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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默不作声,只不过十指收紧,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满脑子都是赵陵承的余音:“乖,等我带你去乘舟游湖。”
深夜的湖面上平静无波,晚风带来凝聚的水汽拂面,一整个都是寒凉而湿漉漉,池镜站在踏板上,像是有点畏惧地绷紧了足尖。
“别害怕。”赵陵承察觉到她的拘束,摸了摸池镜的发顶,垂眸悄然看她,跟只奶狗似的用侧脸蹭了蹭她两颊后,双臂环住,“孤给你抱抱。”
池镜依然没说话,她脑子轰然变得一片空白,犹豫了半天才说:“赵陵承,那你给我、再抱紧一点。”
“我有点怕。”
跟她之前几次自愿的还不一样,这种失控的陌生感,简直让她梦回上辈子看恐怖片。
赵陵承点点头,又仔细亲了亲她,少年的唇边勾出一抹意气风发的笑:“行,没事的,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赵陵承安抚好池镜之后,早就蓄势待发的小舟总算离索,开始在湖上慢悠悠地穿行。
刚一开始,小舟驶来的速度极缓,船身轻轻破开水面,只微微撩动出极为细微的波纹,沾得有一点点湿气。池镜好像是真头一次坐船,扶着额、有些发晕,唇齿间有些很不安的轻哼声。
赵陵承并没喝酒,但觉得相比起来池镜、自己倒更有些上头。
他这太子妃,哪里像是在北疆的兵戈和风沙里长大的?明明就像是被江南的氤氲水汽滋养灌溉出来,才有这么的软而醉人。
除非沙漠里也有娇嫩的刺玫。
就是这丫头脾气有点大,但还挺可爱的。
小舟继续慢慢驶出,船身整个渐而被微温柔润的水面环绕了,一点点乘风前行。
赵陵承时不时就看上一眼池镜,他本来是属于白净的少年,这会儿目光灼灼,脸颊也呈现出烟霞一样的红色。
池镜都没见过赵陵承这个从来都没皮没脸的小东西,居然有这么拘束跟害羞的时候,甚至很像隔壁村里刚谈对象的王二傻子。
【啧,这么一看,好像他还没那么狗。】
月光盈盈,小舟在湖面上势如破竹,猛地突然加快了速度,冲散一股水流,将把它给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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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乍破,水浆迸。
池镜被吓了一跳,咬着嘴唇惊叫出声,靠在赵陵承的怀里,不满地哼哼唧唧:“赵陵承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你慢一点儿。”
池镜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又乖又柔,甚至还带一些羞涩和难以开口的乞求,赵陵承只要一听到,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带着少年的恣意和放纵回应:“好。”
小舟行进得果然开始变慢,纵身投入幽深的暗夜里,想化作水流的臂弯,将它盛满。
赵陵承一开始还是冷的,过了并没多久,体温就升得比池镜还要高,像个炽热的火炉,把他们两个全都烧化掉。
小舟越走越远,可算把握住了诀窍,行得不疾不徐,每次再要加速时都小心翼翼,慢慢带着满满船身的水痕越走越远,乘风破浪、荡漾开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太子妃,镜镜,阿镜……”赵陵承俯瞰风景时,碰见池镜的眼睛,整个人都像陷入沼泽里,无法自拔和抽离,“你怎么样了?”
池镜眨眨眼眸,掌心交错地放在他后颈,没说话。
赵陵承立马明白了:“还行吗?”
小舟鼓足劲头,又行过一阵,直到最后水流温热,把它来回冲刷着。
池镜虚虚地推了推,赵陵承尽管意犹未尽、但也算听话着开始后退。
“镜镜,阿镜……”赵陵承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这种时候喊池镜、绝对不止一声,抱住她想镶嵌入自己,给她裹好被褥说,“孤喜……”
“赵陵承……”池镜还正累得不行,哪能管赵陵承在说什么,闭着眼睛跟他窃窃私语,如同梦呓,“你不要喜欢我哦因为……”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不可以的。”
赵陵承明显愣了愣,随后把手放在她后背上,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僵硬勾了勾唇角:“太子妃,不是孤说,你想得也太美了,居然以为孤会真的喜欢你?”
“嗯,你最好没有。”池镜软绵绵趴在赵陵承身上,晃了晃脑袋,很老实又认真地在跟他说醉话,“是不是下雨了?我怎么好像听见一直有水声在响,而且……”
赵陵承不知道池镜是不是装傻,也懒于跟她解释到底是什么东西,抬腿把刚刚用掉的床褥踹得更远,才同她回话说:“外头没下,只有里面下了。”
“还……挺大的。”
*
池镜实在太累、折腾完后早早就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发现自己跟赵陵承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才通过些零星闪现的片段,才记起到底干了些什么。
“太子妃,你想往哪跑?”赵陵承根本就是在假寐,察觉池镜想偷偷摸摸掀被离开,一把给她揪住了,“你都把孤吃干抹净了,孤还给你事后沐浴,你又不想认账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
“我……”池镜老实巴交地低着头,“妾身没有。”
这架势,跟昨晚上一口一个“王.八蛋”“【创建和谐家园】”还骂他滚的,根本不像一个人。
【瞅给他装的,便宜不都还是被他占了的?】
“不过殿下,先不提这个。”池镜蓦然想起来昨晚的酒,磨了磨牙说,“我目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得解决。”
“酱酱。”池镜昨晚上的余韵太强,她实在坐不稳,只能勉强倚在贵妃榻上,抓着小皮鞭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你取了葡萄酒送回来的路上,真就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没干什么事儿?”
“啊?”酱酱不知道池镜问这话的意图,以为不过闲聊,挠了挠头、笑嘻嘻跟她回应,“您怎么知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遇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春华姑娘,对了,春华姑娘当时也拿着一壶酒,跟咱们的酒壶长得可像了,您说巧不巧?”
“嗯嗯巧。”池镜捏了捏广袖底下的手,假笑着点点头,接着盘问道,“然后呢?”
“奴婢跟她说我是武婢,射猎的功夫不输男子,谁知道那春华姑娘居然不信?”酱酱到这时候还有些愠怒,叉了叉腰,“那奴婢怎么能忍?刚好有只野兔跑来,奴婢就给她……练了练手。”
“所以……”池镜微微顿了顿唇角,笑容里居然有了那么一丝丝杀意,“你们两个就是那时候,把各自的酒壶放下的?”
“嗯嗯嗯,对啊对啊!”酱酱还没意识到问题有多大,“小姐您不知道……”
“呵,我之前是不知道,但这会儿知道了!”池镜使劲拍了拍扶手站起来,凶神恶煞地大喊道,“来人,把酱酱给我拉出去……唔。”
“行了,没事了。”赵陵承赶快站起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池镜的嘴阻止她继续说,难得对酱酱笑得这么温暖和煦,“你下去,领赏,不是,办事去吧。”
酱酱眼神惊恐,只见赵陵承极贴心地靠在池镜旁边,耐着性子哄道:“太子妃,酱酱也是为了给自己挣个脸面,就算有点贪玩,你就念在她伺候你这么久,尽心尽力的份上,别怪罪了。”
酱酱嘴角一抽。
【奇了怪了,狗太子今儿怎么如此当人了?】
作者有话说:
镜镜:把酱酱拖出去,给我打!!!
承承:不许打!加工资!加鸡腿!往死里加嘿嘿嘿嘿!
? 38、杠精蓄力38%
“赵陵承, 撒开!”池镜口齿不清,一把拍掉赵陵承捂住她嘴的手背, “昨晚你都把便宜都占完了, 这会儿又开始装好人了?”
“嘶——”赵陵承的双手又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池镜再次给他扒拉下去,“起开。”
然后赵陵承的手接着往下, 抱住她的细腰。
既然得了便宜、那他就得卖乖,赵陵承把池镜一拽, 就给她轻易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鼻尖贴着她后颈猛吸了几口:“太子妃,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就孤占你的便宜算占?你占孤的便宜就不算了?”
“镜镜……”赵陵承拿食指的指腹慢悠悠从池镜的下颌上滑过,嬉皮笑脸地咬她的耳垂,“你昨晚, 可都差点把孤榨干了。”
“你还说你还说, 你还敢拿这个出来说!”池镜边踢边捶, 起身想要从赵陵承这里挣脱, “再说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榨干, 可见也没有多厉害。”
“到底有多厉害么……”赵陵承偷偷瞅了瞅池镜身上露出来的吻痕,显然又愉悦又欣慰,“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
池镜:“……”
【行吧,就知道不应该跟狗太子比,谁更厚脸皮。】
“够了把你的骚话收一收,快起来,今儿不是该得去围猎吗?”池镜使使劲, 给赵陵承推了推, “你怎么也不起?赖在这干什么?”
“孤怕你腿软起不来, 留下看看。”赵陵承给她一把按了回去, 悠悠道,“你不能起就别起了,大不了孤去跟母后说,你误饮了暖情酒,跟孤昨晚……咳,太累了。”
“啊呸,我不!殿下,你说我不能起就不能起了?凭什么你说了算?”池镜坚决不肯服输地杠了句,又踹了赵陵承两脚,“你快出去,我得叫酱酱酿酿过来给我更衣。”
“你更就更,孤又没不让你更。”赵陵承像是就打算死赖着不走,搁这扎根了,“昨晚你全身孤亲都亲了不止一遍,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味道极好,你很甜。”
“……”池镜赌着气,彻底不理他了。
“呦,脸色怎么突然就变了?”赵陵承打算去捏池镜的下巴,可惜她迅速闪避了、没能捏到,“太子妃,真不说话了?”
“行了,不闹,孤去外头等你。”
池镜满脸警惕,等到目送着赵陵承真的出门之后,赶紧扶着床柱,从小匣子里翻找出来“赵陵承幼崽嗝屁丸”,立刻服了一颗下去。
她边扶腰边骂骂咧咧,想起来昨晚的战况有多惨烈,生怕一颗不顶用,干脆又多服了一颗。
“不是我说。”池镜双腿一软,瘫坐在贵妃榻上召唤着系统,明显有点惴惴不安,“那什么,我昨晚出了点意外,跟赵陵承做……过了,有……什么妨碍吗?”
〔额……问题不大。〕系统“滋滋”地停顿了下,〔这边没检测到赵陵承有什么情况,应该是打从上回被你冷落完后,给他脆弱的少男之心留下了一定的阴影,应该只走肾不走心,没再那么容易动情了。〕
“你话倒也不必说得这么……”池镜撇撇嘴,嘟嘟囔囔地小声解释,“我跟他完全是因为,因为……他个小【创建和谐家园】刚破身,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难免不一样,等我走了以后,指不定他会变得多渣多浪荡,所以我……”
“我我我……不会可怜他的,他就是个工具人……你也没必要替他卖惨,跟我说这个,我……我才不往心里去的。”
〔啧,那行吧!〕系统嗯嗯哼哼了一阵,〔你们这些人类的感情可真复杂,搞不懂搞不懂。〕
“小姐,您昨晚睡得可好吗?”酱酱跟酿酿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才伸手在池镜脖颈的艳红痕迹上碰了碰,“这是不是被蚊虫咬到了?”
“还挺大只,怪凶残,抓到了吗?”
“不是蚊虫,别……别摸了。”池镜就算亲眼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也能想象到让赵陵承亲成什么样子,捂着脸不想见人,“你去取条围脖来,给我遮好了。”
酱酱跟酿酿就算再怎么脑子简单、不通这些事,但毕竟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立马懂了,手忙脚乱地给她去娶围脖。
哎,不过小姐糊涂啊,那狗太子才夜不归宿,怎么就让他又哄得……
指定是这狗男人太会忽悠人了!
“太子妃。”赵陵承把酱酱酿酿全挤到一边,憋着还挺想笑,没忍住揪了揪池镜围脖上的毛,“这还没入冬你就捂成这样,你不热吗?”
“起开别碰!”池镜抬眼给他瞪了瞪,“我就是冷,你管得着吗?”
【死王.八蛋子,为什么捂成这样、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赵陵承本来想勾握住池镜的手、牵着她走的,但池镜好像提上裙子不认人,撤退两步后就给他躲开了。
他还是要面子的,才不会上赶着去倒贴,转而就把手给放到身后背着。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高总管把赵陵承跟池镜迎过去的时候,表情还稍稍有点尴尬,“陛下正盘问着昨日,皇后娘娘跟顺阳长公主争吵之事。”
听说昨晚皇后被“气晕”后刚刚清醒,情绪还不稳定,皇帝一直忙着照顾陪侍,这会儿才有功夫顾得上查前因后果。
“太子妃,昨日您也在场,陛下方才说,等您来了,也让您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高总管努力提醒自己,做人要厚道、也不能太幸灾乐祸,“好能让陛下主持公道。”