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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长得如此美貌,根本犯不着挑挑拣拣的,穿什么都好看。”赵陵承厚颜【创建和谐家园】,把唇瓣几乎都贴到了池镜的下颌上了,目光涩涩地从她身上明目张胆地扫过,“就比如你身上这件,孤送你的牙白色百蝶披风,就很好看。”
他不说还好,一说池镜果然停下动作、立即不扒拉了,但也没有看他——
她只是无比淡定地解开了自己身上披风的子母扣,然后恶狠狠地、砸到了赵陵承身上!
【淦!狗哔死骗子臭男人送的衣裳,谁稀罕?】
这丫头骂他的称呼真是越来越长了!
而且她扔过来的披风还分毫不差,把他好不容易露出来的伤处全给挡住了!
随后她依然没有看向赵陵承一眼,也没搭理他说句话,随便挑了几件小衣后,放进包袱里。
池镜不会系,随便抓起来拧了个结、提着就转身往外走。
赵陵承就算再狗再贩剑,瞅见这架势后,也意识到了此事绝不简单。
“啊嘶……”赵陵承一时激动,伤腿又重重撞在箱笼上,痛哼了声后他也没功夫再管,赶紧单腿跳着去撵池镜,“太子妃,你你你……去哪?你站住再听孤说句话行不行?”
【呵呵。】
池镜当然不会听他的站住,也没回话,还是接着默不作声。
赵陵承也没别的办法,仗着他自己人高步子大,跟只小跳蛙似的蹦到池镜身边,耍赖一把抱住她:“太子妃,孤……孤不让你走,你穿这么单薄、你去哪?你别走。”
“孤,孤做错了,孤不对,孤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行不行?”
【不要脸!】
池镜低下头,使劲掰着赵陵承箍在她腰上的手,但不管她是捏还是掐,他的猪蹄子就跟长死了似的,一点儿都不动。
“放手,我累了。”池镜没办法,只能冷着脸淡淡说出口,“去找我娘亲住几天。”
池镜作为穿越者已经够难,连娘亲都不是她自己的,幸好知道蒋幼容很疼原主,要不然她真是没处容身了。
“不……不去好不好?你看……”赵陵承好冷静地再给她讲道理,话中还有那么些撒娇意,“夫妻同宿,益阳侯跟益阳侯夫人才是该住在一处寝帐里的,你一去岂不让人分居了?怪不好的。”
“你看,你只有两个哥哥,又无长姐幼妹,再说你已经出嫁了,你是孤的娘子,合该跟孤共寝的,你要发脾气在咱们这里发,不走,好不好?”
“哪怕你不理孤,也无……无所谓的,孤不会烦你……”
【他放什么?自己烦不烦人,心里没点数吗?】
“那我也不用你管!”池镜挣扎着要脱开,“赵陵承,我就算出去露宿山林,也不要跟你这个骗子住在一起!”
“镜镜你别,这,露宿山林……这也太吓人了!孤不……”
赵陵承还没絮叨完,就听见酱酱隔着门在外头禀告说:“小姐,三公主派人来了。”
池镜耐着性子问了声:“可有说什么事?”
“小姐,三公主说,她脚伤了、独自住在寝帐里也无人说话,想让您去跟她住几天。”
“这怎么行?”赵陵承狗急了,抢先一口回绝、低声劝池镜说,“镜镜,别去,你跟三妹从未有过来往,她性子又极为古怪,孤怕……”
“性子古怪?殿下也好意思说别人性子古怪?起码人没当骗子!”池镜偏偏要跟赵陵承对着干、转而跟酱酱说,“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我这就跟他们走。”
“不行,不许走!”赵陵承死皮赖脸,缠得池镜更紧了,“镜镜,孤没有骗你、三妹因她母妃的死对孤和母后有些误会,孤怕她会伤害你、对你不利。”
“利不利的我心里有数、跟你无关,用不着你管!”池镜为了让赵陵承撒手,对他连踩带踹,甚至都在无意中踢到了他的伤腿,他都打死不放开,直到池镜终于累了停下来,“殿下,死皮赖脸是不管用的,你别逼我。”
赵陵承才不管什么有没有用,他就知道今日不能让媳妇跑了。
“赵陵承,你再不放我出去冷静冷静,你就不怕我想不开?跟你……”
“和离?”
赵陵承一听见最后俩字,果然整个人都不行了:“和、离?不不不行,不会的,镜镜,你别吓孤,咱们两个是父皇赐婚,你离不了的,离不了的。”
“那我就让酱酱去找我爹爹,让他请奏陛下,准我回侯府、跟你、分居。”
“镜镜,非得闹成这样吗?”赵陵承贴在池镜后颈上,刚想亲两口,就让她给迅速躲过去了,他心知拗不过她、只能可怜巴巴道,“镜镜,那你想去三妹那里多久?半天够不够?”
池镜:“……”
“你别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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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吧。”
池镜好用力地扒拉开赵陵承,终于得获自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太子妃不过刚刚才走,阿胖和阿瘦就惊恐发现,他们殿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
“阿胖。”赵陵承坐在池镜的梳妆台边,把玩着她昨天戴过的那支凤翅钗晃晃悠悠,呆愣愣瞅了半天后、突然发问,“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的话,再过一刻钟,就午时了。”
“好。”赵陵承正襟危坐,接着神经兮兮地念叨,“太子妃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阿胖:“……”
“阿瘦,这会儿呢?什么时辰了?”
阿瘦:“启禀殿下,刚刚午时三刻。”
“好,太子妃走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阿瘦:“……”
终于在池镜走了近三个时辰后,赵陵承拍桌而起、彻底忍不了了,拖着他那条伤腿、带上阿胖阿瘦就往三公主的营帐那边赶。
【这这这……殿下真至于这样吗?皇后娘娘把太子妃召去用饭说话,也不止三个时辰这么久啊,殿下就不怕、再把太子妃惹着了?】
赵陵承当然怕,可架不住他此时此刻实在太煎熬,煎熬死了!
顶多也再不要脸一次嘛,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三公主性格孤僻,并不大爱与人交谈,营帐也最偏,赵陵承腿脚不便、坐上轿辇赶到时,就透过轩窗发现酱酱酿酿两个武婢守在门外,显然是在防着谁。
“孤不便先出面,你、你们两个……”赵陵承怕触怒池镜、没敢擅自行动,左右点了点阿胖跟阿瘦,“先过去,跟她们两个打探打探消息……”
阿胖跟阿瘦膝盖一软,差点都给赵陵承跪了。
这两……这两个女人可是上过战场砍过人的,还每个都配着那么老长的刀,谁敢去随便搭话?
但殿下有命,他们又不敢不从。
于是阿胖阿瘦只好眼一闭、小心翼翼地靠到酱酱酿酿身边,嘿嘿傻笑了两声,以示友好:“两位姐姐,忙……忙着呢?”
酱酱酿酿一见是狗太子身边的人,才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废话!你们来干什么?有事吗?没事快走开!”
阿胖眼睛一亮,盯住酱酱的佩刀,惊声叫道:“呀!酱酱姐,你这把刀真的好漂亮,跟你人一样哦。”
可,可恶——
酱酱本来还想骂人的,听见这话后却只是轻嗤一声:“呵,算你小子识货,这把剑可是北疆玄铁打成的,上头镶的可是一百零八颗成色最好的玉石,世上仅此一把,买都买不着!”
“是吗?好厉害,好姐姐、那你能跟我讲讲吗?”
阿瘦眼见阿胖都已经有了话茬,那他也不能认输,赶紧盯着酿酿,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套近乎,酿酿就已经拔刀抽了出来,威胁说:“死太监,盯着我看什么?”
阿瘦急中生智地拍了拍手:“哇,酿酿姐,你拔刀的动作好潇洒好英姿飒爽,好像话本里勇武不凡的少年将军。听说你是上过战场的,肯定斩杀过不少敌人吧?能不能给我说说……”
“啊,你问杀敌嘛!”酿酿愉悦地把刀收了回去,“算你小子问对人了 !”
两刻钟后。
酱酱指着她刀柄上的第十二颗宝石,兴致冲冲地跟阿瘦介绍说:“这一颗宝蓝的,就更了不起了,那是在北疆□□村的赵师傅……”
酿酿也讲得如火如荼,搭上阿瘦的肩膀:“阿瘦兄弟,我就再跟你说,我怎么把第九十二个敌人杀了的……”
赵陵承正坐在暗处不远的轿辇里,低头看着自己的伤腿,忍住想发火的冲动,嘴角在不停地抽搐、几乎要吐出血来。
他想杀人!
摊上阿胖和阿瘦两个蠢货,算他倒霉,没一个靠谱的!
让他们去打探消息!
他们居然……还真跟人聊上了!
作者有话说:
承承发怒:滚!没一个能用的!
? 56、杠精蓄力56%
赵陵承又默默坐在轿辇里等了一炷香, 暗自骂了阿胖阿瘦这两个傻缺几句后,终于再也忍耐不住, 重重咳了好几声提醒:“咳, 咳咳咳!”
这是他们跟殿下提前对好的暗号,阿胖跟阿瘦甫一听到后,半个字也不敢再唠, 赶紧挥手跟酱酱酿酿告别。
阿胖先捂了捂肚子:“哈,酱酱姐的宝刀果真非同寻常, 但我这会儿有些内急, 就先去……去解决一下。”
“呀!酿酿姐, 我想起来,殿下交待给我的差事还没干完……”阿瘦极小声地附在酿酿耳畔说,“您也知道, 我们殿下脾气很不好的, 我就先……先失陪了, 失陪了。”
池镜跟三公主在里头听见外头叽叽喳喳吵了挺久, 后者终于忍不住, 揉了揉脑壳、打发着丫鬟说:“阿月,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
“混账东西,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赵陵承气得直磨牙,若非他这会儿腿才包扎好不久,指定抬脚就踢上阿胖阿瘦,“孤让你们去打听打听太子妃的事儿,你们都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殿……殿下……”阿胖和阿瘦垂着脑袋、显得很委屈可怜, “太子妃身边的这两个武婢脾气都不大好, 奴才们也是想先套套近乎, 才接着好……”
“呵。”赵陵承轻嗤了一声, “聊了这么久,那你们也是够套近乎的了。”
三公主的贴身丫鬟阿月跑出来,问了问酱酱酿酿前因后果,站在门外叉着腰、很明显是在对阿胖阿瘦放话:“咳,我们三公主说了,她的寝帐,东宫之人和狗,都不得靠近和进入!”
阿月话音刚落,三公主的另一贴身侍婢阿星也冲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补充说:“等等,太子妃也有话带到。”
赵陵承唇角一扬,眸光也跟着亮了亮。
他就知道,他的镜镜、太子妃是有情有义的,绝不至于待他如此狠心。
谁知道阿星继而无情发言:“太子妃说了,狗可以进来,她有只叫铁柱的爱犬,气愤之下忘了带过来,还要劳烦酱酱去接一趟。”
赵陵承:“……”
真完蛋,这丫头竟连铁柱都不给他留了。
“呵,既然她待孤如此狠心,那就休怪孤……”赵陵承的脸色倏忽变得阴沉,嘴边浮现出一抹恶劣的笑意,还裹挟着股黑化之气,语调冷冽、一字一顿道,“破、釜、沉、舟了!”
看上去就很像、赵陵承(已黑化)3.0。
阿胖和阿瘦见赵陵承这样、齐齐后背一凉,壮着胆子出口劝道:“殿下您冷静,太子妃也是、也是在气头上,您也别太怪……”
然而转眼之后,赵陵承脸上的黑气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好傲娇又暗戳戳的轻哼:“孤治不了她、拿她没办法,好好好,那孤这就去找母后,孤要让母后管管她!”
阿胖、阿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