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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换了点别的什么事, 瞅见他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池镜都会于心不忍、凑过去好好安抚安抚六皇子这倒霉孩子。
可在听见“痔疮”俩字的一瞬间, 池镜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还稍稍抖了抖,把即将拍上六皇子肩膀的手给悄悄收了回来。
她一言难尽地思忖了片刻后,才终于舌头打着战、鼓起勇气吐出两个字:“节……节哀。”
“小六, 身为三嫂,我很抱歉。”
六皇子听见这话, 手掌虚虚地想碰一碰自己的屁.股、又没太好意思, 只是似乎想起来什么难过的回忆, 对池镜痛哭流涕、嗷嗷叫得更卖力了:“三嫂,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苦啊三嫂。”
赵陵承:“……”
这小子,是不是话本写得太多, 把脑子憋了什么毛病?
“别担心, 小六。”六皇子跟池镜虽说年岁相当, 但比她高出多半个头, 池镜用了好大力气抬起手、才能将将摸到他的发顶, 温声劝道,“好了好了,没事的,你看、御医们都在这里,他们个个是在世华佗、医术了得,看开点儿、别灰心,一定能给你把……”
“痔疮, 治好的。”
赵陵承眸光一凛, 悄无声息地恶狠狠磨了磨牙齿。
该死的, 这丫头对他说话、都从没如此温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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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只要面对的不是赵陵承, 就向来很有耐性:“没事没事的,咱不哭,不哭嗷。”
赵陵承:“……”
喂,不是啊喂,你们两个傻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
哭什么哭?烦死了!
你俩看不见谁才是躺着的那个么?
到底谁才是伤势严重、更亟待关怀照顾的病患,你们究竟懂不懂!懂不懂?
要不是为了继续装病忽悠,赵陵承真想直接掀被而起,左右抬手,一人给他们一个暴栗,让这俩傻子好好清醒清醒。
在六皇子又喋喋不休,挨着池镜放声哭了足有一炷香后,赵陵承等得人都要麻了,他终于彻底忍不住了。
可惜此时此地仿佛并非他的主场,也并没有谁注意到赵陵承的目光多想杀人,他只能攥住被褥,为博关注用力清了清嗓:“咳!”
“……”
无事发生。
也不知池镜到底是听没听见,反正毫无反应。
赵陵承跟六皇子这么多年里,一直兄友弟恭,此时他第一次动了个邪恶的念头,想把好弟弟拎着脖颈,随手扔出寝帐去。
死老六,居然跑到他的地盘上,跟他抢夺他娘子的注意。
属实欺人太甚。
他做这么一场戏容易吗?自己还没占够、反而让别人把便宜都抢走了。
赵陵承郁结难忍,胸口闷闷的好难受,似乎已经被活活气出了毛病。
他仿佛得不了宠的怨种嫔妃,像看负心汉似的盯住池镜冷漠的背影,再次重重咳了出来:“咳,咳咳咳……”
赵陵承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震出来了。
池镜才终于有所动作,身子一斜、朝他那边微微偏了偏,有些迟疑地缓慢扭过头来。
赵陵承边咳得双脸泛红边在心里嗤笑:女人,你还知道谁才是你该关爱陪伴的夫君?
谁知道池镜的表情竟是一脸嫌弃,随便丢过来杯水给赵陵承递到唇边,还不满地嘟嘟囔囔:“吵什么吵?茶水这不就在他自己的手边?左手又没事,这都懒得伸?”
旋即就又往六皇子那里凑过去:“小六啊,三嫂跟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不幸……”
赵陵承:???他当下这不就是个挺大的不幸?
不对,他是谁?他到底在哪?他面前这俩人在干什么?
赵陵承抬起眼睛,茫然又委屈地环顾一周。
这……是他自己的寝帐,没错吧?
池镜那丫头,是他自己的媳妇儿,也没错吧?
但他娘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纵然赵陵承心知肚明,池镜跟老六不过是正儿八经的叔嫂情,他也绝不允许这俩人聊得欢快,反而他自己被冷落忽视到如此地步。
这丫头,真是自找的欠收拾。
赵陵承气得几乎要挺身掀被,结果在他刚刚歪了一下腰时,正赶上六皇子终于想开,擦了擦那双朦胧的泪眼后朝他看过来,对池镜再度惊声尖叫:“三……三嫂你看,三哥他快从床上掉下来了,快从床上掉下来了啊!”
赵陵承满心不忿:死老六,什么眼……
哦,对吼,他快要掉下来了!那不就能把注意全都聚集吸引到自己这边了吗?
他思及此处,就真的没再采取任何行动,就放弃挣扎、由着自己往下歪,还装得神志不清:“呃。”
“赵陵承!”池镜果然被吓得一愣,当即脱口喊出他的大名,冲过去跑到床边扶起赵陵承,把他给抱在了怀里,凶巴巴地斥道,“你干什么呢?胳膊还废着呢?乱动什么?”
赵陵承板着一张脸,傲娇地哼了哼。
孤的太子妃,为什么乱动你心里没点数吗?
呵,不过看在她的怀里又香又软的份上。
池镜用自己的身体扶着赵陵承,只让他靠了那么短短一瞬,就想给他重新放下,结果赵陵承脾气一逼上来,用那只好手抓住她的小臂,蹭了又蹭、绵绵撒娇道:“别放,嘤,孤还要抱抱!”
六皇子瞳孔一缩,直接惊了。
这这这……这是他可以看的吗?
“殿下,嘶——你脑子没喝药喝坏吧?别闹!”池镜都觉得无语,语气强硬地不允许他再蹭,起身就要把他按到床上,“不抱了,你赶紧躺下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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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来了。”池镜坐在床沿上,让赵陵承给死死抓着她的一只手,怎么都掰不开,想到他也怪不容易、索性也不挣扎了,招呼着六皇子道,“你不是特意来看你皇兄的吗?”
赵陵承:呵呵。
这女人脑子总算转过弯来,还能想起来有他这么一茬子。
“嗯,对,是啊。”六皇子缓了缓神,这才握着把一沓被痔疮味儿的眼泪浸湿的宣纸,慢吞吞靠过来,“三……三哥,你还好吗?”
赵陵承要不是因为蹭池镜的胸口缓过来一点,差点要被气死了,没什么好腔调地敷衍道:“你觉得呢?”
六皇子挠了挠头,认真地盯住赵陵承打量了下,嘿嘿憨笑道:“我觉得还挺好的。”
赵陵承:“……”
他平静地倒吸一口气,无奈问道:“我说老六,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写话本?是谁(闲得没事干)把孤伤了手臂的事告诉你的?”
“哦,是五哥啊。”六皇子一笑露出小虎牙,乖乖答话,“五哥本打算跟我一起来的,可是不巧,他在下河时被鱼给绊倒了,正受风寒卧病在床,只能托我一个人过来了。”
赵陵承:小五果然不负众望,办得一手好事。
他这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让人省心。
六皇子经过方才那么一通折腾,已经被痔疮搞得晕头转向,记不起自己想要说什么,又看见他可怜兮兮的话本手稿,更是把什么都忘了。
“三哥你瞧,我新写出来的,就是有点花了,不过不碍事的。”六皇子满怀期待,兴冲冲地把那一沓纸往赵陵承眼下一怼,“咱们快回京城了,你看能不能再找找书上给我刊印……”
他自己办起来觉得心疼的事,尽可以都托付给三哥,反正三哥老有钱了。
赵陵承:滚,不看!
他这会儿只想镜镜,别的人和别的东西都少来打扰、招惹他。
“行了老六。”赵陵承怨气冲天,这会儿还没消散,早迫不及待想下逐客令了,“你已经来见过了,孤并无大碍,你的话本底稿放在这,孤等会儿再扔,咳、看,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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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承:滚!放下!
这是他的,他的啊!
但赵陵承当然不会直接说出口,否则只会显得他好像很抠门,只是隐隐暗示道:“太子妃,小六不喜吃甜……”
“三嫂,真的吗?”六皇子无比愉悦地搓搓手,“听闻甜食能助人愉悦,刚好我心里正苦……”
赵陵承:你走开啊,【创建和谐家园】,到底谁更苦、能不能搞搞清楚?
最终他也只能瘫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炫完了他一小半的蜜饯果子。
你这胃口,像伤心的样子吗?像吗?啊?要脸吗?
“老六啊……”赵陵承骂都懒得骂了,微微叹息着劝告道,“你果子也尝过了,是不是应该……”
“嗷,对哦!”六皇子吃得尽兴,正拿杯茶水慢吞吞地喝着解腻,被赵陵承这么一提醒立马想起来了,斜眼笑笑望向池镜,“三嫂,正好这会儿闲来无事,我给你讲讲我新写的话本故事吧!”
赵陵承心里一凉,见六皇子霸占着池镜,还要跟她接着唠,那足有几十张纸的话本故事,彻底恼了。
“够了,老六!”赵陵承忍无可忍、一脚将身上的被褥踹开,等到被点到的六皇子无辜又天真地呆呆看向他时,他又没抵挡住,转而语气稍微放软,假笑着耐心劝告道,“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回去治治痔疮了?”
六皇子笑容一僵,手上热茶都“啪嗒”掉在地上,他浑身颤了颤,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呜,呜呜呜呜。”
六皇子简直悲从中来,匆匆告别之后,尖叫一声捂住屁.股,就宛如上了发条似的、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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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陵承得偿所愿、懒懒接话,“狼也会长痔疮?”
作者有话说:
老六: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 50、杠精蓄力50%
“殿下你也真是!”池镜目送完六皇子哭嚎奔走完后, 心说这孩子也太惨了,撇了撇嘴, 这下子更懒得搭理赵陵承, “小六得了痔……咳,本就很不容易,你干什么总要揭人的旧伤疤, 很好玩吗?”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毫无同理心, 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兄弟。】
“呵, 你都这时候了、还有功夫记挂着老六?”赵陵承费劲吧啦, 总算用一只左手制住了池镜,猛地就把她往怀里拖,“太子妃, 与其操心那么多, 不如你还是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等到池镜躺在他胸口, 赵陵承确信她没机会再逃走, 才用单臂箍住她的腰, 手伸向上抚摸着她的颈侧,有些许威胁之意地说道:“太子妃,呵,你可知道作为孤的女人,当着孤的面,提及别的男人,会是何下场吗?”
池镜瞳孔震了震, 瞬间惊了。
【这……这这这怎么会跟我之前想象中的, 赵陵承这狗哔的样子, 一模一样?不是吧?】
赵陵承:呵。
她这么没心没肺, 还能有功夫去想自己?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