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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蔓接到通知,让她去新兵连,给他们进行内务指导。
新兵连驻扎得离文工团并不远,这大概也是会把时蔓临时抽调过去的原因。
人手实在不够。
没成想时蔓长得太漂亮,皮肤像牛奶那样白,练过舞蹈的腰细得像杨柳那样招展。
她给新兵蛋子们示范内务的时候,他们根本没看她手上的被子或毛巾,都光顾着睁眼直直地看着她了。
他们大多来自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见过多少漂亮女人。
所以看时蔓就跟看仙女下凡似的,除了一开始的惊艳发痴之外,大家很快都各自献起了殷勤。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们都是新来的,还没怎么打听过部队里的事儿,不知道时丽嘉蔓的追求者有多少,也不知道其中某些追求者有多么的优秀厉害。
总之他们遇见了喜欢的女孩子,就可劲儿示好呗。
正好夏天天儿热,就更加给了他们献殷勤的机会。
比如时蔓站在帐篷里讲解内务标准时,有人就不知从哪拿来两片大树叶,使劲给时蔓扇风。
另外一个男兵也不示弱,直接拆了块木板过来扇风。
还有拿自己衣服的,拿报纸的,拿军帽的,应有尽有。
不止是扇风,端茶的也有,送水的也有,掏出自己珍藏的好吃的也有,总之五花八门的,都没一个心思是在内务整理的学习上。
好巧不巧,凌振正好负责来巡视新兵连的训练情况。
他本来是不想跟这些新兵蛋子置气的,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但见着时蔓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原本不热的,额头都被他们挤得冒出一层薄薄的汗,说了半天的内务标准等于白说,反倒要不断地喝水润嗓子。
凌振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重咳一声,狠狠加练这群新兵蛋子。
多跑几个圈。
多做几组俯卧撑和引体向上。
多负重几公里。
队列、擒敌、战术、体能训练等等都接茬儿来,一点都不带放松的。
把这群新兵蛋子全练趴下了,他们也就没时间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与此同时,凌振也在这群新兵中树立起了极端的威信。
大家只要看到他远远走来巡视,就都汗毛竖起,互相使眼色,提醒警告。
魔鬼团长来了,千万小心!
……
时蔓也因此轻松下来,她长呼一口气。
不管凌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让她不用这么累了。
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当时内务考核比赛的时候没有故意弄乱一点,千万别来当这个第一名。
教这些新兵进行内务整理,可比唱歌累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蔓像是放假那样,度过了一段愉悦的时间。
不用排练,不用开嗓,不用指导。
没想到在新兵连集训结束的这天,凌振竟然拦住提起行李要回文工团的她,塞给她一个行军包。
“什么?”时蔓觉得奇怪。
“打开看看。”凌振指了指行军包上的拉链。
时蔓只好蹲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满满的玫瑰花。
一朵朵的,新鲜娇艳,又好像是假的一样,每一朵都那么漂亮。
“这花是真的?”时蔓忍不住问。
“它们叫永生花。”凌振开口解释,“这是自由国的一项新技术,可以将真花保存下来,永远都不会枯萎。”
“……象征着永不腐朽的爱情与婚姻。”凌振像是背课文那样,流利、不停顿地说完,也不知道练习了多久。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戒指,一条金项链以及一个金手镯。
一样一样,塞到时蔓的手里。
时蔓觉得他这应该已经不算表白了,应该是求婚。
实在太隆重了。
果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凌振黑漆漆的眸子映着朝霞,因她明艳的眉眼而亮起点点微光。
“时蔓,嫁给我吧。”
他一字一顿,很缓慢地说出这几个字,大概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直白而热烈的表达,就像刚学会说话的时候那样异常艰难。
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地往外蹦。
但咬词也很清晰,坚定。
他望着时蔓,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耳朵竖起,略过风声和周围一切嘈杂,等她的回答。
第51章 11.15更新
“才不要。”时蔓毫不犹豫,也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凌振。
像冷冰冰的三个小石头砸过来,一下让凌振黑沉的瞳眸颤动,泛起涟漪。
“都没处对象谈恋爱就结婚?”时蔓睨他一眼,“那和你在一起简直要亏死了。”
凌振怔住,还没反应过来时蔓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她拎着那一行军包的永生玫瑰,背着手往小路上走。
他望着她娇俏的背影,愣在原地。
时蔓走了几步,忽然回过神来,睁着漂亮的眸子瞪他,“凌振,你到底会不会处对象啊?提包这种活儿,难道不应该是你来?”
“……”凌振后知后觉地懂了,大步向前,有力的臂膀一把拎起她手里的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微低着头,视线全牵连在她脸上,唇角的笑意缓缓勾起来。
“迟钝死了。”时蔓嘀咕着,甩下他往前走。
时蔓不想重蹈梦境里的覆辙,所以她还不敢和凌振结婚,步入婚姻的坟墓。
即便现在有许多事都和梦境里不一样,他也有了一些她喜欢的变化。
但她还是不敢确定,无法放心,得继续观察。
至少只是谈对象的话,两人能够磨合、了解。
实在不行,也能分开,而不是像结婚离婚那样,太过慎重又难以下定决心。
时蔓的松口,只是想给凌振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
答应和凌振谈对象的第一天,他就消失了。
不过临走前托人来捎了个信,说他出任务去了。
因为要保密,所以他去哪里,多久回,都不能说。
“嗯。我知道了。”时蔓给捎信的战士送了一袋盐津枣,表示感谢,转身忙起了自己的事。
在梦境里,婚后凌振也总是出任务。
她会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寂寞、冷清、无聊,没人陪她,便会把气撒在回来的凌振身上。
但现在她完全不会那样。
她有自己的事业,比等男人可有趣多了。
……
时蔓她们歌队每天下午都会去器乐队,和他们的乐团一块儿合音乐。
所有的演出,都是歌队负责演唱,器乐队负责奏乐,缺一不可,所以需要非常默契的配合。
大家都是上午各自练习,下午统一排练,从不间断。
两支队伍关系也挺好的,尤其是一分队之间,她们是表演次数最密的,什么大型晚会、演出,都要一块儿排练、候场、上台。
也彼此共享那些刻苦、紧张、汗水、庆祝的时刻。
姐妹们几乎都无话不谈,闲下来的时候,天南海北什么都说。
排练中场休息的时候,刚听到队长说休息十分钟,就有好几个脑袋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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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钢琴?那得多贵啊!”
“不知道呢,听说还得请专门的老师来教。”
器乐队的女兵说起来,都沾沾自喜,与有荣焉的。
这年头,最时髦,最有腔调的乐器就是钢琴。
不仅首长们喜欢,老百姓也都非常好奇。
无论什么演出,只要有钢琴演奏,都全场都能爆满,座无虚席。
所有的节目也都成了陪衬,大家印象最深刻的,绝对还是那架钢琴。
不仅是器乐队的女兵,就连歌队的女兵们听着,也都露出向往的眼神。
——后背纤细脖颈白皙的女孩子坐在舞台正中间的光束里,优雅地弹着钢琴,光影流动,音符跳跃,没人敢否认自己没做过这样的梦,想要成为全世界视线焦点的中心。
……
没多久,器乐队的钢琴就从国外运回来了。
团里专门挑了两间最明亮规整的房间出来,作为琴房。
塞了厚厚的隔音棉,墙面重新粉刷过,木门也上了一道新的红漆,显得格外重视。
琴房里的窗户一开,阳光洒进来,光影在黑白琴键之间跳跃,黑亮琴身映着高贵优雅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