简直要被气死了。她羞愤交加,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屋里,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丢人,表哥一定是看出来她假摔,所以才会躲开。
“系统!系统!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她坐在地上,抱住双膝,在脑子里大喊起来。
系统接收到她的召唤,不紧不慢道:“可是你不完成任务,我也没办法让你回家。”
什么破游戏!她在心里怒骂。
她刚高考完,好不容易拿到手机,被上面花花绿绿的游戏看花了眼,下载了一堆,一个个点开试玩,其中一个就是她现在所在的游戏,是一个古风乙游,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美男,玩家需要攻略这些美男,获得势力成为女帝。
秋辞对这种游戏没什么兴趣,点了几下,就退出准备卸载了,免得占内存,谁知道这游戏它bug了,怎么也卸载不掉。
她没多想,扔在角落里,准备玩下一个。她一直玩到深夜才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进了游戏里的世界,还多了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她,这个游戏最大的卖点就是,攻略的多个男人之间相互认识,并且要通过上一个攻略对象,才能认识下一个攻略对象,大大增加了修罗场的【创建和谐家园】性,提高了玩家的期待值。
可虞秋辞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游戏,她只想回家,但系统说了,只有她一路通关成为女帝才能回家。
“就没有别的玩法吗?就不能先攻略别人?”她已经在表哥面前丢完人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去找他?
“不可以,你只有通过陆怀琤才能认识下一个攻略对象,明净。”系统的电子音十分冰冷,“你有伤心的时间,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npc,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不去,她再也不要去丢人了!
虞秋辞切断与系统的联系,换了身衣裳,钻进了被窝里。
她不去了,至少这两日不去了,怎么也要等没那么尴尬了再去。
天气依旧炎热,但她没再穿那件有些暴露的衣裳,换了件正常的,慢慢悠悠在陆府中晃荡。
陆府里的每一个侍女和小厮,都有可能是带着有效信息的npc,她有时会上前与他们说话,有时则会躲在暗处,听她们聊天。
就像此时,她正趴在墙根,听外面两个扫地的侍女闲聊:
“唉,可惜大少爷一表人才,却因残疾失了爵位。”
“这便算了,谁知那庶出二少爷生辰竟与大少爷摔伤是同一日,再过几日便是二少爷的生辰了,弱冠之年,府里肯定是要大办特办,也不知道大少爷心里会不会难过。”
两人说完又是重重叹息一声,齐肩走远,剩虞秋辞一人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二少爷的生辰,与大少爷摔伤是同一日,多么狗血、多么恶俗的剧情啊,身体上的伤不够,还要给他心里一个重击。
大表哥心里很难过吗?肯定会难过,她光听着就觉得很难过了。
虞秋辞是独生女,父母都宠着爱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心里有些悲怆,拖着步子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系统,大表哥真的好可怜啊,我们能不能不这样捉弄他?”
“你要清楚,这只是一个游戏,他只是一个纸片人,一堆程序。”
“可...可...”
系统打断她:“你要是真舍不得,等你成为女帝后,只娶他一个就行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离开这里,难道你不想回家了吗?”
每次都是用回家威胁她,但她真的害怕回不了家,她不想再和它说话了,打算回去挑一身好看的衣裳,准备二少爷生辰那天,去安慰大表哥。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心有症结的男主会在某一个特殊的时期将自己关起来,一个人默默伤怀,这个时候,第一个找到他的女主,会成为照进他昏暗心灵的第一束光,从此成为他的解药与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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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晴朗,微风和煦,雪白的花瓣上沾了水,折射出五彩的光。
他坐在那一片雪白的花朵中,看起来是那样柔和平静,外头的喧闹好像与他无关,他好像是在一个玻璃罐子里,自动与外界隔离。
虞秋辞忽然有些不忍心打扰他了,他活得很好,他就活在阳光底下,从不需要任何光来照亮他。
但他听见了门童的呼唤声,转过身来冲她微微一笑:“表妹来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很干净、很温柔,看得虞秋辞有些羞愧,不敢与他对视。
她垂下眼,伸出手中叠好的披风:“上回表哥将披风借给了我,现在已经洗干净了,我来还给表哥。”
陆怀琤放下手中的浇花水壶,冲门前守着的小厮道:“鸿雁,将披风收回衣橱里去。”
鸿雁低垂着眉眼走过来,弓着身子道:“表小姐,您将披风给小的就是。”
虞秋辞没有说话,将披风交到了鸿雁手中。她想,表哥一定是故意避嫌,所以才叫小厮来接披风的。
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又被摔碎了,正想逃离现场时,却听见陆怀琤道:“前些日子收了一批忍冬,用来泡茶极好,恰巧表妹来,便以款待了,还望表妹不要嫌弃。”
“多谢表哥!”她立即又开心起来,看来表哥并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或许也没有认为她是那种不好的女生。
“不必言谢。”陆怀琤笑了笑,推动着轮椅朝紫藤花架下去,停在了紫藤花架下的石桌旁。
秋辞跟在他身后,左看看右瞧瞧。
这里到处都是花,花盆里栽的,花圃里种的,架子上爬的,墙上挂的,像是一个花房。
“表妹,坐吧。”
听见声音,她回过神来,坐在了陆怀琤对面的石凳上,看着他往小炉子里添了些水,将炉子放在了石桌上的炭炉上。
她有些好奇:“表哥很喜欢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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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见那炉子里的水没开,又闻到了满院芳香,心中有些蠢蠢欲动:“表哥,我能摸摸你这些花吗?”
“当然可以。”
得了许可,虞秋辞站起身,走到紫藤花下,轻轻戳了戳紫藤花瓣,道:“我也可喜欢花了,以前我家...我家也种了好些话,可惜我不太会养,总是养一养就死了。”
说着,她移步去了白花前,俯下身在花瓣上闻了闻,惊喜看他:“就是这个香味儿,我刚刚进门时就闻见了,这是什么花?”
她并没有起身,还俯着身子,白皙又有肉感的小脸几乎贴在了花瓣上,束起的长发垂落,又被风轻轻吹起。
陆怀琤看了她一眼,默默拎起小炉的盖子,往炉里放了些忍冬花,淡淡解释:“这是栀子花,也是我今年才种上的。”
虞秋辞扬着笑颜,猛吸一口,恋恋不舍起身,脚步轻快地朝他走去:“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味道,我以后可以常来表哥这里做客吗?”
“我这里有花盆,不如移栽两株,你抱回去。”
欢快的心情又低落到了谷底,她慢慢坐下,盯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茶水,双手抓紧了裙子,轻声道:“表哥是不是很讨厌我?”
陆怀琤似乎有些惊讶,停下手中的小扇,抬眸看她:“表妹何出此言?”
虞秋辞抬眸与他对视:“若是不讨厌我,怎会不愿我来你这里做客?”
他笑得有些无奈,一双眸子十分清明,认真解释:“表妹若时常来我这里,恐被人传了闲话,再者,我身子不大好,一日里有半日睡着,恐叫表妹扫兴。”
“不会扫兴的,不会扫兴的。”虞秋辞连忙摆手,“我可以在表哥醒着的时候来,不会打搅表哥的。”
陆怀琤摇了摇头:“表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为了表妹的清白考虑,你我还是不要那般频繁见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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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里的茶水似乎煮好了,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但她无心欣赏,钝钝接过陆怀琤递来的茶杯,闷闷回了句:“谢谢表哥。”
陆怀琤显然没将上一件事放心里,开始与她讲起忍冬花的功效来:“总之,夏日多喝一些忍冬花还是不错的,表妹若是喜欢这个味道,可以带回去一些。”
她嗯了一声,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味甘回甜,很好喝。
但,她灵光一现,忽然弄明白了一些道理,她怀疑表哥还是对她有感觉的,否则怕什么呢?
她问:“若是我与表哥都问心无愧,何惧怕旁人说三道四呢?”
陆怀琤拎小炉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这在虞秋辞眼里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她追问:“表哥觉得呢?”
第3章
陆怀琤放下茶炉,似是自嘲地笑了笑,笑中还带着一丝释怀的意味:“有时,并不是你没错,旁人就会放过你的,表妹你还小,或许并不能理解,但表哥不会害你。”
虞秋辞心中的那点得意荡然无存,她恍然好像听见了外头的喜乐声,是在给陆府二少爷庆生。
表哥顿的那一下,不是对她有情,而是想到了伤心事。
他从小文武双修,是天之骄子,只是因为十七岁那一场马赛出了意外,从此没有了双腿,这件事明明不是他的错,可众人不会在乎过程,只会在意结果。
结果便是,他没了爵位的继承权,没了考学的途径,甚至没了旁人的关怀,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开始厌恶他,只因生他时落下病根,再不能生育,只盼着他成材,继承爵位,却不想如今要拱手于人。
这是游戏里关于陆怀琤的人物小传,短短几行字,便概括了他悲惨的二十八年,从大起到大落,不过瞬间而已。
虞秋辞有些内疚,垂着头,小声道:“对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的。”
陆怀琤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表妹不用自扰,我并未伤心,只是多嘴几句,与你说说自己的见解,还望你勿要介意。”
她连忙摇头,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没有,我觉得表哥说的这些很有用,我会记着的。还有这忍冬花茶也很好喝,表哥你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当然。”陆怀琤接过杯子,拿起长勺,往她的茶杯里添茶,“当心烫。”
“嗯。”她接过茶杯,心道,表哥只是有礼貌而已,并不是对她特殊照顾,要想攻略表哥,还需要很长时间,“那就像表哥说的那样吧,我抱了两盆栀子花回去,只是我不太会养花,若是有什么疑问,能不能来请教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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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鸿雁招了招手:“去我房里搬两个花盆出来。”
鸿雁很快搬出了几个花盆,放在地上叫他们选:“少爷,表小姐,你们看想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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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白的吧。”上头印着水墨画,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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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花盆放在花圃旁,拿起小铲子,选了一朵花瓣饱满的,将它连根整颗铲起来,移栽在花盆中,道:“这一朵开得好,你抱回去就能看到。”
说罢,他擦了擦手,滚动车轮往前去了几步,又挑中一个花苞:“这一朵还未开,你抱回去可以慢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