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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承跟皇帝同时脸色一变,几乎脱口而出:“什么?这怎么行?”
“你快……”赵陵承扯着池镜的琵琶袖,拽了又拽,“你赶紧说你有事啊,快点!”
“啧,别拉拉扯扯的……”池镜挑挑眉没理他,转而对皇后答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今夜无事的。”
“如此甚好,那稍后你便与本宫同回寝殿吧。”
“儿臣遵旨。”
【狗太子,还穿舞衣?臭不要脸,留着自己穿去吧!】
等到宴席初散时,媳妇儿都被人领走、郁闷了近两个时辰的赵陵承难得闲下来,“好心”去帮着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东邑王。
随后在下台阶时,他借着衣摆遮挡,偷偷伸出腿去,绊了东邑王一脚。
东邑王走得踉踉跄跄,猝不及防,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啊呀,十六皇叔,你看看,怎的如此不小心?”赵陵承满脸的怜惜和痛心,甚至还亲自蹲下来把他给搀起,“孤早说让你别乱动、别乱动的,这下怎么着、摔到了吧?”
“呃……”
东邑王痛苦呻.吟了一声,头晕晕沉沉的还没走出几步,又让赵陵承绊得,再次给“砰”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呦,你瞧瞧,这怎么又……”赵陵承看他摔得不轻,几乎成一滩烂泥,碰都再懒得去碰,招呼着东邑王身侧的小厮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王爷抬到马车上去?”
赵陵承说着,跟好心让位似的退了退,特意瞄好了距离,一脚又重重踩在东邑王的手掌上。
狗东西,还敢多管闲事,整死你!
“啊——”
“啊这个……十六皇叔。”赵陵承听见这声杀猪似的哀嚎后,终于愕然转身,瞧见了东邑王手背上的鞋印,“这都怪孤后脑勺没长眼睛,竟然不小心踩到了十六皇叔。”
东邑王疼得龇牙咧嘴,气愤之下这就想要骂人,又叫赵陵承一把捂住他的嘴,坚决不给机会:“好了,十六皇叔,孤知道你想告诉孤、你仁慈大度,一定不会怪罪孤,孤心里都明白,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回府歇下去吧!”
东邑王赵陵承用力一推,头磕到了车壁上,当即昏了过去。
当天夜里,东邑王连夜在后院里多添了仨稻草人当靶子,每个里头都藏着赵陵承的生辰八字。
*
另一边,鸾凤宫寝殿里。
池镜刚被皇后牵着走进来,正好撞进眼瞳的,是摆在桌上正中、莫名有些诡异的几块淡黄色糕点。
赵陵承在临分别前告诉她,母后做的糕点,哪怕饿死也不能吃一块。
池镜恐惧得瑟瑟发抖,她确实依稀记得,赵陵承曾经就被自己的好娘亲害得拉稀跑肚,毒发晕厥的。
“本宫新做的桂花糕,囡囡,你觉得怎么样?”皇后刚自信满满地端起来瓷盘晃了晃,又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眸光一暗、像有些伤感,“算了,陵承指定跟你说过,饿死也不能吃本宫做的点心。”
“……”池镜心虚得脸色血红,用力摇摇头、嗫嚅着开口,“母后,没……没有这回事的,真的。”
皇后可怜兮兮,好小声地跟池镜解释说:“其实那次陵承是另外吃了跟糕点犯冲的吃食,才被毒……不是,意外晕倒的。”
“唔,原来……”池镜恍悟道,“是这样啊。”
她秋水似的美眸里像是带着泪光,透出正经的坚定:“但本宫保证,以后再不会出这种事了。”
池镜之前也总被人嘲笑炸厨房,见状不禁感同身受,脑袋一发热,竟然真的信了这个邪,为了安慰皇后,伸手取出来块点心,正要打算当面吃给她看。
池镜才把桂花糕一口塞在嘴里,都没来得及嚼,就听见皇后背对着她,好诚实地坦白道:“因为这次本宫,把止泻药,都已经和进了糕点里,嘻嘻。”
靠!什么玩意儿?
已经把止泻药、都和进了、糕点里!
怪不得这味儿才一入嘴,她就觉得不对劲。
池镜眼前黑了黑,无比恐惧地瞪圆眼睛,糕点碎屑便哗啦哗啦,和她彻底崩坏的小心脏一样,从惊骇大张的嘴里漏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皇后:怕儿子再吃坏,提前把药给加进去,逻辑满分、没不对劲!
宝贝们周末快乐,明天见!
? 65、杠精蓄力65%
“所以, 太子妃……”皇后说着说着终于开始忘却之前的烦恼,倏忽变得兴奋, 甚至还心满意足地、找到了属于她非凡的自信, “等到明日,你就记得把这些糕点带回东宫,交给陵承吃吧!保证不会再有问题的!”
池镜瞳孔一震, 匆匆忙忙把糕点吐了出来后,她还是觉得好感动。
皇后娘娘属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起码除了自己的亲儿子, 她谁都不坑。
在皇后兀自深沉感慨了一番, 并且将要转身之前,池镜早已经先下手为强,把掉在地上的糕点碎屑全都给踢到了桌下掩盖住。
“啊, 您说的很对……”池镜擦了擦嘴, 顿时笑得纯良无害、眉眼弯弯地点点头, “儿臣明白, 儿臣替太子殿下谢恩, 母后您放心,等明日儿臣回东宫时,一定记得把母后亲手做的糕点带回去,盯着太子殿下、让他务必全都吃完!”
“好,你这孩子果然不错,本宫早就说过,还是女儿最贴心又省心。”皇后看起来心情舒畅、很是欣慰, 抬手摸了摸池镜的头顶软发, 还力度极轻地拍了两下, 忽而回顾起来另一件伤心事, 禁不住唉声叹息道,“我的女儿要是能生出来、平安长大,应该也能跟你一样漂亮,就是年纪得比你大些,这时候兴许已经当娘亲了,可惜……”
皇后正经起来、真的很正经,她也并没有打算要避讳着池镜,说着说着就憋得眼眶通红,紧接着就用袖口擦擦眼角,一连抽噎了好几声。
“母后,那什么……”
池镜心知皇后才不过三十余岁,但早就因为小产跟生赵陵承伤了根本,再无女儿缘分。哪怕没有,皇帝也不舍得让她因为孩子这种没谱的事儿、再拼一次命。
池镜跟只猫儿哄人似的,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皇后的胸口,大大张开双臂、环抱住她的软腰晃一晃:“母后若不嫌弃,儿臣也愿意给母后当女儿,跟女儿似的贴心陪着母后。母后以后要是有话要讲,大可以私下跟儿臣说,儿臣对天发誓,一定不往外传的!”
反正她在这破地方也待不长了,临走之前,干件好事、给自己积点德也无妨。
“行,那就说好了,你跟我从今日起、就全当母女相处。”皇后再怎么傻白甜,也毕竟是在宫里待久了的,情绪崩溃得快、恢复得更快,瞬间就抹干眼泪,拉着池镜的小手往里走,回到刚刚的正色,“别以后了,就这会儿,趁现在、本宫便有东西要给你,你跟本宫来。”
池镜的步伐一顿,差点左脚踩到右脚,自己给自己绊倒。
不……不会这向来不怎么靠谱的皇后娘娘、跟之前坑害赵陵承一样,给自己的倒霉女儿、也预备了什么毒物吧?
不能吧?不行吧?不要吧?
那她、她她她好端端的,万一人还没走成,不慎把小命给搭上了,这是何苦呢?
池镜紧张地搓了搓袖口,惊恐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见皇后蹲在箱笼里翻翻找找,终于从最底下的匣子里,取出套水粉色的衣裳。
“你看,这件寝衣,是我当初小产后迟迟走不出来,一直思念女儿,想象着她长大后的样子做出来的。”皇后抖了抖衣裳,放在自己膝上、把褶皱给用力抚平,“可惜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都没机会、再看她穿上了。”
“啊,母后,您……别难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池镜见不过是件衣裳而已,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好心好意靠到皇后身边,思忖了下之后,尝试着说,“您若是不介意,儿臣这就穿给您看,您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愿意?”皇后咧了咧嘴,无比欣然地开怀一笑说,“这样最好,那你先把衣裳脱了,我帮你把这件寝衣给换上!”
“唔,好呀。”
池镜并不是那种脸皮很薄、容易紧张拘束的小姑娘,更何况皇后也不是什么异性,但依然挡不住她在解开亵衣带子时,还是脸红耳热的、想凿出来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啊这个……”
皇后望了望池镜胸口的雪白底色上,那些斑驳的痕迹,连她都觉得震惊,转了转眼珠、稍微缓过一下后,才“哈哈”拍着手掌转笑道:“陵承好热情啊!”
池镜嘴角抽了抽,根本捂都捂不住,含糊应道:“啊,就还……还行吧。”
全怪那个死赵陵承,又嫌小还又到处亲、一直咬,让他停下来都不听!
“其实……今日东邑王提及的事,你也并不用往心里去。”皇后根本不知道池镜闷头吃东西、是真的在忙着干饭走神,还以为她是心里难过,借食欲以掩盖,温声苦劝道,“你年纪还小,又才嫁进来才不过三个月,没有身孕也实属正常。”
“子嗣的事儿先不急,顶多过几年就会有了。”皇后提起来、把池镜的一根小细胳膊穿进袖子里,“但你毕竟是太子妃,以后还得跟我一样母仪天下,孩子也早晚都要有个的。”
皇后任性、一心求女,后来却才发现、生了赵陵承也不是完全没用,最起码有这么个样样出众的嫡子傍身,她就算独宠,也没什么人敢多说一句。
池镜闷声点了点头,跟上辈子听班主任训话似的,左耳朵进去右耳朵直接出,应付三连道:“嗯,好,儿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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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臭不要脸。
“母,母后我……”池镜实在束手束脚,揪住上衫的寝衣衣带,结结巴巴地继续不下去,“我还是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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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为娘的给自己女儿穿次衣裳,怕什么的?你乖,就别添乱了。”
皇后单臂环了环池镜的小腰:“你这丫头平时穿着宫装,层层叠叠的看不出来,居然里头的身子是这么瘦的!”
“我不……不瘦了。”池镜咬了咬嘴唇,低眸瞅了瞅自己吃得微微鼓起的小腹,知道这种瘦只是长辈觉得你瘦,嗫嚅着坦白说,“其实我最近都又吃……吃胖了。”
“胡说!刚刚宴席上,我一直在时不时地瞅你,你吃的哪里多了?还没个半大孩子的食量大,谁敢说你胖?”皇后微微蹙了蹙眉,对此心里极度不满,继而大胆猜测道,“又是陵承那混账小子胡说八道的、是不是?这逆子!你等着,我明日就把他喊来,好好提着他耳朵骂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说自己的媳妇儿胖!”
见皇后说着话,没几下子,就已经给她把上衣下裤全都穿好,池镜整理妥当之后,低头瞅了瞅。
皇后用的料子指定是极好的,池镜尽管辨别不出来,凭借着上身时的触感、也能大概猜测到,这身玩意儿拿出去卖,绝对能换来无数金银钱财——
当然,这只是如果胸口……没有那片皇后亲手绣的碧荷的话。
皇后思念亡女的心思她能理解,也大为感动,但是这团皱皱巴巴、乌漆嘛黑的东西,要是皇后不说它是碧荷,她都得以为这是乌云盖顶,而且——
池镜只不过稍稍活动了下,左肩膀上直接传来一阵剧痛,她实在没忍住、惊叫了声,便从那撮乱糟糟,皇后说是蝴蝶、但池镜瞅着更像蜈蚣的线团里,“叮”地掉出来一根短针。
池镜:“……”
要不是池镜早就八成明白了皇后是什么人,非得以为她这一出是故意的。
“啊呀!这这这、怎么回事?怎……怎会如此?”皇后见状后,目光顿时变得比池镜还要惊恐,瞳孔都差点给震碎了,她按住池镜的脑袋,急急忙忙嘱咐道,“囡囡,扎到了吗?疼不疼啊?可能是我当时绣着绣着找不到针,就忘记取下来了,你别动,让我看看、还有没有?”
绣着绣着、找不到针了?
整挺好,赵陵承的娘亲,不愧是您。
“没,没扎到的!”池镜目前状况良好,还能摇头安慰皇后,“母后您不用担心!”
“怎么没扎到?你都出血了!”皇后紧盯住池镜衣上的那滴红印,“你快别动快别动了,等会儿上些药,我再帮你瞧一瞧。”
池镜已经无语凝噎,面无表情地见到皇后从寝衣里,又抖落出来第二根、第三根、第四五六根针头。
池镜人麻了。
她心好累,真的好累。
她只是出于好心,才试穿一下寝衣,安抚个失去女儿的母亲啊,为什么让她承受这种人间疾苦?
接下来皇后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拉着池镜絮絮叨叨、嘟囔了好多通话,大多数都是想讲给她未能出世的女儿的,以及一些赵陵承小时候的旧事。
包括这狗哔在他父皇病重时挺身而出试药,事后又非得不承认、硬要说他误以为药丸是糖果;还包括他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跑出宫去跟着他被杀手围攻的父皇,质问他时、他偏偏说自己是为了找个好地方看星星,谁都没记挂着。
“你说我跟他父皇又不傻,能不知道吗?陵承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爱嘴硬、性子上顽劣了一点儿,囡囡,你要信我一句,并非我自卖自夸,其实他是很有情有义的。”
但尽管如此,皇后依然在埋头思索一阵后,奉劝池镜说:
“我看得出来,陵承如今喜欢你,还愿意缠着你,可是囡囡,男人的喜欢是最善变、靠不住的,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尽早怀上孩子,生下嫡长子,以后哪怕再有新人进门,你也是正妻、又有子嗣傍身、就不用再怕了。”
“囡囡,我是过来人,最知道情情爱爱、这种东西是靠不住的,只有荣华富贵这种能实实在在、握到手里的才真实,既然进了皇家的门、已经没法再回头了,就别让自己陷太深,不然想拔的时候、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你看吧,所以皇后哪怕对她再亲近,亲近得像对自己的宝贝闺女,也在心里料定了,赵陵承日后是会妻妾成群、后宫遍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