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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G普文】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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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萧何万分无奈,“陛下,并非所有人都是你,大多数人,只是俗人。”

        俗人就会想要享受,现在不过是被大秦的政策强行压制住罢了。

        最后解决这事的是神女。

        起因在神女再次“偶遇”陛下,聊天时问起葡萄可合口味,在陛下不吝赞扬此物甘甜饴人时,神女仿佛只是随口一说,提到自己尚未辟谷前,曾食用过一种糖,以柘浆制成,酡红似汤谷之日,令她略带怀念。

        ——柘浆就是甘蔗汁。

        陛下若有所思,陛下不动声色,陛下悄悄命人去研究,天下人才不少,倾国之力,硬生生凭靠柘浆和红色这么两个粗糙的条件,熬煮出了红糖,还顺带研制出了白糖。

        当那红糖与白糖摆到神女案上时,纵是已不贪口腹之欲的神女,亦稍有动容,“陛下有心了。”

        陛下道:“先生助大秦良多,如此小事,政必然要满足。”

        神女投桃报李,提点了一下陛下,红糖水过滤成白糖的那个方法,用在毒盐上,使其变成可食用的,细白如雪的白盐——虽然步骤不会完全相同,但是可以尝试往那个方向研究。

        始皇帝眼眸微微起了亮光,“多谢先生。”盐是国本,如果能将毒盐变成食盐,盐将不再缺少,盐价也能抑下去了。

        神女夹起一块切好的小红糖,放入口中,咀嚼下咽后,唇角弯起了一抹微笑,“的确是这个味道,吾也要多谢陛下,让吾能重温此物。”

        始皇帝也食用了一块,比饴糖更鲜浓的甜味抚慰了他的心灵,不过,鉴于上一回的放纵,这一次,始皇帝靠着自己的自制力,不再动第二块红糖。

        神女接着感慨往昔:“吾幼年颇为顽劣,不爱修行,吾师见吾孩童心性,常以物诱之,如这红糖,若是背下一册经书,便能吃上方方正正的一块,若是破掉一个阵法,便带我去玩一玩羲和的太阳车,若是完成一次精巧的炼器,便以月光为我织一件华服……”

        始皇帝尤爱听神仙之事,可惜神女对自己的生活过于习以为常,不如何谈及,每每粗略提一句,便轻飘飘带过,显而易见,陛下对此并不满足,而此次,似乎是话匣子打开了,神女多谈了几句,始皇帝便也全神贯注地听,听着听着,就真情实感提出疑惑:“令师不怕先生得到华服美食,就迷了心智,懈怠修行吗?”

        神女微讶:“怎会懈怠?吾亦有欲望,欲望会使吾去努力拿到想要的东西——陛下不也是如此?”

        一统天下的欲望,使始皇帝,使秦国六代君王努力成为明君,发展秦国,打下厚实基业,到始皇帝这一代,尽数发挥作用,由始皇帝主导,一举统一了中原。

        神女道:“唯有无需交换,唾手可得的事物,才会令人懒惰。”

        始皇帝【创建和谐家园】沉思。

        他之前似乎走入死路了,只想着享乐会让人无心种田,却忘了欲望能够有效激起人心里的斗志。

        只要享乐的物件不会过于廉价,黔首无法轻而易举买到,使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给自己的奖赏,自然会获得满足,又不至于粮食无处花费。

        “政明白了。”

        比如这个红糖吧,可以按照五文钱一方卖,别小看五文钱,那能买一升盐了!

        这一次互动,两人都很满意。

        陛下得到了提纯毒盐的方向以及关于享乐的新思路,青霓得到了【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成就奖励。

        离开之前,始皇帝忽然问:“先生可知……”

        神女:“嗯?”

        始皇帝微顿,想到神女无所不知,如何会不清楚那事,没有再说下去,只道:“政会给先生一个交代。”便离去了。

        徒留青霓在他身后困惑。

        交代?

        什么交代?

        从神女处离开后,始皇帝唤来了萧何,坦然地说了出来:“此前是朕的不是,朕偏激了,耽误了卿的良策,还望卿不要记挂于心。”

        他以前能为大秦一统天下的霸业向王翦低头,如今自然能为了大秦发展的基业向萧何承认自己的错误。

        萧何听到了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君择臣,臣择君,尽管此前他便认准了陛下,可此刻,他依然产生了一股冲动,一股想要跪下去,宣誓效忠的冲动。

        始皇帝转了话题,“民间对神女的风声……”

        萧何脸色凝重了。

        这事他也知晓,之前大洪水,淹了七十一个县,死亡近五万人,原本朝廷赈灾,已经将事态控制住了,然而,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煽动了民心。

        “他们质问国师为何不提前告知灾难,使人死粮损,却忘了,国师已为大秦带来不少好处,国师又非他们父母,凭何要方方面面为他们考虑周全。”

        让流言起来的人中,有亲属在水灾中丧生的人,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流言不知从何而起,但是必然有人从中作乱,才会使之大盛。

        萧何脸上愠了怒气。愤怒于不知足的人心,也愤怒于试图挑拨神女与大秦关系的人。

        萧何收拾收拾语气,努力不让之起伏过大。“陛下,国师那边……”

        “国师宽仁,不曾怪罪。此事必是六国余孽做出来的,朕势必要给国师一个交代。”说到最后,始皇帝语气中已然锐利出杀机。

        只怕又要有不少人该人头落地了。

        *

        咸阳城中,张良换回了男装,来到一家肉铺前,天已经黑了,肉铺也关门了,方才刚下过一场细雨,墙头湿润,这位贵公子丝毫不在乎脏手,捡了一块石头在墙上三长两短地敲了五下,数息后,角门轻声打开,张良走进去后,又无声无息合上。

        甫一到大堂上,他便语气不悦地质问:“近来掀起的传言,是不是你们私自做的!”

      ¡¡¡¡ÎÝÄڻ谵£¬ºÚ÷ñ÷ñһƬ£¬ÀïÃæµÄÈ˵ÍÍ·³ÁĬ²»Ó¿´²»ÇåÁ³É«£¬´°ÍâÊ÷ľ֦ͷÒÙÁ¢×ÅÒ»Ö»ÎÚÑ»£¬Ê±²»Ê±ÆàÉù´ó½Ð¡£

        张良眸光中闪过一抹悲伤,“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秦有暴|政,又与神女何干?神女施展神迹,灵泉救的是我们韩国的子民,尔等怎可令她心寒!”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一声沉重叹息:“张子房,你莫不是已沉浸在和平中,忘却灭国之殇了?”

        张良转身,望着那男人,叫他的姓名:“魏豹。”

        是原魏国贵族之后。

      第93章 神女离开

        青霓再次见到了已沉寂许久的张良。

        从水灾过去已有三个多月了, 张良甚至没有回到扶苏身边,继续他们的养豕大业,成日不是呆在自己的房中, 就是在咸阳城中行走,不知道在做什么。

        青霓望向雕花柱子前站立的张良, 谋圣此刻换回了男装, 天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倾盆大雨, 张良眼中却含着奇异的亮光, 仿佛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神女了然微笑, “你想清楚了?”

        张良微微躬身一揖,“是,良想清楚了。这些时日, 多谢娘娘收留。”

        站在秦的角度, 才会看明白, 神女究竟对他有多宽仁。换了旁人, 绝不会有耐心等着他一步步自己想通。

        神女平静地道:“既然想清楚了,那便不要让自己后悔。”

        张良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复国已经不可能了, 我打算去旧韩地考官吏, 若有幸能过, 便在当地做官, 为旧韩民出一份力。”

        虽说秦律要求必须颇有家产才允许考吏, 可法律是一回事, 实际施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张良自有办法能通过家产审查。

        神女瞧向他:“吾还以为你会一直留在那里养豕, 不入大秦官场。”

        张良垂下眼眸, “我做不到。公子扶苏他是真心将那当成自己的事业,想要为民做事,我若一直把那当成一处避风之所,便连我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神女含笑望着他,似在欣慰,却也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于神仙而言,他归顺与否,也仅是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吧。

        张良抿了抿唇,收拢了一切复杂思绪,再次向着神女拱手弯腰,“良告退。”

        回到自己的房里,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摆在桌上,张良将之背起,想了想,又隔着包袱皮细细摸索,摸到圆筒硬物,是他放在里面的竹简。这才放心地背起包袱,离开国师府。

        走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张良去找了如今正在咸阳学宫中任职,曾经教他《礼》的老师,把那竹简交给了他,“夫子,这是良关于民间对神女的流言书写的一篇白话文章,烦请夫子替良投去报馆。”

        那儒者在翻开竹简浏览,张良则回忆起昨夜的事情。

        *

        六国之间本是相互仇视的关系,然而秦灭六国,秦的强大使他们这些在自己国家废墟里悄悄苟延残喘的人,暗地里联合在了一起。但是,他们这些人各有各的据点,那一处地方本来是韩国之人汇合之地,魏豹是魏国公子,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径直进了秘所。

        甚至,在他不知情时,劝动了秘所中其余韩人,瞒着他,私自散播对神女进行指责的流言。

        他们是想让神女对秦人失望,将之逼离凡间。

        张良听说此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祂救的是我们故国的子民,我们可以用千万种方法将祂逼走,唯独不能做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那魏豹调笑:“张子房,以往某怎么没发现汝是如此有良心之人?”

        张良正色道:“若是在两军对峙上,自然不论良心。若是对仇人,自然不论良心。可此时并非战时,国师亦非灭六国之人,良之心并非良心,却仍有着基本的是非。”

        他抬眼,望向魏豹,“正如我记得那些是韩地之人,而同样受水灾的襄城,原属魏邑,你却忘了。”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下,滴滴答答砸在瓦片上,不一会儿连成一片巨大瀑布,稀里哗啦的声音更像是将水泼到了魏豹脸上,令他面色难堪。

        要知道,魏豹是魏国公子,不论魏国不灭时,他有没有机会登上王位,他能寻欢作乐,靠的就是魏国百姓对王室的供养。

        而襄城县离临颍县离不过百里之距,襄城的人也有不少到达灵泉浸泡的,可以说,受了神女大恩。张良将此事摆出来,就差指着魏豹的鼻子说他忘恩负义了。

        魏豹对此却不屑一顾:“只要能反秦,是非不分又如何?”而张良环视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态度。

        张良望着魏豹,肩头仿佛压了千钧之重。

        他猛然意识到,在非怀念复国之人的眼里,他们这些心心念念要颠覆太平的人,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秦若暴|政,他们反秦是应当之举,可秦如今已在神女的协助下,令治下黔首越过越好,他们擅自掀起动乱,只会民不聊生。

        “错了……”在这一刻,张良颓然地摇摇头,“是我错了。”

        “张子房?”魏豹之前质问他是不是忘了亡国之痛,也只是在敲打他,从未想过张良会真的放弃复仇,然而此刻,魏豹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你在说什么?”

        张良不是应该痛恨秦国,厌恶秦国的吗?至少不该在这里,对着他们质问,为何要中伤秦国国师?

        云层里闪过电光,如白龙游过天际,顷刻间晃亮了晦暗的室内,露出张良仿佛想通了什么,坚定的双目,“吾言尽于此。”他转身拉开房门,没入大雨中,渐行渐远,“尔等好自为之。”

        *

        在张良晃神的极短时间内,儒者已经看完了他想要实行的操作,赞叹之余,用因着经年握笔,指腹有薄薄一层茧的手,拍了拍张良肩膀,“你想通了就好,以你之能,不为黔首谋利,实属可惜。”

        张良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他望向自己的老师,老师也在目光灼灼望着他,问他:“你是怎么想通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在学宫里那群贵族身上。虽说不少人已经因着上午学习,下午养豕,晚上回去还要写作业的一整天操劳,没心思去阳奉阴违了,但还是有几个仍负隅顽抗,让他们头疼。

        张良想了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全说出来未免太沉长,又太尴尬,最后总结为八个字——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儒者重复呢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好句啊!”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激动得满面潮红,紧紧抓住张良的肩膀,“子房,这话是哪一位大才说的,可否替我引见!”

        张良往上林苑方向看去。

        “是……国师?!”儒者顿时怯步了。

        高人一等的存在通常各有各的骄傲,国师却不见任何倨傲,谁都清楚国师不难相处,然而,除了陛下,谁也不敢随性接近国师。

        ——那天上来的神女,从一开始,就和凡人隔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罢了。”儒者叹息,只对着上林苑国师府的位置遥遥一揖,权当拜见了。

        回过身来,儒者对张良道:“你在这儿先住一阵子,为师现在就将文章递去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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