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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BG普文】心算法则_归无里》-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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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郁动作停滞一下,他蜷了下指尖,把杯子里的药喝光,眸子低着,看着跟前燃起的火堆,声音还泛着哑意:

        “不了,丑。”

        突如其来刮起了风,点燃的火苗在凉风中摇头晃脑,冷风冰棱棱的,吹得扎人,林羡清的耳朵被风刮得发疼,她上下牙咬合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边的人都很豪放,主人家拎来一箱子酒,林羡清是滴酒不沾的,温郁被他们劝着喝了大半瓶,他脸上倒是没什么颜色,动作也很自然,林羡清以为他很能喝来着。

        结果烤鸡宴结束以后,其他人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回屋了,他还一个人呆呆坐在原地受风,眼睫垂着看着已经熄掉的火堆,塑料手套已经被摘掉了,青年双手交叠搭在腹部,居然跟他睡觉是一个姿势。

        林羡清折回来叫他:“回去了,温郁。”

        青年迟钝地转眼来看她,林羡清站在他跟前,温郁还坐在小板凳上,他需要仰头才能看清林羡清。

        少女身后是灯火通明的楼房,她顶了一身的光,正低着眼睛看他呢。

        温郁稍稍弯起眸子,天生笑眼看起来水光潋滟,唇角扬起了很轻很好看的弧度,青年眼底终于有了光,他抬手牵住林羡清的手,十分熟练地跟她十指相扣,指缝扣紧指缝,掌心相接,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手套。

        林羡清被他牵得一愣,眼都忘了眨,呼吸与心跳声在夜色里渐渐加重。

        温郁从善如流地拉着她的手,把人往下扯,林羡清被他拉得被迫弯下腰,听见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酒水味弥散在呼吸之间。

        他喘了好几下,才用一种哑得蛊人的声音说:

        “你终于来见我了呀。”

      第53章 珠算

      ¡¡¡¡¡òÖ÷°¡£¬ÇëÈÃÎÒ°®Ëý¡£¡ò

        林羡清眼睫抖了一下, 她敛着眸凝视他,声音很轻地说:“对,我来带你回家了。”

        刚吃完饭,明明雪已经停了好久了, 却又在这一秒落下来, 轻轻柔柔的落在温郁鼻尖上, 他皮肤白到透明, 像窑里烧出来的精致的白瓷,一直不眨眼地抬头仰望她。

        良久, 温郁嘴唇翕张几下,他问着:“我没有家啊, 哪里是我家?”

        两人的手还牵着, 林羡清有点撑不住这个弯腰的姿势了,她站起身却有些无言。

        怎么会没有家?温郁应该回到了他真正的家里才对。

        天气变得冷起来, 林羡清把他往起扯了扯, “你家在中国, 这里是莫斯科,我们该回房间了, 温郁。”

        温郁低下眸子,眼尾颓唐地耷着,他轻声应着“好”, 说话间吐出一连串热腾腾的白雾, 消散在雪天里。

        为了顺应他们晚上洗澡的习惯, 主人家晚上也为他们准备了洗澡的热水, 林羡清洗了个头, 头发被浴室的热气蒸得半干, 她擦着头发出来, 发现温郁正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床铺整洁无比。

        她看见温郁又拿了包感冒药想冲着喝,林羡清连忙上前去制止,“刚刚已经喝过了。”

        青年“哦”了一声,迟钝地把药剂包放下,又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双手搭在膝盖上,背脊挺得很直,像是那种想得到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你不洗澡吗?水还是热的。”

        他慢吞吞眨了几下眼,又说:“哦,洗的,不洗的话你会讨厌。”

        林羡清擦头发的手一下子慢下来,她无法形容现在心里的这种感觉,喝醉了的温郁居然乖成这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照她的想法来。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林羡清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倒在里面了,下一秒就见他拉开浴室的门出来,浴室里蒸腾的水汽弥散在房间,温郁身上有很好闻的沐浴露味。

        青年头发还是半湿的,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抓了两下,漂亮漆黑的眸子垂着,微湿的指尖撩开被子一角,躺下后只扯了被褥一角盖在腹部,没擦干的头发直接压在枕头上,他整个人都是潮湿的。

        林羡清翻了个身面对他,见状把他往内侧扯了扯,“你盖好被子,这样很冷。”

        温郁偏了头,沾了水的眼睫湿哒哒地往上撩,安静地盯了她几秒,嗓音发沙:“我感冒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林羡清蹙眉说:“我知道你感冒了,所以才让你睡进来,不然感冒加重了怎么办?”

        躺在身旁的青年又说:“我怕传染给你,不要靠我太近。”

        林羡清干脆坐起身,温郁错愕地看着她,林羡清倾身过来,上身罩在他身体上方,身上的香味笼罩他,温郁略略睁大眼睛,嘴唇微张,漆黑眼瞳一瞬不移地看着林羡清逐渐靠近的侧脸。

        少女鼻尖小巧精致,此刻不悦地略略抿着唇,发潮的发尾划过他脖颈,带来微微的痒意,温郁的喉结无可抑制地上下滑了一下,眼底逐渐有藏不住的迷恋溢出来。

        林羡清揪着被子给他盖好,撤身的时候对上他【创建和谐家园】的眼神,就说了一句:“我不怕你传染。”

        黑夜吞噬掉所有思念,屋外大雪翻飞,院子里的草被埋掉半截,莫斯科的夜,月光很亮,勾着想念在叫嚣。

        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明明抬手就能摸到她发尾,可是还是好远。

        之前他们隔过一张桌子,隔过远远的人潮与站台,隔着他留下的谎言,隔着靠不近的五年。

        可是现在,酒精上脑,温郁觉得喉口发干发涩。

        他发了疯般地想:为什么不可以靠近?

        念头突破思绪障碍的瞬间,温郁发现自己手指已经触上她散下来的头发,指尖染上潮意,他眨了眨眼,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他发干的声音,他叫她的名字:“林羡清。”

        林羡清动了动头,捏在指间的头发滑落,她轻缓地应了一声:“嗯?”

        “林羡清。”

        “干什么?”

        他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叫,仿若在确认着什么,温郁探手重新捏住她的发尾,好像这种触感会让他觉得真实。

        “林羡清。”他又叫。

        醉酒的人有点烦人,林羡清叹着说:“我在。”

        她翻了个身过来看他,问:“你睡不着吗?”

        林羡清背后是层层叠叠的窗帘,窗帘没拉严实,露出的缝隙里隐隐能看见雪落的痕迹,透了点光亮进来。

        “你是林羡清吗?”温郁总问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咕哝着回:“我是啊。你喝糊涂了?”

        【创建和谐家园】器被他故意留在浴室,浴室的门也被他关上了,青年眉眼松着,指间轻轻搓捻着她的头发,温郁倏然垂下眼,声音好轻好轻:“如果我亲亲你,你能原谅我吗?”

        好久都没有回答,林羡清本来还有些困的,睡意被这句话打得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她难以置信地反问:

        “你在说什么?”

        这样玩笑的一句话,温郁的神色却很正经,他很珍惜地望着林羡清,不太理解地问:“可是,主人家的小女孩亲亲你,你就原谅她了的。”

        “为什么我不行?”

        他上半身微微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林羡清抬眼看见他黑得发亮的眼,薄薄的眼皮覆着黛色的血管,在昏暗的月光下格外清晰,她听见温郁用好听的嗓音执拗地问:

        “林羡清,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好爱叫她的名字,林羡清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多少次从温郁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了,就好像他在反复又反复地确认——林羡清在他身边。

        她憋住呼吸往后退,直至背脊抵上冰凉的墙面,林羡清平着调子声明:“这是两件性质不同的事,如果你只是把番茄酱弄到我身上,我也不会怪你。”

        可你不是在这件事上犯了错,是因为你骗了她,所以她才生气。

        温郁靠近的动作突然间停滞,时间仿若静止,动起来的只有屋外的雪,他微湿的头发从额头滑落,扫过眼皮,青年半阖住眸子,哑声说:“这样啊,所以你不原谅我。”

        那是因为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原谅。

        几秒后,青年突然撑起身子,双手撑在林羡清身子两边,温郁低垂着眼凝望她,眼里有一团化不开的墨,与夜色交织融合。

        他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唇,低腰,温热的唇瓣蹭过她脸颊,灼热的呼吸交缠,林羡清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静止,她被圈在温郁怀里,没有可以退开的余地,只能感受到他轻柔地吻了下她的脸颊,灼热的吐气从脸颊蔓延到耳畔,温郁闷声说:

        “不原谅也没关系,我还是亲亲你。”

        呼吸间有淡淡的酒气,温郁骤然间起身,抬着冰凉的指覆上她眼睛,那触感像雪,冰凉温软。

        “睡吧,好梦。”他低声说,然后退开。

        林羡清还侧身面对他躺着,温郁背过身子,修长的脖颈透露着脆弱病态的白。

        她缓了下呼吸,胸腔的心脏几欲冲破束缚跳出来,跳得剧烈而无可控制。

        林羡清听着风声,缓慢地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爱我?

        爱我为什么不说?

        黑夜终过,天将破晓。

        这几天里还没收到老人那边关于珠算企划的意见,林羡清她们也算乐得清闲,没事儿的时候会帮主人家做点活儿,林羡清几乎没有什么厨艺,于是只有在女主人做饭的时候帮着洗个菜,几个人在厨房忙活,屋外两个捣蛋鬼在追来逐去,不小心打开了大门,屋外的风雪都吹进暖融融的屋里,温郁站起身把门关上,也不说话,就低着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两个小孩,他们就怵怵地拉着手走了。

        温郁没什么别的用处,冷淡的神色用来吓小朋友倒是挺有用。

        厨房里,女主人温和地笑着跟林羡清说了一段话,林羡清用手机语音翻译了一下,她说的是:

        “你的先生以后一定能管好孩子。”

        林羡清无奈地笑,他们都把温郁跟她当成一起来度假的夫妻了。

      ¡¡¡¡ËýÏë½âÊÍÁ½¾ä£¬µ«ÊÇÎÂÓôÕýºÃ½øÀ´£¬ÉñÉ«âûâûµØ¿¿ÔÚÃűߣ¬µÍÉùÎÊ£º¡°»¹ÓиÐðҩÂ𣿡±

        林羡清擦了手,疑惑问:“你感冒不是好了吗?”

        说着,她上楼去拿药,温郁一直跟在后面,拿了药以后客气道谢。

        很自然的,两人都忽略了那晚的一个不受克制、规则之外的吻。

        可能温郁是酒醒以后忘记了,林羡清也不想提,这事儿自然而然翻了篇,混沌过后,他们好像还是一起出差的上下级。

        主人家把东西装上车后备箱,预备一起去野餐,爷爷奶奶腿脚不好,也受不了凉,就待在了家里。

        但是一辆车里坐六个人还是有点挤,温郁就让他们先走,他和林羡清可以自己坐车去。

        络腮胡大叔大笑着冲他们招手,催他们尽快赶到。

        林羡清本来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走到街上去打车,却没想到温郁懒洋洋地回了屋,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倒是很着急,“不是要跟着去聚餐吗?我们怎么还不走?”

        温郁闲散撇眼瞧她,淡然吐字:“等车来。”

        看上去他有自己的计划,林羡清就没多嘴,跟着他一块儿等。

        十来分钟后温郁接了个电话就出门,林羡清从敞开的门里看见他跟一个外国青年碰了下肩,接了对方手里的车钥匙。

        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民宿门口,林羡清捂着棉袄看得瞠目结舌,她问着:“谁家在大冬天开敞篷出去玩啊?”

      ¡¡¡¡ÎÂÓôÃòÁËÃò´½£¬ÞôÁÁÁ˳µ£¬¡°ÓоͲ»´íÁË¡£¡±

        敞篷车开到公路上,路边是鳞次栉比的西式建筑,圆顶屋,钟楼,在大广场散步歌舞的人们高声唱着俄罗斯的民歌,碧蓝色的眼睛交织着金色的头发。

        很有异域风情,但林羡清无暇感受,她只能窝在敞篷车的副驾驶上瑟瑟发抖,头发被风吹得糊到脸上。

        她眯着眸子,风吹得眼睛发干,车堪堪停在一座教堂附近。

        林羡清疑惑问:“不是还没到吗?”

        温郁觑她一眼,双手插着兜从车上下去,调子拖得不刻意:“先进去待会儿,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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