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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和韩信啊。对于这两位名人,青霓非常有兴趣,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始皇帝的邀请。
青霓听见了步履踏来的动静,听见了门扉被敲响的声音,也听见了陛下说:“进来。”
来的人,不知是萧何还是韩信。
“萧何参见陛下。”男人似乎被提前吩咐过了,又转身对着青霓的方向拱了拱手,“参见国师。”
清新俊逸,不卑不亢。
始皇帝望向青霓,青霓脑海里戳系统:“是萧何吗?”在系统给了肯定的答复后,青霓对着始皇帝微微点头,陛下这才扬声:“来人,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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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问了他几个关于内政方面的问题,萧何一一作答,条理分明,切中要害,言语中,偶尔还露出一星半点的有关大秦弊病的话。
是点到即止,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始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大发雷霆,亦不曾显出独夫骄固之心,只问:“汝是月前到达的咸阳,这一月,随着李斯,汝感觉如何?”
萧何半垂双眸。
他来到咸阳时,早就知道始皇帝离开咸阳,前往百越征战了。他本以为会被随意安排一个位置,冷待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二天竟是九卿之一的李斯亲自上门,直言陛下安排,让他随在他身后做长史。
这看似仅是一个幕僚性质的官位,萧何却瞬间明白过来,始皇帝不知为何如此重视他,让他跟在廷尉李斯身后学习。
以李斯在大秦的地位,他可谓一步登天。
“廷尉并不藏私,臣于他处所学颇多。”
这也是萧何初始时诧异的地方,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事,不管在哪都是一个道理,而李斯分明对他有些不喜,却依然尽心尽力指点他,让他成长飞快。后来他才知晓,始皇帝不仅为他安排了老师,还提前吩咐,必要对方倾囊相授。
让萧何心底一暖。
也正是如此,入咸阳之前,原本只打算隐藏自己,暂且先明哲保身的萧何,才会在此时,试探着对始皇帝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哪怕……只要陛下采用……不,只要陛下面上稍微在意一下,他就安心呆在大秦,一展自己所长。
始皇帝道:“至于你所言,土地缺少,实权武将几乎世袭之事……”
萧何立刻紧绷了心弦。
“你实际上是想说,商君的政策只适合统一前的大秦,如今将士已力竭,黔首已无法再承担战时高劳累的运转,整个大秦若不再次变法,恐难以维持下去?”
萧何听到一半时,有些愕然始皇帝会挑破此事,待他听完时,却已不胜欢喜。
未来的大汉相国一生唯谨慎,却也能在乱世到来时毅然选择了辅佐当时势力低微的刘邦,而非去更声势浩大的起义军中自保;亦在韩信离开时果断月下相追。
当时刘邦已经历了鸿门宴,被迫入蜀,诸将逃跑了数十人,士卒逃跑之人不计其数,这时候,萧何连汇报都来不及就去追韩信,不可谓不是一场豪赌——毕竟,以他离开后,刘邦大发雷霆,恨恨不已的情绪,后续脑子一热,不听解释,直接把他砍了也不是不会发生。
萧何谨慎,却也不失奋力一搏的机勇。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了秦皇帝早意识到秦的弊病,也有变法的心思后,以一种哪怕后来回想时,也要惊叹一番的冷静心态,语意清晰道:“是。”
始皇帝道:“你先回去。”
萧何骤然生了一种从悬崖跌落的感觉,胸口一闷,低垂的双眼里弥漫了失望,“唯。”
始皇帝又道:“写好奏文,明日廷议,将其上书。”
萧何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激动的浅红。
来咸阳前,他只是一名微小的吏官,虽不知始皇帝为何如此看重他,但也自觉人微言轻。可此刻,陛下对他的提议,却是认真考虑,并且如同对待朝中|功卿重臣那般,给予他议辩的机会。
萧何站立起来,长身一揖。
“必当竭力。”
——君择臣,臣择君。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第49章 国策土壤
始皇帝却说:“汝是国师大力推荐给朕的, 望汝不要令国师失望,亦不要令朕失望。”
这是在告诉他,真正把他这颗明珠从底层挖掘出来, 拭去泥泞的, 是国师,他最该感激的也是国师。
萧何什么感激的话也没说,仅是再一次拱手弯腰,道:“必然不令陛下与国师失望。”
始皇帝笑了。
他知晓, 对于萧何这样的文人来说, 一个知遇之恩便已足以。他们会在小恩小惠方面言谢, 但是默然于大恩,仅会将其记在心中,若是有需要,必舍身以报。
陛下从没想过吞了神女的功劳,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无论萧何心中向谁, 也不阻碍他必须为皇权效力, 如此,何必斤斤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呢。
况且……
始皇帝看着端坐在一旁, 没有任何邀功想法的神女,眼底仿佛燃烧着微暗的火焰。
她给大秦带来的益处, 哪里是区区一个人才的感激比得上的。
*
萧何走了, 韩信就来了。当一个带着虎皮小帽,穿着皮革所制冬衣的小男孩半点不怯场地走进来, 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时, 不论是青霓还是始皇帝, 都有些懵逼。
这小孩多大了?八岁?九岁?十岁?
始皇帝眼皮子一跳, 看向青霓。
青霓也眼皮跳了跳,先向始皇帝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后冲小男孩招招手。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小跑过去,腰间挂着的小巧玉坠摇晃。
青霓拼命戳:“统统,一般只有贵族会佩戴玉制配饰,韩信他不是平民吗?该不会真的搞错了吧?”
系统探查了一下,“是他。”又补充:“放心,有韩信是六国贵族之后的猜测,而且,他识字,会兵法,还佩剑,普通人家很难教出这样一个孩子。”
青霓趁机撸了一把兵仙的脑袋,假装是借此来探查对方身份。金雕玉琢似的小男孩抬头看着她,眼瞳如太阳初生般干净,“你就是国师吗?”
神女态度和善:“吾是。”又对着始皇帝微微点头。
——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韩信。
小孩回想起来之前被教导的礼仪,有些迟钝地行礼,“新黔首韩信,拜见国师。”
陛下眼眸微亮。
小孩好啊!小孩可以从小就培养对大秦的忠心,而且,他们大秦非常缺年轻一辈的将才。就连屠睢其实也已经三四十岁了,蒙恬亦是快四十了。满打满算,目前仅有个王离能够拿得出手。
周朝天官那么多,神女却为他挑了韩信,必然是考虑到大秦现况,特意为之。
她说了当大秦的国师,就确实在为大秦尽力,没有半分掺假。
始皇帝微垂下眼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韩信行礼的声音把他惊醒,“新黔首韩信,拜见陛下。”
小男孩的声音黏黏糊糊的,行礼的姿态也有些僵硬别扭,唯有浑然天成一股子灵气,区分了他与寻常小孩的不同。
始皇帝便问他:“你如今几岁了。”
韩信道:“十一岁!”
同样被赐了坐,韩信看也不看,睁着大眼睛抿着唇直面始皇帝。
陛下也不恼怒,问他:“为何不入座?”
小男孩眸光灼灼,初生牛犊不怕虎,“陛下让我来咸阳,又不理我,这是为什么!”
始皇帝挑了挑眉,“所以你在不满?”
韩信道:“是陛下先说请我来做官,我来了,又整整三十三天把我放在旁边自己玩,陛下这是言而无信!”
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一套观点,可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的,你把我放置了一个月,那我就能够跟你生气。
始皇帝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错。”他坦诚:“是朕失礼在先,不曾交代臣子为你安排去处,还望小郎莫怪。”
随后,竟是拱手做了一揖。
韩信直接被镇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始皇帝,“你、你跟我道歉呀?”
青霓倒是想起《史记》里记载的一个人,缭。
按照书中描写,他非常有才华,而秦王政对他万分谦卑,每次接见时,都以平等礼节相待,衣食住行皆和秦王的规格等同。然后,缭私下里说秦王政刻薄寡恩,心如虎狼,别看现在谦卑,一旦得到天下,必然和现在是天差地别。
然后,缭就跑了。秦王政得知他私底下说的话,不仅不生气,还把人迎回来做秦国尉。因而称为尉缭。
不论这样的恩宠是否做戏,至少,始皇帝是一个能放得下身段礼贤下士的人。
而始皇帝听完韩信愣愣的问话,郑重其事道:“是朕耽误了小郎,先失了信用,本就该道歉,不是吗?”
韩信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感受到疼痛后,又摊开手,看着自己掌中的月牙印,忽然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再次望向始皇帝:“我收下你的道歉啦!”他再次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开心地入座。
始皇帝又向他解释自己已经整整三个月多不在咸阳,去了百越。原本是想等他来了,看一看他会不会兵法,再考虑他的位置,没想到百越战况告急,打乱了计划,才放置了他那么长时间。
“兵法?我有在看书,看了都懂,”韩信直直问:“陛下你要给我封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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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点点头,“认识,他很厉害!”
陛下问:“你想当秦的将军,领兵作战吗?”
韩信仰起脑袋:“想!”
陛下道:“你如今年龄尚小。朕决定将你送去彻侯府上,请老将军亲自教你,何时学成出府,朕就何时用你。”
秦朝上将军、将军,为临时职务,战时设,军还即撤,如今王翦本不该被称为将军,始皇帝依旧如此称呼他,也是敬重于他为大秦立下的汗马功劳。
韩信有些惊讶,却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成就什么时候用我吗?如果信明年就学成呢?”
始皇帝斩钉截铁:“那朕就拜你为上将军,领兵攻打匈奴!”
“十二岁的上将军?”
“有何不可?朕敢用,韩小郎可能学成?”
这时候,韩信却稳重起来了,“信不知,可有陛下这一句话,信就能安心求学了。”
“好!”始皇帝拍板:“明日,朕亲自带你去老将军府上。”
汉初三杰,一下子稳了两个,不得不让青霓对系统感慨:“始皇帝就是始皇帝,很会因人而异,收服他们的心气。”
对待萧何,显露出来自己作为君王靠谱的一面,对待小孩子韩信,却是表现得没什么架子,不过,归根结底,都是在表达重视。只要是人,就逃脱不了想要获得他人重视的心理。
待韩信离开后,神女问:“陛下此后有何想法?”
始皇帝道:“有了百越作为粮仓,可暂时停下征戈的脚步,修生养息一段时间。”
历史上大秦并没有一开始就拿下百越,获得那边的土地稳住秦军,始皇帝不得已只能以自己威望镇压大秦,开启各项大工程疲民,使他们没有时间去心思浮动,随后硬是征兵去打匈奴,哪怕民众心中抱怨也得先牢固了军功爵的效用——倘若不打仗,军功爵就废了,大秦,也会因此伤筋动骨。
于是,一项项劳民伤财的事情压叠上去,成为了雪球,越滚越大,停不住,也没办法停。
“这段时间,政准备一心一意发展学宫,待百越新一年的粮食收成上来,便以稻谷换新旧黔首家儿女来咸阳上学,权当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