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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三弟啊。”大皇子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慨叹了句,“为兄记得此前太子妃嫁来冲喜时,三弟还不愿意娶,如今看来你们夫妻两个,倒甚是恩爱、感情颇深啊。不过为兄瞧着,这太子妃待三弟……似是没有三弟对她上心啊。”
“此一时彼一时。”赵陵承并不是很会给人面子,也不肯接大皇子的捅刀子,“再说我们夫妻俩的事,跟大皇兄有什么干系?”
“啧,三弟啊,你话可也不能这么说。”大皇子话里真纯良无害,显得赵陵承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我也是好心提醒,三弟纵然真心喜欢这太子妃,可也该在外头收敛着点儿,别让人轻易发现了,逮着你的软肋。”
“那也得是、别人有本事动她才行。”池镜一走,赵陵承自觉他的血流得没再有意义,拿袖子慢悠悠缠了缠手,“大皇兄还有事吗?这么担忧孤的伤势,都一路护送孤回东宫了,还不走?”
【我担心你个鬼?当然是来看好戏,等你个狗东西倒霉的!不过圣旨呢?降罪赵陵承的圣旨呢?父皇怎么回事?这还没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大皇子。”
【来了来了!赵陵承这狗东……】
大皇子满怀期待地转过脸,谁知正对上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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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话说,今日又新做了点心,请太子殿下即刻去鸾凤宫里品尝,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好。”赵陵承摆了摆手,示意阿瘦去备轿辇,“孤知道了,这就去。”
赵陵承再没停留,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大皇兄,只在临行之前回眸瞥了一眼:“阿瘦,好好招待大皇子。大皇兄,别客气,虽说你没能当上太子,但既然来者是客,也可尽管把东宫当成自己家,别拘束,随便坐。”
大皇兄:“……”
混账东西,居然还懂杀人诛心。
赵陵承拿袖子随便缠了缠自己的伤处,晃晃悠悠到了鸾凤宫外,被宫婢引入后头也没抬、跪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逆子,你就看得见你母后,不曾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皇帝突然现身在上首,猛然拿镇纸拍桌怒喝之后,见皇后给吓了个激灵,赶快小心翼翼地赔笑着重新摆正。
皇帝仗着赵陵承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指着他的脑袋就厉声质问道:“逆子,朕看你就存心想气死朕,早日继承大统,是不是?”
“不是。”赵陵承对皇帝,显然没有待她母后那么恭敬孝顺,学着池镜的语气摊手摆烂道,“但您要真这么想,儿臣也没有办法。”
“你……你,你你你……”皇帝被气到吹胡子瞪眼,舌头直打结,骂都骂不出口,打又真下不去那个手,最后只凶神恶煞地拍了拍桌,“来人,快,快传御医!
“把这逆子,给孤拖下去、止血上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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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镜自打从围场回来后,再也没见过郑景仁。
这回再会面时,这可怜兮兮的社恐小将军脸涨得更红,对着她直身长跪道:“末将见过太子妃!末将有罪,末将上次不该欺瞒太子妃,请太子妃降罪!”
“啊?降罪什么?”池镜思忖了一下,想到怎么回事后,爽快摆摆手说,“不碍事,我早忘了,起来吧!”
“那不行!”郑景仁尽管社恐,但架不住脾气执拗得很,硬生硬气地就是不肯起,“请太子妃降罪!太子妃今日若不降罪,末将心里属实过意不去。”
“你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始作俑者又不是你。”池镜本来就让赵陵承搅得心里烦闷,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破事,“你别管这些了,赶紧走吧。”
“太子妃,不行……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念在末将诚心请罪,太子妃您就治末将……”
“太子妃,您不治末将的罪,末将会吃不下睡不……”
“太子妃,末将诚心恳请您……”
“太子妃,您多少……”
池镜让郑景仁给烦到没招,怎么也说不听,马车又让他给堵得严实,干脆甩了甩袖子、扭头撒腿就跑。
“殿下真乃神机妙算,太子妃果然跑了!”隐在暗处的护卫们见此情景皆如临大敌,神情严肃地面面相对,“赶紧追上去,跟好!”
作者有话说:
承承把自己的钱给镜镜,承承给镜镜讨来珠钗送给他,承承手上有血就不舍得碰镜镜,承承一直在等镜镜回头……
镜镜: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退退退!
晚上尽量肝二更!
? 72、杠精蓄力72%
“不是, 头儿,属下们没有冒犯太子妃的意思。”护卫们个个紧挨着, 跟下饺子似的挤在暗处房顶之上, 看见池镜在跑出皇宫正门都差点被绊倒后,全部神情既疑惑又惊恐,“只是太子妃看起来……似乎还挺柔柔弱弱(笨手笨脚)的, 不……不太像能一下子跑得没影,需得死死看住的样子。”
“咳, 其实我也……”护卫首领同样瞅得一愣, 实话差点就在嘴边、给脱口而出, 又赶快板着脸收住了,“淦!你们在教太子殿下做事?”
“殿下既然吩咐让咱们看好太子妃,那便只管看好就得了, 否则太子妃万一真不见了, 谁能给太子殿下赔个媳妇儿?你能?还是我能?”
“再说太子妃如此……等等!”护卫首领低头时一眼未能扫到池镜, 差点脚下打滑, 给吓得心跳骤停, “太子妃人呢?”
另一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整群护卫当成目标监视的池镜,正跑得累了坐在路边歇歇脚,顺便揉了揉消退,整个人几乎都被旁边卖油纸伞的小摊给遮挡住,这才没被看见。
郑景仁匆匆忙忙地跟在后头,默不作声着对护卫们打手势催他们赶紧退下、千万别暴露, 偷偷瞄了眼池镜缀着东珠串串的鞋尖, 似又觉得不太礼貌, 迅速垂下脑袋。
“太子妃, 末将有罪,都怪末将惊扰了太子妃,才连累太子妃……如此奔波劳累。”郑景仁这个实诚孩子并不知池镜为何连马车都不坐、扭头撒腿就跑,只知道八成又全赖他哪里做得不好,诚心诚意地对池镜接着唠叨致歉道,“臣请太子妃治罪!”
“你,我……我真是……”池镜脑壳紧了紧,心里【创建和谐家园】有一万句话想怼,黑着脸扒拉开自己头顶上遮着的那把油纸伞,但对上正经人小将军极其赤诚和无辜的目光时,她又真不忍心骂出口,只能顺着他说,“行行行,好好好,你要治罪是不是?”
“好,谁让你烦得我脑仁疼,那我这就治你的罪,罚你从此时此刻开始,闭上嘴,在外头不准再喊‘太子妃’,也不许再说一句请罪,你也知道姑娘家家身子都不好的,我要真是被你给气病了,让狗太……”
“啊?”郑景仁听到此处,骇然地晃了晃健硕的身形。
“呸,太子殿下知道了,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啊是,是是是……”郑景仁挠挠头,惶恐不已,对池镜使劲拱手行了个大礼,“太子妃,末将知……”
“哎,哎哎哎……”池镜挑挑眉,可给她当场逮到了,指着郑景仁点道,“我刚说什么来着?”
“唔。”郑景仁本来长得人高马大,被池镜那么一吓,竟直接用手手把嘴捂住,老实乖巧地直点头,“嗯嗯嗯。”
“嗯,这还差不多。”池镜总算心满意足了,扶着自己的双膝正要站起,“那咱们就走……”
“哎,这位小……”摆摊的女子见池镜坐了一阵子又要离开,只觉她看上去很有钱,想努力抓住机会卖伞,撵上来才注意到她打扮得是个妇人样子,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便陪笑改口道,“夫人,您看……近日天色多变,您一看就是身娇体弱的贵人,淋了雨就不好了,让您官人快些给买把伞带上吧。”
郑景仁本就社恐,听见自己竟被当成太子妃的丈夫后,吓得头差点掉了,低眼红着脸小声解释说:“不,不不不,不是……”
池镜微微仰起头,望着硕大如银盆似的太阳,即刻表示不能再赞同:“嗯,你说得对,是挺多变的。”
“不过你认错了,这位、并不是我家官人。”池镜暗叹了句赵陵承那狗哔、怎么能跟正常人比,又瞥见女子背上还带着个没断奶的小孩时,心里一咯噔,没忍住好奇,“哎,你男人呢?就让一个人带孩子?”
女子温声一笑,年纪分明不大,眼角却已爬满了许多细纹,长叹了下后,才跟池镜语气平静地坦白说:“拙夫于去岁在妾身怀着身孕时,便染上恶疾病殁了,婆家见妾身生的是个女儿,便不认了,把妾身母女赶了出来,娘家也不肯收留……”
“妾身便只好用跟亡夫生前学来的手艺,做些油纸伞卖。”
女子长得干瘦黝黑,脸颊和眼窝凹陷,但背上的婴儿【创建和谐家园】圆胖,她说出来这些话时也不见气馁,由头至尾都是笑意盈盈的,并不会叫人觉得有多凄惨。
“唔,这样啊。”池镜忽然觉得有些难过,悄然掏出赵陵承给她的荷包,从中挑出两粒大小合适的碎银子,“给我拿那把伞面画着九尾狐的吧,多出来的银子就别找了,天凉了,留着给自己跟孩子添件冬衣,打补丁的粗麻布怎么能御寒?”
“啊?好、好好好。”女子反应了下、登时满脸惊喜,双手捧着接过来银子,给池镜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夫人如此美貌又心善,想来夫人的官人必然也是英明神武,英俊倜傥的……”
“妾身定会日日祈福,愿夫人与您郎君身子康健,长长久久,子孙满堂。”
池镜听完最后两句,惊恐得手一哆嗦,嘴角都抽了抽:“你大……大可不必!”
这吓人呢怎么?
你要真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把银子全都收回来的!
“啊?什么?”女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着实不解,“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跟你无关,想到了点烦心事。”一被迫记起来赵陵承,池镜瞬间面露愁容,垮着小脸、摆摆手转过身去,“走了,哎、走了!”
女子站在原处,目不转睛地送着池镜的身影远走,心里也不自觉为她感到烦忧:
这么美貌又心善的小娘子,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愁成这副样子?
还能为什么?那肯定是家里的夫君要纳妾啊!
女子尽管没当过、但两条腿的高门权贵还是见过不少的,心知像他们这样的家世,府里没个三妻四妾,日子都是过不下去的。
只没想到像这样看上去完美无瑕的夫人,也会有不长眼的男人不珍惜,还想着纳妾,让她郁郁寡欢、伤心难过。
女子暗暗下定决心,等今晚回家之后,非得好好拜一拜,求菩萨保佑,让这位夫人跟她的官人务必恩恩爱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
池镜垂眸瞅瞅荷包上干涸的血迹,伸手抚了抚,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问着身侧的郑景仁:“对了,太子殿下的手,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而郑景仁不过动了动唇瓣,依旧走在池镜三步之外,并没有开口。
池镜:“……”
呔,差点忘了,她已经让这个老实孩子禁言闭嘴了!
“不碍事的。”池镜耐着性子提醒,“我问你的话,你可以答的。”
“哦,末将遵命。”郑景仁再度沉思了下,这事本来挺复杂,但他似在考虑一个尽量少说点话,也能够让池镜听懂的办法,“这……”
“太子少傅……在朝堂上冒犯了陛下,气得陛下龙颜大怒、当众拔剑,太子殿下为了护住太子少傅、以手握住剑刃,才伤到的。”
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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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子殿下有吩咐,朝堂上的事,少讲给太子妃听,殿下怕太子妃会听不懂,伤……伤脑子。殿下还说,还说太子妃若是关心殿下、问起殿下的伤势,便让末将转告太子妃,殿下的伤势并无大碍也不会被废,太子妃不必担心,尽管老实……不不不,安心待在东宫里……”
“……”池镜眉头往下撇了撇,随便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有些无语凝噎,“那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你说,我要是跟你打探、关心他的伤势了,叫你务必回去告诉他?”
您怎么知道的?
“啊……殿下、殿下……”郑景仁急得只头晕,支支吾吾地挠了挠脸,不知道这个谎到底该不该撒,“殿下他,啊这个,殿、殿下……”
池镜想到臭男人的嘚瑟样子,就兀自轻笑着嘲弄了声,算作回应:“实在没法厚着脸皮说出口、就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唉,赵陵承啊赵陵承,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啊,啊啊……”郑景仁无比茫然地瞧了瞧池镜,显得好不知所措,“太……太子妃……”
完蛋,太子妃、太子妃怎么又明白了?她明白什么了?
那他他他……这事到底是算作办好了,还是搞砸了?
郑景仁简直欲哭无泪,强撑着对池镜补充说:“殿下,殿下很在意太子妃的,殿下……殿下手伤到后,自己都顾不上包扎,就先赶来见太子妃了,殿下心里,把太子妃看得极重要的,真的。”
苍天大地啊,他属实尽力了,尽力了,这回真的一个字也没有了。
“嗯,好。”池镜尤其平静地听完,看起来就很敷衍地勾了勾唇角,“我全知道了。”
赵陵承能做这种事属实正常,毕竟狗都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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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铁柱”,不外如是。
“太子妃您……全知道就好。”郑景仁以为大事已成,总算呼了一口气,露出个些微轻松的笑容,“那末将便放心了。”
“嗯,你大可放心吧。”池镜往前又闷头、继续慢腾腾地迈了好几十步,指指大路右侧的首饰铺,以及站在门首,都能清晰可见的一堆小姐和贵妇,扭头狡黠一笑,“不过殿下之前把我梳妆台上的首饰都摔坏了,我得去玲珑阁里重新挑些买来戴,只是郑将军,女儿家的地方,你若是贸然跟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