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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画舫竟然说造就造出来了,三哥是真的好有钱啊好有钱,要是把这些银子全拿来给我出话本子……啧啧啧,可三哥明明还是更疼媳妇儿的!】
“大哥二哥,你们也别客气,坐啊。”池镜明显就是有些故意在里头的,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亲昵地主动去挽赵陵承的小臂,“我陪殿下坐在一块儿。”
赵陵承冷眼望着满桌汤羹菜肴,不自觉眼前一黑,他脑子更疼了。
这都谁办的事儿?整那么大桌子,那么多碗筷干什么?
活活把两人幽会折腾成了画舫开宴,要是他知道谁干的,非得逮住那个家伙好好谢谢。
“殿下这是怎么了呢?”池镜垂眸瞥了瞥赵陵承的螃蟹钳子,极为贴心地给他夹菜,“既然殿下手不方便,我喂殿下吃吧。”
池镜把块鲈鱼吹好了递到赵陵承唇边,软声开腔道:“张嘴啊,殿下。”
【赵陵承脸黑得都快赶上被我炸过的锅底了,好看爱看!不过他手伤了、约会又黄了,还怪可怜的,嗯……看在他把我一路背回来的份儿上,算了、勉勉强强喂他吃饭吧。】
他猜得半点儿没错,这坏丫头果真是故意的!
但赵陵承还是些微有些满足,居然还老老实实地张口吃了,毕竟有总比没有强。
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女人面前退让,并且还觉得这样忍让她理所应当!
这不对劲,他……他他他,他肯定是要疯掉了!
赵陵承恶狠狠地咽下鲈鱼,恨不得想咬池镜一口,但最终还是抬抬下巴,指了指桌上:“孤要吃蟹,你给孤剥。”
“好啊,我给殿下剥。”池镜简直不能再爽快地捡过来最肥的一只,“殿下你……”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吱吱”两声异响。
池镜迷惑地转过头:“嗯?什么动静?”
“没……没有啊。”五皇子冷静地捂了捂袖口,泯然于众人,跟大家一块摇头,“是风吧?不……不知道啊,不知道的。”
“奇了怪了。”池镜嘟囔了两声,没再多想,低头接着剥蟹腿。
“你还真剥啊,你不用剥这么仔细。”赵陵承伸腿过来碰碰池镜的膝盖,“你……你别管孤了,你不饿吗?你自己吃吧。”
“没事儿啊,你有伤在手,管管你也应该的。”池镜把蟹肉夹起来、小心送给赵陵承,“给,你吃。”
池润跟池涟相视而笑,双胞胎心有灵犀,彼此眼神里的意思只有他俩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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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别别扭扭,跟六皇子也没怎么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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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三嫂这种长得又美貌还好贤惠的,那还是人吗?简直是我话本里的仙女啊,不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宫就写个仙女与野人相爱的话本去!】
赵陵承:???
所以呢?野人是谁?
“你,你们都这么看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池镜给赵陵承喂完几口吃的后扭头,直接羞得小脸一红,提了提筷箸,“都用饭啊。小五,你怎么也不吃?”
“哦,哦哦哦。”五皇子一紧张,便忘了捂袖口,霎时几团黢黑的影子就从他袖子内奔逃出来,“啊呀,糟了!”
“嘶,这什么东西?”赵陵承见那几团黑影子在他的画舫上乱跑乱窜,火一下子窝了上来,“小五?你居然往这里带老鼠?”
“你养猫养狗养兔子也就算了,养蛐蛐我也不管,可你看看你都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赵陵承怒而拍桌,吼道,“小五,你给我过来!”
“吓到你三嫂怎么……”
赵陵承趁着说话间隙去转眼瞅池镜,却发现她已然随便操起一根木棍,朝后面那处柜子走过去:“嘘,别凶小五,不就是老鼠吗?我最会了,你们都先别出声。”
*
杀手们在湖边蛰伏太久,等到这会儿已然四下无人、寂静无声,他们只依稀能闻到从画舫里飘出的菜香味儿,也实在又困又饿得不行,首领的鹰眼一眯,扬了扬手:“时机到了,该动手了,快走,行动!”
“既然如此,谁在那座画舫里,就摊上谁倒霉,合该毙命吧!”
“他娘的!狗太子倒是有美人陪着美酒喝着,老子可在这蹲守了好几个时辰,罢了,就看在他是最后一顿……动手吧!”
“是,大哥!”
十余个蝙蝠似的暗影凌空跃起,悄然逼近了画舫边上,却意外地并未听见任何声音。
“大哥,不对劲啊,怎么里头没动……”
“嘘。”杀手头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淡定附耳过去。
却听见画舫内并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个少女在讲话,柔柔软软的,语气却并不怎么和善,甚至还带着些许凶狠:
“像你们这等鼠辈,只能畏畏缩缩地藏身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不下流吗?不丢人吗?简直令人发指、那个……丧心病狂!最后一次,我就给你们几个数的时间考虑,识相的话便快点现身,兴许本姑娘大人有大量,还能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知不知道?你们这群……”
随后还伴着木棍敲在地上的清晰声响:“听见了吗小东西?乌漆嘛黑的鼠辈!”
“大、大哥……”杀手们自觉被羞.辱得体无完肤,看了看身上乌漆嘛黑的夜行衣,愤愤不平,“这太子妃,她分明、分明是在骂我们!”
“这也太难听了吧?杀手怎么了?就不是人吗?”
“呵。”饶是杀手头头、也禁不住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使劲拧住眉毛,连双手都有些发抖,兀自感叹道,“我们的轻功已然登峰造极,没个几十年的内力别想发现,可这丫头,竟在刚靠近时就已然注意到,还敢如此高声放话,足可见她深藏不露,武功绝非处在寻常水平,甚至极可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可如今细细想来,她所做的每一步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环环相扣在麻痹敌人,以便于让自己显得最没用,让我们放松警惕。好深沉的心机!好恐怖的女人!没想到她十几岁的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夫,她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真不愧是益阳侯的女儿——”
杀手头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恐惧的颤声:“她,她她她……指定是个绝世高手啊!”
作者有话说:
镜镜:谢谢你哦。
? 79、杠精蓄力79%
“他娘的, 太子妃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的不学好, 姑娘家家竟如此心机深沉!”杀手头头仔细分析了一通之后, 又捏了捏自己碗大的拳头,终究不肯那么轻易认输,“再武功高强又怎么了?内力深厚就能随便骂人了吗?属实欺人太甚!”
“听听, 她说的是人话吗?还鼠辈,乌漆嘛黑的鼠辈!他娘的……这臭丫头不知道‘士可杀, 不可辱’吗?走!去他娘的, 杀狗太子, 跟她拼了!”
杀手们于暗处郁闷难平,暗夜之中,均悄然举起手中长刀。
而在此时此刻, 前一瞬还在饭桌上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儿的池润跟池涟、齐齐神情骤变, 他们微微侧过头听听动静之后, 身为双胞兄弟、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不好, 有情况!
他们彼此又相互看了一眼, 随即如揽镜自照似的,齐齐从皂靴里掏出被早就放进去的短匕——
虽然娘亲说他们兄弟俩一旦亮出武器、会吓到人家姑娘们,但他们可以藏起来的嘛!
池润池涟两个面面相觑着深情对望,分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大哥(二弟),行啊,真有你的, 居然敢对娘亲阳奉阴违, 偷偷摸摸弄了把匕首来!】
【好啊, 你看我等回府了, 怎么跟娘亲告你状的!】
【老二,你敢!】
【嘶,你不告我我就不告你了呗!】
【那你不告我,我怎么可能先告你?】
【行了,谁都别告了,大敌当前,咱先忙正经事儿吧。】
【打完这一架再说。】
赵陵承的武功不弱,也并没在池涟池润之下,只不过因为他方才光顾着看池镜、难免有些分心,这会儿也已极快地反应到了什么,朝一边伸了伸手:“镜镜,先别忙着管别的了,赶紧过来!”
“啊?怎……”池镜抱着手里的木棍,居然很稀罕地没去犟嘴,急急忙忙奔到赵陵承身后蹭了蹭,“你喊我啊?怎么了?”
“镜镜,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住了,藏在孤的后头,千万别出来,知道吗?”赵陵承站起来,面色凝重地瞅了瞅头顶,用缠满纱布的手费劲吧啦持起一把长剑,以身当做盾牌把池镜给挡住,“别怕,没事,孤不会让你有事的。”
“哦。”池镜随口一应,略微抿了抿唇瓣,其实并没怎么觉得恐慌。
“皎皎,太子殿下,五皇子,六皇子莫怕。”池涟池润拔出尖利锃亮的短刀、连体巨婴似的死死靠在一起,“臣等一定誓死护卫几位殿下和妹妹。”
“用不着!”赵陵承答得毫不犹豫又轻飘飘,他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的螃蟹手实在拿不稳剑,索性直接割开纱布,“你们两个只管护好小五小六,太子妃是孤的媳妇儿,孤能自己来!”
“是吗?”赵陵承话音才落,便赫然从上方传来声无比讥讽的嘲笑,画舫顶登时被人以长刀砍破开,十余个杀手或是直接闯入,或是站在暗处以待偷袭,“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杀手头头鹰眼里露出凶光,尤其愤怒地瞥了瞥缩在赵陵承身后的池镜:“太子殿下,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英雄救美?”
【奇怪,怎么狗太子似乎并不知道他这太子妃的真面目?难不成这臭丫头,刚刚用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隔空传音不成?真是好深厚的内功!离得这么近,居然半点都察觉不到她在发力!】
赵陵承:???
什么真面目?他到底在说什么些玩意儿?
而与此同时,在场反应最为迟钝的两个人——五皇子和六皇子嘴里的饭食才“啪嗒”一下掉进桌上的碗里,大惊失色地同时尖叫道:“啊啊啊啊,救救救命,有……有刺客啊!”
池润、池涟:“……”
“两位皇子稍安勿躁,有臣等两个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池润跟池涟从生下来就长在北疆,京城里认得他们的原本就少,再加上他们兄弟俩为了好找媳妇儿,打扮得太像个文弱书生,极有迷惑性,哪怕拿着匕首也被当成是花拳绣腿的功夫。
逼过来的俩杀手哈哈一笑,根本没给他们当回事,想吓唬人似的举了举刀:“小子,你们口气倒还不小,拿过刀吗?有力气拿稳吗?杀过鸡吗?哈哈哈哈哈哈丽嘉哈这个破匕首,不会是用来削苹果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我们的目标本也不在你们,只要你们俩给爷爷磕几个响头,再从爷爷□□钻过去,爷爷一高兴,就饶你们俩的小命,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润到底年轻了那么两柱象,他脸色一阴沉、最先忍不住了,转过头、双眼冒火着问池涟说:“大哥,他骂的,可是咱们俩吗?”
池涟面不改色地反问:“不然呢?你说呢?”
池润骂了句他在北疆学来的脏话,再也忍不了了,猛地持着匕首往前冲。
两个杀手均闪身躲过,见池润果然动作笨拙得可以、谁都没碰到,更想嘲笑这小白脸的功夫有多三脚猫,其中一个杀手却继而瞪大了双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瞬间倒在了地上,脖颈血流如注。
竟然就被这么一刀割喉。
池润淡淡把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拿远了,省得滴在自己文质彬彬的道袍上,放肆一笑:“什么东西?还敢惹小爷,这是你们非得找死的!”
另一边。
“尔等既然知道孤的身份,那必然是受人之命、下了杀令吧?”赵陵承手里握有长剑,已经把缠着的纱布全部解开,连皮带肉都给撕扯了下来,鲜血汩汩染了满手,甚至都流满剑鞘,他也并无任何表情,冷声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孤的?”
【淦!我怎么知道谁指使的?当然谁给银子多就听谁的!】
“少废话,凭什么要告诉你?总之有人花重金,要买你性命!”杀手头头举好长刀,四处望了望自己的兄弟,跟他们厉声吩咐道,“你们过去,缠住太子妃那个臭丫头。”
“狗太子,死到临头,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杀手头头心知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反派死于话多,再懒得跟赵陵承磨磨唧唧,“拿命来吧!”
赵陵承本来还算冷静,听到此处抓稳了长剑,桃花眼里霎时寒光毕现:“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改正,你考虑清楚再说,臭丫头跟狗太子,都是你能叫的吗?”
杀手头头:草。
不是,狗太子你有病吗?你没事吧?性命攸关的,再计较这么边边角角的细节,很有意思吗?
“镜镜,不怕。”赵陵承听不见池镜的动静,还以为这丫头给直接吓傻了,试探般唤了一声,“乖,有夫君在呢,不会有事的。”
“赵陵承……”池镜知道赵陵承什么意思,她不想连累他分心,盯住赵陵承被黏湿的血液裹满的双手,赶紧应过了他一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我不怕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