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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老儿自找苦吃,那就休怪朕……”哪怕皇帝素来脾气极好,那也绝对忍不了被指着鼻子骂是昏君,等到并排坐在皇后身边,收到她的拍手安抚后,这就想要发落了,“来人,传朕旨意……”
“父皇!”赵陵承极为紧张,努力以额触地,长跪不起,“还请父皇看在恩师数十年为国为民,辛勤操劳,德高望重的份上,万万开恩。”
皇帝无语凝噎着瞥了赵陵承一眼,沉吟后继续说道:“太子少傅顾琰,目中无人,冒犯君威,罚俸半年,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府。”
赵陵承默默听完之后,见他父皇竟彻底噤声,绝口没说他最关注的那一档子。
难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气忘了?
这怎么能行?
赵陵承折腾一通只为这个,便极小心翼翼地抬眼瞧瞧皇帝愤怒发红的脸,谨慎提及道:“那您方才说过,之前曾打算的,要给儿臣跟少傅的孙女赐婚……”
“你还敢提这个?”皇帝显然还没消气,脱口呵斥道,“滚!赐个屁的婚!”
作者有话说:
承承:老婆终于我把婚事搞砸了,老婆我不用娶别人了……老婆嘻嘻嘻
镜镜:看美男图中……勿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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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杠精蓄力74%
总算成了!
赵陵承畅快地长舒一口气, 低头瞅瞅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得了便宜赶紧卖乖道:“是, 儿臣遵旨!”
“逆子, 你还遵旨,你真难得能有次遵旨!”皇帝简直愤恨到肩膀颤抖、只想发笑,刚要抬腿踹上赵陵承一脚撒撒气, 又在皇后的逼视下讪讪放弃,改成无能狂怒的呵斥, “怎么, 你这婚事没了你这么高兴?你也怕朕会被活活气死?”
【这什么玩意儿?朕和阿婉明明都好好的, 这究竟生出了个什么玩意儿?这逆子除了脸长得无可挑剔,】
“儿臣……”赵陵承赶紧垮下去他刚刚扬起来的唇角,故作深沉得仿佛个大孝子一样, 老实巴交地会话说, “当然怕父皇会活活气死的。”
“你……朕真是多谢你!你大可不必!”
皇帝伸手甩了甩龙袍广袖, 不偏不倚地正打到赵陵承头上:“逆子, 滚吧!”
皇后旁观着这俩相爱相杀的父子, 实在没忍住,捂住嘴“痴痴”笑了好几声:“你这孩子,你父皇也就随便抱怨一句,谁让你照原话答的?傻不傻?那么实诚干什么?真跟你父皇当年、一模一样。”
“阿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皇帝转身时,正望见皇后笑得娇憨,才骂过赵陵承的冷脸立马就变了, 眉目传情着道, “朕当年也没他这么气人, 他也不知道时随了谁。”
“是么?不知道?”皇后眯起眼睛挑了挑眉头, “陛下不觉得,陵承跟你当年,长得极像吗?”
“当然不觉得,朕当年可比这小子高大俊朗多了。”皇帝贴着靠过去坐在皇后身边,才要离得更近一点,冷不防想起来什么,怒而朝下方跪着的赵陵承瞪了眼,“逆子,你还在这儿待着做甚?还不快滚回东宫、养你的伤去?”
“是。”赵陵承求之不得地起身,在皇后友好示意的目光里匆匆撤去,“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还真难得有一次,他母后没有拖后腿。
【真是……朕原本打算,太子妃虽好、可性子毕竟过于跳脱,小孩儿心性,跟着这逆子恐怕只会瞎胡闹,好不容易相中个沉稳些、知书达理的,原想让顾家女嫁进东宫加以平衡,谁知道……算了,话都说出去了,君无戏言,留着日后再说吧。】
【陛下这把年纪就是糊涂了,还乱点鸳鸯谱,我早便说了,顾家女死气沉沉的,跟陵承脾性根本不合,平衡个什么平衡,我儿指定还是喜欢太子妃那样的,强行逼他娶了也没用,这不也告吹了?】
赵陵承晃晃荡荡地往外走时,连脸上的表情都骤然有了些许变动。
就是,到底他母后更明白事理些,有什么可平衡的?
“阿胖,你过来。”赵陵承前脚才踏出殿门,后脚就瞧了瞧日头,忍不住喊过来阿瘦,“你去,看看太子妃回来了没?”
“殿……殿下,可是……”阿胖小心掰扯了几下肉成球的手,显然有些纠结,“太子妃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日头还正高着呢?”
“两个时辰还不行吗?她都自己跑出宫两个时辰、孤不在她身侧陪着了,谁知道她……少废话,让你去就去!”赵陵承随便抬一抬腿,登时踹上阿胖的【创建和谐家园】,“没回来就去跟阿仁飞鸽传书,问问太子妃在哪,做什么,待了多久了,跟谁见过面?快去!”
“是,是是是……”阿胖捂着【创建和谐家园】,颠儿颠儿的,一点儿不敢耽误地跑了,“奴才,奴才这就去。”
赵陵承默默瞥了几眼自己的手,先是抬头望向池镜没在、空空荡荡的东宫,而后朝宫门的方向问着:“恩师还在外头跪着吗?”
“回殿下的话。”阿瘦拱手福了一揖,“顾大人还在。”
“算了,走吧。”他也怪不容易,瞧瞧这老头子去。
赵陵承不狗的时候,当着比如顾太傅的面,倒还算有个人样子,长身直立得很像个正经孩子:“恩师。”
“殿下。”顾少傅年事已高,虽说垂垂老矣,但依然跪如松柏,记起赵陵承从小顽皮,没少受他的手板,声音颤颤,“唉,您……来了?”
“嗯,恩师。”赵陵承凑过去刚想扶人,冷不防露出他包得和螃蟹钳子一样的双手,“快起来吧,父皇刚刚不是下旨……准恩师回府去了么?”
“唉,殿下啊。”顾少傅须发花白,扶着赵陵承的手臂,一身正红官服更衬得他有点凄凉沧桑之感,“前朝亡国,便始于国君迷心斋醮修道,老臣……老臣实不忍心本朝再重蹈……重蹈覆辙啊!”
“不会的,父皇并非昏庸糊涂之人,更何况……”赵陵承拿俩“螃蟹钳子”架着,慢腾腾把顾少傅给扶起,“孤少时虽说常常撕书贪玩,但恩师跟孤讲过的前朝旧事,孤从不敢忘记。恩师信孤,只要有孤在,孤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本朝倒下来。”
赵陵承这番肺腑之言讲得他自己都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但他没来由地感觉好可惜。
没让镜镜那丫头亲眼看见和听到。
不然她就知道,她英明神武的夫君,也不只是会贩剑和瞎胡闹。
“恩师不必烦忧,父皇深知,恩师言语虽有过激之处,但也是出于为国为民的一番赤子心肠,并未降罪,只让恩师回府自省而已,对了……”赵陵承真情实意地补充说,“恩师被罚的俸禄,孤稍后便让人送至府上,恩师只当休沐,含饴弄孙,安心静养。”
顺便闲的没事干,赶紧给你那孙女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唉,想当年太子殿下顽劣不堪,不服管教,谁知到如今竟越来越有明君之相了,实乃我朝大幸,大幸啊!】
“老臣!”顾少傅对自己的家国爱得深沉,连苍老深陷的眼窝里都盈出浑浊泪水,“叩谢太子殿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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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顾少傅有些耳背!显然没能听清,“殿下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孤说天冷,恩师腿脚不好,快回去歇着吧。”
“阿瘦,你过来。”赵陵承直到装模作样地把顾少傅给送走,才又小声吩咐说,“去让人多给顾少傅送些金银过去,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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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点子多又反应机敏,赶在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前给挡了回去,不然换了那个缺心眼的傻丫头,也不知道她……
*
赵陵承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池镜正心满意足地观赏完美男图,从暗室里出来,混迹在人群里挑挑拣拣。
她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原本没想耽搁太久,选了几件首饰后就要直接走人的。
只是没想到才刚出门,迎面就撞见了——
很久没露面的嘉慧郡主尽管娘亲被勒令自省,但她对上池镜时还是全然瞧不上的样子,一下拉住旁边身量纤纤的世家小姐,语调也有些阴阳怪气似的:“多日不见,太子妃瞧着竟又圆润了点儿,差点认不出了,顾姐姐,咱们快快见过太子妃。”
“圆……”池镜从头往下,看着自己单薄如纸片的小身板,“我?圆润?”
“难道不是吗?”嘉慧郡主轻哼了声,嘲讽道,“不是我说,太子妃,你也太能吃了,太子表哥会不喜欢的。姑娘家家、当然还是高挑纤瘦些的好看。”
“是吗?又高又瘦就好看啊?”池镜咧了咧唇,指向自己身前,“那竹竿也又高又瘦,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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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嘉慧郡主被噎得舌头打结,仿佛一时不知道更气哪一个,“我,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叫嘉慧!嘉慧!”
郑景仁老老实实杵在原处,仍然半点儿没动,却远远望见太子妃让人给堵在玲珑阁外,像是起了口角冲突。
他正风风火火走了两步,才骇然发现池镜悠悠抱着手臂笑得挺开心,倒是她对面的郡主被气到脸红跺脚——
好,好像太子妃并不需要他帮忙,吵……吵架这种事儿,他似是没什么用。
“不过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你以为太子表哥会谁都不要,独宠你一个么?”嘉慧郡主说完,就如赶鸭子上架似的,把她正挽着的小姐推出来,“你可知道,皇后娘娘前日,把顾姐姐召进宫了吗?”
“顾姐姐的祖父可是当朝太子少傅,太子表哥的恩师!恩师你知道吗?顾姐姐自幼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跟你这种北疆长大的野蛮女子不一样!顾姐姐定是过不了几天,就会被赐为太子侧妃的,等着瞧吧你,看太子表哥还能不能看上你!”
嘉慧公主叽里咕噜地唠叨了一通,本着打击池镜、看好戏的意图揣了揣手,却不料对方在听完她的话后,竟如听仙乐耳暂明,更为真诚地、一把拽过了顾晴柔。
“真的吗?太子侧妃?”池镜这会儿就是激动,异常激动,对顾晴柔简直热心得像见到了直系亲属,“你没骗我?说真的?”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皇后娘娘,感谢命运让她们相遇,赵陵承这个狗哔、终于要娶侧妃了!
求求了,他赶快移情别恋、宠妾灭妻吧!她总算能走人了!
“当然是真的!”嘉慧郡主此时还没看出池镜的不对劲,更想【创建和谐家园】她了,“皇后娘娘问过顾姐姐的生辰八字,读过什么书,可有婚约或意中人,这还有假吗?”
“没假,没假!”池镜满心欢喜,乐得嘴都合不拢,冲顾晴柔无比友好地眨了眨眼睛,“妹妹?这没错了,皇后娘娘如何对你说的?婚期可定了吗?什么时候能进门?我跟你讲择日不如撞日,当然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呸、不是,好事多磨嘛对不对?你跟太子婚约一定,成亲前也可多处一处、增进感情嘛对不对?等我今晚回去,就立马吩咐人把妹妹嫁进东宫后的寝殿打扫出来,我跟你说你的模样温婉可人、我见犹怜,太子指定喜欢……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这女人……这女人怎么了?莫不是疯了?
满脸红晕的顾晴柔恐惧得不行,使劲往嘉慧郡主另一侧缩了缩,后者挺身而出,对池镜喝道:“你干什么?你这女人如此诡计多端,你莫不是想把顾姐姐活活吓出毛病,好没人跟你抢表哥了么?”
“你果然蛇蝎心肠!”
“你胡说八道什……”
池镜才要解释自己并没任何恶意,只是对太子纳妾怀有诚挚而浓烈的喜悦之情,结果还不等她再度开口,就从街道尽头遥遥跑来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赶到顾晴柔旁边,气喘吁吁地喊:“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方才来人说,老爷,老爷在朝堂上触怒圣颜,被陛下罚俸,勒令回府自省了!”
“什么?”
嘉慧郡主眼前一黑、脸色骤变,扯着丫鬟的罩袖就逼问她更在意的事儿:“那婚约呢?可提及了吗?太子表哥和顾姐姐的婚约,还做不做数了?还赐婚吗?”
哪怕她嫁不了,有人给池镜添堵,嘉慧也是高兴的啊。
“提、提及了,来人讲,陛下说……”
“哎呀笨死了!”嘉慧郡主一急,用力掐了下丫鬟的小臂催促,“陛下到底说的是什么,你快说啊!”
“陛下亲口说……还……赐个屁的婚。”
嘉慧郡主:“……”
顾晴柔:“……”
“什么?”池镜听闻此话后,瞬间如遭逢晴天霹雳,脸上刚溢出来的笑也崩成碎片,她属实难以接受,努力扬声、义愤填膺地冲过来,对传话的丫鬟拉拉扯扯、路见不平道,“赐……赐个屁婚?你再说一遍?怎会如此?咋能这样呢?”
“啊,嘉慧,好,好可怕……”顾晴柔胆子小得堪比一只乳鼠,拽着嘉慧郡主的袖边不敢撒手,低声咕哝道,“太子妃,太子妃怎么了?看样子……怎会、怎会比你我……还要激动?”
“我……我也不知道……”嘉慧郡主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跟顾晴柔仿佛一对神情惊恐的难兄难弟,“兴许她又哪根脑筋没搭对,发……发病了吧?”
救……救命啊,难道嫁进东宫后,都免不了要面对这样的正妻吗?
好……好吓人!这女人,这女人指定脑子不正常的!
那她不嫁了,打死也不嫁了!
作者有话说:
镜镜:纳妾(双眼放光JPG),妹妹们来吧,东宫欢迎你,东宫就是你的家啊,你们赶紧上位,教狗太子宠妾灭妻啊!
承承:都退退退,莫挨孤(已有老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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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怎会如此啊?这不对劲啊!这不应该……”池镜才不过刚刚看到了点儿希望的曙光、都还没乐出声,又像被人给一把推进了暗井里, 她属实承受不住, 火急火燎地拉住顾晴柔的衣袖,“妹妹,这可是你的婚事, 你大好的婚事啊,开不得玩笑的, 你一定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